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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宿敌巧取豪夺后GB(荔枝壮圆)


且单芝乃中原人,同她流着一脉的血,要她同西越作战那般,率兵镇压,倒显得她不够情分,才领大军在外驻扎,试图通过最温和的方式将其降服。
可她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单芝如此大胆,居然敢对她手下的百户,朝廷命官下手。
何霁月搂起脸色惨白的赤十三,先回了趟大营,用最后一丝理智嘱咐陈瑾,将已逝的赤十三好生安葬,再揉了下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命她加强内部防范。
“好,”陈瑾一一应下,“您雨夜往返山间,浑身湿透了,快换身干净衣裳。”
“不必。”
何霁月回首,望向山头,瞳孔映出不远处灯笼的橘光:“我还有事要做。”
陈瑾不解:“这大半夜的,又没敌袭,能有什么事?倒是您,近日歇得不好,又淋了一身的雨,容易感染风寒……”
“我要替赤十三,报仇。”
何霁月一字一顿,末尾的“报仇”一词,更是宛若从牙缝挤出般艰涩。
不等陈瑾回话,她直奔敌方大营。
上山的路依旧泥泞,甚至雨相较方才,下得愈发大了,水混着泥,又湿又滑,何霁月明知这是意气用事,理智却云游天外,丝毫没有归体之意。
她原定计划是徐徐图之,先派人打入内部,取得更多内部情报,再伺机行动,可单芝杀她姐妹,欺她太甚。
若连这都能忍,那真是愧对给她卖命的姐妹们!
虽说为将者,冲动行事是大忌,可她按兵不动多日,安插眼线入内,代替朝廷招安,通通不起效。
哪怕只深入敌营,乃临时起义,可焉知不是破局之计?
温柔方式不起效,单芝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她何霁月成全她。
夜间匪帮戒备最松,且匪帮平民居多,一多半不通武术,只会举着锄头挥舞,她只身入敌营,全身而退不难,带着其她人,反倒容易打草惊蛇。
雨点飞溅,何霁月拉紧疆绳,将目光定在匪帮门面打哈欠的壮汉身上。
擒贼先擒王,直接挟持单芝,才是上策。
“咳,咳咳!”
就着豆大点的灯光,闻折柳阖上眼,缓慢吸气呼气,待到疯狂跳动的心脏勉强安稳下来,耳边不再被“咚咚咚”之音占据,他才低咳着,轻轻抽出信。
纸是最普通的麻纸,字是他熟悉的,潇洒遒劲的字。
笼统“见字如面”在前,“不肖徒儿有事相求”在后。
闻折柳阅读向来一目十行,这封信不过百来字,以他平常的阅读时速,不出一息便可看完,可他偏偏用了小半刻,才勉强通读。
信中没有出现他期待的“夫郎”,但也没有出现他害怕的“罪奴”,只有三个大字“闻折柳”。
以及六个字,“徒儿珍重之人”。
呼吸下意识加快,闻折柳指尖不住摩挲此处,仍觉不够,又俯下身子,鼻翼来回蹭已经干涸的墨迹。
整封信落墨均匀,每个字大小一致,但他就觉得,此处,与其他地方不同。
夜风从窗缝灌入,呼啦啦吹起信角。
闻折柳拢了下身上衣裳,不觉寒风入侵,浑身刺骨的凉,只觉清风吹散躁热,通体舒畅。
时隔多日,他终于再瞧着与无欢相关的讯息,何其有幸。
腹中再度隐隐作痛,闻折柳垂下圆眼,眉宇尽是温柔之色。
无欢曾言,她教导孩童有方,日后郡主府添了新的孩子,她都会指派他来教,她对子嗣如此上心,又对他如此信任,应当会期待他腹中这孩子的降世。
他能否父凭子贵,全靠这小娃娃了。
闻折柳心中清楚,孩子成型需要时间,他十几日前才同无欢行过最后一次房事,这会儿孩儿不过是一坨还没成型的肉。
可偏偏是这坨肉,才能支撑他在举目无亲的后宫活下去。
闻折柳手盖上腹部,薄唇一张一合。
“虎母无犬女,你身为何无欢之后,自当争气,留住你母亲的心,爹爹可否有名正言顺的名分,全靠你了。”

“闻折柳,你眼睛能看见了?”
