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闻氏通敌,原该满门抄斩,摄政郡主何霁月却拿虎符相换,唯求放过她宿敌——宰相幼子闻折柳。
“他长得漂亮,死了可惜。”
眼看家人一个个惨死,冷美人竟无半分波澜,还从府中搜出通敌书信,要戴罪立功,脱除奴籍。
屠妇见色起意,要对他行不轨之事。
饥寒交迫,身发高热,闻折柳拼死爬到郡主府,一头撞上何霁月轿子,她却翻脸不认人。
“郡主府可不留无用之人,你除开脸漂亮,还有什么?”
孤傲美人跪在她裙边,终究垂了首:“郡主想让奴做什么,奴都可以。”
“一,改口唤妻主,二,给本郡主哭,泪水装满这瓷碗为止。”
从小顺风顺水的高岭之花哪儿会哭?
还是风流郡主好生调教了一夜,才难得落了两滴金豆,又昏死过去,不知是羞得还是烧得。
摄政郡主公然金屋藏奴,却只当闻折柳是娇猫,高兴了好玩儿,哭起来更好玩儿,为权力随手把瞎眼的他弃了,又在他崩溃的时候捡他回来,日夜欺负,连他大了肚子都不肯放过。
可他忽地跑了,她遍寻不到。
闻折柳个六亲散尽的病秧子孕夫,能往哪逃?
何霁月提心吊胆找了他半年,忽地听闻敌国出了个新皇,而他膝下婴孩,眉眼与她有九分像。
何霁月这才知道自己养虎为患。
她主动请罪,扛长枪上战马。
“陛下,臣的人,臣要亲自抓回来。”
【阅读指南】
1.男主会带娃重新嫁回来,他的国家就是嫁妆!两人从战场打到榻上,女主会成为两国之主,而且她常年习武,身体特别好,体力权势绝对本书最强,拒绝“女强男更强”!就是男强女更强的!雷女主健壮的勿入!
2.虐男,男主体弱多病,包括但不限于偏头痛、胃疾、心疾、眼疾、肺疾,高亮:后期还有腿疾,完全走不了那种,不会好
3.女男双洁,女主事业脑,风流是装的,但是男主有秘制x药,她栽了,男主也事业脑,想一跑了之,但动了心留下孩子嫁回去
4.女尊背景,女人美有姬,但男人用药生
【文案确定于4.3已截图留档】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青梅竹马 女强 朝堂 追爱火葬场
主角:何霁月 闻折柳
其它:GB,男生子,带球跑,巧取豪夺,宿敌变爱侣,相爱相杀
一句话简介:巧取豪夺的病弱死对头是敌国太子
立意:好好爱每一个爱你的人
雪夜,天牢。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闻氏一族通敌,罪不可赦,命全府上下明日斩立决,闻氏接旨——”老太监唱罢,兰花指往牢房一点,“去,将闻家幼子带出,上刑具。”
跪在人群最后的少年被强行拖出,他面白胜雪,端的是一副弱柳扶风样儿,圆眼却亮得吓人。
“你们是谁的人?陛下,亦或郡主?”
半日未进水,他嗓音难免沙哑,只是语速不疾不徐,配上那流动如春水明艳的眼波,薄唇轻启,短短十几个字,无端透出蛊惑之意。
老太监目光在他沾了灰,却难掩秀丽的面容停留片刻,不答,只示意手下上刑。
带刺的鞭子落到脊背上,带出骇人血花与声响,这痛楚平常人都难以承受,遑论闻折柳个病秧子。
本就苍白的脸颊血色尽褪,闻折柳被壮汉强压着跪倒在地,嘴却不见停。
“三喜公公,你究竟受何人指使?”
“你个将死之人,话忒多。”陈三喜听他连连追问,面露不耐,“你素与平阳郡主交恶,陛下不过卖郡主个面子。”
喉间腥甜,闻折柳冷笑。
果然是他那好宿敌何霁月的手笔,他仅昨日在宫宴上刺她“大司马不该流连花丛”,她便这般容不下他。
可他说的哪句有错?
何霁月贵为郡主,又承了她早逝长公主母亲的兵权,十九的年纪,官至大司马,执虎符,统天下之兵,当今圣上膝下无子,她位高权重,合当替陛下分忧。
分明征战前,她同他保持距离,无意触到他指尖都脸红,为何归来后,她左拥右抱,日日留宿醉风楼?
