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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薄(止雀秋行)


雪白的肌肤上几乎布满了红痕,就连精致的锁骨上都有着一个牙印。
身上的衣衫没变,凌乱的披在她身上。
姜姝低头看去,只见她月匈前的朱砂痣都变得艳丽了几分,周边还隐约有红痕浮现。
看了一圈下来,姜姝在脑海里闪过一个大大的疑惑,这谢让莫不是狗,这么喜欢咬人。
看着清荷越过屏风就要进来了,姜姝连忙将掀开的被衾重新盖上。
倏地,她忽然想起什么,在四周摸索了一瞬,却毫无踪迹。
清荷见公主似是寻找什么,将手中的茶杯搁置在一旁,问道:“公主可是落了什么东西?”
她的小衣,当时被谢让盖住她眼眸的小衣怎么不见了……
身后的京兆府尹听见谢让出声,立刻上前道:“谢大人有何吩咐?”
“余清大师行迹可疑,又恰逢命案,府尹大人难道不准备请余清大师去喝杯茶?”
京兆府尹闻言那里不知谢让的意思,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地上的姜姝一眼,这谢大人为了将众人视线从公主身上转移也真是费尽心思。
“礼成!”
没有宾客自然也就无需招待,礼成之后,谢让便抱着姜姝又回了内室。
甫一回到房间,谢让便将方才解开的锁链给姜姝戴上。
锁链冰冷的触感贴上她的肌肤,如同滑腻的蛇身在她的脚踝处盘旋,姜姝见状忍不住挣扎道:“谢让,我不要戴这个。”
她方才不是睡在榻上的吗?怎么一觉睡醒,她腰侧隐隐有些酸痛感?
谢让听见声音侧过头道:“棠棠怎么了?”
姜姝不疑有他,小声说道:“没事,可能是睡前吹多了寒风,唇角有些干裂了。”
说完,姜姝伸手向唇角探去,果然触摸到一道小伤口。
谢让看着那微微泛红的细小伤口,不免有些遗憾,他的棠棠还是太粗心了。
这时,马车外传来一道喧闹声。
姜姝听见声音,掀开车帘向外看去,只见车门外带着面具的人相继出现。
看着络绎不绝的人,还有他们脸上新奇的面具,姜姝本就好奇的心瞬间更加强烈起来。
一下子忘记了开裂的唇角,朝着谢让说道:“鹤眠,你快看这些人脸上的面具都好特别呀。”
说完才察觉到唇角的疼痛,忍不住伸手捂住了唇角。
谢让从姜姝醒了之后便戴上了面具,见状递给姜姝一个白色面具道:“棠棠,要下车了先戴上面具吧。”
姜姝捂着唇角接过面具,只见面具上雕刻着一只活泼可爱的兔子,做的惟妙惟肖。
姜姝见状,戴上面具整理了一番便朝着谢让道:“我好了,鹤眠,我们下去吧。”
今日这一顿便是她这一月来吃的最好的一顿了。
看她用得香,就连身旁的皇上也不自觉的多用了一些。
待用到五六分,皇上忽然放下玉著,脸色严肃的说道:“姝儿,朕已经知道你在途中遇伏一事,你放心,朕定会给你个交代。”
谈及此事,姜姝方才还有些欢快的心情瞬间下落了几分。
那些人听谢让说是死士,身手极好,若是那日谢让未与她同行,那后果会是什么,她不敢想。
但她来到此处也不足三月,又是从何处招惹到这样一人。
姜姝唇角微抿,蛾眉微蹙,眉宇间有些困惑。

第31章
皇后将手中的玉著放下,唇角的笑意也瞬间落了下去,一双美目泛过冷意,“那不知陛下准备如何处理此事?”
