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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金主大人后我被按住狂亲(乔椰椰7)


他弯腰捡起递过去,看见表格上自己的名字被写在最后一页,备注栏空白。
“导演他们在里面...”女孩红着脸引路,“需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谢谢。”
走廊墙皮有些剥落,空调嗡鸣声很大。
经过半开的门时,季声听见议论片段:“...真来了?”“...DE那个?”“违约金听说九位数...”
试镜间里只有三个人。
年轻导演盯着笔记本电脑,制片人低头按手机,执行导演递来剧本页:“季老师先看十分钟?”
剧本是常见的青春疼痛文学,男主有场天台哭戏,季声快速扫完,发现边缘有铅笔修改痕迹——台词更生活化了,像是导演的手笔。
“可以了。”
导演抬头打量他:“需要酝酿吗?”
“直接开始吧。”季声走到临时划出的表演区。
没有打光,没有机位,窗外还有装修电钻声。
他深吸口气,再睁眼时肩膀微微塌下来,手指搓着衣角,天台戏变成地铁站台,他对着空气说台词时,眼神是空的,但嘴角在笑。
“我等不到车了。”这句剧本里矫情的台词,被他念出疲惫的温柔。
表演完时空调正好停歇。
制片人放下手机:“季老师对片酬有要求吗?”
“按剧组标准就行。”
“可能比您以前的...”制片人斟酌用词,“低很多。”
“我明白。”季声微笑,“现在按新人标准来。”
执行导演送他出门时塞了瓶水:“季老师,其实我们没想到您真来。”声音压低,“听说您把DE的违约金都还清了?”
“嗯,上周刚结清。”
电梯镜面映出他那件穿了很久的衬衫。
四年积累清零,但呼吸莫名顺畅。
回程地铁上,他点开银行APP。
余额数字小得可怜,但每一分都干净,裴聿的汇款他退了回去,附言:“重新开始,要从零开始。”
出租屋书桌上摊着《逆光》完整剧本。
虽然是低成本网剧,但剧情并不差,人物有血肉。
他用荧光笔标出男主去工地搬砖的片段,在旁边写表演笔记:“汗要流进眼睛,但不能擦。”
深夜接到选角导演电话:“定了,两个月后进组。”顿了顿,“但拍摄条件比较艰苦...”
“没问题。”
挂电话后他翻出旧运动鞋,明天要去练搬砖的姿势。
手机弹出财经新闻推送:DE投资的新片开机,顾行川与新人主演并肩的照片很醒目。
他划掉推送,继续写人物小传,笔尖划破纸页,像在刻下新的起点。
清晨六点,他出现在城郊工地。
包工头认出他,递来安全帽时眼神复杂:“大明星也来体验生活?”
“学手艺。”季声挽起袖子。
一上午搬运让掌心起泡,工友分他矿泉水时问:“演戏赚不少吧,受这罪?”
“债还完了,”季声拧紧瓶盖,“戏得重新演。”
收工时选角导演来探班,看见他晒红的脖颈愣住:“您真来搬砖?”
“体验一下。”季声抹汗,“不能骗观众。”
当晚剧组群拉他进群,群里安静片刻才陆续有人欢迎。
他发了个红包,备注:“新人进组,请多指教。”金额不大,但瞬间抢光。
制片人私聊他:“平台方想用您做宣传点...”
“别用落魄当噱头就行。”季声回复,“正常宣传。”
开机仪式在城中村天台举行。
香炉插着廉价香,供品是橘子花生。
季声穿着二十块的T恤上香时,场务偷偷拍照发朋友圈:“见过最寒酸的开机。”
但拍摄第一天他就震住全场。
天台哭戏一条过,摄影师看着监视器感叹:“这演技放网剧浪费了。”
收工后导演请他吃大排档。
啤酒瓶磕碰时,导演说:“其实我们原定男主是电影学院新生。”
“现在换我还来得及。”
“不换了。”导演倒酒,“就您了。”
那晚季声醉醺醺回出租屋,看到裴聿临走时送的那盆仙人掌,他总忘记浇水,但此刻枯黄的刺尖上,竟冒出了新芽。
他拍下照片发微博:“生命自己会找路。”配图是仙人掌和《逆光》剧本封面。
三秒后,第一条评论跳出:“哥,我们都会越来越好!”来自一个顶着季声卡通头像的粉丝。
自来水龙头哗哗作响,他接水浇花时哼起戏里的插曲。
跑调,但轻快。
余额短信提示本月房租已扣,数字又变小了…
有些归零,不过是另一种丰盈。

顾行川这里也不好过。
他按下内线电话时,指尖在数字键上停顿半秒,原本该直接拨给艺人经纪部的快捷键,现在需要转接两次才能找到季声的新对接人。
“把季声下周的舆情报告发我。”他对着话筒说。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新上任的经纪主管小心翼翼回答:“顾总,季老师那边...现在不归我们管了。”
顾行川挂断电话,视线扫过空荡的办公桌角落——那里曾经永远放着季声的行程表,用彩色便签标注着注意事项。
午餐时行政助理照例送来两份餐盒,顾行川皱眉:“为什么多一份?”
