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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宿敌巧取豪夺后GB(荔枝壮圆)


“陛下这话有失偏颇。”
闻折柳淡道:“世人言,男人生来要守夫道,臣夫已是郡主府的人,自当克己复礼,守宫砂位置隐蔽,怎可给外人看?”
“‘外人’?嫌弃我这个外人,那你内人又如何?”闻折柳冰雪般冷淡,反而激起景明帝火一样的骚扰,她一下抓住他素白手腕,“何霁月弃了你,你还要为她守身如玉?”
闻折柳奋力挣开,另一只手护上腕子。
“是,”他眉眼低垂,“臣夫一日为她的奴,便终身不可违背此规。”
景明帝再度压上来:“跟她有什么好?她心冷,你跟着她,终难逃被弃,不如,从了我。”
“跟着陛下,不是更需忍受孤寂?”闻折柳指尖在她碰过的地方搓了又搓,眉心紧蹙,不着痕迹往一旁躲,“后宫三千佳丽,陛下哪儿顾着来臣夫?”
景明帝一身龙涎香,原应沁人心脾,可不知是凑太近,香气过于浓郁,亦或景明帝姿态胁迫性过强,闻折柳胃里直翻绞。
他薄唇轻启,要说些什么,又被熏得欲呕,只好速速闭上。
“你若不愿,朕也不会强迫你。”
景明帝熏人的气息一远:“但朕还有话要问你,你同何霁月鱼水之欢,她事前,可有命你服下生子药?”
“何霁月命令他服药”?那倒没有。
是他自己用的生子药。
是他自己贪心,试图用卑贱的身躯,给无欢留下子嗣,让郡主府后继有人。
“回陛下,不曾。”
“那为何郡主府忽地购入数十种糖,还添置衣物?糖乃孩童喜食之物,衣物也该是为孩童购置的罢?”
“……陛下误会了。”
景明帝令人作呕的气息远去,闻折柳总算能喘上气,他伸手捋了下憋闷的心口,低低解释起来。
“臣夫嗜甜,那时刚入郡主府,又缺衣,郡主宠臣夫,因而为臣夫置办。”
每每提到那段何霁月宠他的日子,再想到她离去的决绝背影,闻折柳心都跟被刀割了一样疼,同景明帝解释,更相当于将已结痂的伤口划出痕,渗出新血。
他含糊其辞,心仍疼得厉害。
“真是为你一人准备的?”
景明帝不信闻折柳一人之言,派陈三喜验过,确保是真的,才呷了口茶,问他下一句。
“那你,可想怀上何霁月的孩子?”
景明帝这话问得蹊跷,闻折柳直觉不妥,霎时心脏狂跳。
“……陛下此话何意?”他强装镇定。
景明帝娓娓道来:“你家人没死光,但他,在朕手中,你想要,就用你与何霁月的孩子,来同朕换,这么说,你可明白了?”
大哥在她手中?
这话犹如平地惊雷。
将闻折柳炸了个粉身碎骨。
怪道他埋在石潭下的书信无人回复,原来他大哥闻柳青,落到景明帝手中了?
“陛下这话,怕不是诈臣夫的罢?”闻折柳可以控制呼吸速率,依旧没掩盖住一声比一声快的喘息,“人死不可复生,臣夫的家人……可是在臣夫眼前断的气。”
“有时所见,并非为实。”
“哗啦”一声轻响,似是景明帝从木椅站了起来,她没急着拿出证据打消闻折柳的疑心,只
是给他定了时限。
“朕给你三日时间,你好好想想,考虑清楚了,随时告诉朕。”
闻折柳只当她要离去,一句“陛下慢走”正要脱口,却倏然被景明帝反压在下。
“何霁月为家人,抛弃了你,你为何不能为了你的家人,抛弃她一回呢?”
她喷在他身上的气息无色略香,却比毒蛇绕颈还令人窒息,闻折柳本就隐隐作痛的胃脘猛抽。
“呃!”他忍到极致,还是发出声干哕。
“你是不喜外人接触,还是不喜朕接触?”景明帝扯了下他没什么肉的脸颊。
闻折柳嘴唇紧抿,只字不说。
胃里翻江倒海,他毫不意外,他一开口,便会吐景明帝一脸。
可她们方才还提及孩童,他这会儿就犯恶心,难保景明帝不多想。
且并非每个人都像何霁月那般,能忍受被他吐一身,倘若景明帝恰巧对此深恶痛绝,他这不是自寻死路?