皇上显然是早便想好了,转头看向她道:“此事谢中书既然也被牵连其中,不如将此事交给谢中书来办,鹤眠虽年纪不大,但办事却极为老练,此事交给他来处理,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件事能交给谢让来办,是姜姝万万没想到的。
谢让身为中书令,身居要职,每天从指头缝里漏出的那点儿事怕是都要比她的事情重要。
贝齿轻咬着手中的玉著,眼中若有所思。
四周的百姓见状知道地上的那个女子是长公主殿下。
也不知是谁在人群中说了一句道:“我今日还见长公主殿下来过国师府。”
思及最近的流言,还有国师府的惨状,周围围观的人群瞬间向后退了一步。
深怕下一个遭殃的便是自己。姜姝回到公主府,心情瞬间畅快了许多。
拉着清荷回房歇着道:“终于回来了,在谢府吃不好睡不好的,清荷,你看看我是不是都瘦了。”
清荷站在一旁,回想起殿下在谢府时的日子,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谢府的厨子做饭也意外合殿下的口味,每日用的都不算少。
这短短几日下来,她瞧着殿下不仅没瘦,反而丰腴了一些。
姝丽的身姿如今也添了几分珠圆玉润。
但这话自然不能说出口,清荷装做仔细的端详了一番艰难的点点头道:“可不是,公主在谢府这几日日日闹心,怎会不消瘦。”
姜姝觉得也是,那方才换衣时出现的束缚感一定是错觉。
看来衣衫放久了也不行,是时候再做一批新的了。
两人正聊到兴头上,忽地管家进门道:“参见殿下,这是殿下不在时各家送的帖子,殿下看看可有想去的。”
才回到府中,姜姝哪有闲心再出门。姜姝倒是没想到对方还有这份心思,出门在外也惦记着她。
接过盒子,素手轻抬揭开盒子,原以为就是当地的什么特色玩意儿时,不想才打开的便被里面的光线刺了眼。
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些名贵珠宝,红玛瑙,鸽子蛋大小的东珠,还有上好的翡翠,和田玉。
这,这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珠宝盒子才是。
“阿姐喜欢吗?这是我路过当地时,那儿的百姓推荐的,我看大家都很喜欢,所以买来送给阿姐。”
姜姝想,没有人会不喜欢这一盒子的珠宝。
双眼放光的点点头,喜欢,她可太喜欢了。
里面的珠宝个个散发着莹润的光泽,聚拢在一处,便是晚间不用烛火,都能照亮一方。
姜晏见阿姐喜欢,心中欢喜,连忙说道:“阿姐若是喜欢,我府上还有好些,虽然比不上这一盒子,但阿姐拿来把玩也不错。”
与姜姝的欢声笑语不同,被查抄的崔府又是另一番景色了。
谢让隐于禁军中,看着原本养尊处优的崔府众人被禁军提溜出来,其中好些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还认为自己是少爷小姐,对着前来的禁军斥责打骂。
不过下一瞬便被禁军毫不留情的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崔府众人都被禁军羁押在一处,只有崔书夷姗姗来迟。
怎么说崔书夷也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即便是崔府垮了,也总还有几分薄面在。
是以他们对待崔书夷便不像那些小辈们一样。
崔书夷见到眼前的景象如何不知道大势已去,苦笑一声,他呕心沥血经营崔府多年,没想到竟然败落在他手上。
他…有罪!
谢让站在身后,看着厅中神情各异的众人,漠不做声。
直到要收回视线时,忽然发现厅中少了一人!
细细看去,才发现少的人正是崔熙玥。
谢让对此人的印象不深,但是她身上有他想要的答案,所以必须得找到她。
悄无声息的从厅中退了出去,翟蓝在门外看着大人出来,有些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道:“大人,这么快就问到答案了?”
“跑了。”
翟蓝瞬间瞪大了双眼,跑了?
这崔熙玥的本领还挺大,居然能在禁军眼皮子底下跑掉。
“那,大人接下来怎么做?”
谢让前进的脚步微顿,随后一道寒凉的声音传来道:“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翟蓝苦哈哈的点头,他听说这崔熙玥在闺中没有要好的密友,崔府平日里也没与那个世家接触过多。
她这么贸贸然的逃出来,是想干嘛?
