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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人情狂(蜜糖年代)


陆衡呆愣了很久,直到皮肤和骨头发出轻微刺痛和剧烈瘙痒,他才稍稍清醒。
陈自原以为陆衡会拒绝,动作顿一下,说:“我说的游戏跟大众想象中类型不同,没有伤害和发泄,只有满溢出来的无限爱意,不是剥削和被剥削。小穗,我们属于服务和被服务的关系。”
陆衡歪歪头,眼罩后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叮咣轻响。
真令人兴奋。陈自原无声感慨。
陆衡天真无邪地问:“所以你也需要认同感,对吗?”
他理解了,陈自原很高兴,说:“对。”
“好吧,那试试吧。”陆衡俯身吻他:“我有点儿害怕。”
陈自原也吻他,抚摸他,还未凝固的血液沾染在陆衡的脸颊上,爆迸发出诡异的美感:“需要设置停止指令吗?如果你不喜欢,或者觉得不舒服,可以告诉我。”
“不需要,”陆衡嘴角微扬,“陈先生,你可以掌控你的partner,我完全信任你。”
人不会反复进入死胡同,但情绪会,陆衡太知道这些了,所以陈自原不高兴,甚至沮丧地摸索死亡味道时,陆衡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哄他,从顺他,让他快乐,最后飘飘然地进入天堂。
留白的生活日复一日,充满流动性,而两个灵魂,不管欢愉或是痛苦,在交汇、碰撞时放出的光芒,显得格外珍贵。
陆衡依旧不知道今天陈自原遭遇了,大概也问不出来。陈自原完全不像他了,温柔儒雅好像一层虚无的皮囊,脱下来,立刻露出野兽的牙齿,啃咬陆衡的后颈,留下深刻的牙印。
陆衡叫不出来,因为他嘴也被堵住了。只有眼泪洇在眼罩上,水迹蔓延。
曾经支离破碎的岛屿,闯进一阵风。风喝了酒,在肉体凡胎上狂醉。
情爱与肉体交错,于银河翻涌,致敬属于他们的浪漫相遇。
有关爱欲,别想,狂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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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到完结

第72章 72、有他在真好
陆衡完全没力气了,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但陈自原兴奋,特别兴奋,他食髓知味,不肯停下。
“原……原哥。”
陈自原闷声说嗯,他从后拥抱陆衡,恨不能他将揉碎了嵌进自己的灵魂里。
“我有点儿累,”陆衡哭着说:“我快死了。”
陈自原的动作稍稍一停,吻陆衡的耳朵:“你不舒服?”
陆衡神志不清,说舒服,但这是两回事,“哥……哥你别来了,你让我歇会儿。”
他的求饶声在陈自原听来比求爱还娇一些。
所以陈自原没停,他又疯了。
好像过了很久,哪儿都是一片狼藉,房间、沙发,还有两具坦诚相待的身躯。
陆衡短暂晕了好几次,又生生被凿醒,但他的神志很不清楚。
陈自原喂他喝水,甜味的,里面加糖了。
这儿还有糖呢?陆衡琢磨这事儿,又想睡过去。
陈自原蹲在他身边,摸摸他的头发,问:“晚上还回家吗?”
陆衡呼吸平顺,好像真睡着了,过了会儿眼睫又轻颤一下,迷迷糊糊地说:“不回了,微微给我看着孩子。”
“又得欠她一个包。”
“这回要买个贵的了。对,你还得给老谢他们报个信,都找你呢。”陆衡有一茬没一茬地说话,懒懒翻身,侧躺着睡他舒服,肚子痉挛太厉害了:“哥,颈圈……解开。”
陈自原娴熟探手,给解开了。他找来一块毛毯,空调调至合适温度,挤着陆衡也躺上去:“我跟他们说了。”
“哦……”陆衡呢喃:“太困了。”
陈自原给陆衡揉肚子:“睡吧,不弄你了。”
不做禽兽,继续纯爱。
陆衡感觉自己可能就睡了一个多小时,身上太重,最后艰难困苦地睁开眼,墙壁上的挂钟指向早上五点二十。
阁楼没有窗户,只点一盏小灯,昏黄幽暗,让人恍然产生今夕何夕的错觉。陆衡身体由麻转酸,特别明显,每根骨头好像都错位了,稍微挪动一下就嘎吱作响。
昨晚挺疯。
陆衡想起这个心脏就突突跳,尤其看见沙发上随意丢弃的各种皮质环形物体,上面都有痕迹了,沾着一种暧昧的黏腻。
陈自原下颚抵在陆衡后肩上,一晚上保持一种睡姿,他好像真怕陆衡突然消失。
但他回味过来就感觉不对了——陈自原好烫,整个人散发出异乎寻常的温度。
“原哥?”陆衡转不了身,他往后推推陈自原。
陈自原的手又收紧了,懒洋洋嗯一声。
陆衡的心稍稍放下了,他拍拍陈自原箍在自己腰间的手,又叫一声:“原哥。”
声音好哑。
陈自原也没好到哪里去,患得患失溢出一句:“别走。”
“我不走,”陆衡感觉自己哪儿哪儿都糟:“你让我洗个澡。”
陈自原舍不得放。
陆衡说:“我难受,太黏糊了,真的。”他咬咬唇,闭上眼,撒了娇:“哥。”
陈自原就爱听陆衡说这些,笑笑,说行。
陆衡转头看,没看清陈自原的脸,他好像在半梦半醒的边缘游离,脸埋在胳膊下。
陆衡摸他头:“你没哪儿不舒服吧?”