“摇头是什么意思?”
景明帝问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终于觉得扫兴,扭头走了。
捕捉到她迈出门槛的声音,闻折柳忍无可忍,摸索到床边的痰盂,“哇”一下呕起来,腰身紧弓,精致五官皱成一团,似是要将五脏六腑都从喉咙挤出来。
只可惜胃里空荡,他搜肠刮肚,也只反出些许苦水,没缓解胃腹疼痛,反倒惹得喉咙发疼。
“闻公子,你没事罢?”
小白焦急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随之而来的,还有擦拭他嘴角的温热湿帕:“怎么大早上也吐?分明没吃什么……您感觉还好么?可需要叫太医走一趟?”
“无,无碍。”
闻折柳呕得腰都直不起来,喉结不断滚动,好不容易将翻涌的恶心感压下去。
“不必麻烦吴恙。”
小白看着他惨淡的脸色,想要建议他别讳疾忌医,又讪讪闭上嘴,闻折柳不喜外人给他拿主意,他又何必多言?少说少错。
“……好。”
“郡主,情况有变!”
何霁月正稳坐主帐研究局势,陈瑾忽地急急入内,竟是连请示都没来得及。
“出了何事?”
她直直闯进来,何霁月倒也不恼。
“潜入匪帮的姐妹探到匪帮内部情况了!”陈瑾抄起桌案上的水壶,一仰脖子,吨吨灌了好几口水,才接着往下说,“但形势有些……超乎您的预料。”
“怎么说?”何霁月搁下手中卷轴。
“照您原本的推测,匪盗当街打劫良民,将他们关到山中,可事实并非如此。”
陈瑾挠了挠头,声音略显艰涩:“那些良民在为匪盗做事,且他们,是自愿的——他们在匪帮有吃有喝,只需不时随匪盗去镇上打劫……‘这可比种地还要给老奶交租好多了’,他们如是说。”
“竟有这种事。”
何霁月处理公务一向不动个人感情,比起声讨罪魁祸首,她更倾向于先分析状况,再从易到难解决问题。
“虽说被骗进来的良民可怜,但被抢的村民,更是无辜,倘若人人都发现自己可以不劳而获,那就没有劳动的人了……不用威逼,反用利诱,还真是棘手。”
“正是如此!”
陈瑾来回踱步:“现在方圆几百里的村民,都知道加入匪帮吃喝不愁,飞蛾扑火般坚定,我们守在山下的人嘴皮子都说破了,还是拦不住。”
“就只是劝?”何霁月双手交叠,“非常时刻,可以采取非常手段。”
“这……属下不敢采取其他手段。”陈瑾长叹一声,“这些人只是想不劳而获,但也没真犯多大事,咱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嗐!”
何霁月垂下眼。
“只有那最大的帮派黑龙帮如此,还是每个帮派都如此?”
陈瑾一肚子苦水无处发泄,终于逮着肯耐心听,且有权力决策的何霁月,而不是一个劲儿来回哭诉“陈副官,我们该怎么办”的人,感激涕零。
“您还真说到点子上了!
“这计谋起先,是那规模最大的黑龙帮在用,但现在,每个帮派都发现这法子好,接二连三开始使了,不瞒您说,现在整个山头,匪盗比良民还多,当匪盗,还千金难求呢!
“想出这条计谋的人,真是洞悉人性,又心思恶毒!”
何霁月蹙眉:“你方才道,这计谋起初是黑龙帮在用,可是她们当家想出来的?”
“正是!”陈瑾连连颔首,“下属原本以为黑龙帮有智囊,派人查了才知道,这些计谋都是她们当家单芝所想。”
“单芝,擅知,好名字。”
何霁月起身出帐:“既是如此,该我会会她了!”
她干净利落翻身上行云,飞向深山,犹如离弦的箭。
“砰砰砰!”
闻折柳才吐过几回,身子犯懒,胃也不舒服,他正要嘱咐小白今日不必传早膳,加之午膳做得清淡些,忽得听见外头传来棍棒砸木门之声。
“闻折柳!”
这声音他熟,是李侍君。
“你给我滚出来!”

“咳,咳咳……”
猛地受惊,闻折柳才压下去的恶心感一下上涌,酸涩胃液刺得喉头火辣,他有气无力咳过几声,勉力抑住,沙哑着嗓音命令小白:“让他滚。”
李侍君前来没好事,多半是见景明帝前来,妒心大发,他身子乏,心更累,一个人也不愿见,没功夫陪他玩。
“砰!”