吴恙正在府中搂着夫郎,好生歇着,忽地被小白火急火燎闯入府中,以“闻公子夜不能寐,情况危急”之由,带回后宫。
结果一把脉,才发觉放空双眼的闻折柳,能瞧见东西了。
处境特殊,闻折柳三缄其口惯了,下意识要否认,他手掐了把内臂,用短暂的疼痛告诫自己,眼前这人是有多年交情的吴恙,才没继续装瞎。
“嗯,刚能看到不久。”
自从腹中怀上无欢之子,闻折柳就对其他女性的接触很敏感,得亏他和无恙算是熟悉,才仅是小腹隐隐作痛。
“赶紧开方子。”他无情甩开无恙的手。
“好啊,你别嫌苦就好……嗯?你今日怎地肯乖乖吃药了?不是昨日还在抱怨药苦,让我给你换一副新药么?”
见闻折柳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吴恙讶然。
酸苦药汁从喉头划过,存入胃脘,闻折柳接过小白递来的清水,平静将口中苦味漱掉,眉头都没皱一下。
“良药苦口利于病。”他淡道。
宛若此前吃了苦药定得食糖,否则非要蹙眉作呕那人,不是他。
吴恙上下打量闻折柳,发觉他一向平成条直线的嘴角,居然有隐隐上翘之势,心中疑惑丛生。
“你今日心情不错?”吴恙试探。
“嗯。”闻折柳颔首。
前不久来回翻看那封何霁月的亲笔书信,闻折柳将每一个字默念几遍,铭记在心,最后恋恋不舍地把信折起来,藏在木枕下,趴在木枕上做了个与何霁月结发为妻夫,恩爱两不疑的大美梦。
纵是平日起床困难,方才被小白拍醒,他也没多计较。
这会儿还在回味梦中何霁月的温和笑颜,闻折柳嘴角止不住上扬。
“是有高兴的事。”
“不跟我说说看?”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吴恙最为明显,她扯过木椅,一屁股坐下,“难得见你这么开心。”
闻折柳摇头。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不好说。”
并非他不把吴恙当好友,正是他对吴恙过于了解,知晓她是个大嘴巴的,他前脚跟她说他应该怀了无欢的孩子,她转头就能把这个消息散布到整个京城去,才不说。
“你好歹让我知道和谁有关罢?”吴恙抓耳挠腮,拍了下脑袋,灵光一现,“不过你这般关心的人,我看只有郡主一个。”
闻折柳抿唇不语。
他对无欢的情谊如此明显?连吴恙这外人都知道?难怪景明帝要让他担任“怀上郡主府后代,以制衡何霁月”之重任。
“可你们俩相隔千里,也见不到面啊,你怎么就高兴上了?”吴恙嘴唇上下一碰,正要道“有陛下从中作梗,你们能见才奇怪呢”,碍于闻折柳目光从平静的甜蜜转成警觉的狐疑,又连忙住嘴。
“非要见面才能开心么?”闻折柳沉默良久,只淡淡回了她这么一句。
“……那倒也不是。”
吴恙陷入尴尬的沉默,闻折柳抽了抽鼻子,敏锐嗅到她身上隐约存着的乳臭。
她府中孩童多,近乎三年抱俩,最大的一个只比他小两岁,最小的一个还在吃奶。
每回他去吴恙府上,吴恙那夫郎许塘总是双手各牵一个,肩上驮着一个,前前后后还跑着好几个。
闻折柳幼时说话直,歪头问许塘:“你生这么多,不累么?”
许塘先是脸上一红,道“小孩子家家,问这些做什么?”,熬不住闻折柳死缠烂打,才昂着头骄傲道“给妻主添丁,是每个男人的本分,只有多生孩子,才能留住妻主”。
闻折柳当时一知半解,还要继续问下去,吴恙已伸手捂上许塘的嘴:“他还小呢,你跟他说这些,当心把人小孩教坏了。”
许塘眼一下红了,牵上孩子就走:“妻主,您不爱我了。”
吴恙当即跟上去,不顾一溜儿瞪大眼睛的孩子,和留在原地双手抱胸的闻折柳,抓着许塘一顿猛亲。
疑惑未全然得以解决,在心里生根发芽,不了了之,闻折柳至今仍在思索。
她们女人,是不是都喜欢能生的男人?
“吴恙,我有件事想问你。”
不等吴恙道“你问”,闻折柳已一脸认真:“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喜欢能生很多孩子的男人?”
