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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宿敌巧取豪夺后GB(荔枝壮圆)


“抱歉,一时没认出来。”
何霁月收起匕首,垂眸,掩过眼底的疑惑:“找我什么事?”
“也不是甚么要紧事,流昀以为阿姐有空,才前来叨扰,您若不便,流昀……”见何流昀又道了一回歉,还说着一句句不重要的场面话,一副要长篇大论的模样,何霁月扶额。
啧,公公爸爸的。
倘若她有时间,不急着赶在明日启程前补觉,倒也不是没有耐心听何流昀说。
可偏偏她没这时间。
“所以你要来问什么?”她先抬了下手,没止住他的话,只好指间抵着太阳穴,出声打断。
“流昀只是想问,阿姐真的要带我与阿爹去京城么?”何流昀绞了下手指,“可陛下不是一直在密切关注平阳郡么?文武百官也都盯着您,带我们回去,只怕会增加阿姐的负担。”
“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
年少何霁月离开平阳郡时,何流昀不过是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奶娃娃,何霁月同他压根无法交流。
以至于她现在同他说话,先捏着鼻子忍受他的碎嘴子,再在耳朵要起茧,进入无法接受的田地,才忍无可忍打断他的话,让他别顾左右而言它。
“我既说会带你们出去,就有把握能做到,你们乖乖跟着便是。”
何霁月没工夫给他掰开揉碎解释,三言两语按耐住他的好奇心,正要倒头继续睡,却发现何流昀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怎么不走?还有何事?”
何流昀踌躇片刻,指了下泛起鱼肚白的天边:“陈瑾姐姐拜托流昀喊您出屋,说是时辰到了。”
何霁月半瘫在床榻的脊背一瞬绷直:“几时了?”
“辰时一刻。”何流昀答。
何霁月脚一下
蹬进靴子,伸手抓过挂在架子上的外袍,迈开腿往外,迅疾如风,走了几步,发现何流昀没跟上,她顿了下脚步,招手示意他跟上她的步伐。
“阿爹同你的行囊,可都收拾好了?”
她边往外走边整理衣冠,连个神都没有分给何流昀,不像是同亲弟说话,倒似检验手下。
“都收拾好了。”何霁月步子快,何流昀想跟上,只能加紧步伐,他常年待在府里,每日强度最大的运动便是陪钟子安在府内走动,这会儿行动速度一快,面上登时泛起层淡淡的粉。
“嗯。”何霁月注意到何流昀跟着艰难,但不曾为他停留,只淡淡吩咐了句“进屋将阿爹扶出来,三刻内,我等你”。
何流昀想问一句“您只等三刻么”,气喘吁吁一抬头,何霁月已走远。
“郡主,人马都集结好了。”
陈瑾自从何霁月出屋,便一直跟在她身后,不便打扰何霁月同何流昀叙话,才没吭声,见何流昀被支走,忙不迭钻出来:“只是城门的守卫,略有骚动,您看……”
何霁月蹙眉:“把玉符拿给她们,她们也不认?”
“也不是不认,”陈瑾挠头,“她们只道兹事体大,要请示过陛下方可行事。”
何霁月只带了一队精兵,过来之时方便,这会儿要出城,倒在气势上显得不够唬人。
可真要打起来,她也不至于护不住钟子安与何流昀。
她跨步上行云,淡道:“她们敢拦个试试。”
如她所料,她态度强势,领兵向外,守卫竟无一人敢拦。
“阿姐,我可以在外头骑马么?”何流昀探出个脑袋,“马车里太闷了。”
“好。”何霁月给他找了匹小马,护在他身后。
何流昀一身鹅黄绒装,人比花娇,何霁月盯着他瞧了半刻,总觉得哪儿差点意思,领军前行数十里,方恍然大悟。
这套衣裳,她也给闻折柳买了。
闻折柳穿起来,更胜一筹。
可胜在哪儿?细软的腰肢?抑或娇嗔的容颜?
她说不清,也道不明。
队伍北上,雪下得越来越大,何霁月盯着天边一片片落下的白雪,莫名思及那冰一样冷,却甘愿在她面前融化成绕指柔的美人。
他的手脚那般冷,唇倒是温热绵软。

伸手扯紧外衣,何霁月呼出口白气。
迎接西越使臣,后宫佳丽会亲自载歌载舞,闻折柳在后宫暂住,顶着侍君的名头,可会在列?