此前她白日刻苦练功,晚间还要来闻府,同功课最佳,且身为侍读的他补国子监落下的知识,他靠在床边咳,问她何苦这般累,她偏头给他递上帕子,只道要报效家国。
“一日不除西越,我一日不可停歇。”
那会儿正值三伏,他怕得骨子里犯寒,直打哆嗦,她恨西越人入骨,所幸,她不知他骨子里流着西越皇室的血。
他起先与她接触,不过是奉西越皇室父亲之命,要同她打好交道,可他一张秀脸明艳夺目,便是嫉妒者众,也不至于无法引起注意。
唯独她视而不见,始终与他保持不冷不淡的距离,只规规矩矩当他是侍读。
他在榻上咳了三刻,她捧着书坐在一旁岿然不动,他恼了,一把抽掉她手中竹卷。
“何霁月,你看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她真看了过去,对上他嗔怪的圆眼,脸登时红到脖子根,平日里能扛重千斤大刀的手,这会儿连卷书都无法从久病之人掌心扯回来。
“……折柳,自重。”
说自重的是她,越界的也是她。
昨日宫宴,她将他下颌捏得生疼,笑嘻嘻唤他:“美人,嘴一个。”
也怪他多管闲事,不过在大苍卧底十八载,怎地就对大苍郡主一不留心有了友人以上的非分之想?
她还不当他是多年挚友,只待他是侍奉人的卑贱小倌。
滚烫泪水顺眼角滑落,冲去脸上蒙着的灰,扑簌簌落到地上,如同漆黑夜空连绵下着的成片白雪。
踢踏脚步声震地,郡主府桂树枝头残雪落。
“郡主,大好消息!”红装女子一头扎进内院,正碰着何霁月慢条斯理扯侍君乌发,声音提高三个度,“嗳哟,
不过半日不见,您又玩上了?”
低头托盘的青衣美男娇俏“啊”一声,往玩弄他发丝的华服人儿怀里缩:“郡主,奴家的心好慌,您快来听听~”
何霁月粗眉如墨,虽生了双含情桃花眼,唇却常年抿着,显出不近人情的冷。
她不着痕迹躲开美男的投怀送抱,将掌心里的纸条揉成一团,丢向火盆烧了个精光,才桃花眼上挑,化开眉眼隐着的冰。
“陈谨,春宵一刻值千金,何事不能延后讲?没见本郡主正宠着人么?”
“小的也不想扰您雅兴,只是这事儿实在大快人心,您那宿敌闻折柳昨日不还在宫宴抢了你风头?今日便下狱了!”
见身侧小青眼中满是探究,何霁月慢条斯理捋他鬓发,佯装不知:“他出了何事?”
陈瑾眉飞色舞:“他那宰相娘通了敌,圣上刚下旨意,明日将闻家尽数处死!这下可好,再没人对你指手画脚,来,咱去那醉风楼……你取披风作甚?”
“你自个儿去罢,我要入宫一趟。”
何霁月翻身上马,面上残着美男的脂粉,动作却毫无沉溺酒肉的拖沓,陈瑾一时恍惚,何霁月如此姿态,好似那英姿飒爽的将帅严于律己,从未放纵。
“你这会儿入宫作甚?美人不要了?”陈瑾面上不显。
“正是要找美人去。”
何霁月猛地回头,璀然一笑,露出锋利虎牙:“那闻折柳生得漂亮,死了可惜!”
“郡主稍等!”陈瑾从马厩牵了另一匹马,三下五除二跟上何霁月,确认离开郡主府,身旁再无皇帝的耳目,方冲她咬耳朵,“只有属下一人,郡主不必再压抑。”
“抱歉,习惯了。”何霁月一敛面上风流,沉下脸,摆手,“走,往天牢去。”
“是。”陈瑾正要跟上,垂眸瞥见何霁月手上随意拎着的虎符,眼都直了。
“您怎地将虎符带上了?景明帝同您离心,甚至不惜与您撕破脸,不正是因这虎符么?五万赤甲军在京郊驻扎,她才不敢动您,倘若交上虎符,您……恐怕有去无回啊!”
“安心,我不过做一出戏。”何霁月马鞭高挥,“兵出险招,你知我素来如此。”
踢踏马蹄声远去,刑房鞭打音不断。
见闻折柳皮肉翻飞,只剩最后一口气,闻相咬牙一忍再忍,终究是忍不下去,虽说闻折柳并非她亲骨肉,但好歹养了十八年,要被这样活生生打死,她怎能忍心?
“你们要打便打我罢,是我一时糊涂通了敌,折柳年幼,对此一无所知,通敌一事,与折柳无干!”
