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错认未婚夫以后(也望)


虞茉果然将温启与霍源抛之脑后,待喘匀了气儿,点头说:“知我者阿浔也。现在他们一家三口定被富贵梦砸昏了头,那我便给他们名动京城的机会。”
宠妾灭妻,毒害嫡女,苛待嫡姐。
随意择一条出来,也够他们名声扫地。
赵浔听后,捕捉到重点,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待你恢复身份,事情便算了结?”
“好像是。”
他喉间溢出笑意:“我知道了。”
虞茉狐疑:“知道什么?”
赵浔神秘地勾了勾唇,心想:自然是知道如何让你早些回来我身边。
在她再度发问之前,赵浔揉捏过紧抵着胸膛的暖意,呼吸粗重:“乖一点,让我冷静冷静。”
情事,彼此俱能享受才最为得趣。
虞茉只好打消帮忙的念头,安静地枕着他的肩,沉溺于平静而温馨的拥抱。
葵水走后,恰直天朗气清,虞茉收拾了两身换洗衣裙,预备晌午回去温府。
东宫的角角落落渐已沾染她的气息,装潢也于不知不觉间有了细微改动。环顾一圈,宽阔依旧,但话本叠着公文,粉衫并着蟒袍,少了几分寂寥之意。
虽如此,赵浔自卯正睁眼伊始,面色便不大好看,时不时投来幽怨目光,仿佛她是要抛家弃子的恶人。
皇后娘娘亦得知虞茉将要离宫,特地在栖梧宫设了私宴,趁便传授些打理铺面的经验。寥寥几语,觉察出她在算术上天赋惊人,倒顾不得招待丈夫和儿子。
圣上赵思恒紧抿着唇,免得笑意外露,令儿子本就寒凉的心愈发冰冷。酒过三巡,才平直了声线问:“舍不得?”
闻言,赵浔抬眸看向父皇,在相似的桃花眼中窥见揶揄,神色更加阴沉。
赵思恒乐不可支,以过来人的身份道:“物以稀为贵。你二人成日腻在一处,小姑娘便不觉得有何特别。照朕说啊,你冷上她两日,她必会思之如狂。”
“......”
两日不见,先发狂的只会是他。
但迎着父皇自信不疑的目光,赵浔违心地点了点头。
四人私宴,气氛融洽。虞茉也彻底松弛下来,不再将帝后看作遥不可攀或动辄会命人“拖出去砍了”的恐怖角色。
也因谈妥了今岁定亲,帝后有意大肆操办,琐事繁多,只笑盈盈地将虞茉送出殿外。
漫漫宫道上,赵浔牵着她的手,原就寡言的人比往日愈加沉默。
宫婢并太监乌泱泱二三十余人在身后相送,她矜持地并肩行着,用气声问:“你今夜会来看我吗?”
闻言,赵浔自愁绪中短暂抽离,偏过眼,音量如常道:“怎么?”
虞茉不答,面上是介于羞赧和为难之间的灵动神色,令他莫名忆起方才席间父皇说过的一番话。
她也会思念他?
“随便问问。”虞茉骄矜地扬起脸,故作轻松道,“日头好晒呀,我们快些走罢。”
赵浔唇角几不可察地一弯,看向躲在白云之后的旭阳,煞有其事地“嗯”了声。
可显然虞茉是个憋不住话的性子。
待躬身进了马车,无需装作淑女,她直直扑向赵浔,撒娇道:“来看我,来看我嘛。”
他按捺住疾速蔓生的笑意,佯装困惑:“你今日回温府认亲,想必会繁忙,我再去打扰,多有不便。”
虞茉听后,噘了噘唇,伏在他胸口发怔。
赵浔登时心软得一塌糊涂,若即若离地触上,低低道:“那你记得留窗。”
顺便,他也有话要交代:“既不许我帮你出头,同样的,江辰也不行。”
“知道了。”虞茉何尝舍得与他分开,仰起脸索吻,湿滑小舌不断搅弄。每每赵浔退离,又磨人地缠上,虽未出声,但仿佛在娇滴滴地诉说着“还要”。
然而为了掩人耳目,半道上,她需换乘周府的马车。
赵浔不愿蹭乱她的衣襟,强行结束深吻,喘息着补充道:“温启也不行,还有裴......”