若在,真是便宜那使臣了。
闻折柳的舞姿,她只见过一回。
但仅一回,便成了她屈指可数的美梦中,必不可缺的场面。
中原京城里,有五年一度的百花宴,每逢此时,名门贵族都会派自家最靓丽的少男去御花园献舞。
若能被景明帝相中,则是一步登天。
即使未得皇帝青睐,能让小姐们满意,愿定下婚事,也是极好的。
彼时何霁月六岁,受景明帝亲召来京城,恰逢五年一度的百花宴。
离开母父庇佑,何霁月一言一行都无比谨慎,纵使在宴席上,也不曾放松,直到一位少男扯着面纱缓步入内,才失神片刻。
他乌发仅用根银簪束着,眉细如柳,一双圆眼含情脉脉,似有盈盈水波打转,让人止不住想窥探。
可何霁月目光往下,只瞧着半透明的面纱。
少年步履轻盈,神秘如天宫仙子。
她被这仙子晃了神,直至仙子一曲终了,一手支在她面前桌案,一手揭开蒙面用的纱,才觉心跳如鼓。
“你就是何霁月?”少年嗓音清亮。
这几个字像是质问,可从少年嘴里说出来,何霁月丝毫感受不到冒犯。
甚至,还心痒得很。
何霁月记不清自己当时用了多大的力气,才稳住尾音,发出声淡淡的“嗯”,只记得那会儿脸烫极了,放灶台里,能烧着柴。
“吾乃闻折柳,听闻的闻,折枝的折,柳树的柳。”
少年一下扯开固定在发梢的面纱,往空中一挥,将何霁月与自己罩住,在人声鼎沸的百花宴里,独留二人密语之处。
“可以交个朋友么?”他眉眼弯弯。
“……可以。”何霁月略别过脸。
见了一回闻折柳的舞姿,何霁月魂牵梦绕,再一个百花宴,她心有希冀,但嘴上不说,只是每回闻折柳在相府操演,她都默默在旁抚琴。
只可惜起舞本身很费体力,闻折柳精力不济,总是没走几个舞步,便累得气喘吁吁,一场好好的舞,被他跳得支离破碎,何霁月看他半死不活地练习,还以为他要在百花宴里出丑。
哪曾想,那场百花宴里压根没有他的身影。
她抱着琴在御花园里苦苦等了三个时辰,只等来闻折柳在相府养病的讯息,她是当闻折柳真病了,前往相府探病,却见闻折柳躺在藤椅晒太阳。
“你分明没病,为何不赴百花宴?”她连大刀都能拎得稳,此刻抱区区一只古琴,手竟在抖。
闻折柳懒懒打了个哈欠,如同餍足的猫。
“我有喜欢的人了,再去那儿做什么。”
何霁月僵在原地,脑中闪过千言万语,诸如“这人是谁?”“你既早就决定不去,为何又要与我操演”此类,最后盯着他微红的耳尖,只吐出一个字。
“……嗯。”
儿时的赌气,让疑惑变成了执念,何霁月至今未知闻折柳喜欢的人是谁。
可无论是谁,好似也不重要。
他只能是她的。
长乐宫。
“喵——”一声猫叫划破寂静夜空,闻折柳霎时惊醒,冷汗出了一身。
后背黏着湿哒哒的衣裳,眼前时明时暗,他攒了些力气,才恢复对四肢的控制,同站在床头冲他叫的猫儿对上眼神。
“雪玉。”闻折柳嗓音带着刚醒时的沙哑,眼尾还红着,让人一见就心生怜惜。
就连小猫雪玉,都不禁放慢脚步。
但回应闻折柳的,不是猫叫,而是腹部一阵怪音。
糟,又要泻。
分明已经睡了几个时辰,照理说,闻折柳应当多少有些气力行走,可他刚挪了两步,便膝盖一软,“咚”一下跪在地上。
他扶着桌脚,试图自己爬起来,不仅屡试屡败,还险些决堤。
“……小白!”
实在不愿在排泄物跟前一败涂地,闻折柳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咬牙喊在外面站着的小白。
难得听见惯爱强撑的闻折柳叫他,小白一迈腿入内:“公子有何吩咐?”