陈三喜嗤笑:“圣上点名要的是闻折柳,闻相又何必出头?”
不但她出头,自入狱来一声不吭的闻家主夫也张开双臂,一步一瘸拦在行刑人鞭前:“折柳入狱时旧疾复发,再这样打下去,他会没命的!”
陈三喜耸肩:“你妇夫俩如此齐心,也好,那便一起打罢。”
“放开我娘爹还有阿弟!”
不同母父身无武功,闻家长子闻柳青年少习武,身强力壮,暴起,夺过守卫长矛,横在陈三喜脖子上,恶虎般咆哮:“谁要是动一下,我就杀了他!”
胁迫确实比哀求好使,方才还横着的陈三喜吓得蜡黄脸发白,登时打着哆嗦喊住下属。
“都,都不准动!”
闻家妇夫见长子将陈三喜制住,忙不迭去扶闻折柳:“折柳,快跑!”
闻折柳耳畔嗡鸣,似是蒙了尘,他断断续续咳着,呛出口血才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可满天牢都是守卫,他本就体弱,没习过武,手脚一点劲都没有,怎么跑?且宰相府已被抄,与西越联络的线断了大半,他又能往哪儿跑?
身子反应大于心中疑惑,求生欲望促使闻折柳站起来,迈开腿往外挪。
腿一软,他与恰从狭窄门缝进来那群人之首撞了个满怀。
此人衣料微湿,冰雪般寒凉,隐在底下的肌肉却温热有力,仅是隔着衣料接触片刻,也叫人心安。
她嗓音是他熟悉的吊儿郎当:“一日不见,闻公子学会投怀送抱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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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折柳生得貌美,柳叶眉,杏仁眼,又因体弱面色常年苍白,一举一动都带着令人怜惜的柔弱美,自幼便是人群中的焦点。
孩童皮糙肉厚,爱到处玩耍嬉戏,而他走一步喘三下,经常游戏进行到一半就得喝药。
扫兴至极。
同龄人成群结队孤立他,不仅不跟他玩,还隔着老远就笑他:“病秧子,短命鬼,身上一股药味儿,臭死了!”
他身强体壮的大哥闻柳青看不下去,见一个揍一个,把小孩全吓跑了,让本就惹眼的闻折柳更成异类,他偶然出门踏青,圈里的小姐公子见到他都绕道走。
闻折柳心细,对旁人明里暗里的抵触最是敏感,好不容易以为自己能融入人群,见全毁了,哭闹着向闻柳青要个说法。
闻柳青嘴笨,吭哧半天也没憋出个屁,又怕闻折柳向母父告状,自己得挨家法,一咬牙躲习武营大通铺去了。
闻折柳知晓大哥是好心,到底没有跟母亲父亲告他的状。
只是他心里憋闷,身子也跟着不爽利,旧疾复发,连着两日水米不进,任凭母父怎么问也不开口,家仆如何灌药也不喝,生生将自己饿晕。
半昏半醒间,见何霁月利索翻墙入院,掐着他下颌给他塞糖。
“他们不陪你玩,我陪你。”
早已习惯他人的变卦,闻折柳起先只当她这是玩笑话。
直到一回,他与何霁月去寺庙祈福,一男童骂他病秧子,何霁月当场拔剑,往那人嘴上划了一道长血痕,那人哭着找爹爹,他才明白她并非作伪。
而今时,调笑者成了何霁月。
她桃花眼低垂,看向全凭靠着她方可站稳的闻折柳,指尖捏了捏他没几两肉的脸颊,锋利眉眼弯成月牙。
“小病秧子,还挺会撩人。”
闻折柳如遭雷击,身上忽冷忽热,被鞭子抽过的地方止不住发疼,他却觉心口憋闷更甚,为何……连她也如此唤他?
她分明晓得,他最恨这三字。
闻折柳怒极攻心,一口气没提上来,猛地吐了她一衣襟血。
“你,走开。”他竟要推开她。
天牢内一瞬寂静,连跟在何霁月身后的陈瑾,都不由屏住呼吸。
何霁月年少领兵,上阵便是主帅,又常兵出奇招,看着险,但总能将敌人攻个出其不意,起到以一敌百的功效。
也正因此,她在行伍说一不二惯了,对他人置喙甚是厌恶。
闻折柳如此刺她,她岂会不发作?
