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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薄(止雀秋行)


她当然知道,但是一切只要面上能过去,殿下如今不也平安康健的长到如今。
见到两人脸上只有惊恐,没有一丝的愧色,姜姝忽然就觉得她问出的话都没有意义。
也许之前是有些不甘,为什么都是母后的孩子,偏偏她就是被放弃的那个。
但是现在她不纠结了,放弃就放弃吧,若是多了牵挂,说不定她还不舍得离开了。
姜姝转头朝着殿门口走去。
脚才刚刚跨过门栏,就听见身后皇后的声音,语气没了一开始的强硬反而带着一丝颤音,“那对于周国使臣说的事。”
姜姝忽然抬头望向天,泄了一口气,繁星璀璨,从不因人的意愿而变得暗淡。
“我会答应和亲,但这也是我最后一次。”
说完便跨过门栏,招呼在殿外等待的清荷离开了。
清荷见到殿下出来,连忙小跑着走到殿下身边,一凑近才发现殿下脸上受伤了。
原本柔嫩白皙的脸颊上忽然出现五个鲜红的手指印,白皙的脸颊都因此红肿了起来。
殿中只有三人,谁动的手不言而喻。
清荷看见这明显的五个指印,眼眶忍不住落下两行清泪来。
皇后娘娘不是最疼殿下了吗?怎么舍得下这么重的手。
见到清荷落泪,姜姝拍了拍她的手,小声道:“别哭了,只是看着可怖罢了,不疼的。”
听见殿下的话,清荷的泪水更是止不住,往日里殿下就是出现一道划痕都要疼上半日,今日这个都肿起来了,殿下还说不疼。
清荷伸手将脸上的泪痕胡乱擦一气道:“殿下,我们快回府搽药吧。”
没过两日,姜姝将于周国和亲的事情便定了下来。
只不过周国有一个条件,得到两国边境处才能将三座城池交予齐国,也因此,为了早日得到那三座城池。
姜姝忍不住轻“嘶”了一声,但很快便收了声。
但来人却好似并不满意她收声的行为,在她唇上按压的力道一次重过一次。
直到她再次忍不住发生声响来。
男子这时好似才有了几分满意的心情,姜姝听见他挪动的细小声音。
还以为他要就此离去,没想到他只是坐的与她更近了几分。
屋内,姜姝有些不死心,又在四周找了找还是没看见谢让的影子,心中疑惑更甚。
见实在找不着,只能心中嘟囔一句,抬脚准备出门。
忽然这时头脑出现昏沉,手脚也有些发软,霎时间想起什么,踉跄着走至熏炉旁。
果然,炉中的熏香还在缓缓升起。
拿起桌上的茶水泼了下去,这才瘫软在地。
但迷药的效果太强,姜姝檀口微张想要叫清荷进门,红唇微动却只发出了细微的呻吟声。
这时,谢让不知从哪个地方冒出来,带着一身寒气走近道:“公主方才可是在找臣?”

第36章
姜姝昏昏沉沉的看着面前的谢让,蛾眉微蹙,心中疑惑他是从哪儿走出来的,她方才都找遍了也没找见。
但显然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眼见谢让越走越近,姜姝微微瑟缩着身子想往后退,无奈四肢无力,使出全身力气也才向后退了一小步。
迷药的效用还在她体内发作,让她毫无还手之力。
谢让走近半蹲在她身前,即使面对如今局面,他的面容依旧清冷如霜,无波无澜。
姜姝咬了咬香腮,微弱的痛感激起她残存的清醒,眼睑微抬,一双潋滟水光的眸子就这样看着他。
似怨似恼,檀口微张道:“先生何必明知故问,我若不是来找先生,怎么会来此。”
谢让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坦诚,眉尾微挑,“公主寻臣,却在房中放了迷香,这又是为何?“
说完,姜姝便感受到谢让冷澈的眼眸,视线中带着压迫感朝她袭来。
好似一座大山向她压了下来,又似汹涌的潮水朝她拍打而来。
尖锐的时间嵌入掌心,刺痛感让混沌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时间仿佛过得很慢,姜姝蹲坐在地上,将脑海中的法子一个个否定。
最终只得选取一个最为可信的,但……
半晌,姜姝泛着水雾的桃花眸盯着谢让,秾丽的小脸染上红霞,轻咬红唇低下头去,语气带着几分羞恼道:“学生这般做只是因为、因为喜欢先生。”
说完好似才察觉到羞意,忙低垂下头。 马车轱辘轱辘的摇晃着,崔熙玥被绑住手脚封住嘴扔进了车厢里。
她蹲在角落眼神防备的看着面前之人。 余白瞥见姜姝变换的神色,顺势向下看了一眼。
可巧,就在他往下看的瞬间谢让不偏不倚的抬了眼眸,视线交错之际,似有火花略过。
余白坐在楼上仍是一脸笑意,伸手举起手上的茶杯向下敬了敬。
白皙的指尖搭在杯沿上,动作慵懒随意。翟蓝有些莫名,想了想答道:“今日我随大人出去,暂还不知是否有人给大人送过东西,要不属下去问问?”