语罢,意识到有些胡搅蛮缠,遂止了话音。
庆姜几个已在搬弄她的琴盒,时间尚有富裕,虞茉依依不舍地环着他的肩:“天一黑就来,好不好。”
至此,赵浔终于品出离别之美。
指腹拨弄两下她隐隐红肿的唇,干脆道:“好。”
“我等你。”虞茉飞快往他手中塞了什么,旋即提着裙裾躬身出了马车。
他狐疑地摊平光滑面料,见其上绣着盛放中的牡丹,分明是——
虞茉最喜爱的一件肚兜。
亦被他含弄着品尝过许多次......
赵浔霎时喉头收紧,深呼深吸,沉声嘱咐:“回宫。”
早些处理完公务,夜里才好早些去寻她。
入了东角门,本该在正厅等候的温家众人,竟悉数提先过来。
乍见到全须全尾的小小姐,旧日仆从哭作一团。连早便会面过的鹂儿也瘪瘪嘴,搀着母亲的手默然流泪。
温落雪吸了吸鼻子,招呼虞茉近身:“妹妹,这位是我母亲。”
侍郎夫人蓝氏,貌不惊人,却素闻才情出众。如今年近不惑,气度沉稳端庄,面相亦和善。
虞茉笑着福身,甜滋滋地唤:“见过舅母。”
“自家人,不讲虚礼。”蓝氏将她扶起,眼眸含泪,“论容貌,和阿怜倒是有七分像;性子么,竟和落雪那丫头相近。”
温序忙要揽功:“外甥肖舅,茉儿这是像我。”
太傅身子骨不大硬朗,虽有心相迎,但将将服过汤药,已被搀至榻上小憩。
蓝氏亲自送虞茉去了温怜出阁前的院落,仆从和装潢照旧,倒不必她费心适应。趁便,蓝氏拍拍她的手:“小启带了人证,估摸着马上到家。你先歇一歇,等夜里用膳,你外祖也在时,我们从长计议。”
“多谢舅母。”
赎回来的遗物已由高嬷嬷清点妥当,领着虞茉逐一看过。鹂儿则好奇地打量比个头还高的琴,诧异道:“小姐,这是谁家的?”
虞茉暗道不好,她险些忘了原身不通琴艺。
顿了顿,急中生智道:“在宫中和女官学的,想听吗?我给你露一手。”
她说得敞亮,是以无人生疑,鹂儿殷切地搬来矮凳,略带为难:“可我不懂乐理,小姐这算不算是对牛弹琴?”
“无妨。”虞茉实则松一口气,“真正的艺术该是能雅俗共赏。”
月余不曾碰琴,她闭目盲弹,手法渐渐熟稔。只脑海中并无大周朝的琴谱,干脆东一句西一句,串连尚有记忆的海内外名曲。
暌违已久的旋律,令虞茉有了丝丝缕缕的不真切感。
是以琴音骤停,她睁开眼,看向古色古香的袖摆,怔怔地想:我还真的穿越了?
然,来不及感伤,墙外响起掌声。
而后,温落雪领着面容清秀的少年跨过月洞门,噙笑朝她走近。

温启生得眉清目秀,肖似其父,气质却与母亲蓝氏如出一辙,显得沉静温和。
他凤眸含笑,打量的目光短暂停留两息,率先躬身见礼道:“虞表妹。”
嗓音如珠玉敲击,身量清瘦但不羸弱,和江辰口中的书呆子显然货不对板。若非和舅舅生得像,虞茉怕是不敢贸然相认。
“见过表兄。”
温落雪则被石桌上的长琴所吸引,翩翩胡蝶般绕行半圈,直白地赞叹:“比我所有的琴加起来都要好看。”
闻言,温启也起了兴致,垂眸扫过,诧异得挑了挑眉:“可是苍州所产?”
“正是。”虞茉亲自为二人斟茶,随口问,“表兄也爱琴?”
