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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金主大人后我被按住狂亲(乔椰椰7)


他看着裴聿转身走向吧台,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越来越远,却发现自己连抬脚追上去的勇气都没有。
酒吧的门缓缓关上,将雨声隔绝在外。
裴聿站在空荡的酒吧中央,听着门外机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最终消失在雨幕中。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指尖被划出一道血痕,鲜血滴在威士忌渍上,晕开淡淡的粉红色。
窗外,雨越下越大。
裴聿走到留声机前,放下唱针,Cohen苍老的声音在空荡的酒吧里回荡:
“There is a crack in everything, that's how the light gets in.”
但此刻的裂缝里,只有雨水不停地渗进来。

季声赶到“满上”时,酒吧门口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
他推门进去,被浓烈的酒气熏得皱眉——不是寻常的醇香,而是各种酒液混合后变质的气味。
裴聿背对着他,正用抹布反复擦拭已经光可鉴人的吧台,台面被擦得几乎要褪色。
“裴聿?”季声轻声唤道。
裴聿动作顿了顿,没有回头:“今天不营业。”
季声绕过吧台,才看清好友的样子——眼睛肿得厉害,脸色苍白,但身上那件白衬衫却熨烫得一丝不苟。
这种反常的整洁比嚎啕大哭更让人心惊。
“我听说……”季声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改口道,“我带了你爱的生煎。”
裴聿终于停下擦拭的动作,目光却没有焦点:“放冰箱吧,以后当早餐。”
季声注意到酒柜空了三分之一,那些陆延南珍藏的威士忌全都不见了。
留声机上放着的还是那张Cohen的黑胶唱片,但唱针悬在半空,始终没有落下。
“他来找过我了。”裴聿突然说,“下雨天来的,浑身湿透,像条流浪狗。”
季声默默打开生煎包装盒,油脂的香气在酒臭中撕开一道口子。
“他说是家族逼的,说他父亲住院了,说这是商业联姻……”裴聿轻笑一声,拿起一只酒杯对着灯光检查,“说得那么不得已,好像全世界都在拿刀架在他脖子上。”
“我问他,那我算什么?”裴聿转身,眼神空洞地看着季声,“你猜他怎么回答?”
季声屏住呼吸。
“他说……”裴聿模仿着陆延南的语气,“‘裴聿,你明明知道我对你……’”话没说完,他自己先笑出了声,笑声在空荡的酒吧里回荡,比哭还难听。
季声上前想扶住他,却被轻轻推开。
“我没事。”裴聿走到留声机前,终于放下唱针。
Cohen的《Famous Blue Raincoat》响起时,他说,“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有些人注定是留不住的,就像水注定要往低处流。”
季声看着他平静的侧脸,“你会原谅他吗?”他轻声问。
“不重要了。”裴聿关掉留声机,“从他用‘不得已’三个字来解释一切时,我们就完了。”
深夜,季声陪着裴聿清点库存。
记账时发现裴聿把陆延南常喝的酒品全部划掉了。
“你呢?”裴聿突然问,“准备什么时候和顾行川摊牌?”
季声愣住。
“别装傻。”裴聿抬头,眼睛里终于有了点温度,“你和我,本质上是一类人,都困在黄金笼子里。”
季声想反驳,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
他看着裴聿手指上那道新鲜的割伤,想起自己保险箱里那份独立计划书。
确实,他们都在做着同样的挣扎。
“至少你比我清醒。”裴聿把记账本推过来,“你早就开始准备退路了,不是吗?”
季声沉默地翻开账本,看到裴聿在最后一页写的批注:“感情和生意一样,都要设置止损点。”
离开酒吧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裴聿送他到门口,突然说:“季声,如果有一天你要走,记得走干脆点。”
“什么意思?”
“别像我这样。”裴聿看着空荡的街道,“等到别人替你做了选择。”
回公寓的路上,季声一直在想这句话。
他打开手机,看到顾行川发来的下周行程安排——密密麻麻的通告,每个时间都被精确到分钟。
其中有一条特别标注:“周六晚,家宴,商谈续约事宜。”
季声点开加密相册,最后一张照片是裴聿站在酒吧门口的身影。
孤独,但挺直。
他给律师发了条消息:“提前解约方案做出来了吗?”
