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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宿敌巧取豪夺后GB(荔枝壮圆)


怎么会?她撞到他腹部了?
惯性使然,何霁月愣了下才停住。
她伸手盖上他腹部,又被闻折柳“嘶”一下甩开。
“痒,疼。”
他兀自蜷缩成一团,面上发白:“也不是,什么大事,给我缓一下,就好。”
只一瞬,她还是觉察出不妥。
前几日闻折柳进食少,胃中空瘪。
方才灌了几杯酒,他身上发起热,肚子却凉,还胀得可怕,像扣了个盾。
多半是犯了不消化的毛病。
“只喝这么一点酒就受不了,你也真是够金贵的。”
何霁月嘴上说着嫌弃的话,脸上却没厌恶神情,甚至无视闻折柳的抓挠,将手盖回他冰凉鼓胀的腹部。
“别,痒!”
闻折柳不习惯旁人触腹,但何霁月的手实在是暖和,比刚灌上热水的汤婆子还好使,且汤婆子形状固定,不会因需而变,可何霁月的手,有一定的主观能动性,将他娇气的胃腹照顾得服服帖帖。
他试图挣扎,还是沦陷了。
嗳过气,腹部鼓胀稍得舒缓,闻折柳有了些气力,轻哼着回复何霁月之前的话。
“我娇贵,又如何?有本事你踹了我。”
没见过如此嚣张的罪奴,得了主子伺候不珍惜,还肆无忌惮放狠话,何霁月长叹一声:“闻折柳,我真是把你宠坏了。”
“何出此言?”闻折柳往她怀里拱,“我又没坏,我挺好的,是你便宜,你坏。”
美人在怀,却只可观赏而不可亵玩,何霁月本就在兴头上,忍得辛苦,按压力道故意加重。
“不惩治下你,你都认不到自己有多坏。”
“何霁月!”
才从翻江倒海中缓过来,她一摁,死灰复燃,闻折柳头皮发麻:“我要,吐……”
不等他说完,酒液已从口鼻涌出。
所幸何霁月早有预料,拎着他衣领,一下将他面转向痰盂。
黄汤在肚中打了个转,携带胃液,喷涌而出,扑簌簌溅到痰盂中,闻折柳手脚使不上劲,全赖何霁月在身后拦腰扶着他,才不至于一头扎入痰盂。
酸腐气息渐起,掩盖暧昧痕迹。
何霁月眼看着闻折柳一杯杯喝下去,深知他肚里绝对不止这一点酒。
“吐。”
她话语简洁,与下令无异。
闻折柳深浅不一咳几声,喉头发出闷响,又“哇”一下呕了起来。
全是混着胃液的酒。
胃腹剧烈抽搐,翻绞着痛,闻折柳冷汗直冒,用尽全身力气掐着胃脘,将身子折起来,试图减轻痛楚,却于事无补。
探到他身上全是冷汗,何霁月再没欺负他的心思,垂下眼,轻轻给他叩背。
“吐干净了么?”
“唔,没……”
闻折柳仍犯恶心,断断续续又吐了会儿,好不容易胃脘痛到麻木,他终于得以喘息,整个人已然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疼……”
“一下吃这么多酒,不疼才怪。”
一摸他手冰凉如雪,何霁月忙将他手扯下来,换了自己的温热掌心。
“你胃脘本就受不得寒,拿冷手抵着,痛楚只增不减,乖,放松些,别压着肚子,我给你揉一揉。”
揉到何霁月手都酸了,仍胀着。
她还有耐心,闻折柳却耐心彻底告罄,抓着她的手往里面压。
只可惜仍不见效,他胃动力不足,总是一口酒液涌到喉头,又失了动力,直直往回落,酸辣胃液侵蚀喉管。
闻折柳难受极了,发出一声声呜咽,一下下往何霁月心上敲。
“忍着点。”
她食指探入他咽喉,狠下心一压。
“哕!”
这下闻折柳如了愿,酒水不再留存体内作祟,天女散花般离体,他急着驱逐酒液,努力将身子折起来,一不留心吐到了外头。
何霁月难得轻柔的“慢些,不急”萦绕耳边,闻折柳头脑清醒一瞬。
他吐得这般凶,不会将生子药也吐出来了罢?
这可不成!
