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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薄(止雀秋行)


翟蓝端出来的手抖了一瞬,嘴角抽搐。
心中吐槽道:喜欢他家大人也就算了,送糕点也不是不可以,但谁看了这千奇百怪的糕点能吃得下去?
语气微弱的说道:“大人您是不是饿了,小的去厨房给大人拿些糕点过来,这糕点……”
好歹是别人千辛万苦做的,太过诋毁的花翟蓝说不出口,只得沉默在原地。
谢让听见他语气中的停顿,抬眸一看,便看见他手上端着的千奇百怪的糕点。
唇角微微上扬,放下手中的狼豪笔,“放下吧。”
“是。”
谢让将糕点拿近了些,仔细看了看,其实也挺可爱的。
冷白的指尖捏起一块糕点就准备入口,不想这糕点才拿到一半,竟在半空中碎成两块。
翟蓝站在大人身侧,看着这一幕,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端起糕点道:“大人,要不小的还是去给您换一盘吧。”
谢让捏着手里幸存的半块糕点,放入口中,糕点中用来做辅料的栗子并未被完全磨碎。
一口下去还能尝到大块的栗子肉,但索性味道还是不错,起码他以为这糕点会是咸的。
但显然对方还没犯这样的错误。
将手中的栗子糕吃完后,轻声道:“不用,就它了抗饿。”
不得法,翟蓝只能放下手中奇形怪状堪称一绝的糕点。
听见大人的发言,又看了看大人桌上的案牍,心中暗叹:大人为了办案就连这么奇怪的糕点都能忍了下去,实在是百官之楷模。
直到今日他看见来送食盒的竟是公主府的管家,翟蓝面无表情的脸都裂开了一道缝隙。
感情这些食盒都是公主府送来的!
想起前几日大人与公主在瞭望台上共赏烟花,回来后他就发现他家大人与公主之间不一样了。
现如今这食盒能进府里,更是验证了这一点。
按照往日一般将食盒里的糕点拿了出来,形状还是一如既往的千奇百怪。
看来时日尚短,还需再练练。
只是今日不同于以往的是,他端出食盒后,底部竟还有一张纸条。
翟蓝面带凝重的将纸条交与大人,以为会有要事发生。
谢让接过纸条,展开看了一瞬,唇角微勾。
若无其事的将其折叠起来,对着翟蓝说道:“无事,你下去吧。”
翟蓝瞬间明白了些什么,连忙抱着盒子走出门去。
等到翟蓝关上房门,方才折叠起的纸条又被再次展开。
上面赫然写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翟蓝哑然,他就多余问这一句。
没过多久马车便停在了谢府门口。
翟蓝停住马车,向车厢里说了一句道:“大人到了。”
话音才落,翟蓝便见着自家大人抱着公主下了车。
“大人,不如属下去府中叫些侍女来扶公主进去?”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搂搂抱抱。
这单拎一个出来都不行,他家大人到好,直接三个全部到位。
这若是被看见了,不对,从花船到回府,就算是有马车,只怕有心人想知道也已经知道了。
想到这儿,翟蓝不免深吸一口气。
也不知大人是怎么想的,当时怎得不直接交给太子殿下。
这般想着,翟蓝还是紧跟在大人身后进了府。
谢让回府后,路线清晰,直奔着他院子所去。
翟蓝跟在身后,很想告诉大人客房在另一处,但是想想也就不再说话了。
谢让将姜姝放置在床上,一路上虽然用披风遮挡了夜间的凉风,但身上穿着湿衣,终究是有些不妥。
“翟蓝,唤几个侍女来给公主换衣。”
“是。”
翟蓝寻来了两个侍女,手上捧着的是一套崭新的侍女衣衫。
“大人,家中没有女子衣物,这是衣衫虽然是侍女的,但是是全新的并未有人穿过。”
谢让看着她们手上拿着的淡粉色衣衫,蹙了蹙眉。
姜姝肌肤娇嫩,他一看便知那衣衫的料子粗糙,若是真给姜姝穿了,只怕不过片刻身上便要被磨出红痕来。
姜姝还躺在床上哭得抽抽噎噎的,纤长的睫羽被沾湿成一股股的,像是折翼的蝴蝶无法展翅,只能落在她眼下。
许是哭得太久,姜姝的眼周泛起一阵微红,像是雨中被淋湿坠落的海棠花,翻落在地上,显示出一阵颓然美感。
姜姝举起手看着玉臂上出现的几个针眼,很小很小,肉眼几乎瞧不见,但她就是能精准的找出来。
看着上面的针眼低声哭泣。
哭着哭着又有些忿忿的抬头瞪了谢让一眼,似是有些不解气。
谢让坐在床边,有些头疼。
大夫行诊完毕,拿起药箱正准备离开时,忽然想起什么,转过头问道:“这娘子身上的毒稀奇,不知是如何患上的?”