闻折柳很清楚,以他现在这个状态,肯定坚持不到净房,但知晓归知晓,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于他而言,依旧难以启齿。
“地上凉,您先起来。”
小白还以为是闻折柳没有力气自己站起来了,傻乎乎就要搀着他的肩膀,将他扶起,却不知他这一举动牵一发而动全身,闻折柳用尽平生定力,方不至于在他面前出糗。
实在不敢再让小白连蒙带猜,闻折柳维持着跌倒的姿势,冲他摆了摆手,到底克服了心理那关:“去,拿恭桶来。”
小白这才恍然大悟,关切瞅了他好几眼,飞快将恭桶挪到屋内。
以往闻折柳在相府当贵公子时,虽说如厕时,不缺人服侍,他幼时被侍男伺候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可逐渐长大,他愈发不习惯。
现今家道中落,对于这种事更是敏感。
若非秽物来势汹汹,他刚挨着共恭桶便一发不可收拾,他甚至不想在房内留小白。
汤婆子能传递的热量有限,闻折柳弓着身子抱了好一会儿,只摸到一片冰凉,但就算一点热也感受不到,他手上也紧紧抓着它,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他向来长情,认准一件个人,便是一辈子
,做不到像何霁月那样,对用过一段时间的东西,说弃就弃。
疼痛如同排山倒海的洪水,近乎将闻折柳淹没,他死死咬着牙关,忍受非一般的痛楚,还是没能克制住生理上的难受,止不住从口齿间泄出几声脱力的痛呼。
小白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这个时候走掉,像是忍受不了断断续续排出污秽的闻折柳,无法跟他同甘共苦,但就这么在旁边看着,好似更嘲讽。
生怕闻折柳就这样脱力晕过去,小白看了眼他被咬得血肉模糊的唇,小跑着去外头给他接了杯温水,不看他,只把水递过去:“公子,饮些水罢。”
闻折柳歇息前咳过,又撕心裂肺吐了好一阵,喉咙正疼,但又敏感得很,一碰到外来物,顿时拉起警报。
“呕!”
刚入口的温水哗啦一下溅到地上,闻折柳下意识捂住嘴,试图制止这场疯狂的吐,只是收效甚微。
胃袋不断抽搐,发了疯一样,闻折柳整个人像破了两个洞的桶,源源不断产生无色有味的秽物,不管闻折柳碎成黄花满地的孤傲,将将两刻才止住。
剧烈脱水首先带去的是清明的神志,闻折柳用锋利的指尖嵌入手臂皮肉,直直挠出了几道长血痕。
还是不可避免的,眼前一阵接着一阵发晕。
他迷迷糊糊,剩下的唯一想法便是。
幸好何霁月不在。
若被何霁月瞧见他这番肮脏不堪,连吐泻都止不住的废物模样,他不如死了算了。
小白倒是找到事干了,他“咚”一下跪地上,仔仔细细擦起宫砖。
好不容易这阵狂风骤雨过去,闻折柳终于迎来片刻宁静,他迫不及待端起放在一旁的温水,奋力将口齿异味漱掉。
强撑着把自己收拾干净,闻折柳无事可做,身心又阵阵发虚,他两条腿直发抖,不知是受压迫久了,亦或单纯不适,只像是要随时要从恭桶跌下去。
不成,他得做点别的事来转移注意。
“咳,何,咳咳!”
摊上寒冬,闻折柳肺疾总不见好,总是一说话就咳,咳之后又喘,他素白指尖抵在心口,眉心微蹙,眼角带着咳出的点滴泪光,活脱脱一副跃然纸上的抱病美人图。
“何霁月回到哪儿了?”
