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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宿敌巧取豪夺后GB(荔枝壮圆)


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之物,何必强求?
“可待在后宫,您不争,有的是人争,位分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陛下如今是待您不薄,但君王总是薄情……”小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闻折柳却依然不为所动。
“谁说我来后宫是争宠的?”
他嘴角勾起抹浅笑:“不过是郡主要出趟远门,将我托付给陛下照顾罢了。”
闻折柳聪慧,在听到景明帝用他跟何霁月谈筹码之时,便清楚这只是表面说辞。
只是身在苦楚的人,总喜欢自欺欺人。
倘若他不用这番“何霁月不是不要他,只是要出远门,将他托付给亲戚”的说辞来麻痹自己,心口便总是跟针扎一样痛,脆弱的肺也跟着遭罪,咳得他直不起腰,喘不上气。
“这……”没胆量戳破闻折柳虚构的美梦,小白欲言又止。
闻折柳知晓小白窘迫,但没理。
他缓慢拍去狐裘上的薄灰,再度将脸埋进去,试图从细腻的狐毛中,找到何霁月残存的气息。
却遍寻不至。
曾经若有若无的气息,好似荷叶上存留的露珠,见了日光,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又找不到她了。
闻折柳心脏一紧,脑中那根称作理智的弦蹦到极致,“啪”一下断开。
何霁月那日,就是这般驾着她的坐骑行云,领着她的赤甲军,干净利落下江南,直直消失。
马蹄声清脆连贯,不曾为他停留。
“出去罢,留我自己静会儿。”他竭力掩住尾音的颤。
“是。”终于待到门“吱呀”一下合上,耳畔再无守卫窃窃私语,闻折柳扑通一声跪倒在床,没骨头似的软下去。
他手盖在依旧隐隐作痛的肚子上,难耐喘息片刻,又唯恐这让他松快片刻的姿势,挤压到腹中还未成形的胎儿,忍着委屈缓慢舒展腹部。
疼痛如开春河水中的冰,霎时消融,横冲直撞,拍打脆弱两岸。
两行清泪滚落,打湿狐裘上的软毛。
闻折柳喉结滚动,不断将要脱口的呜咽吞回去。
侍卫长小白是被他吓怕了,短时间内应当不会纵着他人再生事端,但偌大的个守卫队,还有其他的守卫,他们听命于景明帝,他身后空无一人,错不得。
一错,便是粉身碎骨。
漫天苦楚当前,闻折柳迫使自己睡过去,用昏迷来以痛治痛。
迷糊间,何霁月夜里被他吵醒,不嫌他闹腾又别扭,耐着性子哄他,亲手给他拭去眼角泪珠的场面又浮现脑海。
她那时,是如此宠他。
他带他上街购置上百套不重样的新衣,知他喜甜,买了一桌的糖,只为哄他高兴。
景明帝那句“平日对你那么好,关键时刻……”犹如恶毒,又不巧应现的诅咒,藤蔓绕墙般缠在他耳边,闻折柳猛地张嘴,大口喘气,却仍吸不上气。
虽说,景明帝此话意在离间,但,倒也没错。
何霁月亲手将他从天牢带出来,又平静将他推向后宫的深渊。
若道何霁月无意,为何早些日子放着府内现成的小青不用,不惜同景明帝翻脸也要将他带出天牢?
可何霁月若有心,又怎能将他抛得如此干净利落?
无欢啊无欢,你好狠的心。
“阿嚏!”
何霁月吸了下鼻子,才反应过来向来康健的她竟有感染风寒的征兆。
怪哉,风也不凉。
陈瑾正低头研究舆图,听到声响,忙不迭给她递上帕子。
“郡主,咱们一路南下,这感觉上,是愈发热了,冷热交替,最易感染风寒,您近日休息不好,染上风寒很有可能病倒,您可是主帅,我们都指着您呢。”
“嗯,”陈瑾皇帝不急太监急,唠唠叨叨一大堆,何霁月倒没当回事,随手抹了下鼻尖,“按照舆图,还有多久到江南郡?”