对方很快回复:“初步方案已备好,但提醒您,违约金可能是天价。”
季声看着车窗上映出的自己,忽然觉得裴聿说得对。
有些选择,与其等别人替你作,不如自己先动手。
哪怕代价惨重。
至少,还能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顾行川在私人会所见到陆延南时,几乎没认出这个瘫在沙发里的男人。
领带松垮,西装皱巴巴地裹在身上,面前摆着三四个空酒瓶。
“虞家的酒会这么快结束?”顾行川示意侍者换新酒杯。
陆延南醉眼朦胧地抬头,扯出个难看的笑:“老顾啊??……你来验收成果?”他晃着左手,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在灯光下刺眼,“如你们所愿,我卖了个好价钱。”
顾行川皱眉:“你喝多了。”
“多?”陆延南嗤笑,“这才哪到哪?”他突然凑近,酒气扑面而来,“听说你家那个也不安分?要飞?”
侍者上新酒时,顾行川注意到陆延南手腕有道新鲜划伤。
他想起上周助理汇报裴聿酒吧连续歇业三天的消息,心里莫名烦躁。
“管好你自己。”顾行川推开递来的酒杯。
陆延南盯着他看了会儿,突然大笑:“老顾,我连承认自己懦弱的勇气都没有。」
玻璃杯在顾行川手中发出轻微脆响。
回程车上,他点开加密监控渠道。
季声公寓的传感器数据显示,最近两周夜间书房亮灯时间平均延长两小时。
浏览器记录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但流量监测显示频繁访问律师协会网站。
“顾总,”助理来电汇报,“季先生刚咨询了国际税务问题,用的公共网络。”
顾行川看着窗外流逝的霓虹:“把他明年Q1的行程压缩到两个月内完成。”
挂电话后,他翻出四年前签季声时的评估报告。
心理分析栏写着:“潜在独立性较强,需持续价值绑定。”当时他不以为意,现在想来竟一语成谶。
深夜回到DE大厦,他调出季声最近半年的通讯分析。
频率最高的联系人除了裴聿,还有个加密号码,技术部追查显示信号源在瑞士。
“瑞士银行?”顾行川问助理。
“季先生三年前开设的账户,近期活动频繁。”助理递上报表,“但具体流水需要更高权限。”
顾行川想起三年前带季声去苏黎世参加电影节时,那孩子对私人银行表现出异常兴趣,原来从那时起,退路就在铺垫。
他打开保险箱,取出季声的合约原件。
七年期限还剩两年多,违约金条款密密麻麻写了三页,但此刻这些文字仿佛都成了废纸——真正困住一个人的,从来不是合同。
凌晨三点,他鬼使神差开车到季声公寓楼下。
书房灯还亮着,窗帘缝隙里能看到人影在书架前走动,很快灯熄了,五分钟后楼道感应灯亮起,季声穿着运动装出门夜跑。
顾行川坐在车里,看那个身影融入夜色。
季声跑步的路线很固定,但最近增加了反跟踪动作:突然折返、绕道小巷、甚至会在便利店玻璃前停留观察身后。
这种警惕性,绝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就的。
第二天DE开会,季声准时出席。
汇报新戏筹备时条理清晰,提到需要去西北采风两周,态度自然得挑不出毛病。
“采风计划需要安保团队随行。”顾行川打断汇报。
季声抬眼:“剧组有安保配置。”
“DE加派一组人。”顾行川翻看日程,“我和你一起去。”
会议室瞬间安静。
几个高管交换眼神,季声面色如常:“好的,我让团队调整住宿安排。”
散会后顾行川留下他:“最近睡不好?”
“在调整新戏状态。”季声微笑,“顾总放心,不会影响工作。”
这种滴水不漏的应对,让顾行川想起谈判桌上最难缠的对手。他突然意识到,季声早已不是四年前那个需要他手把手教的新人。
宴后看电影片段时,顾行川无意地提起:“陆延南要结婚了。”
季声盯着屏幕:“听说了。”
“你怎么看?”