姜姝蹲坐在床上,闻言有些怔怔。
她身上的毒极为稀罕,不然也不会在御医的几番诊治下都未曾被发现,但如今却被谢让随手找来的大夫发现。
但是好在,这大夫只看出她体内有毒,却判断不出这毒何时被种下的。
倒是省去了她许多麻烦。
瞄了一眼两人,低头轻声道:“我也不知道这毒怎么来的,只是”,抬头悄悄看了眼谢让,继续说道:“但是我记得当时毒发的时候我只喝过先生桌上的一盏茶,别的就没有了。”
大夫目光从她身上转移到谢让身上,眸光中颇有几分谴责,似是没想到他竟是这等人。
看见谢让还端坐在主位上,强压下脸上的怒意走到余白身边。
谢让看着青海进来便知道礼物到了,挑眉看着青海道:“怎么?我送给贵府的礼物难道国师不喜欢?”
余白知道青海的脾气,一般的事情不会让他失态,现如今却这般压抑不住神情,想必这礼物一定很让人惊喜了。
“青海,发生何事了?”
青海看了看谢让,强压下心中的愤恨道:“主人,没什么事。”
谢让见礼物送到了,站起身道:“今日的话希望国师大人记得,不然下次就不知道这礼物会是什么了。”
等到谢让带着翟蓝走远后,青海这才怀着恨意到说道:“主人,我们在京中最大的情报点被人捣毁,里面的人全都被抓走不知所踪!”
余白闻言瞳孔微缩,戴在脸上的面具在此刻崩塌。姜姝回到府上,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身后的清荷抱着一大串东西跟在身后,全是今日公主逛街买的。
但凡是公主多看一眼的东西,国师大人与大皇子便争相买了下来。
清荷将这些东西都放在桌上,姜姝饶有兴致的一个个拆开来看。
“公主,奴婢下去给您备水沐浴。”
姜姝正拆得不亦乐乎,随意的点点头便没在理会。
正拆到一半,忽然身后床塌间传来异动。
姜姝拆包裹的手一顿,狐疑的看向里间,悄悄的站起身往里走去。
一双眼搜索的看向四周。
直到听见一声细弱的“喵喵”声,这才放心的踏步走向前,边走边说道:“原来是饱饱呀,是不是今天出去没带你不高兴了呀?”
只是还没走到榻边,便被人一把抱住禁锢在怀中。
力道之大,砸的她鼻梁发酸。
本就澄澈的双眸此刻更是泛起一层水雾。 王家,王世杰被挖了双眼后便被谢让派人光明正大的送到了府上。
翟蓝见这王大人这才开口道:“我家大人今日路过巷口,听见有人喊救命,好心前去查看,不想竟是王公子躺在地上,哀嚎阵阵。”
“仔细一看这才发现,王公子的眼睛不知被何人挖去,我家大人立马便派小的将王公子送回。还请家主速请大夫为公子诊治,在下还有事在身便告辞了。”
王夫人看见地上沾染血迹的儿子,又听见这事瞬间哭晕在地,抱着疼晕过去的王世杰哭喊不已。
“儿呀,我的儿子!那个杀千刀的把我儿子弄成这样!”
说着又扯住王大人的衣角哭求道:“官人,你可要为儿子做主呀,咱们家可就这一个独苗了!”
王大人站在原地看着翟蓝离去的背景晦暗不明。
闻到来人身上的冷檀香,姜姝猜都不必猜便知是谁。
只是不知道今日他招呼都不打一声便闯她闺房做甚,这可不是他往日的作风。
“先生这是做什么?一声不吭的来学生闺房是想吓死学生吗?”