见闻折柳刚吐完,还没喘过气便用手扒拉痰盂与软垫上的秽物,何霁月只当他还未醒酒,皱着眉抓住他手腕,用帕子将他十指擦净。
“脏,别碰,不用你收拾,我待会儿让人来收。”
闻折柳手离开了,心还没死,目光在痰盂和软垫逡巡半刻,未见药丸,稍稍松了口气。
应是克化了。
他手摁回抽痛的胃脘,又缓慢下移,停在瘪下去的小腹。
他很快就要有孩子了,他和无欢的……
额间倏然一痛,闻折柳昂头。
正是何霁月敲他。
“怎么一脸茫然,是还难受么?”她搂住他,“要不要叫吴恙来给你看看?”
闻折柳欣喜片刻,头脑又昏沉起来,隐约泛着痛,好似吴恙做理疗之时拿针扎他。
他往何霁月身上一靠,阖眼。
“嗯,头晕,但不要吴恙。”
何霁月明知故问:“那要谁?”
闻折柳害臊垂眼:“要你。”
“你酒量不好,本就不该多喝。”
何霁月说这话自己有些心虚,到底是她在一旁撺掇,他才会喝这么多。
良心发作,她帮他摁起太阳穴,动作轻柔如水:“还想吐?且忍一忍,你喝的酒都吐完了,也没吃东西,再吐伤胃。”
闻折柳以为何霁月是怕他弄脏她衣裳。
“吐不出来,就是恶心。”
手上赎着罪,何霁月嘴中又冠冕堂皇问起来。
“知道难受就好,吃一堑长一智,你既知道自己吃酒会难受,就别吃这么多,我当时是不是劝你了?你也不听,就一直喝,以后还敢不敢吃这么多酒了?”
闻折柳不语,眼中清明浮浮沉沉。
不让自己醉个彻底,他怎敢做出如此越轨的行径?
他妄想父凭子贵,真是手段拙劣。
再者说,总归他身边有无欢,便是醉又何妨?
无欢不会害他的。
“又装听不见?”何霁月问。
“郡主,到了。”
回应她的不是闻折柳,而是陈瑾,她竖起耳朵,确实里面没有什么暧昧的动静,才敢小心翼翼开口。
何霁月看闻折柳阖上眼,轻晃他肩膀。
“回屋睡,好不好?”
闻折柳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一翻身,滚入何霁月怀中。
“不想动。”
那就是让她看着办的意思了。
正中何霁月下怀。
她也没打算让闻折柳自己走。
他虽吐得干净,但酒劲未消,头晕腿软眼发黑,倘若走着走着不小心撞到柱子晕过去,可就麻烦大了。
夜风袭来,闻折柳一颤,一个劲儿往何霁月怀里钻。
何霁月将他抱紧了些,嘴角不由上扬。
当真是猫,怕冷。
“先把口漱一下。”何霁月将闻折柳安置榻上,捧清水来。
他爱干净,口中残着吐后的酸涩,定会不适,得漱了口才好。
闻折柳迷糊照做,乖得不像样。
何霁月扶他漱过口,低声吩咐陈瑾让厨房准备
解酒汤。
“睡一会儿,解酒汤来了我再叫你。”
她刚把他放下去,闻折柳又闹起来。
“难受……”
何霁月下意识抚上他肚子。
屋内点起火盆,融融暖意蒸腾,她摸起胃腹,却还是冷。
“又是胃腹难受?”
“不,”闻折柳说一句话喘三下,状若西子捧心,“心口闷。”
心疾复发?这可了不得!
何霁月飞身,从柜中取出药丸,塞嘴里让闻折柳含着。
纵使她反应如此迅速,他依然出了一身冷汗,方才在马车上都没弄脏的衣物,这会儿隐隐透出层水。
药丸见效需要时间,上回他发作轻,见效快,这回或因喝了酒,见效慢了好几刻,闻折柳眉头半天不见舒展,圆眼紧闭,睫羽颤动,呼吸声愈发急切。
真不该纵他饮这么多酒。
何霁月心中泛起丝丝缕缕的疼。
她抽出不常用的帕子,轻柔点去他额间浮现的薄汗:“乖,很快不痛了。”
闻折柳一开始还有气力回她,小声宽慰她“我没事的,无欢别担心”,后面呼吸急速,连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难受就别说话了,”何霁月生怕他一开口,将好不容易聚起来的生气打散,声音不由放轻,怕惊扰了什么似的,“你不吭声,我又不怪你。”
“嗯?嗯……”
他含含糊糊哼着,不知有无听见她说的话,是应了还是没应。
何霁月正要哄,外头传来陈瑾的声响。
“郡主,解酒汤好了,我方便进去么?”