“商业联姻,常见选择。”季声语气平淡,“就像选剧本,总要有所取舍。”
顾行川转动酒杯:“如果是你?”
荧幕光影映在季声侧脸,他唇角微扬:“我运气好,不需要做这种选择。”
这句话像根刺扎进顾行川心里。
那晚他梦见了四年前的季声。
醒来时凌晨四点,他收到安全部门警报:季声加密邮箱有新活动,接收方是欧洲某经纪公司。
顾行川走到窗前,城市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寂静无声。
他想起自己教季声的第一课:“这个圈子要么吃人,要么被吃。”
现在学生终于学会狩猎,而猎物似乎包括老师。
天亮时他给陆延南发了条消息:“婚礼请柬发我。”
对方回复很快:“怎么,想借鉴经验绑住你家那只金丝雀?」
顾行川关掉手机。
玻璃窗映出他冷硬的轮廓,以及身后空荡的卧室。
有些笼子,从里面锁住才最牢固,而钥匙,似乎早已不在他手中。

四年前他第一次打开这个衣柜,里面只挂着两件DE标配的西装。
现在它被各种高定服装填满,像具被精致包装的空壳。
他取出最里面的行李箱——四年前带来的那个,轮子有些磨损,拉杆上贴着已经褪色的登机牌。
箱子里还放着当初那套休闲装,叠得整整齐齐。
他留下所有顾行川送的物品:腕表、袖扣、甚至那套昂贵的洗漱用品,只带走属于自己的东西:几件基础款衣服、积累了四年的表演笔记、母亲留下的旧相册。
书房是最难处理的部分。
抽屉里藏着无数个深夜写下的角色分析,他抽出《荒原之书》的研读笔记,停顿片刻,还是放进了碎纸机,齿轮碾过纸张的声音,像某种告别。
保险箱里除了财务文件,还有个小铁盒。
打开是张泛黄的票根——第一次在“满上”酒吧演出的门票。
他记得那晚跳完舞,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在后台等他,递来的名片上印着DE的logo。
票根背面用铅笔写着:“自由价更高。”字迹稚嫩,却刺眼。
最后检查浴室时,他看见镜柜里并排的牙刷。
一支用旧了刷毛卷曲,一支崭新得像装饰品,他取下旧的那支,扔进垃圾桶。
行李箱合上时发出沉闷的声响,比来时重了不少,但拎起来反而觉得轻松。
他环顾这个住了四年的空间:意大利沙发,波斯地毯,墙上挂着他获奖时的照片——每个细节都彰显着某种精心计算的生活品质。
电梯下降时,他看见液晶屏数字跳动:32、31、30……像倒计时的秒表。
地下车库空旷安静,他的旧行李箱在抛光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咕噜声,显得格格不入。
叫的网约车准时到达。
司机下车帮忙放行李时,好奇地看了眼公寓楼:“先生住这里啊?真豪华。”
季声拉开车门:“以前住。”
车辆驶出地库时,晨光正好掠过顾行川专属车位的标识。
季声摇下车窗,让初夏的风灌进来。
空气中带着绿化带新修剪过的青草味,比公寓永远恒温的香氛系统更真实。
手机震动,顾行川发来消息:“下午三点来公司,讨论续约事宜。”
他回复:“好的,准时到。”
没有多余的字,他关掉DE内部通讯软件,卸载了公寓智能管家的APP。
数字断舍离比物理搬家更简单,点击删除即可。
新租的公寓在城东老小区,没有24小时管家,但窗外有棵茂盛的梧桐树。
房东老太太递钥匙时絮叨:“小伙子,这屋隔音不好,晚上能听见邻居练琴声。”
季声微笑:“挺好,有生活气息。”
他把表演笔记整齐码在窗台,母亲的照片摆在床头。
最后从行李箱夹层取出个小木盒,里面是裴聿送的酒吧纪念币——正面刻着“满上”,背面是开业日期。
手机又震,这次是裴聿:“搬完了?”
