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病美人被宿敌巧取豪夺后GB(荔枝壮圆)


何霁月冷笑一声。
“他生得美,臣便是宠他一时,又如何?只是陛下,匪盗当前,您仍要与臣谈女儿情长么?”
“倒也不是。”
景明帝耸耸肩,长叹一声。
“霁月,你是个聪明人,朕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南下之路,会经过平阳郡,届时你若要将你老父与阿弟接出,朕远在京城,自是拦无可拦。
“就这般放你走,朕心不安,因而,朕提前向你讨个筹码。”
何霁月面上冷笑不减:“臣还道陛下缘何相送,原是来讨筹码的。”
景明帝脸皮厚如城墙,听何霁月话语阴阳怪气,显然是在讽刺她,倒也不恼,只是一手比划一,另一手伸出两根指头。
“用闻折柳一人,换你平阳府两人,这交易,你可还满意?”
何霁月抿唇不语。
景明帝这摆明了,是让她在闻折柳,亦或阿爹与小弟,二者选其一。
“郡主!”
陈瑾恰在此时赶来。
她背上托着闻折柳,风一般从郡主府的方位刮至何霁月跟前:“属下来迟,请大司马责罚!”
何霁月蹙眉,眼神示意陈瑾退。
这会儿她带闻折柳跑来做甚,不妥妥将他送到景明帝手中么?
陈瑾一怔,转身要往回跑,却被闻折柳揪住肩头,示意她停顿片刻,陈瑾略为难,只是肩膀疼痛愈演愈烈,不得已停下。
她低声妥协:“你有话快说,迟了,郡主得罚我。”
“陛下。”
闻折柳脑袋转过一圈,凭借记忆寻出景明帝方才发声之处,语气轻而坚决。
“您方才说,以奴一人,能换得郡主阿爹与小弟两人,奴想知道,您此话,还作数么?”
景明帝没料到闻折柳会问她这个,愣了下才答。
“这是自然,朕一言九鼎。”
他身上还带着罪,居然真的可以,以一换二?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价值如此之高。
闻折柳嘴角下意识扬起一抹苦涩的笑,片刻后,又缓慢压低,形成了道升至一半便被生生压制住的弧线,从自嘲的苦笑,变成了说不清滋味的哭笑不得。
他何德何能?
不过能帮上何霁月的忙,哪怕只是一点,他也在所不辞。
不就是留在京中么?
只要何霁月没跟景明帝撕破脸,他作为制衡的人质,倒也死不了。
更何况随军大夫,没有如此高的医术,他要是想治好身上的病,将视力一点一点恢复过来,只能留在京中,由吴恙来照顾。
可明知这件事百里无一害,一想到他要离开何霁月,他心还是跟被扎一样疼。
闻折柳咬唇,正要说出说出违心的“陛下,奴愿意”,却听何霁月笑道。
“用一男人,能换回爹弟,孰轻孰重,臣自然分得清,陛下条件如此丰厚,臣不答应,岂非得了便宜还卖乖?
“您这条件,臣应了。”

“咳,咳咳!”
闻折柳抬手掩唇,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何霁月说的每个字,都好似烫人的火星子,崩到他毫无防备的肌肤上,刺得他一身疼。
他上赶着来城郊作甚?听何霁月亲口说出不要他的话么?
他原以为这事让何霁月纠结万分,正要咬牙主动退一步,抑制本性,做个听话的奴,却不想心窝被她捅一刀子。
“陈瑾,还不把人放下来?”
见何霁月神情淡然,陈瑾缓慢放下闻折柳的腿,一脸难以置信。
“陛下。”何霁月“啪”一声打开陈三喜要碰到闻折柳肩头的手,“闻折柳,臣可以交给您,但一物换一物,臣的阿爹和小弟,您打算怎么给臣?”
“这倒不难。”
没料到何霁月忽地变卦,将看得如此重的闻折柳说丢便丢,宛若弃贱履,景明帝一阵胆寒。
她这外侄心冷得很,若知晓她为登基做的龌龊事,绝不会念及血脉亲情!