说完这话,翟蓝抬头看了看他家大人的神色,麻溜的出去了。
片刻,翟蓝从外进来,手里拿着一封薄薄的信封,边走边笑道:“大人真是料事如神,管事处果然有一封大人的信,那小吏没见到大人,便放在一旁,险些忘了。”
翟蓝将手中的信交给大人,只是他怎么觉得他家大人看见这封信并不高兴?
难道是还有什么要紧的东西落下了?
谢让随手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纸张。
偌大的一张纸上却只有寥寥几字,龙飞凤舞的占满整个纸张。
谢让看完信,双指合拢将其放在烛火上点燃,直到剩下最后一团灰烬落在地上。
“大人,这信上写了什么?”
“一个许久未见的故人,邀我相聚。”
谢让视若无睹的略过对方的动作,抬脚迈进店内。
倒是身后的翟蓝颇有些好奇的多看了眼国师,不是说的国师喜静,轻易不出门,怎得今日这般碰巧。
对于谢让的冷待,余白挑了挑眉,轻放下手中的茶杯,转头正要开口对姜姝说些什么。
一抬头却看见方才还与他坐在一处的姜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躲在屏风后面了。
见他转过头来,伸出半个脑袋问道:“谢大人走了没?”
看余白点了点头,这才松了口气从屏风后走出来坐下。
还没来得及感叹一番,便看见余白那双略有笑意的眼眸。
只是不知为何,那防备中还透露着丝丝害怕。
本在倚壁休息的余白忽然睁开眼,看着缩在角落的崔熙玥,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崔熙玥听见笑声,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身子。
直到察觉头上有一道阴影落下。
但依旧不敢抬头向上看。
头颅被扇骨抬起,嘴里塞着的布也被人扯下。崔府。
大厅中,大房二房的人都聚集在厅上。
老二媳妇抱着儿子不撒手,哭得涕泗横流的道:“爹,大哥,嫂子,枫儿可是你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从小好学,从不沾染那些坏毛病,这赌债定是有人故意构陷我儿。”
“爹,你可得为我儿做主呀!”
坐在一旁的大房媳妇看着她那副做派,心中嫌恶。
垂下眼睑,又看见躲在她弟媳身后瑟瑟发抖的崔枫,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现如今倒知道害怕了,当时上赌桌的时候怎得不见害怕。
拿起锦帕遮掩住她的唇角。
大厅中,除了老二媳妇止不住的哭喊,别无声响,见众人都不搭理,知道厅上人是要准备舍弃她的儿子。
陡然变了副模样,逮着旁边看好戏的老大媳妇道:“你,如果不是你家那贱皮子惹出祸事,我家枫哥儿哪里会被人诓骗至此!都是你!”
老大媳妇眼中闪过一丝心虚,听见她攀扯的话语,极快的向上望了眼,看见公爹依然稳坐厅中这才松口气。
转过身对着攀扯她的老二媳妇道:“弟妹,你就算诬陷人也不该这般,那赌据借条上时间都追溯到三个月之前了,这可怎么能赖在我们头上!”