他拍了下窗外的梧桐树发过去。
裴聿回了个酒杯表情:“今晚来吧台坐坐。”
黄昏时分,季声步行去“满上”。
路过奢侈品店橱窗时,他看见玻璃映出的自己:简单的白T恤,旧牛仔裤,背上挎着用了多年的帆布包。
像个刚毕业的学生,而不是DE力捧的顶流。
酒吧里灯光温暖,裴聿在调新酒,看见他进来,推过一杯淡金色的液体:“自由古巴,基酒换成了你爱的朗姆。”
季声抿了一口,甜中带苦。
吧台位置没变,但原先陆延南常坐的角落摆了盆绿植。
黑胶唱机放着轻快的爵士乐,吧台照片墙上,他和裴聿的合影还在老位置。
“感觉如何?”裴聿擦着杯子问。
“像卸了妆。”季声转动酒杯,“有点不习惯,但舒服。”
打烊后两人坐在门口台阶上喝啤酒,夜风凉爽,远处写字楼还有零星灯火。
裴聿突然说:“其实我羡慕你。”
“羡慕什么?”
“至少你主动选了离开。”裴聿望着夜空,“而我,是被迫接受离开。”
季声沉默片刻:“都一样,结果都是一个人。”
那晚他回到新公寓,躺在尚未铺床单的床垫上。
月光透过梧桐枝叶在天花板投下斑驳影子,邻居隐约的钢琴声像催眠曲。
他想起四年前住的地下室,潮湿空气里有霉味,但睡得出奇踏实。
那时最大的愿望不过是能站在镜头前,有句台词,现在什么都有了,却要重新学习如何安睡。
没有DE的包装,没有顾行川的安排,只是季声想演的故事。

季声的解约协议送到顾行川办公桌时,他刚结束跨国视频会议。
牛皮纸袋很薄,里面只有三页纸——解约申请书、违约金支付凭证、资产清算确认书。干脆得像是处理一份过期合同。
“他人在哪?”顾行川问助理。
“季先生一小时后飞沣林,新戏集训。”助理小心翼翼,“需要安排人...”
“不必。”顾行川签字笔尖划破纸页,“按流程办。”
接下来的日程排得很满。
并购案谈判桌上,他精准掐断对手每句试探;董事会上,他驳回所有质疑DE艺人管理体系的提案,效率高得反常,连秘书都不敢送咖啡进去。
傍晚回公寓时,指纹锁提示错误。
第三次尝试才想起季声搬走后,他重置了系统。
玄关的感应灯亮起,照亮过于整洁的鞋柜——季声常穿的那双灰色拖鞋不见了。
浴室镜柜空了一半。
剃须刀、发胶、甚至那瓶雪松味漱口水都消失了,留下孤零零的电动牙刷和古龙水。
顾行川拧开冷水洗脸,水流声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刺耳。
厨房冰箱贴着新菜单,营养师调整的独居食谱,但保鲜层再没有季声囤的酸奶和水果,冷冻室也没有他半夜偷吃的冰淇淋。
深夜处理邮件时,书房门被风吹开。
季声常坐的那把扶手椅上,靠垫摆得一丝不苟。
顾行川起身关门,发现地毯有处颜色略浅——是季声放脚凳的位置。
他打电话给物业:“2101需要深度保洁,明天九点。”
保洁团队来得很快。
当经理请示是否要处理衣帽间剩余物品时,顾行川正在看季声新戏的媒体报道,通稿里首次出现“独立艺人季声”的称谓。
“全部清空。”他挂断电话。
衣帽间清理出三箱东西。
大部分是DE配饰,也有几件季声自己买的常服,保洁主管捧着个铁盒请示:“这个要保留吗?”
盒子里是些零碎物件:褪色的戏票、断掉的吉他拨片、还有张巴掌大的简笔画——四年前季声第一次试镜时,在剧本背面画的角色草图。
顾行川接过盒子,画上的少年眼神倔强,和现在媒体通稿里那个得体的明星判若两人。
“扔了。”他把盒子扔进垃圾桶。
第二天DE季度会议上,市场部汇报艺人商业价值排名。
季声的名字从榜首消失,但备注栏标红:“独立运营后话题度上涨300%”。
“需要采取压制措施吗?”公关总监问。
顾行川翻过一页报表:“DE不做免费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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