助理抱着保温袋手足无措:“以前季老师每周三会来开午餐会...”
“撤掉。”顾行川推开餐盒,“以后只送一份。”
下午审片会,市场部汇报新剧植入方案时,顾行川突然打断:“男三号喝酒的镜头换威士忌。”
“可合约规定是白酒...”
“换掉。”顾行川敲了敲桌面,“琥珀色液体在镜头前更通透。”
会议室众人交换眼神——那是季声拍《夜色温柔》时坚持的细节,当时还和导演争执过。
现在电视剧早就播完了,顾总却突然翻出三年前的旧标准。
深夜加班时,顾行川习惯性点开监控终端。
输入季声公寓门牌号后系统报错:“权限失效”。他怔了怔,才想起安全部已经解除所有关联设备的远程访问。
法务部送来季度合同汇总,他翻到解约文件页时,发现违约金支付记录旁有行小字备注:“乙方已结清全部债务”。那个曾经需要他签章才能调动资金的年轻人,如今独立处理完了九位数的财务清算。
“海外电影节邀请函需要您过目。”秘书递上文件夹,“今年推荐哪位艺人?”
顾行川翻开烫金请柬,红毯顺序表上季声的名字出现在“独立电影人”分类,紧挨着几位国际大导,而DE推荐的新人排在末位。
“把我们的名额撤了。”他合上文件夹,“不凑这种热闹。”
某次商业晚宴,合作方总裁笑着举杯:“顾总眼光毒辣,带出来的人现在都能独当一面了。”周围瞬间安静,几个高管低头假装品酒。
顾行川晃着香槟杯:“DE的培训体系确实完善。”
但转身时,他看见季声站在宴会厅另一端。
穿着不合身的租借西装,却从容地与国外制片人交谈。
有人递来名片,他自然地从口袋掏出自己的名片盒——不再是DE统一印制的烫金款式,而是简约的白色卡片。
“需要安排人过去打招呼吗?”助理小声问。
“不必。”顾行川转身走向露台,“无关人员。”
夜风很凉,他想起去年同样的宴会,季声因为感冒缩在休息室喝姜茶。
当时他让厨师特意熬的,现在休息室沙发空着,茶几上摆着别人的香槟塔。
回公司路上,他莫名让司机绕道城东。
车经过某栋老居民楼时减速,三楼窗户亮着灯,阳台晾着几件普通T恤,助理提醒:“顾总,这片区治安好像不太好。”
顾行川升起车窗:“回公司。”
季度财报会议上,财务总监汇报艺人管理收入下滑数据时,顾行川突然问:“独立工作室的抽成比例调整了?”