陈自原调笑,说话声又闷又飘:“这话不是该我问你吗?”
陆衡:“……”
得便宜卖乖。
这房子当时装修时陈自原提出在阁楼弄个浴室的建议,陆衡采纳了,但防水不好做,所以浴室到最后也没弄出来。陆衡如今想洗澡,还得往楼下去,这儿没外人,他都懒得穿衣服了。
有些痕迹突然流淌出来,自己都得脸红心跳。
不能细想。
但陆衡忍不住回味,爽也是真的爽。
陆衡没带换洗衣物,新房里的生活用品少得可怜,他洗好澡盖了条浴巾回阁楼,听动静,陈自原应该醒了。
“原哥,我开大灯了,”陆衡挺不好意思:“找衣服穿。”
陈自原轻笑。
陆衡说:“裸//奔太奇怪了。”
“嗯,开吧,”陈自原沉沉说:“我看看你。”
陆衡脸一红,后颈那口牙印又缓慢灼烧起来。
陈自原躺着不动,眼睛半阖,脑袋微微向下收拢,看不清表情。但陆衡走哪儿他盯哪儿,惴惴不安未消半分。
陆衡弯腰在地板上找衣服,他把自己和陈自原的衣服分开放好,还是含蓄,背对陈自原穿:“你起吗?今天不上班了?”
陈自原嗯一声,听不出意味,像哼出来,又被千斤重物闷回去,随后窸窣响起。陆衡抬臂从脑袋往下套衣服,听到声音回头,陈自原已经坐起来了,他上半身蜷缩,手捂腹部。
陆衡皱眉,去到陈自原面前蹲下,摸摸他的脸:“你怎么了?”
陈自原面色苍白的像纸,特别憔悴,握他的手也冷。
陆衡吓一跳,“原哥,你到底怎么回事?”
陈自原到底说不出没事儿的话,无力地扯了下唇角,说胃疼。
“还有吗?”
“没了,就胃疼,”陈自原说:“估计昨晚上吃太荤了。”
陆衡无语:“……我跟你说正经的。”
陈自原笑笑,抬手触了触陆衡眼尾,“我很正经。”
“其他呢,”陆衡板脸,“你真不打算再跟我坦白点儿什么?”
“……我不敢说。”
这声儿太小了,又模糊,每个字中间好像还混了点液体翻涌的响动。
陆衡凑上去:“你说什么?”
陈自原看着陆衡的眼睛,眉心骤然一抽,以十分扭曲的状态拧起,他咳嗽起来,狠狠攥紧陆衡的手臂。
他好像突然失重,处在极力想抓住什么保持清醒的空间状态中。
“原哥!”陆衡吃痛,惊恐看向陈自原,他这反应太大了!
陈自原的脸色愈发惨白,他要回应陆衡,说句别担心,但只能发出呜咽的声响,随着无数声咳嗽,同时胃部涌上的血腥味瞬间充满口腔。
再强大的意志压制不住生理反射,陈自原不想太难堪,下意识偏头,猝然呕血。
变故突如其来,于是关心则乱,陆衡滞了一下,无法快速采取有效措施。他只能搭住陈自原的身体,不至于让他倒下,然后颤颤巍巍擦掉他唇周血迹。
陈自原的第二口血吐在陆衡掌心,凄凄惨惨地淹没了那道伤疤,彻底晕过去了。
陆衡的眼泪是条件反射下掉出来的,他认为自己没有哭,强制冷静,拨通120。
救护车效率很快,半个小时后他们就在医院了。整套基础检查下来,初步诊断陈自原是急性胃出血,看着吓人,实际情况也吓人。得住院了,有没有其他问题要等住院后再检查。现在关键问题是要把胃部出血点止住,如果止不住就得动手术了。
今天天气不好,厚厚的云层阴沉沉,遮住了光,外面好像要下雨,又冷,风呼呼吹。
环境影响心情,陆衡也压抑。
市人民医院人满为患,住院部没多余的床,陆衡跟着医护从急诊出来后,他们暂时把陈自原送到一间四人病房内,一张靠窗病床。陆衡在此期间提了很多次,没有单人病房,双人间也行。可医生护士太忙,没人给他办这事儿,说再等等,晚上看看。
陆衡就等着。
陈自原没醒,针已经挂上了,医生说下午人就能清醒,至少一个星期不能吃东西,胃得好好养起来。
陆衡记下了,跟医生说谢谢。
他坐在陈自原的病床边,神情空洞,听着呼啸寒风突感烦躁,拉紧窗帘。
陆衡现在身上还特别痛,昨晚被陈自原扛着腿//冲,骨头都能散。他那会儿觉得陈自原太凶,好像使不完的劲儿撒泼似地倾注在自己身上了。陈自原散发出某种野性的温柔,陆衡爱死这种感觉了,认为每天都可以尝试一次。
怎么这会儿就病弱弱地躺在了这儿?他瘦了好多,苍白无生机,像团虚无的雾气,稍微吹一下就散了。
陆衡真怕他散,战战兢兢地守着,然后越想越委屈,忍一天没哭,现在眼睛红了。
“我就问你几句话而已,你给我吐血,这算什么?”