近乎是闻折柳话音刚落,刺耳破门声便炸起,李侍君急吼吼的追问愈近。
“闻折柳!陛下一下朝就往你这儿来,你真是好能耐!陛下同你说了什么?陛下可碰你了?”
连珠炮的质问一连串扑来,犹如细密的箭雨,直直往闻折柳身上扎。
不痛,不痒,但烦。
闻折柳猛地咳嗽几声,扭过头,一下扎入被中,宛若鱼儿入海,对岸上之事,再充耳不闻。
“你对陛下搔首弄姿,对我倒是爱搭不理,真是好心机!你可知我母亲是谁?是你这小小侍君得罪不起的人!哼,把这绝子汤喝了,我就不跟你计较!”
“绝子汤”?
不等闻折柳琢磨出其中关窍,他领口又是熟悉一紧,温热液体霎时从嘴角灌入,闻折柳才呕完,正反胃着。
他这会儿连甘甜的糖都进不得,遑论如此酸臭的药汁?
“呃,哕!”
闻折柳一下将刚入口的药汁喷出来,又遭到李侍君一阵骂。
“就你这狐媚子,还妄想怀上龙子?”
他顿了下,手臂“呼啦”一挥,伴随着陶瓷碰撞的声音,应是在招呼人收拾洒了大半的苦药:“来人!给我摁住他!”
“你,你们要做什么?”
小白的声音终于在耳畔响起,略显颤抖:“闻公子可是陛下钦点的侍君,长乐宫更是先皇夫所居之地,尊贵至极,岂容尔等放肆!”
“那又如何?”
李侍君声音猖狂:“闻折柳,你还真当陛下有多稀罕你?
“告诉你,你不过是一枚弃子!陛下这会儿就在殿外,我可是当着陛下的面,带着这么多人进来的!陛下一句话都没说,你少恃宠而骄了!”
闻折柳呛得难受。
他捂着心口,有一下没一下地咳,耳畔嗡鸣,压根没听清李侍君说什么。
他本想等身子好受些,再出手将这群乌合之众赶出去。
只是身旁忽地“呼啦”风声起,乒铃乓啷一阵响,手脚上的桎梏消除,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叫声萦绕耳畔。
“白侍卫,你这是何意?”
呼呼拳风直响,李侍君声音听上去,很是气急败坏:“闻折柳已经被陛下抛弃了,你作为陛下的人,应该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还这般护着他作甚?”
“我身为长乐宫守卫,该护着谁,该驱赶谁,心里清楚,不劳李侍君指教。
“倒是李侍君您,三番五次违反陛下之令,擅自闯入禁地,还得罪贵
客,该当何罪?”
“拿陛下来压我?那你告啊!去养心殿告我啊!看陛下怎么说!”
小白声线平稳:“按后宫律例,您该乱棍打出,奴才可以先斩后奏——来人,将他打出去!”
“你,你敢!白侍卫,我哪儿得罪你了?你要这般对我!”
李侍君声音渐远,闻折柳冰凉双手在胸口上下抚着,总算喘上气,他知道小白在哪儿,但他没有偏过头,只是无神望着前方,嘴角勾起抹淡笑。
“这么护着我?”
“……您乃金枝玉叶,本就不该被欺负。”
眼前一片花白,闻折柳睁眼一久便发晕,不由闭目缓和片刻:“你口中的金枝玉叶,早已是郡主府的罪奴,后宫中的万人嫌,有什么好护的。”
分明是拐着弯儿的疑问句,他却说出了一马平川的陈述语气,透着股平淡的坦然。
“奴才……心疼您。”
小白断断续续:“奴才有个弟弟,跟您一般的年纪,但在贵人府上享福,您却……”
“那正巧了,我有个大哥,”听他屡次挑起话头,又戛然而止,闻折柳掀开眼,接上,“应是跟你年纪一般大。”
小白支支吾吾的,又不作声了。
“还没问过你姓氏?”闻折柳问。
“奴才姓白。”小白答。
“那你的名?”
“也是白。”
“……白白?”
闻折柳总觉得这名字透着些许熟悉,但不知从哪儿听过。
他蹙眉思索许久,手往前探,摸索到小白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我还是唤你小白罢。”
小白嘿嘿笑了阵,没话找话:“传言闻公子喜甜,可是真的?”
