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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宿敌巧取豪夺后GB(荔枝壮圆)


强烈的异物感在敏感的喉咙炸开,闻折柳头皮霎时发麻。
陈三喜强迫他吃了什么药?
好不容易小白将陈三喜的手打开,闻折柳终于挣脱桎梏,张着嘴使劲儿干呕,涎水滴滴嗒嗒顺着往下,落在衣襟,濡湿一大片,但他哕得得如此剧烈,那颗药丸依旧没有要从胃袋出来的意思。
反倒是酸水逆着食道涌了上来,磨得喉咙生疼。
“你给我,喂了什么?”
疯狂咳嗽加上干哕,闻折柳嗓子沙哑得听不出原来那
份清亮的音色,眼尾也带着些许咳出来的泪。
“总归你吃过这药,就只能是陛下的人了,告诉你也无妨。”
陈三喜嘴角咧开,眼尾浮现出数条细细的纹路。
“这可是西越使臣为表敬意,人还没到京城就献上的西越秘药,功效么,是保下属忠诚的,只要你做出违背陛下的事,就要遭受千刀万剐,还会在短短几刻内断气。”
噢,他还当是什么。
原是“使臣送的西越秘药”。
不过他玩剩下的把戏。
闻折柳肩膀耸动,好几回险些压制不住要脱口而出的笑。
陈三喜见他肩头发抖,只当他这身娇体弱的贵公子,听见自己走在生死一线的独木桥上,终究是怕了。
“倒也不必这般畏惧。”
陈三喜先给闻折柳个杀人见血的巴掌,又慢吞吞给他喂安抚效果不大的甜枣,一套话术下来,眉宇褶皱尽数抚平。
“咱家知道闻公子您是公子出身,对刑狱一事知之甚少,对西越相关的秘药,了解也不多,这所谓‘千刀万剐’,乍一听很吓人,但其实只要你乖乖听话,活个三年五年,倒也不妨事。
“识时务者为俊杰,您如此聪慧,应当知道如何做才是最优解。”
闻折柳用大半月未修剪的锋利指甲,刀一样深深扎入手臂内侧的嫩肉,直到鲜血丝丝缕缕渗出,才抑住排山倒海的笑意。
他奋力从眼角挤出几滴的泪,包括但不限于憋笑憋的泪。
“公公您说,陛下要我如何做?”
难得见闻折柳低头,陈三喜脸上难掩喜气:“倒也不难,你只需在一月内怀上郡主的孩子即可。”
怀上郡主的孩子?
这倒不难,他腹中早已有了霁月的骨肉,只是他不受这药的桎梏,倒也不必同景明帝说。
闻折柳又挤出几滴泪,鼻头也跟着发红,真像是委屈极了一般。
“可郡主已弃我,又如何会看我?”
“让你怀上郡主的孩子,是陛下的命令,至于怎么办成……”陈三喜狠狠掐了一下闻折柳水嫩的脸,直直掐出好几道血丝,才恋恋不舍松开手,面无慈悲,“那便是看你本事了,有你这张脸,不愁成不了事。”
“仅此一件事么?”
闻折柳做戏做全套,方才还是憋笑憋得浑身发抖,现在想笑的那股劲过了,倒真睁圆了水润的眼,露出几丝楚楚可怜。
“我自认不过一平常男子,能不能拴住郡主的心,都未可知,陛下再有什么吩咐,我只怕也做不到了。”
陈三喜眼珠一转:“还有一事,但也不难,三日后,西越使臣的接风宴……”
他是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最爱吊人胃口,看旁人被钓得抓心挠肝的样子,待了好几息,都没见到闻折柳流露出丝毫焦躁,略感挫败:“你只要出席就好。”
闻着柳盈盈下拜:“如此,多谢公公了。”
陈三喜一走,闻折柳脸上的恐惧登时犹如阴暗潮湿的水雾见了火辣日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素手抵在受剧烈干呕影响,略显抽搐的胃袋上,嘴角勾起抹若有若无的笑。
他原本还在想,他不参与西越使臣接风宴上的歌舞,又暂时是景明帝后宫里的侍君,不便见外人,要如何才能混进这接风宴,同何霁月见上一面。
陈三喜受景明帝之命,强令他参与接风宴,倒是省了他多费一番功夫。
小白不解他为何如此风轻云淡,甚至还能笑得出来,眼底的担心几乎要溢出眼眶:“公子,您方才吃的那药……?”