难道仅仅只是不愿被关押起来?这未免有些说不通。
这时,走在前面的谢让忽地想起什么,停在原地,她这么费尽心机的逃出来,想必是想赌把大的。
而她手上掌握的消息,想要换得一个好结果,那她就只能去……
姜姝才用了晚食,送走了姜晏后,独自抱着一匣子珠宝在房中把玩。
瞧着盒子里的珠宝,颇有些稀罕。
忽地,一小厮进门来报道:“公主,门外有人想见您,说她手上有公主感兴趣的东西。”
略显敷衍的挥手道:“管家,你放桌上就行,我待会再看。”
清荷起身从管家手中接过帖子,殿下不过离府几日,便多了这么多帖子。
不过如今夏日也是举办宴会的好时节,帖子多些倒也符合常理。
只是太多了,都挡住清荷的视线了,就连走路都走得扭扭歪歪的。
不慎间,最顶上的那本帖子在一阵摇晃中重重的落了下来。
正好落在姜姝躺下的身侧,姜姝浑不在意的伸手捡起帖子便要交给清荷。
但谁知手一滑,纸张垂落下来,姜姝晃眼看去正好看见帖子里写的人,竟然还有灼棠公子!
姜姝瞬间坐起了身,这灼棠公子不是不出锦楼吗?怎得如今出现在宴席之上?
她在谢府这些时日只顾着折腾谢让和回府了,倒是忘记打听这灼棠公子如今怎么样了。
姜姝连忙看着管家问道:“灼棠公子那夜被官府抓走之后,可有什么处置?”
管家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说道:“殿下,这说没事也没事,说有事也算是惹上了一桩祸事。”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姜姝皱起眉间,“什么叫算,具体怎么回事?”
管家见殿下当真一无所知,这才细细讲来道:“殿下也许不知民间传闻您对这灼棠公子颇有好感,就连花船那夜的烟花也是您送的。”
她当然知道。
“但是那烟花引起祸事后,京兆府尹特意将锦楼的一干人等拉去审讯,这才知,这民间传闻皆是出自这灼棠公子一人之手。”
“虽然未造成伤亡,但仅此一事,灼棠公子便算是开罪了公主,锦楼怎可能还留着他,早在真相澄清的那日灼棠公子便被锦楼贱卖给了吏部尚书家的二娘子。”
见公主还握着那张帖子,管家猜测道:“许是那二娘子想要借此给公主出出气也未可知。”
“那灼棠公子什么时候被二娘子买去的?”
“好像就是昨日。”
昨日,好个谢让!怪不得今日放她回府!
一阵夜风袭来,流窜的风声将人群的议论拍打在姜姝耳边。
向来对鬼神之说嗤之以鼻的姜姝在此刻迷茫了,难道真的是她,所以导致清淮哥哥遭此横祸……
就在她神思涣散之际,一双皂靴停在了担架前。
姜姝仰头望去,来人正是谢让。
“谢让,我是不是……真的不详……”
反而让对方将手握得更紧了几分。
谢让睫羽轻眨,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张桌椅,抬眸望去,便撞进对方含笑潋滟的眸中,冷若霜雪的眉眼中更添了一分冷意。
姜姝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见他似要恼了,指腹在他手心轻划一瞬便将他手放开道:“先生的手现如今可还冷?”
谢让抿唇不语。
忽然此时,门房进门道:“大人,刑部侍郎顾清牧大人来了。”

听见门房禀报,姜姝有一瞬间的愣神,顾清牧怎么会来此处?也没听说他与谢让有交情。
也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谢让站起身道:“请顾大人进来。”
姜姝背靠在椅上,颇有些好奇的想一睹真容,顾清牧是母后引荐查案的人,也不知有何特别之处。
很快,顾清牧便被引了进来,姜姝顺着视线看去,瞬间目光便被来人吸引住。
若说谢让是冰凉的雪,那顾清牧给人的感觉便是雅致的竹。
皇帝看着只身进宫的翟蓝,面色微沉。
翟蓝感受到皇帝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躬身将手中的折子递上道:“望陛下宽恕,突发急事,我家大人实在抽不开身,特意命臣将这折子交到陛下手中,还请陛下过目。”
万公公看了眼陛下的脸色,随后上前从翟蓝手中接过折子,放在桌面上。
皇帝看了折子一眼,却并未打开,开口问道:“此次去江南,倒是辛苦谢爱卿了,多亏了爱卿才能平定这次天灾,不然……”
翟蓝听见这话便觉得不对,立刻跪地道:“陛下严重了,若不是陛下圣德,此次天灾也不可能解决的如此顺利,一切都是陛下的功劳。”
倒是没想到谢让身边的人会说出这等话来。
万公公不留痕迹的看了翟蓝一眼,倒是比他家大人懂眼色一些。
显然皇帝听了这话后也舒服不少,挥挥手道:“你跟着你家大人也累了,今日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再一同入宫与朕述职。”
翟蓝闻言默默行礼退出御书房。
等人一走,皇帝才若有所思的看着翟蓝的背影。
把玩着桌上的折子,微侧过头看着万公公道:“你说,皇后那边知道谢让去救了姝儿,会是什么反应?”
