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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金主大人后我被按住狂亲(乔椰椰7)


散会后他留下法务部:“查清楚季声新戏的投资方背景。”
“是王安生导演牵头的独立制片,资金来源干净。”
“干净?”顾行川轻笑,“这个圈子哪有干净的钱。”
夜晚应酬时,合作方特意安排新晋小花作陪,女孩眼角有几分像季声,递酒时手指翘起的弧度都相似。
顾行川推开酒杯:“滚开。”
回程车上,他点开加密监控。
季声杭州宿舍的传感器数据正常,但凌晨两点有次异常门锁开启记录——像是有人深夜出门。
他拨通安全团队电话:“沣林那边谁在跟?”
“季先生自己聘的保镖,我们的人撤了。”
电话挂断后,顾行川翻出四年前签的合约附件。
第37条明确规定解约后三年内,DE仍享有优先投资权。他给并购组发邮件:“收购辰星影业的方案提前启动。”
辰星是王安生导演的合作方,也是季声新戏的承制公司。
凌晨三点,公寓空调系统提示滤网更换。
顾行川走进设备间,发现季声去年贴的便签还在控制面板上:“每月15日换滤网,他过敏。”
便签纸边缘卷曲,字迹有些模糊。
他撕下便签扔进垃圾桶,却在新滤网包装上看到季声用马克笔写的备注型号。
这种无孔不入的痕迹让人烦躁。
清早助理送来新行程表,其中一项用星号标注:“季声工作室开业酒会邀请函。”
“回复档期冲突。”顾行川划掉条目。
但当天下午他改了主意。
让造型师准备高定西装时,突然问:“季声那边谁负责妆造?”
“他聘了原DE团队的小张。”
顾行川扣上袖扣的手顿了顿:“告诉人力资源,DE员工接私活按违约处理。”
酒会当晚他没出席,但在私人会所约见了辰星影业最大股东。
威士忌喝到第三杯时,对方手机亮起季声工作室开业的现场照片。
“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股东笑着举杯,“顾总放手也放得漂亮。”
顾行川看向窗外。
城市灯火中,某栋建筑正亮起新的霓虹招牌。
太远了,看不清字,但猜得到样式。
回公寓时,电梯在31楼停顿片刻。
门开后,走廊空无一人,只有新邻居搬家的纸箱堆在墙角。智能门锁的提示音变得陌生:“欢迎回家。”
没有拖鞋摩擦地板的细响,没有浴室的水声,更没有熬夜对剧本时轻微的翻页声。
顾行川打开酒柜,发现那瓶季声生日时送他的单一麦芽不见了。
连同刻着“杀青快乐”的定制杯一起消失。
他摔碎手中的玻璃杯。
碎片飞溅到墙角,那里曾放过季声养失败的盆栽,现在只剩下一小块颜色略深的木地板。
手机震动,裴聿发来消息:“他今天很快乐。”
顾行川没有回复。
他走到书房打开监控回放,画面里季声正在杭州片场跳舞——为庆祝某条戏一次通过,裹着戏服转圈的样子,像极了四年前在酒吧戴面具的那个夜晚。
不同的是,这次镜头前没有顾行川。
窗外开始下雨,雨点敲打玻璃的声音盖过了视频里的笑声。
顾行川关掉屏幕,房间彻底陷入黑暗。
某种庞大的空虚感,正随着雨声漫进每个角落。

裴聿挂出“店面转让”的牌子时,清晨的雾气还没散。
木质招牌边缘有些磨损,那是陆延南喝醉后撞到的痕迹。他仔细擦干净铜铃,在门口站了会儿,听风铃发出最后的脆响。
季声推门进来,带进一阵凉风:“真要走?”
“嗯。”裴聿把钥匙放进信封,“新房东下周接手。”
吧台上摆着两个行李箱,比想象中少。
季声注意到柜台上那套陆延南专属的酒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打包好的纸箱。
“去哪?”
“明港。”裴聿泡茶,水汽氤氲了镜片,“朋友开了家民宿,缺个调酒师。”
季声摩挲着茶杯边缘:“因为陆延南?”
“算是吧,不过,哦我也需要换个地方呼吸。”裴聿抬眼,“你呢?撑得住吗?”