何霁月只在乎阿娘阿爹,还有小弟,至于她这个小姨……
可惜方才,是她先将话说死,这会儿腆着脸挽留何霁月一颗绝已称不上忠诚的心,也没用,事已至此,她没得选。
景明帝从怀中摸出枚质地莹润的玉牌:“你带着它去,守卫自不会拦,见此牌,便如见朕。”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何霁月夺过她手中玉牌,一脚踹闻折柳到景明帝腿边。
“这令牌,臣笑纳了。”
膝弯一疼,闻折柳“扑通”一声,跪倒在景明帝面前,半天没爬起来。
身上的疼算得了什么?
他心里才像被刀割一样疼,这刀还是把钝刀,半天砍不断他对何霁月的情愫,指来回拉锯,折磨得疼。
“真是个绝色啊。”
景明帝伸手,在闻折柳脸上捻了下,惊讶于他没抹粉,竟还比后宫浓妆艳抹的男人胜三分:“如此美人,就这般拱手相让,霁月,你真不再考虑考虑?”
“还有什么好考虑?”
塞玉符入怀,何霁月翻身上马,一勒缰绳,行云前蹄扬起,发出声长鸣。
“陛下自请为臣照顾府中侍君,霁月自是感激不尽,只是他身娇体弱,得劳烦陛下,多费心了。”
“后宫是养人之地,并不会叫他香消玉减,陈
三喜,带走……嗯?他眼睛是怎么回事?”
“瞎了。”何霁月平淡吐出两字。
“这……”景明帝面露难色。
“陛下不会是嫌他有瑕疵,不够换平阳府两人罢?”何霁月从怀中摸出玉符,“其实不瞒陛下,臣挂念着府中阿爹与小弟,但要拿美人来换,臣也心有不舍,若陛下介意,不若……”
“换!”景明帝咬牙大喊。
何霁月最通兵家三十六计,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演绎到了极致。
景明帝原先见她抬脚踹闻折柳,一度怀疑何霁月没有那么看重他,这会儿见她玉符到手,却要反悔,又信了。
“失明美人,也别有一番趣味。”
见景明帝舔唇,何霁月起了一身恶寒。
传闻景明帝好美色,为此不惜强抢民男,果真不假。
“有劳陛下关照,臣告退。”
多说无益,反倒惹她猜忌,何霁月策马领兵,命人将战鼓敲得震天响,雄赳赳气昂昂,头也不回南下。
可怜无助的闻折柳,落入外强中干的景明帝手中,她心有忧色,但不多。
只因景明帝是阴痿,总半途而废。
后宫男妃千千万,各年龄段都有,从不谙世事的康健少年,到已育过一女被抢入宫的人夫,都是出了名的好孕体质,却没有一人能怀上龙子。
闻折柳又是出了名的病秧子。
他连他自己都养不好,怎可能怀上皇女?
“郡主,您……”
大部队走出京郊,陈瑾确保周围都是自己人,这才小心翼翼问何霁月:“您真不打算管闻折柳了?”
“嗯。”何霁月只从鼻腔哼一声。
“可需属下派小分队回去潜伏,待您将整个平阳郡控制住,属下就将他接出来?”陈瑾小心翼翼揣测她的心思。
“不必。”
何霁月做事,向来讲究周全。
在意识到她必须二者取其一之时,她便同府内人取得联系,让她们时刻注意皇宫动向。
再者,宫里也有她的眼线。
若景明帝真敢动闻折柳,便莫怪她撕破脸。
“郡主府里留着的人,不是废物。”
踢踏马蹄声渐远,闻折柳耳畔只剩呼啸风声,以及不时从身旁经过的人的窃窃私语,心逐渐冷下去。
他养母阿爹,不要他,先一步下黄泉。
今儿个,何霁月又弃了他。
大哥生死未明,不知踪迹。
又只剩他一个人了。
不……还有一个人陪他,他肚里尚未成型的胎儿。
“你真看不见?”
景明帝的声音冷不丁在左侧炸起,闻折柳一怔,手缓慢从小腹抽开。
“回陛下,是。”
景明帝挑眉。
“诶,你说霁月也真是的,平时对你这么好,关键时刻怎么……我还以为她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可惜咯。”
闻折柳阖眼,依旧阻挡不了眼前的刺目白光。
景明帝此言,明显在挑拨离间。
“怎会是可惜?”闻折柳淡道,“能入陛下的眼,是奴的荣幸。”
“她真让你当奴啊?好歹你们青梅竹马一场,她竟如此不顾往日情面。”景明帝一顿,“不过你放心,在后宫,你不是罪奴,是和其他侍君平起平坐的公子。”
闻折柳嘴角适时划出个浅笑。
“如此,多谢陛下了。”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景明帝拍了拍他肩膀,“朕是看着霁月长大的,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需要什么,尽管同朕提,记住,后宫就是你的家。”
这家,他还不稀得住呢。
“是。”闻折柳懒懒应下。
景明帝低声与陈三喜商量几句:“折柳,你就住在长乐宫罢。”
长乐宫在后宫偏僻之处,闻折柳又有景明帝专门派人照顾,他住了几夜,不过吴恙时而来检查他那忽而瞎掉的眼,其余时段他懒得出去,也没有别的侍君上门挑衅,一时间,相安无事。
只是该来的,总要来。
“你就是闻折柳?”