主子之间的事,哪里是他一个奴才能说话的。
万公公只是站在原地笑着并不出声。“诸位在皇城里当差,时日久了见不到家人,只怕家里也是想念的紧,今日娘娘赐恩,特许尔等归家阖家团圆!”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这,这他们家就在京都,哪里会见不到家人!
况且他们在任时得罪了不少人,现如今没了这差事,那还敢回家!
“还不快谢恩!”
“谢皇后娘娘恩赐,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待到皇后娘娘凤驾开始移步,众人这才瘫痪在地,完了,一切全完了。
这时队伍身后的一个小太监笑吟吟的走到侍卫长面前道:“听说你对长公主殿下做的事颇有微词?”
侍卫长双眼惊恐,双手颤抖的摇晃道:“没有没有,臣不敢!”
“敢不敢的咱家说了可不算,您自个儿去娘娘面前分说分说。”
事急从权,顾府距离宫中尚还有些距离,姜姝便就近将他安排在她的殿中。
御医很快便赶来了,开了一副药方,又留下外敷的伤药,细细叮嘱了诸多事项。
姜姝一一应下,直到御医离开这才松了口气。
清荷给姜姝揉捏着胳膊,小声说道:“还好殿下赶去的及时,方才那御医都说了,若是真将那三十杖打完,只怕顾大人不死也要残了。”
姜姝若有所思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顾清牧,心中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今日她不来,顾清牧真的会行完那三十杖吗?
他是不知道后果,还是另有安排?
谢府,书房。
谢让手持狼豪正伏案写着奏章。
这时,门口出现一阵脚步声,而后畅通无阻的走了进来。
谢让对于来人好似习以为常,狼毫未停的问道:“办好了?”
柯相声将这儿当成自己家一样,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道:“那还用我出手呀,长公主直接快我好几步便把人救了。”
“你是不知道,公主冲冠一怒为蓝颜,直接剑指那群人。现如今已经把顾清牧接到殿中精心照顾起来。”
说着像是口渴,随手抓过桌上的一串葡萄吃着又说道:“又是请御医又是贴身照顾,我听说皇后娘娘要给长公主选驸马了,莫非这顾清牧……”
显然皇帝也没有要他回答的意思,漫不经心的翻开奏章道:“就是不知道皇后接下来要怎么做了,朕倒是很期待。”
一目十行看完后,皇帝又笑着摆了摆手道:“谢让的反应也让朕很期待。”
公主府,姜姝回府后想起方才自己的言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谢让。
但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姜姝看着进门的清荷,连忙问道:“谢让走了没有?”
清荷摇摇头,谢大人自从跟着进来之后便一直坐在大厅里,倒是翟蓝将她们送回来之后便没了踪迹,也不知去哪儿了。
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姜姝又在镜前检查了一番,这才带着清荷向大厅走去。
谢大人来公主府自然不能无人伺候,于是管家便跟在一旁,招呼着侍女奉茶上点心。
姜姝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谢让坐在位置上,被众人环绕,简直好不惬意。
好像他才是这个府邸的主人才是。
见殿下终于来了,管家擦了擦额间的汗,长舒一口气,招呼着伺候的人退下了。
姜姝轻咳一声,走到谢让面前道:“今日之事,多谢先生了。”
女子沐浴更衣过,身上带着淡淡的水汽,发尾还未干透,还有水意藏在发尾中。
额间的伤被散落下来的碎发遮住,只能从细碎的发缝中看出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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