“不错。”闻折柳颔首。
“劳您等奴才会儿。”
闻折柳静静等了几息,鼻尖一动,捕捉到扑面而来的隐约香甜气。
“公子,这是御膳房里最好吃的甜食,还热乎着呢,您尝尝!”
“最好的,”闻折柳挑眉,“能轮上我?”
“按陛下吩咐,您份例中本有甜食,只是这吃食过于美味,御膳房才送过来,门外那群狗奴才便分光了……公子要罚,便罚他们罢,奴才一口也没吃!”
“可你是他们之首,不罚你,如何以儆效尤?”
闻折柳端坐榻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着锦被:“你说这点心一送来,便被他们分光了,那今日这份,可是他们吃剩的?”
“公子恕罪!今儿个是新送的,奴才没让他们分!”小白“扑通”一声跪倒,“您说的是,是奴才御下不严,才招致如此后果,奴才甘愿受罚!”
“罚你,奉我进食。”
闻折柳才剧烈咳过,这会儿声音还哑着,却也如山涧潺潺溪水悦耳:“你我初为主仆,你首次犯错,情有可原,下回再犯,我就不会罚得这般轻了。”
“公子大恩大德,奴才铭记在心,今后奴才以公子马首是瞻,定不再犯!”
小白喊得声音太大,闻折柳耳畔再度嗡鸣起来,他不着痕迹偏头,伸手揉了会儿穴位,终于又听见外头簌簌落雪声,才道。
“你要为我,反抗陛下?”
耳边又是“扑通”一声,似是小白膝盖磕到地上。
“奴才观您非池中物,愿誓死追随!”
“非池中物”?
他自幼聪慧,虽不受同龄人待见,但在长辈跟前,总占着一连串不带重样的夸奖,这“非池中物”,不过是他最常听的夸奖之一。
“那你追着罢,”闻折柳呷了口茶,“你若表现得好,我兴许会同意。”
“谢闻公子!”
小白憨厚嗓音轻快,像只得了主人青睐,直摇尾巴的看家大黄狗,狗不嫌家贫,叼了块骨头便汪汪大叫。
小白如此包涵,倒叫闻折柳忆起他入郡主府时,对他千娇百宠的何霁月。
许是未察觉母体气息,亦或方才进食过快吞了风,胃腹隐隐作痛,闻折柳缓慢将手盖上去,悠悠阖眼。
她所在之处匪盗猖獗,此刻,可还好?
“郡主,单芝就在此处上头!”
东南疆域河流众多,河谷水汽丰沛,盆地晚间易降雨,何霁月命赤甲军驻扎半山腰,独领一队精兵上山,恰逢暴雨。
潮湿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陈瑾在雨中略显模糊的声音。
她策马到何霁月身旁:“但必经之路被堵了,咱们上不去!”
何霁月抬手,示意后头跟着的赤甲军精锐原地待命:“怎么就堵了?”
“说来也怪,属下今早下来之时,这路还好好的,”陈瑾挠头,“但这会儿,好几棵树横在那儿呢,咱过不去。”
何霁月一挑眉。
她来这儿有三五天了,虽说今儿是头一回下雨,但这树恰在此时,断在这条必经之路上,真巧。
是天灾,还是人祸?
“你领她们在此候着,我上去看看。”
轻驾行云上前,何霁月借着雨中稀薄月光看清眼前景象,瞳孔一缩。
树桩断口干净,不似天灾,倒像人为。
“轰隆——”
响雷在耳畔乍起,何霁月淋了一身的雨,方才不觉冷,这会儿倒从骨子里由内到外觉得寒,猛地打了个哆嗦。
她领精锐上山,乃临时起义,谁透露了她们的行踪?
“公子,奴才侍奉的,您可还满意?”
“尚可。”
进了大半甜食,闻折柳在院内走了会儿消食,身子乏力,回榻上小睡几刻,忽地被齿间隐约痛惊醒,意识归笼,他才发觉小白在给他捏肩。
“退下罢。”他懒散挥手。
眼前忽地映出片黄光,闻折柳一怔。
……黄光?
自他瞎了眼,世界就变得非黑即白,哪儿来的黄光?
橘色光亮逐渐淡去,闻折柳忙不迭连眨几下眼,眼前景象忽远忽近,脑中发晕,他不由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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