“无碍。”闻折柳摆手。
小白欲言又止,片刻后,还是没有按耐住心中疑惑。
“可这药在您体中留存一时,您就要受她们压迫一时,这回只是参加个不痛不痒的宴会,下一回或许就不这么好了,还是找人把这药解了罢?”
他目光清澈,随年长有些发褐的瞳孔里倒映出闻折柳嘴角的浅笑。
“还记得我给你喂的那颗药么?”
“记得。”小白颔首。
“那药,也是西越秘药,还是药中之王,”闻折柳嗓音一顿,卖了个关子,待小白眼底愈发焦躁,才道出下半句,“你觉得我有那个的解药,会没有这个的解药么?”
“……啊!”小白这才恍然大悟。
不出几息,他又蹙起眉:“可这秘药来自西越,绝不外传,药中之王更是只有西越皇族可以使用,您……”
“你还不明白么?”正确答案呼之欲出,小白却欲言又止,闻折柳听他扭捏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轻笑着打断他的话。
“若是说到这份上,你还未解其中意,那我也不便说了。”
“可……”小白,“可是西越皇族血脉稀有,能操纵程度如此高的药,更得与西越皇帝极其沾亲带故,传言她膝下无子,您生于中原,长于中原,又怎会是……”
“又怎会是西越余孽?”闻折柳淡淡将他未竟的话补全。
小白就是这个意思,但顶着闻折柳似笑非笑的圆眼,又不敢点头,注意到小白未言明的窘迫,自顾自说了下去。
“就是肉眼所见,也不一定为实,何况是道听途说。”闻折柳淡笑,“长乐宫虽只有你我二人居住,但难保隔墙有耳,我只能说到这步田地,能悟多少,靠你自己了。”
小白到底只是心思单纯,并非愚笨。
他抿了两下唇,眼中满是难以置信:“那闻氏一族通敌,是真的?”
“嗯。”闻折柳颔首。
“您也参与其中,甚至是主心骨?”
“不错。”闻折柳嗓音温柔得残忍。
眼见小白瞳孔涣散,眼白将翻不翻,竟是一副受到过大刺激,随时要晕的样子,闻折柳握紧藏在腿间的匕首,下意识想掏出来杀人灭口。
关于他的身世,他连何霁月都没告诉,现今小白既已知晓……
但想到他给小白下了药,小白再怎么恨自己,也做不出对自己不忠的行径,到底还是将匕首收了回去。
闻折柳一挑眉:“怎么,后悔跟我了?”
小白怔怔摇头。
闻折柳上前一步,向来温润的目光锋利如刀:“那你为何在抖?”
小白“扑通”一声跪倒,可头朝着的方位,与闻折柳恰好相反,小白分明看得清,却浑然不觉,他一连磕了十声响头,粗糙的皮肉都蹭出了血,才将头转向闻折柳。
“公子,恕奴才直言,西越人与中原人,向来是不共戴天,奴才受老娘养大,而老娘的女儿,正是在两国交战中丧了命。
“她于奴才有养育之恩,于情于理,奴才都不该再跟着您,但奴才已对您起誓,只认您一个主人,因而奴才长叩十下,彻底拜别老娘,奴才,誓死追随您。”
“起来,随我来衣橱。”
闻折柳面上逐渐回春。
“难得能与她见上一面,我得好好收拾收拾。”

从青空慢慢飘下来的,是一片一片优雅旋转的雪粒。
城门守卫正打盹,抬眼望见乌泱泱一大群人,吓得一哆嗦:“哪儿来的?”