身后之人依旧不说话,只是锢在她腰间的手更紧了几分。
她感觉气都要喘不过来了,深呼吸了一瞬,只是两人实在太近。
月匈前的绵软,都要被对方挤成一片了。
而他就像是一块铁板,硌得她不舒服。
姜姝在他怀中挣扎动弹了几下,还没挣脱出来,便被对方暴力压制了下来。
谢让将头轻放在她肩上,冷白的面容上泛着一丝红晕,鼻息洒落在她耳畔处,带来酥酥麻麻的痒意。
姜姝感觉耳畔处像有人拿着尾羽在她耳边扫过,带来似有若无的痒意。
“别动。”柯相声抱着一串葡萄,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关在门外。
愤恨的拿起手里的葡萄将其当作里面的人,一口一个,眼神凶狠,动作粗鲁,直到将一整串都吃完才甩手离去。
翟蓝再回到屋中,只见大人方才写好的奏章被丢在一旁。
洁白的宣纸背后好似有一大串墨点滴落在上面。
“大人,可要去看望顾大人一番?”
谢让手上的狼豪未停,冷然道:“顾侍郎自有人照料,研磨。”
宣纸上的字龙飞凤舞,几乎没有停顿的瞬间。
直到落下最后一笔,翟蓝才抬头瞟了一眼。
只是还没等他看出个所以然来,谢让忽地伸手将宣纸收了起来。
月白的衣袖拂过纸张,沾染上还未干透的墨渍,在浅色的衣袖上格外显眼。
姜姝闻言呆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良久,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凑近闻了闻谢让身上的衣衫,果不其然,一股酒味。
原来是喝醉了,没想到一向冷静自持的谢大人也会喝醉,还不顾礼仪的闯入女子的闺房。
这可真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姜姝不怀好意的环抱住谢让,在他背后轻拍了几下,问道:“谢让,你知不知道这是哪儿呀?”
“哐当”一声,桌山的茶盏被人扫落在地,清亮的茶水沿着碎裂的瓷片在地上游走,蜿蜒出一道道痕迹。
他以为他已经足够防备谢让了,没想到对方一出手便如此精准,戳准了他的痛点。
“谢让,我还真是小瞧他了!”
组织中的其他人都不要紧,但青水还在里面,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若是落在谢让手中。
一旦撬开了青水的嘴,依据谢让的手段很难不知道他们接下来的打算。
“主人,青水现在不知情况如何,若是……主人还需早做打算。”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忽然,余白想起什么,“我师兄可入京来了?”
青海反应了一瞬,很快回答道:“属下派了最快的探子给主持送信,相信不日便能抵达长安,主人可是有计划了?”
余白站起身,看着门外。
谢让,本来他不想用这招的,这都是你逼的。
另一边,姜姝看着谢让走出房门。
心中悄然松了一口气,如今她名正言顺的将这毒栽在谢让身上,以后只要毒发她便能个光明正大的去找谢让。
这可比她绞尽脑汁的靠近他好得多。
忽然,房门处传来一阵敲门声。
姜姝颇有几分警惕的开口道:“谁?”
“公主,在下净院侍女,奉谢大人之名给公主送东西。”

姜姝绷紧的脊梁缓缓放松下来,如玉的指尖从掌心脱落,垂放在被褥上。
白嫩的掌心徒然增添了几个半弯的绯红月牙。
“进来吧。”姜姝从醒来后便在公主府将养。
说是将养实则是在养她身上的红痕。
母后从宫里隐约知道了此事,立马便派了身边的嬷嬷来接她入宫。
只是姜姝担心母后看见她身上的红痕,她不好解释,便只能找了个借口搪塞糊弄过去。
这时,清荷从门外走进来,手上捧着些精致小巧的物件道:“公主,这都是大皇子送给公主解闷用的,公主看看可有喜欢的?”