午间,闻折柳正躺在院中木椅,沐浴暖阳,陌生声音传来,伴着守卫“李侍君,里面是贵客,陛下有令,您不能进去,李侍君!”的呐喊。
“正是。”
睁眼也瞧不见,闻折柳索性阖眼,他没起来,就这么躺着问。
“你找我?”
“不找你找谁?你这个狐媚子!”领口忽地一紧,李侍君的质问山呼海啸,“陛下都多久没踏足后宫,没纳新人了,凭什么你一来,陛下屡屡破戒?”
闻折柳无意激怒他,只淡道。
“这话,李侍君恐怕得去问陛下。”
“我要是敢问陛下,还来找你吗?”
李侍君语速极快,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在闻折柳耳旁炸开:“陛下流连花丛,不会对一个男人如此珍视,你到底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
“许是我瞎了眼,得格外关照罢。”
“这话当真?”李侍君迟疑。
没料到他如此好骗,闻折柳“嗯”一声,随口胡诌:“你若想争宠,大可自戳双目……没准陛下真会怜惜。”
“你鬼点子倒多。”李侍君揪他领口的手收紧,“喂,你之前,是郡主府的人,独承郡主雨露,现今又跑到后宫来跟我等争宠,当双姓家奴,你不觉得羞耻么?”
“哪儿来的双姓家奴。”
胸口发紧,闻折柳闷闷咳了几声:“郡主府与皇宫,可是同姓。”
“那,那也不是你一男共侍两妻的理由!”李侍君原本就不沉稳的嗓音,愈发气急败坏,“作为一个男人,你怎么能这么不检点呢!”
“我不检点,又如何?”
肺中空气愈发稀薄,闻折柳懒得再同他废话,手没入袖间,迅急伸出,往声音源头一洒迷魂粉:“你检点,也无人怜。”
“这什么东西?我……”
“咚”一声,李侍君话头戛然而止。
终是安静了。
闻折柳伸手摁了一下太阳穴,随后摸索到藤椅手把,懒散调了下坐姿,让莫名酸软的腰活动了一下,正要让守卫送客,安稳许久的肚腹猛地一抽。
奇怪,他已消过食,怎又会疼?莫非是方才伸手撒粉,无意抻到了?
闻折柳刻意放缓呼吸,将身上盖着的毯子往上扯过下颌,试图通过加强的保温,来缓和莫名其妙冰凉起来的肚腹。
今日太阳足,比何霁月离开那日还暖,照理说,不该无法抚平身上冰凉。
可闻折柳咬唇忍了会儿,仍未见效。
他小心翼翼将手盖上小腹,只摸到平坦一片,但潜意识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里头疯狂野蛮生长,随时要破体而出。
怎会如此?
身上难受,手跟着愈发冰凉,怎么捂小腹也无用,总归捂着不见效,闻折柳不想被旁人看出端倪,索性将手搁回藤椅,忍着难受,低声抽着气。
糟糕,这种感觉,莫非是他辛苦求得的,孩子,有了?
可为何偏偏在这时……
父体刚怀上胎儿之时,急需母体气息安抚。
不若,胎儿便会闹父亲。
据他的父亲所言,最好整个孕期,妻主都相伴身侧,否则有他苦头吃。
他原先以为,这段时日,何霁月定在他身侧,顶多她外出,他随着,吃些水土不服的苦头。
孰料景明帝横插一脚,硬生生将她俩拆散。
这下可好,苦楚翻了天。
冷汗顺着鬓角滚落,闻折柳紧紧抓住藤椅扶手,上身缓慢前倾,将小腹用力贴在股间,呼吸愈发急促。

突如其来的苦楚铺天盖地,将闻折柳压得喘不过气。
他咬牙与腹中闷痛无声抗争,垂头缓了好一阵,才勉力将折下去的腰直起来,有气无力吐出些藕断丝连的白气。
他需要无欢。
“闻公子,你可还好?”