虽然是这个理,但是在座的人谁不清楚吗,这件事之所以被捅出来,还不是因为崔家大房惹出来的事。
要说这大房的胆子也忒大了些,不仅算计了当场公主,最后竟然还能哭求动公爹为他们进宫捞人。
倒是连累她们,今日遭罪的是二房,焉知下一个会不会轮到她们。
这般想着,连带着看大房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老大媳妇感受着四面传来的防备视线,咬碎了一口牙。
看了看坐在厅上的公爹,为了平息众怒,强忍着怒气道:“弟妹,别说大嫂不帮你,这枫哥儿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如今出了这等子事,我大房愿出一千两为枫哥儿还债!”
老二媳妇面色稍稍好看了一些,但这还是远远不够。
她家枫哥儿欠下的债可不止这个数,她把大房拉扯进来也不是为了这无足轻重的一千两。
悄悄抬头看了看厅上的公爹,小声喃喃道:“爹,枫哥儿可是您的孙子,您可不能不管他呀!”
半晌,坐在厅上的崔书夷抬起一双锐利的鹰眼,看着下面不成器的子孙。
手里的茶盏“嘭”的一声落在桌上,厅中瞬间鸦雀无声。
就连抱着崔枫哭的老二媳妇声音都减弱了几分,只有残留的抽泣声在厅中回响。
阴翳的鹰眼在厅中众人身上环视了一圈,看着个个置身事外的模样,冷哼一声。
一个个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哪里有半点世家大族团结一心的风范!
片刻,他才缓缓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们都退下!”
三房四房见公爹如此袒护,心中有些不快,这二房大房闯出这等祸事,公爹竟一句话不说,就这样一力遮掩了过去!
但再多不满也只能恹恹吞下,不甘不愿的退下。
二房媳妇抱着劫后余生的枫哥儿率先出了大厅,生怕公爹反悔。
见众人都要走出门了,崔书夷忽地开口道:“老大,老二留下。”
屋中只剩下父子三人,崔书夷又坐回椅上,慢悠悠的问道:“此事,你们可有头绪?”
大房二房皆羞愧的低下头,以为父亲是要训斥。
崔书夷见二子如此愚笨,拿在手里的烟管放在桌上,没好气的说道:“此事背后若没有人推波助澜,那些讨债的敢登我崔家大门?”
“荒谬!”
直到父亲说完,二子才终于反应了过来,是了,若是无人指示,那些地痞无赖怎敢来他家。
只是这背后之人是谁?
双眸低垂的她只看见扇骨上被匠人精心雕刻的花纹,是罕见的素冠荷鼎。
“让你在公主府说的话,可说了?”
崔熙玥僵着身子点点头道:“都,都说了。”
不过对于她的身世她还有些不明白,太华寺与母后是不是有什么交易。
不然为何当初她才醒来不久,母后便急着带她去太华寺,太华寺里的众人都对她不喜,尤其是那个主持,对她的厌恶如同实质。
“国师大人,你知道母后与太华寺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吗?”
余白嘴角的笑容一僵,看着姜姝的眼里少了一分温情,视线中带着隐晦的审视看向她。
见她还是一副懵懂不知的模样,这才摇摇头道:“皇后娘娘除了在太华寺诞下太子与长公主殿下外,便再无交集,应当没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才是。”
清淮哥哥不知道,但姜姝的直觉告诉她,母后与太华寺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
说不定当时母后在太华寺诞下她与阿弟都不是意外。
当时母后怀她时便受天象困扰,如今又受天象所困,十几年过去,姜姝却觉得仿佛回到了原点。
脑海中有条隐隐约约的线好似将一切串联起来,但最终还是没能连在一起。
说完事情后,姜姝又在国师府用了午膳这才离开。
等到姜姝离开后,余白看着桌上那份纸张,对着青海道:“原本还想着要以什么方式开始,没想到棠棠倒是给我送了个好借口来。”
“青海,你说殿下的这份礼是不是来得恰到好处。”
青海自然知道主人指的是什么,抱拳道:“主人,都准备好了。”
余白闻言抬起头道:“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
姜姝听到这儿,又仔细看了看对方的身形,这才恍然大悟道:“莫非你是送我折扇的那人?”