“略知一二。”
书香门第,打小习六艺。待得年岁渐长,显露出天赋,再择其中几项精益求精。
原身擅书法通诗文,温落雪擅丹青,温启则是棋艺、文章和长箫。
大抵是后世自幼儿园起便男女同班,虞茉并不拘谨,反而因结识了新的玩伴感到高兴,语态熟稔道:“过几日要随表姐赴宴,我担忧席上会被叫去表演才艺,所以临时抱佛脚。”
温启听言勾起唇角,中肯地说:“方才妹妹信手弹奏,曲调很是特别,想来不难脱颖而出。”
“我呢。”温落雪揶揄地瞥向兄长微红的耳尖,“怎么不见人夸我。”
“......落雪,好好说话。”
瞧得出来,表兄纵然数落人也是温和而腼腆的,虞茉忍着笑:“听舅母说,表兄从萤州带了证人。”
温启点点头,从袖中掏出几页供词:“柳氏身边的大丫鬟已经‘投井’,但双亲健在,已被安置在京郊的一处庄子里。还有车夫杨氏,我承诺为其独女寻医,他便主动跟来了京城。”
他话说极有条理,语速不急不缓,是以虞茉单掌撑着脸,听得津津有味。
触上她莹润认真的眸光,温启莫名羞赧,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睑,继续解释大周朝相应的律法。
少顷,甬道传来略带急切的脚步,伴着江辰愉悦高昂的嗓音:“虞妹妹——”
温府不比东宫,江辰虽不至于来去自如,但温侍郎本就盼着由儿子来说通退亲之事,便未多加阻拦。
只不过,温启前脚将将回府,尚未得知表妹与太子的关系。单单从的维护家中女眷名声来论,不免沉吟:都退了亲,江四还过来纠缠作甚。
但见虞茉一副神游天外的淡然模样,温启失笑,问江辰:“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两家也算世交,在学宫亦有往来。
江辰先看向虞茉,冲她咧嘴笑了笑,才回头答复温启:“过来看虞妹妹,顺道说一说虞家的情形。”
谈及正事,鹂儿忙搬来圆凳,再奉上茶盏。
江辰不好意思直视虞茉,也忧心鼻梁处未全然消退的淤青被她瞧出端倪,偏过脸说话:“听闻虞大人憔悴许多,拒了不少拜帖,长此以往,莫说重现探花郎当年的辉煌,怕是维持现状也难。”
“哦?”
“所以,柳氏近来忧愁得焦头烂额,甚至私下会见了几位官夫人。”
温启略作思忖,猜测道:“是有意收受贿赂?”
并无证据,江辰耸耸肩:“保不齐。”
从萤州到京城,一路打点挥霍。而今,虞蓉也一门心思跻身贵女行列。柳氏若不想拖后腿,自然也要同更高身份的主母攀关系,殷勤赠礼......
虞长庆若继续浑浑噩噩,府里必会入不敷出。
“人心不足蛇吞象。”虞茉努了努嘴,“不提他们了,既然正巧凑齐四人,来帮我试试棋盘如何?”
在东宫,她倒是想和赵浔试玩,谁知玩着玩着便亲作一团。
美色误人呐。
温启捻了捻纸张,又顺口问起铺面所处的位置。听闻是闹市,略略疑惑:“那片地,似乎有价无市。”
江辰与霍源几人常去,瞬时反应过来,愤懑地轻“嗤”一声。
至此,虞茉岂能猜不出那是赵浔名下的铺面。
估摸是怕直接相赠会遭到拒绝,才以低价出售,难怪连经验老道的伙计也一并打包了。
她抿了抿唇,铺平软塌塌的初版扑克,试图先将逐渐走偏的气氛扳正:“试试‘优诺’棋。”
规则简单,甚至无需开动脑筋,令下惯了围棋的温启既觉新奇又深表放松。
江辰更是投入,作沉思状,而后打出最烂的牌。
一时院中充斥着笑声。
温落雪赢下两局,颇具成就感,抽空打听:“妹妹,你如何想到要开桌棋社?”
“缺钱。”虞茉一面洗牌,一面稀松平常道,“母亲的嫁妆都被占了,连累我院里的嬷嬷们也饥一餐饱一餐。后来离开了萤州,但又不确定外祖是何态度,便想着盘个铺面养活自己。”
轻飘飘的话语令江辰眼眶通红,他握紧拳头:“怪我不曾坚持早些去接你。”
虞茉自然知晓一切是原身的选择。
身为女儿,渴望父爱乃人之常情,这才促使了悲剧发生。她宽慰道:“错的是他们,不是你,也不是我。”
江辰收了泪,满面正色:“那——”
众人纷纷侧目。
他迎着几道视线,坦然道:“我可以悔子吗?”
虞茉:“......”
温启:“......”
温落雪:“......”
夜里,温启将搜罗来的罪证呈于祖父过目。因还需时间发酵,温家暂且按兵不动,等长公主的宴席后再慢慢收网。
用过晚膳,虞茉回了小院练琴,不忘替鹂儿检查算术功课。如此这般地忙活许久,结果一看天色,竟还透着微弱光亮。
她轻叹道:“怎么还不来呀。”
尤其当周遭寂静到虫鸣清晰可闻,虞茉仿佛听见心底响起了“滋啦”声,矫情点儿形容,该叫做思念的声音。
今日见了不少人,素未谋面的、暌违已久的,都见上了。还试了四五样棋,赶明儿送去印刷。
她直惦记着等赵浔来了逐一说与他。
另一厢,鹂儿备好热水,打起帘子,唤她移步浴房。
虞茉收敛起惆怅,带着不易察觉的心虚道:“我看些闲书便睡,你莫要守着,早点回去歇息知道吗?”