她近日的确休息不好。
每每午夜梦回,总是那清瘦身影,孤零零跪在白雪地上。
闻折柳眼神空洞,看不出惊愕,
只是面坚决朝向她,直直落下两行血泪,分明闻折柳嘴唇紧抿,一个字也没说。
但她知道,他在怨她。
“还需五日。”
陈瑾凑何霁月近了些:“不过郡主,陛下给的那玉符,有效与否,还未可知,可需属下派一行人携玉符前去平阳郡验一验,先将钟府君与何公子接出来?”
对,玉符,她是为玉符,才弃了他。
不过木已成舟,又有什么好纠结?
她既已用闻折柳换了玉符,自然是要玉符物有所值。
何霁月轻轻甩了下头,抛去脑海中那双哀怨的眼,颔首:“也好,你派人去罢。”
她本意是全队人马平匪乱,折返途中,她再亲自去平阳郡接出阿爹与小弟,但陈瑾担心得不无道理。
景明帝是只狡诈的老狐狸。
她给的玉符,不一定就是真的。
派一队人马前去检验,若玉符为真,便可早些确认阿爹与小弟的情况,即使御玉符为假,提前得知,也好早做打算。
“不过别打草惊蛇,若发现情况不对,切莫擅自行事,先斩后奏。”
“明白,我挑几个机灵的去。”
“匪盗情况,又探得如何了?和之前探的,是否有变?”
“暂无变化。”
“那按原计划行事,先派几支分队潜入其中挑拨离间,再视情况解救无辜村民。”
“明白。”陈瑾转身要走,又被何霁月喊住:“慢。”
“郡主还有何吩咐?”
“……他那边,怎么样了?”

陈瑾脑中迅速过了遍方才谈的话题,没找着指定的人,挠了挠头:“谁啊?”
梦里何霁月无所顾忌,对闻折柳,名和字混着喊,现实中面对不解风情的陈瑾,近乡情怯,又难以启齿,别扭了好一会儿才把名字说出来。
“……闻折柳。”
“噢,闻公子啊,”陈瑾咧开嘴憨笑,“他还是老样子。”
“‘老样子’?”
这回轮到何霁月不懂了。
正是不想让他人察觉到她对闻折柳的看重,她很留意自己向外人提起闻折柳的频率,这分明是她出京城来,第一次提到他,哪儿来的“老样子”?
“什么老样子?”
“就是被那位关在后宫,养着,称不上好,但也没那么坏。”
一提到景明帝,何霁月脑中又浮现,她率军离开前,景明帝那双猥琐的眼。
“何丰可有对他行什么不轨之事?”见陈瑾摇头,何霁月放松片刻,忆起闻折柳那张苍白的脸,心再度狠狠揪起,“那他,身体如何了?”
“说是刚入宫,饮食上还不太适应,不怎么吃东西,总窝在屋内,也不怎么说话……但有无恙照顾着,应该出不了事。”
闻折柳向来警惕,每到个新环境,总要适应很久才能接受。
幼时去京郊寺院祈福时,路上不慎耽搁,她同他一间房过夜,刻意将软榻留给他,自己在下边用草铺了个垫,闷热夏夜就这么捂了一晚。
她休息得尚可,闻折柳却一夜未眠,次日脚步虚浮,眼下青紫,像被人狠狠揍了好几拳,又沾上浓墨。
怪可怜见的。
返途中,他趴到她的肩头歇了半刻,仍道头昏,非得待她伸手给他揉太阳穴,她揉到指骨都酸了,他才往她耳畔呵气致谢。
他一声“多谢”,伴上身畔若有若无的冷香,她浑身骨头都酥了。
也正是因为心疼闻折柳,半月前他一来郡主府,她便将他安置在偏殿。
以往他来郡主府,偏殿是他最常住之处,除开没有他的衣物,物件摆设,皆是他熟悉的。
而那深宫,他没去过,更不巧的是,他眼睛还瞎着。
不彻底弄清楚周围环境,闻折柳是不会放纵自己失去意识的,可他身体不好,缺眠少觉,更不利于休养。
座下行云察觉何霁月烦躁,昂头又甩尾,低声嘶鸣,似要安抚她,何霁月伸手给它理了下光洁鬓毛,让它稍安勿躁:“他眼睛如何了?可能看见东西了?”