吴恙正在呷茶,听清他这句话,嘴里一口茶险些喷出来。
可惜闻折柳还在继续。
他连珠炮似的发问:“非要生个女孩才好么?生了孩子真能栓住你们的心么?几年要一次孩子比较好?”
“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闻折柳,妄图用孩子来留住女人,是不正确的。”
吴恙到底是过来人,知晓千人千样,对着闻折柳这初入爱河的,没把话说得太绝对:“虽然说有了孩子,女人多少有个牵挂,但到底能不能留住她,还得靠你自己啊……把希望全寄托在孩子身上,不算太可靠。”
“我瞧着挺可靠。”
闻折柳一语中的:“许塘就是这么留住你的。”
吴恙老脸一红。
“那也是我愿意被他留着,这招才有效,要是碰到个狠心的,抛夫弃女也不在话下。”
闻折柳垂眸。
这倒也是。
他父亲有了他,照样被母皇狠心抛弃,他腹中有了无欢的孩子,无欢也……
“唔!”
腹部又是一痛。
闻折柳咬唇,直至口腔尝到血腥味,才勉强找回些许神志。
但这孩子,是他自己强要的。
赖不上无欢。
“怎么手捂在肚子上?腹痛?”吴恙问。
咽下去没多久的苦药,混着胃液往上涌,闻折柳紧抿薄唇,好不容易将恶心感压下去,才闷声点头。
“嗯,可能是受寒了。”
“屋里炭火燃得这么暖还能着凉?”吴恙神情严肃起来,拎起诊脉专用的帕子,轻垫到闻折柳青筋纵横的素手内腕上,“伸手,我瞧瞧。”
“不必,无碍。”
闻折柳下意识往一旁躲。
虽说吴恙不是景明帝的人,可到底也受制于她,真逼吴恙在景明帝与和何霁月之中站队,吴恙会如何选,还真不好说。
他腹中怀有无欢的孩子,尽管这会儿不显,但难保吴恙经验丰富,会摸脉猜着。
此事隐蔽,还是别让她知晓为好。
东南,深山。
何霁月将行云拴在树边,蹲着观察了会儿局势,捏紧从怀里抽出的匕首,果断出击。
站在门口的侍卫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然被她一刀砍了头。
放哨的要大喊,脖颈一下见了红。
何霁月步履不停,单刀直入,所到之处,血流成河。
轰隆雷声间歇,掩不住接连不断的惨叫。
何霁月一路深入,走到最内的屋子,身上已经被暴雨淋了好几通,只是指缝依然黏着没冲干净的鲜血。
她甩了两下手,“嘭”一声踹开门。
屋里就一个瘦女人,她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正在对着奉在上座的佛像跪拜。
“你是单芝。”
何霁月浑身湿透,往屋里走了几步,水珠滴滴答答落到木地板上,衬得她形如受人迫害沉塘,又从水底浮上岸,来寻人索命的鬼魅。
“何大司马,稀客啊。”单芝没理会她的陈述语气,点了下头,从蒲团爬起,正要奉茶,“我正等着您呢,来,咱坐下慢……”
锋利匕首猛地架上单芝脖颈。
“我没工夫跟你聊,我只问一句,你幕后主使是谁?”
单芝一怔:“哪有什么幕后主使?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人……”
刀又往内进了半分,鲜红渗出。
何霁月双目赤红,语调却如死水般平静。
“被挂在树上那人,并非赤十三,但她的衣物,正属于赤十三,你们煞费苦心,找了个如此相似的替死鬼激怒我,不正是要诱我入内么?”
单芝大惊:“你既已知道,为何还要只身赴宴?”
何霁月粗眉挑起,带出股天不怕地不怕的青年意气。
“你一群乌合之众,能奈我何?”
她做事周全,总会算出好几条退路,再采取最惊险,但见效最快的法子。
这回她看似只身赴宴,实则为避开那些可能还隐藏在赤甲军中的奸细,没声张,但她单独同陈瑾做了手势,用只有她俩知道的暗号,让她派人在外接应。
“以一敌百,不愧是大司马。”
“少废话,幕后主使是何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若配合,我还能留你一条小命,你若编谎来骗我……”
另一道寒光显现,猛地没入单芝手背,顺着骨头往下划了道痕。
“那你的手,便不必要了。”
“陛下驾到——”
闻折柳还在和吴恙说着话,忽地外头传来陈三喜的尖细嗓音。
“参见陛下。”
闻折柳分明能瞧见了,但在景明帝面前,仍装作无法视物,他伸手往前摸索,探到小白臂膀,才颤颤巍巍跪倒行礼。
吴恙蹙眉,心中千万疑惑,但想了下闻折柳在后宫的尴尬境地,到底没拆穿。
“吴恙,你先下去。”
景明帝一来就是赶客。
将吴恙赶出去,她一屁股坐上木椅:“让你怀上何霁月孩子的事,你考虑怎么样了?”