一听见守卫喊他,闻折柳登时
将疼得微微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
这些守卫都是景明帝的人,虽然这些日子对他照料有加,但那不过是景明帝提前有命。
景明帝今日可对他如此利诱,明日便可对他威逼。
有把柄落在她手上,总归是不好。
况且何霁月不在身侧,他又体弱,胎象不稳,哪怕一声不吭,专心保胎,能否留下孩子,也是未知数。
若景明帝知晓,命吴恙打掉胎儿事小,强迫他将孩子生下来,以何霁月的亲骨肉来威胁何霁月,让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才是事大。
何霁月接回阿爹与小弟,便可再无牵挂,所幸他闻折柳身份卑贱,没有成为她的软肋。
可他腹中胎儿,到底和她血脉相连,她……总该是挂心的罢?
正是如此,他更不能让孩子成为她的掣肘。
“无碍。”
闻折柳无法视物,摸索着整理了下领口,平静把罪过推到李侍君身上:“不过受了惊吓,风又有些凉了,扶我进屋罢。”
守卫小心扶他:“李侍君寻衅一事,奴才会报给陛下,定还公子一个母道。”
“嗯。”
闻折柳懒懒应一声,便不再管,只是手在榻上摸索,想要找到当时入宫身上披着的那件,来自何霁月的狐裘。
“狐裘何在?”将床榻摸了个遍,如何也寻不着,他蹙眉接过守卫递来的手炉。
“晨时见您搁在榻上,奴才当您用不着,收到柜子里了,”身侧衣柜“吱呀”一声响,“不过这狐裘料子虽好,款式倒旧,且在您身上,显得大了些,可需奴才上报陛下,让内务府新做一套给您?”
“不必。”
这长乐宫久无人居住,柜里存了层灰,闻折柳一头埋入狐裘,鼻尖耸动,被扑面而来的灰尘呛了个半死。
“咳咳,哪儿来,咳,的灰?”
闻折柳入长乐宫当夜,便将内屋摸了一遭,他嗅觉灵敏,柜里有灰,早闻了出来,就连前朝宫人剩下的床笫之物位在何处,他都一清二楚。
只是这些事,不该是他个瞎子该知道的。
“抱歉公子,奴不该擅动您东西的。”守卫长小白急急给他寻吴恙留下的肺药来,语气懊悔,“还请公子莫要向陛下告罪。”
小白此前对他虽好,但没好到这份儿上。
毕竟照顾个无法视物之人,的确磨人。
“怎地,被我打晕李侍君之举,咳,吓到了?”
闻折柳咳嗽渐缓,素白指尖在床栏轻点,发出一声声有韵律的闷响。
“……是。”
他不说还好,一说,小白整个人都发起抖。
李侍君身壮如牛,举止粗俗,喊起话来山摇地动,在后宫横行霸道,闻侍君体弱多病,又瞎了眼,一副弱柳扶风样儿,生得艳丽,性子却淡,好似没脾气。
小白一开始还当闻折柳是笨蛋美人,好欺负,直至方才,亲眼见闻折柳掀翻刻意被他放进去的李侍君,才发觉实则不然。
“我打的是他,你,怕什么?”
闻折柳淡问。
“奴才先前有意怠慢,还擅动您随身之物,着实不该!还请公子饶了奴才罢,奴才再不敢了!”
闻折柳默不作声。
他静候半刻,待到小白又开始哭娘喊爹,一个劲儿磕头认罪,才发话。
“下不为例。”
“多谢公子宽恕!公子大恩大德,奴才无以为报!奴才这就去御书房请陛下,给您讨回母道,这李侍君莫名其妙闯进来,还对您出言不逊……”
“不必。”闻折柳摆手。
“为何?”小白不解,“陛下如此看重您,又酷爱美人撒娇,您只要向陛下低个头,什么荣华富贵没有?”
闻折柳缓慢摇头:“我从未想要过荣华富贵,也不稀罕后宫荣宠。”
他从小锦衣玉食长大,什么稀罕玩意儿没见过,一朝家破人亡,才明白这金银珠宝,不过是过眼云烟。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