为首的一手将红缨枪扛在肩头,一手攥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令牌,守卫张口要呵斥,又猛地看清,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大字,“月”。
当今令牌写着“月”的,只会是那位金尊玉贵又骁勇善战,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何大司马。
她冠的是国姓何,承袭于他母亲何玉瑶,而她母亲的帅旗,是“瑶”,为表与皇族其余人区分,也为承袭母亲率兵打仗的习惯,何大司马也取了名的后一字“月”做帅旗。
见过令牌,守卫不再多问,恭恭敬敬将城门打开,偷偷摸摸翘首以盼,小心翼翼同在外头骑马的何霁月对上眼神。
不算明亮的日头投射到何霁月大红披风上,添了份淡淡的光晕。
照得她跟天神一般。
女守卫自惭形秽,男守卫红了脸。
何大司马英勇无双,哪个男人能嫁给她,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阿姐,京城好气派。”何流昀到底是娇养大的,细皮嫩肉,启程时还说马车闷,要在外头骑马看风景,骑了没小半天,又哼唧道腿疼,哭着坐回马车。
这会儿马车入了京城,他掀开帘子,好奇地左顾右盼。
”何霁月淡淡点头。
何流昀是第一次来京城,故而感慨,何霁月倒非也,她六岁来到京城,在这儿生活了近十年,除开平民百姓所居之地,哪儿都踏过足,再度见到这番纸醉金迷的景象,并不新鲜。
白粒飘到额头,受温度化成水,顺脸颊下流,惹得肌肤隐约发痒。
何霁月眉心微蹙。
京城又在下雪。
她领赤甲军离开,闻折柳跪在雪地,瞳孔失焦,面却一直朝着她的那日,也在下雪。
“恭迎大司马归京——”
一道尖锐嗓音打断她的思维,何霁月才在脑子里浮现出“陈三喜”三字,耳尖被数千人齐声高喊的,相同的词海淹没。
她稍仰头,只见左右跪了一大片。
但目光在男女老少中扫了一圈,她始终没有看到那每夜在梦中同她哭诉的人儿。
怪哉,景明帝不让闻折柳迎她么?
那景明帝打算用什么来拴住她?
“何大司马,”陈三喜恭敬叩拜,“请恕陛下公务缠身,无法亲自来此见您,故由咱家代劳,您请随咱家来。”
何霁月没让他起身,也没跟他走,只是坐在行云的银马鞍上,静静俯视他。
“随你去做什么?”
“陛下有事要跟您面谈。”陈三喜答。
“你方才不是说陛下公务繁忙,没空来京郊设接风宴?”何霁月目光锐利如剑,“那她为何又有空接见入宫的我?你嘴里,有哪一句是实话?”
“郡主明鉴,咱家可不敢骗您呀!”
陈三喜嘴唇一个劲儿抖,脑袋磕得梆梆响。
“郡主有所不知,您不在的时候,那造谣者再度猖獗,不仅到处散布谣言,还几度行刺,险些伤着陛下,陛下龙体金贵,自是要在宫里修养,再不可出宫冒险。”
这造谣者是何方神圣,连景明帝的人都逮不到?
她留在京城的人,也没跟她传递相关的讯息。
不过仔细想来,这事,倒对她有利。
倘若谣言属实,景明帝这皇位的确是从她母亲何玉瑶手上抢的,那她何霁月作为何玉瑶的亲生女儿,自该继承皇位。
可此事如真属实,她与何丰,便不再是单纯的君臣姨甥关系,而是……
何丰若抢了何玉瑶皇位,则此举,属谋逆,她身为中原之刃,又是何玉瑶女儿,自要为何玉瑶讨回个母道。
“又出了什么谣言?”
何霁月眼底晦暗不明,嘴角上扬,笑意却不达眼底:“亦或,还是在说陛下的皇位来之不正?”
陈三喜浑身一颤,不敢多言:“大概如此,咱家所知不多,郡主若是想知道更详细的,恐怕要问陛下。”
问陛下?
她的好仆从陈三喜,都不敢同她道实言,她景明帝还会跟她说实话么?
这话问了,也是浪费时间,她这此番回京,是为安顿阿爹,也找个机会将被囚禁在长乐宫的闻折柳接回郡主府。
不是为了同这些捕风捉影没个实情的事儿计较,知晓真相,或不知晓真相,于她而言,没两样,既是如此,不如不问。
但不同景明帝计较归不同景明帝计较,折磨陈三喜这个传信人,她还是有一手的。
何霁月端坐马上,好生欣赏陈三喜发抖的模样几刻,听他呼吸愈发急促,好似拉破车的老牛在上坡时脱力喘息,将倒不倒,才赏他句恩赐的话。
“带路。”
大雪还在簌簌下落,何霁月静静听着雪落的声音,又想起那看起来雪一样冰,实则身软如蒲柳的病美人。
他眼里总是汪着水,又惯爱红眼撒娇,几个字脱口,是个女人,心都化了。
何霁月阖了下眼。
这番回京,她带了阿爹与小弟,倘若景明帝要她又选,她可得再度不心软才是。
养心殿。
“霁月,”景明帝远远见到何霁月,就从龙椅站了起来,一路飞奔跑到殿门,亲自牵起她的手,目光发亮,“我可等你太久了!”