姜姝醒来后听清荷说了后续,大皇子,也就是她的同胞弟弟回来了。
恰好来马球会上找她,却撞见她被算计。
在清荷她们嘴里,她这个同胞弟弟倒是对她非常不错,凡是遇见什么稀奇古怪好玩的,通通都要给她稍一份。
在他没离京之前,更是对她这个痴傻的姐姐照顾有加。
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还撞见这么一幕,如何能不气,当即便抓了崔熙玥进宫,只是最后不了了之,再无后续。
看着清荷将这些物什摆放在茶几上,姜姝饶有兴致的挑选了几样拿在手中把玩。
清荷见公主玩得高兴,也不由得笑了几分。
旋即,想到方才从小厮处听来的事情,犹豫半晌还是将其当成乐子说与公主听。
“公主,你知道吗,崔府二房的长子在外赌博,竟输的将府中的宅子都抵出去了!现如今那些讨债的人还在崔府门前站着呢。”
姜姝把玩的动作略停了停,唇角微勾,这倒是个不错的好消息。
百年世家最后竟被教养出来的长子将世代居住的宅子抵了出去,这传出去可不就是贻笑大方。
心中都不由得畅快了几分。
忽地,又想起什么,这崔府好歹也是百年世家不至于这点儿银子也拿不出来,让人堵在门口看笑话。
转头问向身旁的清荷道:“那人究竟输了多少,竟将宅子都抵了出去?”
清荷想起听见的数字,也有些胆战心惊,伸出手比划道:“公主,那人输了足足有一万两白银,后面又赌了把大的,想必是想将前面的都赢回来,没想到却输得连底都不剩。”
姜姝听见这个数字,也不由得咂舌感叹,不愧是世家教养出来的孩子,出手就是阔绰。
那讨债的人胆子也是不小,竟敢直接堵着崔府讨债,又是一场好戏上场了。
清荷见公主眉目间露出松快之意,心中也高兴了几分。
这群人想必不会有好下场,她要派人盯着这场好戏,好跟公主说说,解解心中恶气。
青儿应声而进,手里拿着冰袋和锦帕,绕过桌椅走到床前道:“见过公主,谢大人方才离开时吩咐奴婢拿来冰袋给公主敷敷眼部。”
房中染了炭火,整个屋中被熏得暖洋洋的,姜姝倚靠在靠枕上,听见青儿所言。
有些好奇,玉手撩开帷幔看了看对方手中的冰袋。
此时才忽然觉得双眼有些肿痛,不必看菱花镜便知此刻她的双眼定然绯红一片。
今日若是不冰敷一下,明日起来或许就肿得如核桃大小了。
皆时,若是有人问起,她还说不出缘由。
李家村,翟蓝抱剑守在门口。
屋内,昏迷数日的谢让此刻悠悠转醒,只是面色依旧苍白。
蒋启坐在床边,擦拭着手中的银针道:“醒了,幸亏我来之前便遇见了这种时疫,不然等我研究出药方,你怕是尸体都凉了。”
谢让挣扎着坐起,咳了几声道:“这次多谢你了。”
此言一出,蒋启倒是觉得稀奇了几分,忙不迭的说道:“这病莫非还能扭转一个人的性情,把你都变得温顺了。”
一旁的青一端来清水道:“蒋公子快别说笑了。”
一杯清水下肚,谢让也恢复了几分力气,他昏迷这几日外面还不知出了什么乱子。
“青一,你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讲给我听。”
谢让所料不错,在他昏迷这几日前来刺杀的人没有十次也有九次了。
而且此次他发现江南的旱灾并非如奏章中说的那般严重,解决之法他早已想好。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青一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尽数告知,但关于外面长公主的流言却不知该讲不该讲。
最终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出口。
听见青一所说的,谢让本就紧蹙的眉眼更是凌厉了几分。
这件事为何还会与姜姝有所牵连,这背后之人是冲着他还是姜姝来的?
他得赶快回京。 茶楼。
王琦坐在谢让对面,身形佝偻,鬓边的青丝里好似都生了几缕白发。
面容沧桑,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岁不止。
谢让坐在对面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一般,甚至还闲情逸致的烹起茶来。
沸腾的水声与凛冽的茶香在房中蔓延,颇有几分闲云野鹤的姿态。
半晌,谢让才终于开口道:“王大人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难事?”
王琦苦笑一声,唇角向下,嗓音喑哑的说起道:“劳谢大人挂念,只是家中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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