陈瑾生怕自己猛地闯进去,再坏郡主和闻公子的美事,只敢端着热气腾腾的解酒汤,站在门外大喊。
“进。”
屋内炭火旺,陈瑾只进来不到五息的功夫,后背便冒了层薄汗。
陈瑾下意识看了眼何霁月,果真她后背湿了一大片:“郡主,您衣裳湿透了,得换身衣裳,切莫着凉。”
何霁月顾着看闻折柳,全然不知,听陈瑾一提醒,才觉后背发冷。
“嗯,晓得了,待会儿换。”
陈瑾侍奉她多年,深知她贵人多忘事,现下眼里又满是闻折柳,在她跟前答应下来,不过是权宜之计,让她别啰嗦。
“屋内炭火旺,您换件薄衫,应当好受些。”陈瑾没忍住,又絮叨多了几句,“明日便启程下江南,恐怕得一直赶路,您今夜注意休息。”
何霁月头也不抬:“解酒汤放那儿,出去。”
陈瑾无奈闭嘴,搁下汤,转身合上门。
身上酒劲未过,又才发作过一回心疾,闻折柳困倦至极,只轻哼着答应,眼睛都睁不开。
“睁不开眼就闭着。”
何霁月舀起勺解酒汤,轻轻吹过几遍,试了下,温度正好,才往他唇边送。
“张嘴。”
闻折柳不情不愿抿了口,喉结一滚,好似品出了药中苦味,稍偏头,刚舒展开的眉头又蹙起来。
“苦,想吐。”
他嘴上这么说着,却没有纵容自己呕出来的意思,只是微微把眼睛眯开条缝,觑着何霁月脸色,等待她说话,好像不得她的指令,他就不能吐一般。
何霁月见不得闻折柳被反胃感折磨得面色发白,生怕他憋坏,扯过不远处的痰盂,放在他跟前。
“那吐。”
闻折柳咳了一会儿,手有气无力捶着胸口,终于顺着呃逆,哗啦倒出口没甚么实物的稀薄黄水。
何霁月只听他嗓音沙哑,心里揪起来,再定睛一看,发现里头竟掺了血。
她忙不迭喊外面在树上歇息的陈瑾。
“陈瑾,把吴恙叫过来!”
“夜半三更的,匆忙把我喊来,又出什么事了?”
吴恙很快赶来,她衣冠不整,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像被人打了,若在平日,何霁月还有闲心调侃“又被夫郎揍了”,但现在她满眼只有闻折柳,顾不上吴恙了。
“他吃几杯酒醉了,方才吐了血,可有什么大碍?”
“吃酒?”
吴恙一听,眼睛都瞪圆了,她一看痰盂中的残留物,再一把脉,更是感慨连篇。
“郡主,他这情况哪能吃酒啊?他脾胃虚弱,不吃些好消化的将养着,反倒空着肚子去吃酒,这是要了他的命啊!”
“我知道他身体不适,但……连你也治不得?”
何霁月寒声发问。
吴恙汗毛倒立,她毫不怀疑,何霁月下一刻会说“若治不好,他死了,你陪葬”。
“这……下官自当尽力!”
她不能就这样死了!她的郎君,她的几个乖娃娃,她的老母老父,都还在府中等她呢!
名贵的药材熬成汤,一碗碗往闻折柳嘴里灌下去,何霁月和吴恙焦虑等了半刻,没等到闻折柳克化,只见他又蹙着眉,低低呛出来。
生怕半昏半醒的闻折柳一个不留心,把药呛进喉咙,何霁月轻轻将他扶起来。
她掰开他的嘴,确认他将苦涩的药汁倒了个干净,才捏起帕子,缓慢给他拭去嘴角污秽。
本该让他漱口的,但他一直不愿睁眼,应是难受得厉害,只好不提。
“药灌不下去,你再想别的法子。”
吴恙一个头两个大,她小心翼翼给现在明显什么都听不进去的何霁月讲道理。
“郡主,的确药灌不进去,但是闻公子他,才吃过酒,又体质特殊,不宜艾灸,也不宜施针……”
“那就再想别的法子。”
何霁月冷声打断吴恙的话:“治不好,你陪葬。”
她搂着闻折柳,稍稍昂起头,象征着风流的桃花眼里尽是寒意,像一只孤傲的狼王,极力掩饰爱侣濒死的心慌意乱。
吴恙不断伸手抹去额边冷汗,叫苦不迭。
“郡主,下官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稚子,一大家子指着下官一人,下官若是走了,他们怎么办呐?”