在萤州时,她也不常留人伺候,是以鹂儿习以为常,只准备妥当换洗衣物,体贴地阖上房门。
泡了两刻钟,水温转凉,天色也终于在期盼中暗下。
她闩好门,临窗绞干长发,夜风温柔拂面,可惜始终未瞧见熟悉的身影。
虞茉甚至开始担忧:不会是温府的墙太高,某人翻不过来吧?或者不赶巧,被谁撞见了?
不知多了多久,她正百无聊赖地横于榻上,忽闻清脆哨音。是赵浔为免突然惊扰了她,刻意弄出的动静。
她惊喜抬眸,恰见少年单掌撑着窗柩,身姿矫捷地跃了进来。
许是沐浴过,赵浔换了身不打眼的黑色劲装,刚巧充作夜行衣。肩宽腿长,乌发高束,多情的桃花眼在烛火中泛着温柔的光。
“都什么时辰了。”虞茉嘴上委屈,却殷切地赤着足朝他扑去,粉腮亲昵地蹭过他冰冰凉凉的面颊,撒娇道,“阿浔,我好想你呀。”
实则,赵浔亦是用过晚膳便出了宫,但好脾气地循着她的话头哄道:“明日我一定早些过来。”
“快说你也想我。”
他低低笑了,如她所愿:“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由奢入俭难,尤其,体会过睁眼闭眼皆能见她的日子,如今光是独自穿行在东宫,也变得怅然若失。
却也不全然是坏处。
否则,何年何月能从她口中听到这般炙热的话语。
赵浔垂首在她颈间轻嗅,因换过新的澡豆,怀中之人散发出近似鲜妍花卉的香气:“好闻。”
而虞茉一贯不喜在房中“全副武装”,仅着宽大的寝衣,赤条条的双腿藤蔓似的缠着他的腰,勾人得很。
他扪心自问,来时的路上至多想过要抱抱她,但此刻思念变质,开始心猿意马。
虞茉则如同得了喜爱的玩物,先是在喉结处嘬了嘬,又小狗一般亲吻他的脸,眼底满是笑意。
赵浔被撩拨得呼吸微乱,低头含住馨香的唇,负距离的接触令彼此叹谓出声,万般焦躁在此刻得到慰藉。
掌心也始终稳稳地托住她,臂力惊人,以站姿忘我地纠缠片刻。
而后,他将虞茉抱回榻上,再快速褪去外袍悬于屏风,使屋内的身影不至于映照至纸窗。旋即,仔细地确认各处是否落锁。
总觉得像是......
却需得承认,有些隐晦的刺激。
回过身,见虞茉乖巧地跪坐于床尾,眸色清亮如星,专注地凝望着他。
赵浔并非圣人,三步并作两步,揽过纤腰,将人按在怀中重重亲吻。
攻势凶狠,仿佛要将几日的克制一次性发泄出来。
得闲的左手描摹起栩栩如生的刺绣,却仅维系了短暂的君子之风,很快失控,直将丝线揉捏得辨不清形状。
舌尖也趁势撬开已然为自己敞开的牙关,长驱直入,勾起清晰响亮的暧昧水声。
虞茉难以承受,胡乱拍打他硬梆梆的胸口。
赵浔这才依依不舍地退开些许,眼底幽光四起,如同饥肠辘辘的恶狼。
忽而,他余光瞥见衣摆里掩藏了一抹玄色,带着好奇躬身,滚烫呼吸轻拂过虞茉沁出薄粉的肌肤:“这是何物?”
“就......小衣的一种,小裤?”
玄色衬得她肌肤赛雪,两根细带挂在腰侧,勒出惹人垂涎的痕迹。前后更是串连着难以蔽体的小片布料,若隐若现,平添几分魅惑。
他屈指捻了捻,只觉一扯即断,但生生按捺住翻涌的破坏欲,含笑看向濡湿后泛起光泽的绸缎:“茉茉今日很坦率。”
两张小嘴俱是坦率得可爱。
虞茉抬掌掩住,红着脸解释:“和抹胸一样,只用来当作寝衣,并非是专程穿给你看的。”
“是么。”
他不容分说地拨开虞茉的手,见绸缎紧紧贴合,勾勒出直观的线条。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