闻折柳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反问她。
“臣夫若愿,陛下要让臣夫如何实施?”
“朕不过留你一句准话,如何成事,当然是靠你自己。”景明帝不让马吃草,专让马儿跑,对何霁月如此,对闻折柳亦然,不给条件,不看过程,只需结果。
不仅如此,她还发出胁迫:“你家人在朕手中,若你要拒绝,朕劝你再好好思量。”
闻折柳眉眼淡然,发出声轻笑。
“臣夫不愿。”

旭日东升,冬日暖阳透过窗子,往屋内洒下零星黄光,闻折柳坐在榻上,沐浴日光,他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好似随风摇曳,风一吹,便娇羞低头的睡莲。
寻常女子见了,心中难免生出怜爱,想为他遮风挡雨。
可景明帝笑不出来。
“放肆!朕给你三日时间思量,你倒蹬鼻子上脸了,真以为朕跟你谈条件么?
“别以为有东方岚作保,朕就不敢动你,她能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她这会儿远在皇宫外,朕即刻要了你的命,她也赶不过来!”
闻折柳笑意不达眼底。
此前,景明帝还拿他大哥闻柳青相逼,胁迫他怀上无欢的孩子,又生出来给她做人质。
乍一听逻辑上没问题,可他回头细想,又觉得奇怪。
景明帝对他闻氏通敌一案,态度上绝不姑息,得亏何霁月亲自出手,他才从天牢脱身,而何霁月去救他,听陈瑾道,也是去养心殿求了情,景明帝才肯作罢。
虽说大哥能逃过杀头劫难,背后必定有人相助,可这个人,不太像是景明帝。
她若有私心要留下他大哥,直接找个由头,光明将闻柳青拉出天牢,再罚他在宫中做事即可。
他大哥当日浑身都是血,不像是景明帝派人救的,倒像是从景明帝手里逃出来的。
闻折柳打量着脸涨成猪肝色,从悠哉游哉到愤怒至极的景明帝,嘴里平静吐出试探话语。
“陛下不拿臣夫家人,来威胁臣夫了?”
景明帝一怔,继而爆发出更激烈的咆哮。
“是朕看错你了!原先听陈三喜道,你祈求何霁月将你母父带离天牢,朕还当你有多在意你的家人,呵!
“没料到你分明知晓,如何能救出你大哥,却不肯做,你和那何霁月倒真是顶顶般配,一样狼心狗肺,都是不顾旁人死活的家伙!”
“陛下稍安勿躁。”
景明帝越是跳脚,闻折柳越觉得她心里有鬼。
倘若她手中真有他大哥,照她这般惯爱威胁人的性子,为何不直接将闻柳青身上绑满锁链,拉到他面前,对闻柳青大力鞭打,来博取他的同情,进而捏住他的软肋?
她何丰身为皇帝,还不能带一个罪人入后宫么?
除非,他大哥不在她手中。
“凡事得讲证据,您说臣夫大哥在您手中,可得拿出实证来,光凭您一张嘴,臣夫可不敢信。”
景明帝猛地站起,惊弓之鸟般冲外头大喝:“来人,给长乐宫落锁!”
回首瞧了眼面上仍无表情的闻折柳,她一咬牙,又下了断水断粮之令。
闻折柳垂头不语。
照景明帝这阵仗,是要将原本冷清自洽的长乐宫,变成人人唾弃的冷宫,用生存危机来胁迫他让步。
这对他而言不利,但又恰巧证实了一件事,他大哥的确不在她手上。
那他大哥,到底在哪儿呢?
吴恙还候在外头,她不知闻折柳与景明帝在里头聊了什么,只知道景明帝出来之时一脸怒气,扯着嗓子就下了这般无情的令。
心疼闻折柳刚看清东西就遭此横祸,吴恙大声干嚎起来:“陛下,闻折柳身子弱,这样是要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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