何霁月还真未发作,她不过几不可闻蹙起眉,片刻舒展,随后伸手扶住闻折柳单薄臂膀:“乖乖,别闹了。”
闻折柳捂着心口直咳。
她还有脸唤他“乖乖”?她那郡主府上,怕是有几十上百个好“乖乖”!
何霁月知闻折柳咳疾受冷愈重,本欲将他揽入怀抱暖一会儿,见他挣扎得厉害,担心伤着他,仅缓慢给他叩背。
天牢阴冷,他这纸糊身躯怕是受不住。
“你咳疾不是刚好,怎地又犯了?还能喘上气么?药在何处?”
近日与何霁月针锋相对,闻折柳被她突如其来的殷勤吓得不轻,一声接一声咳得停不下来,他还没来得及回话,受闻柳青挟持的陈三喜已然大叫。
“郡主,郡主救命!”
陈三喜扯着嗓子嚷嚷半天,何霁月却丝毫没有要替他做主的意思,只熟稔替闻折柳抚背。
“药在府上么?”
巴掌混着甜枣,闻折柳对她的策略看得透彻,他狠下心来,试图将何霁月推开,却腿软头晕,一离开她就倒,全赖她伸手捞了一把,他才不至于摔。
羞愤交加,闻折柳咳得愈发厉害:“咳,上回配的药,吃完了,咳咳……”
“都站不稳了还推我作甚?”
何霁月不解他为何要做无谓的抗争,用猫儿抓挠人似的推她,分明他康健之时,对上她都毫无胜算,这会儿他咳疾犯了,更无异于蚍蜉撼树。
“乖,”她不咸不淡哄着闻折柳,一下将他打横抱起,“陈
瑾,去太医院请人。”
从始至终被忽略的陈三喜目瞪口呆,他见何霁月竟就这样要走,急得将她官职封号混着喊:“大司马大人!平阳郡主!救我!”
“吵吵嚷嚷作甚,叫魂?”
何霁月顿住脚步,粗眉一挑:“本郡主还未计较你为何擅自动闻折柳,你倒恶人先告状上了?”
陈三喜一阵红一阵白。
弄死闻折柳并非他本意,是景明帝之意,何霁月怕是知晓景明帝不会认,便将气撒到他头上。
可闻折柳不是她宿敌么?死了更佳啊!
一口黑锅往背扣,陈三喜不敢不认,他欲跪下抹泪,又被闻柳青挟持动弹不得,卡在中间不上不下,凄厉长嚎。
“郡主饶命啊!是奴才有眼不识泰山,招惹了贵人!还望郡主看在奴才初犯的份儿上,饶了奴才罢!”
何霁月深知若无景明帝授意,陈三喜断然没此胆量,在行刑前要了闻折柳的命。
虽说救闻折柳一事,不过是景明帝为取她虎符,将她软禁多日,她为远在封地的爹弟安稳,顺势做的一出戏,但陈三喜这老狐狸,也并非善类。
战时他几番监军,嘴上道“定举全国之力供养军队”,手里干的却是中饱私囊的勾当,险些让她手下将士饿肚子上战场。
若非她一纸奏章飞至京城,景明帝宁事息人赏金银,将陈三喜调回养心殿,她还真想打开陈三喜脑袋瞧瞧,里头装的是棉絮还是稻草。
“郡主救我!”陈三喜还在嚎。
何霁月懒得救,扭头便走,却被怀中闻折柳扯住衣襟:“郡主。”
他嗓音轻如丝,好似风一吹便断。
“你要救他?”何霁月不解。
“不。”闻折柳摇头,脑袋往她肩窝钻,像是怕冷的猫寒冬中往主人怀里缩,暖烘烘,发丝蹭到她下颌,痒,但她没躲,只垂眸望他咳到发白的唇。
如此撩拨人的动作,他做起来不失醉风楼花魁的妩媚,还添了独一份儿的清纯。
“那做什么?”何霁月轻哼一声,“如此迫不及待认主,要在天牢侍奉本郡主?”
闻折柳仍咳,清泉过石般清凌嗓音沙哑几分,落在耳内,别有一番让人想欺负的意趣:“郡主擅自劫狱,这不合规矩。”
何霁月环顾四周,仰天大笑:“我何霁月要带你走,谁敢拦?”
众狱卒垂头,眼观鼻鼻观心,无人出列。
“咳咳,为何,救我?”
他们针锋相对,她不该盼着他死么?为何要大费周章来狱中救他?莫非如他奢望那般,她对他余情未了?
何霁月一手抱他,空出一手虎口掐他下颌,指腹拭去他嘴角淌出的血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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