窗外有车按喇叭,是来收二手设备的货车。
裴聿指挥工人搬走酒柜时,季声看见他后颈有道新鲜划伤——像拆卸照片墙时被钉子刮的。
清空吧台露出原本的木纹,上面有圈深色印记。
裴聿用抹布用力擦拭:“陆延南第一次来打翻威士忌留下的,怎么都擦不掉。”
季声递过清漆:“覆盖掉就好。”
中午他们坐在光秃秃的吧台吃盒饭,裴聿突然说:“你比我想的坚强。”
“装的。”季声掰开一次性筷子,“半夜经常惊醒,怕手机响。”
“现在响也没事了。”裴聿指指拆掉的电话线,“自由要付代价,但值得。”
货车装完时下雨了。裴聿把最后箱黑胶唱片递给季声:“Cohen送你,反正新地方用不上唱机。”
箱底有张泛黄票根,是四年前季声首次演出的门票。
背面铅笔字模糊:“裴老板赊账一杯自由古巴。”
“还记得这个?”季声笑。
“记得你当时说,总有一天要红到不用赊账。”
雨声渐大,两人站在屋檐下等车。
裴聿突然跑回屋,出来时抱着盆仙人掌:“你工作室刚装修,吸甲醛。”
仙人掌盆底刻着“满上”开业日期。季声接过时手指发颤:“真能重新开始吗?”
“不知道。”裴聿望着一地狼藉,“但停在原地会更糟。”
网约车到来前,裴聿塞给季声信封:“新联系方式,急事用。”又指指仙人掌,“别养死,它比我命硬。”
车开动时雨刮器左右摆动,像在告别。季声站在原地,看车尾灯消失在拐角。手里仙人掌的刺扎进掌心,细微的痛感很真实。
回工作室路上,他拐去旧居民区。裴聿最早酒吧开在这里,后来为陆延南搬到繁华地段。现在墙角还有褪色的涂鸦,画着酒杯和机车。
手机震动,裴聿发来机场照片:“登机了。”
季声回:“一路平安。”
对方正在输入很久,最后发来:“你也一样。”
夜幕降临时,季声把仙人掌放在工作室窗台。
月光照在刺尖上,他打开裴聿留的信封,里面除了电话号码,还有张银行卡和纸条:
“当初你存在我这的分红,现在物归原主,别学我,守住底气。”
凌晨他梦见大学时的裴聿,在宿舍用热水壶调酒,说以后要开最好的酒吧。
醒来时晨光熹微,新一天已经开始。
给仙人掌浇水时,他收到裴聿抵达的消息:“云南天很蓝,适合重新做人。”
季声拍下晨光中的仙人掌发过去:“这里也是。”
放下手机,他继续修改新戏台词。
剧本里主角有句台词:“离开不是逃避,是往更开阔处去。”
他用红笔圈住这句话,在旁边画了颗小小的仙人掌。

季声正在新租的排练室对镜练习台词,收到了品牌方的通知。
邮件措辞礼貌得体,但核心意思明确:原定下月举办的腕表发布会因“策略调整”无限期推迟。
他放下剧本,看了眼日历。
这是解约后第一个被取消的商业活动,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半小时后,合作两年的造型师来电道歉:“季老师,下期《风尚》封面可能得换人了……主编说需要更稳定的合作伙伴。”
电话背景音里有熟悉的DE公关总监的笑声。
季声平静回应:“理解,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挂断后他继续练习,但镜子里的人眼神有些涣散。
这条独角戏需要表现科学家发现新元素时的狂喜,可他连牵动嘴角都觉得费力。
中午订餐时常去的那家私房菜馆说外送范围调整了。
他看了眼地图,新工作室明明在配送区内,最后吃了便利店饭团。
下午见新戏制片人,对方热情但谨慎。
谈到宣传方案时,制片人委婉提醒:“季老师,现在单打独斗不容易,要不要考虑挂靠个工作室?”
季声微笑:“想先试试自己闯闯。”
制片人点头称是,但临走时塞给他某经纪公司总裁的名片:“有需要随时联系。”
回程地铁上,他看见对面广告屏轮播DE新人的护肤品广告。
那个男孩曾在他的生日宴上恭敬敬酒,现在代言位置已经取而代之。
裴聿来电时,他正盯着地铁玻璃里自己的倒影。
“听说《风尚》黄了?”裴聿直接问。
“嗯。”
“需要我找媒体朋友聊聊吗?”