“您是说...季老师那种情况?”总监擦汗,“解约后就不在统计范围了。”
散会后他独自留在会议室。
投影仪忘记关,屏幕上滚动着新人培训计划,其中一页写着“演技提升案例”,配图是季声在《逢春》里的哭戏剧照。
他按下删除键,照片变成空白方格。
那晚他梦回四年前的DE面试间。
季声穿着那件洗过很多次的牛仔裤表演无实物吃面,烫到舌头时眼睛瞪得圆圆的。
醒来时凌晨三点,手机有跨国会议提醒,参会名单里有季声的英文名。
视频会议时,季声的镜头背景是简陋的酒店房间。
他发言条理清晰,说到新戏创意时眼睛发亮,某个欧洲投资人说“季声的提案比DE的更有趣”,全场尴尬沉默。
顾行川关掉麦克风,对助理说:“下次这种会议不必叫我。”
但第二天他让情报部收集了所有季声新戏的报道。
打印件堆在办公桌角落,有次清洁工误当成废纸收走,他发了很大脾气。
后来所有部门都学会绕开那个话题,假装那个名字从未存在过。
但真空地带始终在那里——每个需要季声签字的流程,每个原属于他的资源分配,每个习惯性望向角落的瞬间。

《逆光》拍摄进行到第三周时,季声在片场遇见了许导。
老导演是来探班剧组美术指导的,灰扑扑的夹克上沾着颜料,手里拎着两袋糖炒栗子。
“凑巧路过。”许导把一袋栗子塞给季声,“尝尝,老东门那家的。”
片场临时搭的休息棚漏风,季声给老人泡了杯速溶咖啡。
许导掰着栗子壳,突然说:“你越来越成熟了。”
“……”
“我是说演技,眼神比以前合作时稳多了。”
季声有些诧异,许导显然特意看过素材。
“现在会藏了。”许导指着监视器回放,“以前太满,现在懂得留白。”栗子壳在他指尖碎开,“像小时候我师父说的,好演员要学会‘偷气’。”
场务来叫季声补妆时,许导往他口袋里塞了把栗子:“保暖。”走出几步又回头,“王安生找过我,说你这戏接对了。”
那天下午拍雨戏,季声在冷水里泡了三个小时。
收工时场记偷偷告诉他,许导在监视器后看了全程,临走前对导演说:“这孩子能逆风翻盘。”
周末行业论坛的茶歇时间,季声在洗手间遇见梁老师。
这位拿过金梧桐终身成就奖的老戏骨正在洗手,从镜子里看到他,甩了甩水珠:“小季,我看过你的《夜色温柔》,里面医院长廊那场走戏,脚步节奏很好。”
季声愣住。
那是三年前的配角戏,总共不到五分钟镜头。
“每步都踩着心电图机滴答声走。”梁老师抽纸巾擦手,“现在年轻演员肯抠这种细节的不多了。”
论坛开场前,季声收到会务组转交的纸条。
梁老师遒劲的字迹写着:“逆光飞行时,影子越拉越长,说明你在升高。”
最意外的认可是来自群演阿姨。
有场夜市戏需要反复拍摄,后半夜气温骤降。
演煎饼摊主的群演阿姨把暖宝宝塞给季声:“季老师,我闺女是你粉丝。”
阿姨从手机里翻出女儿写的表演分析长文,标题是《论季声肢体语言的层次感》。
女孩是表演系大三学生,用毕业论文的规格拆解了他四年来每个角色。
“她说你被资本抛弃后,戏反而更真了。”阿姨不好意思地笑,“小孩子瞎说,您别介意。”
那晚季声收工后,给女孩邮箱发了封感谢信。
附件是《逆光》男主的人物小传,扉页写着:“送给未来的同行,愿我们永远有破土的勇气。”
两周后剧组转场到大学城拍戏,看热闹的学生里有个戴眼镜的男孩突然喊:“季学长!话剧社排了你的《等风来》!”