何霁月不着痕迹掰开她看似亲热,实则禁锢的手,规规矩矩行过臣礼,听景明帝道“你我之间何必多礼”,方抬起头问。
“陛下给西越使臣的接风宴,设在什么时候?”
景明帝做好了与她寒暄多句的准备,乍一被打断,一时摸不着头脑,张了张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就在明日夜晚。”
“好。”何霁月连着多日奔波,自知景明帝召她返京,不过是让她参加这个迎接西越使臣的接风宴,旁的,不需要她做什么,得了个时间,她转身要走,却被景明帝叫住。
“霁月,”景明帝目光带着明晃晃的试探,“你想不想再见闻折柳一面?”
何霁月内心如是说。
但就目前形势而言,他手里有阿爹与小弟,景明帝手里有闻折柳,两人各有筹码,在棋盘上尚可平衡。
她贸然见闻折柳,倒不是上乘之策。
“如今他隶属陛下,臣想不想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如何想。”
何霁月一番话滴水不漏,没说想见,也没说不想见,只是把这个烫手山芋又扔到景明帝手上。
景明帝拳头打在棉花上,面子有些挂不住,脸上一阵青一阵紫,如同霜打的茄子,终于蔫巴了,她到底当了十几年皇帝,也不至于喜怒外露,短短几息,又恢复平静,只是郑重拍了拍何霁月的肩膀。
“明夜御花园的接风宴,你一定要来。”
何霁月垂眼,避开她富含深意的目光:“臣何霁月,遵旨。”
休养时光总是短暂,何霁月不过在郡主府中读了会儿书,又睡了会儿觉,接风宴原定的时辰眨眼便到。
何霁月掐着时间出发,不算迟。
但不巧其他人不约而同,都提前半刻赶到,反衬得她像是迟了。
“陛下恕罪,臣来迟了。”她淡淡拜倒。
西越使臣端端正正坐在下位,景明帝却还是觉得心里发慌,左等右等不见何霁月来,她刚要指使陈三喜去郡主府看一看,忽见何霁月缓步而来,大喜过望。
她正指着何霁月来主持大局,哪敢怪她?
景明帝当即伸手,在空中虚扶:“不迟不迟,何爱卿来得刚刚好,快快请起,陈三喜,还愣着作甚,快来扶大司马入座!”
西越使臣原端坐席位,有意无意同远处闻折柳交换眼神,捕捉到“大司马”一词,耳尖登时竖起。
她目光落在何霁月身上,好生打量了一番。
这个年轻的女人,就是把她们皇帝司徒筠逼得节节败退的中原大司马,也是她们流落在外的皇子闻折柳的仰慕之人,何霁月。
的确是风流倜傥。
“何大司马,”使臣独孤秋端起酒杯,冲何霁月嫣然一笑,“别来无恙。”
何霁月对她这张面孔并不陌生。
“独孤秋,若本郡主没记错,你是与你们皇帝最亲近的内侍罢?怎地跑到中原来当使臣了?”
“自是我等陛下有命。”独孤秋敬酒被拒,也不恼火,只二次举杯,“接风宴不谈公务,大司马,请。”
何霁月到底没落她面子,接过侍从递来的酒杯。
“好一个接风宴不谈公务,是本郡主扫兴了。”
她举起酒杯,豪迈一饮而尽,末了,翻转酒杯,一滴未漏,嘴角舒展:“来,干。”
席间,闻折柳攥紧手中帕子。
他今日刻意穿上那件何霁月看入迷的粉色衣裳,还往苍白脸颊施了粉黛,饶是阅男无数的关泽,都忍不住看了他数十眼。
可他最想引诱的何霁月,竟不曾看他一眼。
再这样下去,宴会就要散场了。
眼见宴席进入其乐融融的后期,各方人士醉眼朦胧,定是顾不上他一个小小侍君,闻折柳一咬牙,从原定的席位站起来,轻轻提起衣摆,缓慢往何霁月那儿挪。
“郡主,再来一杯罢。”
西越来的美男随着中原男子,环绕在何霁月左右,将她包裹得严丝合缝。
闻折柳在外头轻轻踮脚,才能看到她。
“何霁月。”
闻折柳没忍住,出声唤了她,但只是说话,人却站在不远处,没走过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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