“不用。”季声看着窗外流动的霓虹,“迟早要经历这些。”
新工作室开业一周,预约采访的媒体从门庭若市到门可罗雀。原先抢着要独家素材的娱乐记者,现在回复邮件都慢半拍。
只有两家独立媒体坚持做完专访,发稿时还特意标注“独立艺人季声”。
最明显的变化在社交场。
上周慈善晚宴,他按惯例准备捐款,却发现自己的座位从主桌调到第三排。
同桌的网红主播不认识他,交换名片时直接跳过他的位置。
晚宴主持人介绍嘉宾时,念到“著名演员季声”明显卡顿,合影环节没人主动招呼他站位,最后是礼仪小姐引他到角落。
“季老师别介意。”某个曾找他牵线的制片人拍拍他肩膀,“这行就这样,等新戏播了就好。”
但连新戏都遇到麻烦。
原定客串的老戏骨突然辞演,剧组传言是“档期冲突”,但季声在洗手间听见场记嘀咕:“DE那边打招呼了。”
最大的打击来自代言。
某国民饮料品牌突然提出重审合同,理由是“艺人形象变动”。法务核查发现,解约前顾行川亲自签的补充条款里藏着陷阱:若艺人解除DE合约,品牌有权单方面终止合作。
“违约金他们照赔。”律师试图安慰,“但这类案例会影响其他品牌信心。”
季声看着解约时顾行川送的饯别礼——盒雪茄,附卡写着“好聚好散”。现在想来每个字都像嘲讽。
深夜整理通讯录时,他发现十分之一联系人显示“无法接通”。包括那个曾热情邀请他合伙开公司的投资人,以及某位称他“亲弟弟”的电视台总监。
裴聿带威士忌来工作室那晚,季声正对着一堆解约函发呆。
“尝到味道了?”裴聿倒酒。
“比想象中涩。”季声晃着杯子。
“这才刚开始。”裴聿指向窗外,“你看那些亮着的写字楼,每扇窗后都藏着算计。”
那周唯一的好消息来自王安生剧组。
场务偷偷告诉他,导演力排众议坚持用他。
首次剧本围读时,季声提前两小时到现场。
空荡的会议室里,只有保洁阿姨在擦桌子,阿姨认出他,递过保温杯:“季老师喝热水,天冷。”
普通人的善意比圈内人的热情更让人鼻酸。
新戏开机发布会,媒体问题集中在“单飞感受”上,有记者直接问:“离开DE是否后悔?”
季声看着镜头:“比起后悔,更多是清醒。”
第二天八卦周刊标题:“季声暗指DE限制发展”。
裴聿气得要发律师函,季声拦住他:“他们需要话题,我需要曝光,各取所需。”
真正让他心寒的是某时尚主编的生日宴。
他带着精心挑选的礼物到场,发现邀请函上的座位根本不存在。
最后站在走廊喝完香槟,听见包厢里传来熟悉的声音——顾行川正在点评某幅拍卖会上的画作。
侍者过来收杯时小声说:“季先生,需要帮您叫车吗?”
他摇头,从安全通道离开。
消防门合上的瞬间,包厢里爆发出哄笑。
那晚他步行回工作室,路过DE大厦时抬头看顶楼灯光。
顾行川办公室还亮着,落地窗前有人影晃动,很快被窗帘遮住。
城市深夜的寒风中,他第一次清晰意识到:有些路一旦选错,连退路都会变成陷阱。
但转身时,他看见工作室窗台那盆仙人掌。
裴聿说这玩意耐旱,给点阳光就能活。
也许人也一样。

国际电影节开幕红毯上,季声穿着独立设计师的礼服走过媒体区。
闪光灯在他身上汇聚时,他正礼貌地替一位女演员整理裙摆——这个动作被镜头捕捉,第二天登上不少娱乐版面的暖心瞬间。
在贵宾休息室入口,他迎面撞见顾行川。
DE总裁正与评委会主席交谈,西装革履的模样与四年前初次带他参加电影节时别无二致。
季声脚步未停,仅微微颔首:“顾总。”声音平静。
顾行川的谈话戛然而止。
评委会主席热情地招呼季声:“季声,恭喜新片入围!”