季声认出那是他七年前在校时写的独幕剧。
课后他去了话剧社,孩子们紧张地给他搬椅子。
社长是个满脸雀斑的女生:“学长,我们分析了您所有戏,发现您演小人物时特别有生命力。”
他们排了段菜市场讨价还价的戏,季声现场示范了如何用方言节奏表现市井智慧,离开时孩子们送他自己印的社团T恤,背后印着台词:“泥泞里也能开花。”
某天深夜,季声收到陌生邮件。
发信人是合作过的老场务,附件是段黑白影像——四年前拍《逢春》时,他在雪地里反复练习摔倒的NG片段。
老场务写道:“我留了所有演员的练习带,你的最厚。”
杀青宴那晚,制片人喝多了拍他肩膀:“说实话,当初投资方都怕你甩DE的少爷脾气,没想到你最配合。”
季声笑笑。
他记得有场工地戏需要真搬水泥,他坚持不用替身,肩膀磨破皮也没吭声,道具组老师后来送了他副护膝,手绣的“戏比天大”。
回程飞机上,他翻看手机里的剧组合影。
照片边缘,许导偷偷比耶的手势被捕捉下来,配文是美术指导的朋友圈:“老许说遇见棵好苗子,开心得像捡了宝。”
降落时安城正在下雨。
季声打开行李箱,发现不知谁塞进去的平安符,刺绣粗糙,但“戏运昌隆”四个字缝得认真。
他给裴聿发消息:“明天到沣林找你喝酒。”
对方秒回:“带点北方的栗子。”
出租车驶过DE大厦时,季声看见新艺人巨幅广告覆盖了曾经属于他的位置,但此刻他握着的手机里,存着场务发来的消息:“下个戏需要客串老师,许导推荐了你。”
雨刮器左右摆动,水幕里的霓虹变得模糊。
季声想起梁老师论坛结束后对他说的那句话:
“光从不在高处,在种子破土的时刻。”

第71章 远方的信
手机屏幕亮起,是张俯拍照片:木质吧台映着暖黄灯光,台面摆着排玻璃杯,远处能看见栽满绿植的小院。
“沣林雨季到了。”裴聿写道。
第二张照片是夜市摊,烤豆腐冒着热气,配文:“比安城的烤豆腐辣。”第三张是民宿露台,晾着几件棉麻衬衫,衣角被风吹起。
季声放大照片细看。
吧台角落有本翻旧的《酒水大全》,院墙爬着三角梅,晾衣绳上挂着裴聿常穿的那件灰色T恤。
一切简单,透着安稳。
他回:“看起来不错。”
裴聿发来段语音,背景有隐约的吉他声:“今天帮客人调酒,手没抖。”声音带着笑意,“你剧本顺吗?”
季声拍了下窗外的晚霞发过去,安城正在下雨,玻璃上水痕模糊了远处DE大厦的轮廓。
“下月进新组。”他打字,“小成本。”
裴聿回复很快:“记得吃饭,别又低血糖。”
对话停顿片刻,新消息跳出来:“沣林有家老茶馆,戏台子下午唱傩戏,等你杀青来听。”
季声保存了茶馆地址。
退出聊天界面时,看见裴聿新换的头像——是张晨光中的青石板路,水洼映着天空,不像他以前爱用的机车或酒杯照片。
那晚季声梦见大学时的裴聿。
在宿舍阳台养薄荷,说以后要开家有院子的店,醒来时凌晨四点,手机亮着裴聿刚发的照片:一盆长势喜人的薄荷,配文:“活了。”
新戏开机仪式很简单。
香火缭绕中,季声想起裴聿离开安城前说的话:“换个地方,重新学呼吸。”上香时他许愿:愿戏真,人真。
拍摄间隙,他给裴聿发去片场照。
破旧的城中村天台,晾衣绳挂满衣服,他在阴凉处读剧本,裴聿回:“右边那盆绿萝该浇水了。”
季声放大照片才看见角落的绿植。
月末收到裴聿寄的包裹,沣林特产苦荞茶,还有双手工布鞋,便条上写:“拍夜戏穿,底软。”季声试了试,正好合脚。
他回寄了安城老字号的桃酥。
裴聿拍照发来:茶盘配桃酥,背景是民宿书架,仔细看,书架上有几本是季声推荐的表演理论书。
有天下戏晚,季声累得在车上睡着,醒来看见裴聿消息:“梦到你ng了。”时间是他刚打盹的时候。他回:“乌鸦嘴。”对方发来个傩戏面具表情包。
杀青那天沣林暴雨,裴聿发来视频:雨水从青瓦屋檐成串滴落,廊下吊着风铃,没有配文,但季声听见了宁静。
他回安城高铁上,写下新戏感想。
最后一句是:“有人在前方点灯,赶路的人就不怕黑。”
裴聿评论:“灯一直亮着。”
季声翻看聊天记录,发现这几个月他们没通过电话,但照片和短讯没断过。
回出租屋打扫时,他整理出裴聿留下的调酒笔记,扉页有行铅笔字:“酒会苦,戏别苦。”他小心擦掉灰尘,把笔记收进书架。
新戏播出那天,季声收到裴聿的观后感:“第三集便利店那场,收银员找零时你手指抖了下,好。”连他自己都没注意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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