余白没想到他在公主处最为深刻的印象居然是送了一把折扇给她。
眼里闪过些细碎的笑意,颔首笑道:“看来公主很喜欢那折扇,倒是在下沾那折扇的光了。”
说起折扇,姜姝讪讪的笑笑,她已经不记得清荷将那把折扇放在何处了,或许不见了也未可知。
但想起当日从对方手中横刀夺爱,如今又不见踪迹,总归有些心虚。
开口附和道:“可不是,公子折扇上的画作确实精妙,我一直想讨教来着,无奈总遇不见公子。”
余白一袭白衣,俊俏的面容上总是带着三分笑意,见着姜姝的反应如何不知那折扇对方早已忘了。
但也不拆穿。
姜姝与余白倒是相谈甚欢,只是谢让看见眼前这幅模样,心中又涌起一阵烦躁之意。
想来想去也只是将其归结于在此处看见余白的缘故。
眼见两人就要重续旧情了,谢让眉眼愈发凛冽,冷冷道:“公主您面前这位乃是当朝国师,可不是太华寺的无名之人。”

第37章
姜姝得知他是在寺庙的那人,倒是一时忘记了他的真实身份,听见谢让这一出声,脸上的笑意顿了顿。
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
既然他是国师,那想必当时在太华寺的时候他就知道是何人来了寺庙,那他遇见她的时候怎得还装作一副不认识她的模样,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余白显然注意到她探究的视线,听见谢让状似好心实则让姜姝生疑的话,浅笑一声解释道:“当初微臣只知皇后娘娘要来寺中礼佛,并不知道公主也来了,微臣知道公主还是当日谢大人在亭中说破才得以知晓。”
“微臣当日离京本是因为犯下大错,所以不便在皇后娘娘面前露面,若不是公主机缘巧合之下闯入微臣院中,臣与公主也不会相识。”
说到这儿,姜姝便信了七八分,当日她追那沙弥是一时兴起,不可能有人提前安排。
站在最前面的人开始犹豫退缩,毕竟在小命面前,什么东西都可以向后考虑。
就在青三以为他们不会越界之后,人群中忽然窜出一人,眼带憎恨道大声嚷道:“死有何惧,我全家为了供我读书,送我上京赴考,变卖了家中所有的田地换取盘缠!如今我金榜题名,可我全家却无一幸存!”
“今日即便是豁出我这条命,我也要为我全家讨一个公道!”
来人横冲直撞,明明不得章法,却能绕过青三直冲姜姝。
身后的人群也被他这一番话激起,纷纷跟着冲上前。
来人手中握着匕首,眼神凶狠,清荷下意识的护着殿下,将姜姝往后推了一把。
姜姝来不及后退,推搡间绊倒在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匕首,姜姝恍惚了一瞬。
难道她今日就要死在这儿了?
眼见着那把匕首就要落下,忽地那人身躯一震,双眼猛的睁大了一瞬。
鲜血顺着他的唇角流了下来,身形僵硬的转过身向后看去。
这时,姜姝才看见对方背上突然出现的一把匕首,直插在他心口。
“砰”的一声,那人摔倒在地,睁大了无数倍的双眼死不瞑目的看向来人。
只见方才还骚乱无比的人群瞬间鸦雀无声,涌进来的官兵强硬的将酒楼中的人扣押在地。
谢让便顺着空出的道路走来。见对方如此反应,他算是知道问题出在何处了。
转头看怀仁还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这几日又不忙,为何不去见玉娘,你就将她一个人晾在一旁?”
怀仁听言明白了几分,连忙放下手中毛笔,摆手解释道:“不是文兄想的那样,是我本想着给玉娘买个发簪,但无奈这月月俸还没发下来,所以想着等发了月俸再去寻玉娘。”
说完又急忙忙的从怀中掏出用手帕包裹的发簪,“昨日一发月俸,我便买了这发簪,想着玉娘要是戴上它肯定好看。没想到……”
事出有因,文兄站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肩,“你有这份心是好的,但是你这才与玉娘互通了心意,就因为这原因几日不见对方,玉娘心里怎么想?”
“你说,玉娘会不会觉得你后悔了……”
“怎么可能!我这辈子只喜欢玉娘一人,绝对不会后悔!”
说着说着,怀仁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周围隐约有视线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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