“谢谢主席先生。”季声自然地切入对话,流利切换三种语言讨论展映单元,全程没再看顾行川一眼。
有媒体挤过来提问:“季先生离开DE,但入围的新电影还是在DE拍摄的,是否后悔离开?”
季声微笑:“不后悔,感谢DE过去的培养,现在更需要靠自己努力。”官方得体的回答,却让顾行川指间的雪茄微微抖动。
进场时两人座位相隔不远。
季声与新锐导演热络交谈,偶尔爆发笑声。
有次他起身拿香槟,经过顾行川座位时衣角掠过对方膝盖,却像穿过空气般毫无停留。
中场休息,季声在露台遇见DE旗下新人,男孩紧张地鞠躬:“季老师!我特别崇拜您..希望能有机会合作。”
“谢谢。”季声递过名片,“有需要可以联系我工作室。”
顾行川在玻璃门后看着这一幕,助理低声汇报:“季先生工作室签了两个新人,都是我们淘汰的练习生。”
颁奖环节,季声主演的电影爆冷获奖。
上台时他绊了一下,镜头捕捉到顾行川下意识前倾的身体——但季声已被身旁导演扶稳。
感言里他感谢了所有人,也包括DE,毕竟这部电影还是顾行川给的资源。
下台时他与顾行川视线短暂相交,礼貌点头。
酒会上,季声被投资人包围。
他游刃有余地周旋,直到某个制片人高声问:“所有人都想进入DE,你为什么就想离开呢?听说当初离开的时候,顾总开天价留你?”
全场瞬间安静。
季声晃着香槟杯:“因为自由,不过天价倒不至于,您情报有误。”转身与法国导演聊起新浪潮电影,留下面色铁青的提问者。
顾行川在角落注视他。
这个季声太陌生——从容、疏离、连微笑弧度都经过精确计算。
不像他养了四年的金丝雀,倒像只淬炼成精的狐狸。
凌晨散场时下雨,季声的保姆车迟迟未到,顾行川的车开到他面前,车窗降下:“送你。”
“谢谢顾总,我等人。”季声低头回邮件,屏幕光映着睫毛阴影。
季声走向雨棚,“不耽误您时间。”
雨水打湿他肩线,单薄背影却挺得笔直。
顾行川想起四年前同样的雨夜,这孩子会钻进他大衣里嘟囔“冷”,现在连拒绝都像商务谈判。
第二天行业论坛,两人同组讨论。
季声发言时引用数据精准,提到DE时称“业内优秀的前任合作伙伴”。茶歇时顾行川拦住他:“你教新人撬DE墙角?”
“正常人才流动。”季声递过糖罐,“顾总需要方糖吗?”
这种从容激怒了顾行川,他扣住季声手腕:“别玩火。”
季声微笑抽手,声音足够让周围人听清:“顾总提醒得对,独立创业确实容易踩线。”瞬间吸引所有目光。
论坛结束,季声被记者围住,有胆大的问:“和顾总还是朋友吗?”
他答得巧妙:“尊重每一位同行。”
上车后,季声扯下领带深呼吸,司机小声说:“顾总车在后面。”
后视镜里,黑色迈巴赫始终保持三车距,像狩猎者,又像守护者。
季声关机睡觉。
朦胧间想起红毯上顾行川的眼神——不是愤怒,而是某种被抛弃的茫然。
但很快甩头驱散错觉:猛兽怎么会受伤,顶多是不习惯猎物逃脱。
而此刻,顾行川正在车里看季声的专访回放。
记者问及理想型,季声答:“喜欢给我自由的人。”
冰酒洒在西装上,他却浑然不觉。

第68章 归零
季声推开那扇贴着“《逆光》剧组面试”打印纸的玻璃门时,前台女孩正低头刷手机。
听见脚步声抬头,愣了几秒才慌忙站起来:“季、季老师?”
“我来试镜。”季声把简历放在台上,“约的三点半。”
女孩手忙脚乱翻登记表,圆珠笔掉在地上滚到季声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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