何霁月依旧是那副冰冷的声线。
“无妨,他们大可去地下陪你。”
“去地下”和“陪你”二词,她咬得格外清晰。
深知何霁月是铁打的实干派,说到,一定会做到,吴恙硬着头皮,提出死马当活马医的冒险方案。
“郡主,下官试着给他针灸,或扎穴位,何如?但他才吃过酒,这就扎针,难保不会起反作用,可事到如今,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尽人事,知天命。”
何霁月心尖一颤。
又要扎针,闻折柳上回扎过的伤还没好。
且每回扎针,都是趁着他昏的时候扎进去,他醒过来之时,身上全是疼出的冷汗,颇有几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意味。
但若没别的法子,那长痛不如短痛。
“既是没有别的法子,那你还跟我解释什么?不妨直接做。”
何霁月每回上战场,都是富贵险中求,哪怕被敌军利刃刺入胸膛,她也从来没有怕过,甚至不知道“怕”这个字怎么写。
这会儿见闻折柳蹙眉,她整个心都被揪起来,才深切明白,什么叫怕。
何霁月一开始眼睛还紧随吴恙针尖,后面都不忍心看,偏过头装看不见。
不同何霁月不忍看,吴恙边落针边观察闻折柳状态,她每施一根针,都祈祷他不要停止呼吸,毕竟她的命,甚至她一家人的命,都全靠闻折柳争不争气了!
“娘,爹……”
数十针下去,闻折柳没有昏死过去,反倒念起呓语。
何霁月心又是一阵揪。
他想他娘爹了?
亦或,他想下阴曹地府去,和他娘爹作陪了?
她小心翼翼牵起闻折柳手,却觉冰凉。
屋里炭火这般旺,却暖不了他。
“人死不能复生,但人也必定会死,你若想去陪你的娘爹,总有这个机会……归云,先活过来,以后再陪他们,可好?”
吴恙听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郡主向来有话直说,是军中干净利落作风之表率,还有这般缠绵悱恻的时刻?
不过对象是闻折柳,倒也正常。
何霁月看了眼呆若木鸡的吴恙,很想将她赶出去,
又实在不会施展针法,只好强行将别扭忍了下来。
“愣什么?继续治。”
“好,好!”
吴恙不敢抬头,只敢看针,以及下针之处,不时听闻折柳无意识呢喃一声,何霁月温和哄三句。
“……郡主,好了。”
她等了很久,终于在这对鸳鸯密语中,找到个小空。
“还是留针一夜?”
先前守过闻折柳,何霁月一回生二回熟,得到吴恙点头,一摆手让她出去。
“您……今夜不眠么?”吴恙讶然。
何霁月就是再身强体壮,身体也不是铁做的,明日一早便出征,她作为将领,得时刻警惕,怕是空不出时间休息。
“嗯,”她惊愕,当事人何霁月却没什么表情,“我陪着他。”
吴恙想自请守候,又听何霁月道。
“别人守我不放心,你去耳房歇着,他若有事,你随时要到。”
一听自己也得时刻待命,吴恙登时不心疼何霁月了,她只是守着她的爱侣,而她是要加班加点,还不一定保得住小命啊!
“下官告退。”
她一走,闻折柳好似耗尽气力,一声不在吭,屋子恢复寂静。
偌大个空间,只有炭火燃烧噼里啪啦的响,以及油灯簌簌落油之声,何霁月垂眼看满身是针的闻折柳,越看心越疼。
他一身衣裳被冷汗反复打湿,身上到处是针孔,她却不能帮他减轻半分。
他到底要她如何是好?
何霁月伸手,试图给闻折柳整理被汗湿的鬓发,她轻轻扯去他高束头顶的发带,五指岔开,缓慢给他顺着,忽地察觉某处凹凸不平。
伸手摁了摁,好似有块东西。
摸起来,陌生又熟悉。
奇怪,闻折柳头上有什么?
何霁月凑近,想要看得更清楚。
她一手拿过油灯,正要轻轻拨开他那片乌发,又听闻折柳哼起来。
“无欢,何无欢……”
他又在梦里唤她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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