“属下之前有问,但吴恙没有回信。”
见何霁月微蹙眉,陈瑾咽了口唾沫,小心补充:“应是有进展了。”
“他……”
何霁月张口,下意识又要问与闻折柳相关的事,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具体问些什么,抿了下唇,只道。
“嗯,我知道了,你去罢。”
“您如此看重闻折柳,可需属下派人潜入皇宫接应?虽说皇宫也有咱的眼线,但那长乐宫可没有,万一里头出了什么事,一时没有传出来……”
“有理,只是贸然安插人手,易打草惊蛇。”
何霁月沉吟片刻:“待我同师太她老人家修书一封,求她说句话,她面子大,要进宫看闻折柳,何丰也不好拒绝。”
陈瑾连连颔首:“郡主聪慧。”
何霁月师太东方岚,在武学上造诣极高,但她过于痴迷武学,只教有天赋的人功夫,不问人身世与性别,还游离在几度战乱的中原与西越两国之间,立场不辨。
只是受好面子的景明帝相邀,才在中原暂住。
当年为保安插进去的眼线不被察觉,何霁月部署的人大多身份卑微,干着最下等的活,倘若闻折柳事发突然,她们也说不上话。
景明帝同东方岚相欠,不好拂她的面子,东方岚又向来热心肠,若她肯出手相护,便是再好不过。
南疆雪薄,京城万里雪飘。
闻折柳昨儿个昏了过去,迷糊睡了大半日,连吴恙来例行检查都不知道。
这会儿晨间风起,携着外头杂音,一下从脸上吹过,他才猛地从昏沉惊醒,软着手摸上额头,满是黏腻冷汗。
隐约察觉眼前光亮,他装模作样向小白问了时辰才颔首。
“原是辰时了,我睡了这般久,不过前几日即使是晨间,也不见如此喧嚣,今儿个外头,怎地这么热闹?”
“就要过春节了,宫里正忙着装点呢,一溜儿的红宫灯,可漂亮了!”
小白将闻折柳从榻上扶下来,发觉他里衣濡湿,想问什么,见闻折柳一脸淡然,没敢问,他只眉飞色舞讲了半天,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神情冷淡的貌美男人,什么也看不见。
小白连忙噤了声:“抱歉,奴才忘了您看不见,触着您伤心事了。”
“无碍。”
闻折柳宫里冷清,又心中憋闷,他听着外头热闹的声音,反倒心下松快不少,不再那般寂寥。
这鲜活气息,正是他缺失,且苦寻的。
“扶我出去看看。”
才换上干净衣裳洗漱过,闻折柳便将手搭在小白胳膊,要出长乐宫去,将这欢脱声音听得更清楚。
说是“看”,倒也不是,他双目无法视物,不过是感受一下节日的欢腾氛围。
有小白扶着,闻折柳没磕到什么,三两步便走到宫门,他心里数着步子,正要待小白道一声“抬脚”来迈过门槛,忽地听小白怯怯发话:“参见陛下。”
整个中原,能被称上“陛下”的,只有景明帝何丰一人。
可这个时辰,她应当刚下朝会,要留臣子议事,怎会来后宫?
还专门到他长乐宫来,是何居心?
“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闻折柳稳了下心神,刻意把方位往南侧几分,才问安。
“还是看不见么?”
景明帝伸手在闻折柳眼前晃了晃,怎么也没见他动,略一昂首,示意小白将他带进去:“风这般大,你体弱,不该出来的。”
觉察自己在被往回带,闻折柳松开搭在小白身上的手。
“陛下心意,臣夫领了,只是屋里闷,臣夫待不住,愿出来透气片刻再回去。”
“带他进去。”景明帝耐着性子允许他将话说完,却一点也不将他的想法放在心上,只是笑着吩咐小白。
想法被忽视,闻折柳倒也没多伤心。
总归他在景明帝这儿,就是个筹码。
棋盘上双方博弈,又有谁在意棋子的心声?
“小白,愣在那儿干吗?腿瘸了?”闻折柳与景明帝意见相左,小白一头雾水,一时不知该听谁的,又听景明帝胁迫,“他着凉了,你耽搁得起么?”
“是,奴才这就将闻公子扶进屋!”小白转头扶上闻折柳,低声冲他致歉,“闻公子,抱歉。”
“无妨。”
闻折柳没多怪他。
总归小白是景明帝的人,自当听景明帝的话行事,小白能有那么一分半点偏向他,他已经很知足了。
可景明帝,到底也是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不至于将喜怒摆在脸上。
她急吼吼命令小白将他扯进屋,同她一贯行事风格不符,定有蹊跷。
且景明帝自他入宫,每日都是寒暄几句便走,今儿个催促他进屋,摆明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同他有话要说,她此番前来,图的是什么?