“郡主三日前出的平阳郡,此刻应当……”小白掰着指头算,却怎么也算不明白,撅了半天嘴,只能尴尬挤出一个模糊的日期,“快到了。”
闻折柳头昏眼花,手脚使不上劲儿,脑子也转不太动。
他随口扯了几个话题,怎奈小白一个都接不下去,最后两人干瞪眼,又陷入了令人尴尬的死寂。
闻折柳肚子疼得额头直冒冷汗,非得一双手掐在腰上,紧紧压着腹部才好受些,本就不盈一握的腰肢,这会儿因为排空了,愈发纤细。
只是摸上去软绵冰凉,像一块怎么也捂不暖的冷玉。
跟何霁月弃他那日,天上落的雪一样冷。
闻折柳在恭桶上换了数十个姿势,实在是什么也排不出来,只一用力就挤压到胃袋,引起阵阵恶心,抬手示意小白把他扶下去。
“把雪玉抱进来。”他靠在榻上轻喘。
“好嘞。”小白应了声,转头去外面抓猫,半刻后,无功而返,脸上还粘着土,“它还没玩够,恐怕得再等上半个时辰。”
“喵——”
外头忽而划过声凄厉的猫叫,小白原本还目光不知往哪儿放的模样瞬间变得严肃:“公子,雪玉叫声听起来不对,有人来了,来的这个人,它还不喜欢。”
闻折柳蹙眉:“你出去看看。”
小白旋风般刮出去,几息后回来,怀里抱着受惊炸毛的雪玉,他粗眉拧成了麻绳,正要汇报,却被一道尖细的嗓音打断。
“闻公子,别来无恙啊,忤逆陛下的滋味儿,不好受罢?”陈三喜奸笑,露出两颗黄牙。
正值日上三竿,闻折柳靠着床头歇了会儿,勉强攒了些力气,暂时可以看得清眼前的东西。
他不着痕迹将陈三喜一周,又放空眼神,驾轻就熟装瞎。
居然是陈三喜“大驾光临”。
陈三喜找他,是为什么事?

阳光透过洒入屋内,被窗纸阻隔了大半,晒在人身上,平添一份暖意。
就连方才泻到浑身冰凉的闻折柳,手脚都缓慢回温,腹部疼痛缓慢消去,身上舒坦起来,他整个人变得懒洋洋的。
“陈公公来,所为何事?”
闻折柳才病过好几轮,到底大伤了元气,这会儿说起话来难免气短。
甚至说着说着,还一蹙眉咳起来。
他唇色随着咳嗽白下去,面上却泛起一层薄薄的红,宛若朵含苞待放,却受了风吹雨打蔫巴的娇花,饶是向来与他不对付的陈三喜,都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句病美人。
“西越要派使臣来,届时接风宴,郡主也会出席,这,你可知晓?”陈三喜盯着他。
自是知晓,如何不知晓?
这可是他一手策划的,若是连他都不知晓,这世上就没人知晓了。
不过陈三喜问他这个,是要通过“郡主”一词,来试探他对她的态度?
那他定要好好演一番了。
闻折柳素手掩了下微张的唇,眼里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讶然:“郡主也会来么?当真?”
“自然是真的。”从他眼里窥见自己意料中的惊喜,陈三喜笑得眼睛都眯成条细缝,“你和郡主,也算是有一月余没见了罢?你,想不想见郡主?”
“我……”
闻折柳“我”了半天,薄唇一张一合,他眉头越蹙越紧,如同在蜘网里挣扎的蝴蝶,嘴型正要在“想”这个字定格,脑中又闪过何霁月决绝的背影。
他想见她,毋庸置疑。
要不他也不会处心积虑设下这个局,只为求何霁月回京城来看自己一眼。
可……她想见他么?
酸涩又好似树扎在土地里的根,疯狂地侵蚀心中的悸动,在闻折柳跳动愈发厉害的心脏里,逐渐枝繁叶茂。
“呼,嗬……”他只呼吸一下,都止不住喘了三声。
闻折柳手死死压着心口,还是吸不上气,他宛若被渔夫捞上岸的鱼,离开了水体的滋养,只能在岸上的黑泥地里徒劳挣扎,瞳孔缓慢失焦。
“闻折柳,你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陈三喜不知闻折柳心中纠结,只见他几度眉头皱起又舒展,当他故意怠慢,气得手直哆嗦。
“你还当你是以前那相府里的贵公子,咱家动你不得么?
“就算你在郡主面前还有几分用处,也不代表陛下一定要留你的命,咱家今日过来,是奉了陛下的旨意,你对咱家不敬,咱家有的是办法治你!”
闻折柳眼里闪过几丝挣扎,最后只是垂下眼眸,淡淡回了个单音。
“……不。”
“你不愿?”陈三喜的声音越拔越高,如同受神力助长,从幼苗长成巨物的树。
“陛下好心好意待你,虽将你禁足,依旧给足你面子,没直接对你下诏,而是派咱家同你好声好气相商,你倒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既是如此,咱家也没必要跟你客气了!”
陈三喜嗓音尖细,身子也总隐在宽大的宫袍下,乍一看,不似威武雌壮之人。
可他动作快得吓人,先是从袖中摸出一颗漆黑药丸,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塞进闻折柳嘴里,接着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将他喉结下捋,硬生生迫使他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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