多半与无欢有关。
来者不善,身边又没有能帮得上忙的人,他需谨言慎行。
“这长乐宫,你住得还习惯罢?”两人落座,景明帝先一步开始寒暄,不过她语气相较平时快了几分,似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还缺什么,尽管同朕说。”
“臣夫住得习惯,不缺什么。”
明知景明帝山雨欲来,闻折柳心里早有准备,仍挡不住胃腹的一抽。
久未进食,胃脘空绞着痛。
他缓慢将掌心挪到腹部,试图用手的温度来捂会儿冰凉小腹,又一下被失温的手冻到,缓了几息才问出下句。
“不知陛下造访,所为何事?”
景明帝清了下嗓子:“关于平阳郡主,朕有事想问你。”
“您问便是。”
素白指尖在隐隐作痛的腹部来回辗转,闻折柳不着痕迹拢了下衣袖,掩过揉腹一举。
果真与无欢有关。
“你同她,可有了妻夫之实?”
闻折柳心一揪。
糟糕,怎么是这个?
他早料到景明帝所问的内容,会与无欢有关,可他实在没想到,会与他也有关。
这话实在不好答。
若他答“有”,便有怀上何霁月子嗣的可能,以景明帝这惯爱捕风捉影的性子,势要追查到底。
这会儿月份小,表面不显,只要吴恙肯配合隐瞒,不见得能出什么事,可怀有身孕,他肚子总会一日一日大起来,到无法掩盖的地步。
景明帝又有心要查,总归是纸包不住火,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
可他咬牙答“无”,也不见得有多高明。
有无被女人碰过,一验他小臂上的守宫砂便知。
这活是个能看清东西的人都能干,无需吴恙出手,一时也伪造不得,他既瞒不住景明帝,又何必再犯欺君之罪?
“有过。”
“她果真是碰了你,方才朕派人查了小青,他臂膀守宫砂仍在……折柳,介意朕看一下你的守宫砂么?”
这不成。
他的每一寸肌肤,都是属于何霁月的,无她允许,怎可随意给她人看?
“介意。”
景明帝手都伸了出来,就差一撩闻折柳袖子,冷不丁听到他拒绝,心头火起。
何霁月坐拥上万精兵,同她作对便罢,这闻折柳举目无亲,不过是砧板上任她宰割的鱼,还敢违抗她的指令?
“普天之下的男人都是朕的,朕就是此刻要了你,你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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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对不起宝宝们,今天有点卡文迟了一个小时,明天肯定准时,原谅我这回吧嘤嘤嘤[爆哭]

闻折柳不语,只将袖中匕首握得愈发紧。
他虽体弱多病,手无缚鸡之力,但景明帝久坐朝堂,又人至中年,她若真要霸王硬上弓,也不见得能讨着好。
青天白日,闻折柳眼里淬着寒光,宛若刀刃反出的亮。
晃得景明帝心慌。
闻折柳这厮,在何霁月郡主府当了近半月的奴,竟仍未学乖?
他目光如此凌冽,叫她窥见征战归来,一身戎装的何霁月。
满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血腥气。
怪哉,分明闻折柳无法视物,他一双瞎了的眼,不该如此锐利才是。
“如,如此防备作甚?”
景明帝反手摸出小刀,直直往闻折柳眼前送,她动作不客气,话语却和善如春风:“看你急的,朕又不是那个意思。”
“那陛下是何意?”
寒气逼近,景明帝笑里藏刀,闻折柳置若罔闻。
他连眼都没眨一下:“臣夫愚钝,无法意会,还请陛下明示。”
“不过想问一下你可还是清白之身,孰料,你反应如此大。”
冷意未退,闻折柳不敢放松,他思绪过于集中,一时间,竟连腹中连绵不绝的疼痛都顾不上,只一门心思扑在如何回景明帝这话上。
“臣夫身为男子,自幼便被母父教导,要洁身自好,如今妻主已觅,恕臣夫不可再侍您。”
景明帝一怔:“……朕也不是叫你伺候,不过要看你守宫砂在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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