陈自原眼睫动了动。
陆衡没看见,眼睛全被潮润的水汽糊住了。他小心俯身,低头靠在陈自原的胸膛,眼泪坠落,有点赌气:“以后不问了,身上多少血啊还不够你吐的。”
陈自原有感知了,手指微动,睁眼看见一片粉,还有若有若无的甜橙香。这些因素聚拢,落到他身上,实在幸运,生命是圆满的。
陈自原拍拍陆衡的头发,很轻,像飘落的羽毛。
“小穗。”
陆衡不肯抬眼,说嗯。
陈自原说:“别哭。”
“我没哭。”
陈自原又说:“我的错。”
陆衡问:“错哪儿了?”
陈自原想也不想:“哪儿都有错,你别生我气。”
陆衡没吱声了。
此类对话实在没营养,但说起来有滋有味,全是乐趣,比满嘴山珍海味来得心安。
陈自原把虚弱的劲儿全给陆衡看了:“小穗,我口渴,想喝水。”
陆衡抿唇,挨上去,在陈自原嘴角碰了碰:“你现在不能喝水,也不能吃东西,遵医嘱。”
陈自原得寸进尺:“那你多亲我几下。”
陆衡笑了笑,说哦。
于是吻他。
同病房的病友及其家属们欢声笑语,一块布帘遮着人,挡不住声,整得像菜市场。陆衡的唇还在陈自原那儿贴着,眉毛皱起来,气不大顺:“吵死了。”
陈自原:“……”
第一次气性这么大。
陆衡看他:“你人脉呢?”
陈自原眨眨眼,想逗他,从善如流:“没有。”
陆衡哼一声,说等着。
然后出去了。
陈自原以为他跟医生交流去了,其余没多想,眼睛盯着天花板,舔舔下唇,安逸起来,别提多甜。这种病恹恹的吻,居然抵消了陈自原痛心疾首的刀。
有他在真好。
所以陆衡一辈子都得在我身边待着,谁来也不行。
十分钟后陆衡回来了,他雷厉风行,立马给陈自原换了间VIP豪华病房。
陈自原十分意外:“怎么了这是,你拦着院长下班的路了?”
“……我给潘乐打了个电话。”
陈自原挑眉:“说什么了?”
“说我男朋友生病了,”陆衡表情愤愤地,“他养不好我就不上班了,那些项目爱谁弄谁弄。”
陈自原:“……哎哟。”
“他骂我倒反天罡。”
陈自原说:“我给你骂回去。”
“他骂完心里就舒坦,你看,给我弄了个病房出来。”陆衡笑说:“真效率,以后我还得抱紧他大腿。”
“啧,”陈自原不大乐意:“你抱我就行了。”
陆衡睨他,比他还不乐意:“等你能下病床了再说这话吧。”
陈自原蒙了一下,伸手捏捏陆衡脸颊:“宝贝真可爱。”
陆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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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第73章 73、俩苦瓜凑一起
从开始找陈自原到现在,走马灯似的一天,发生了太多事。陆衡觉得时间好像被打包成压缩文件,他连喘口气都紧凑。这会儿坐下来,思绪冷静了,外面天也沉了。
陆衡还是恍惚,呆愣愣地盯着某个地方出神,目光焦点涣散。
陈自原被弄得很干净,但他还是闻到了血腥味,来自身边人。
他叹气,捏捏陆衡的手指:“小穗。”
陆衡眼睛动了一下,缓缓飘过去,“嗯?”
“这儿有浴室,你去洗个澡。”
“早上洗过了,”陆衡懒得动,他说:“疼死了。”
陈自原心一动,问哪儿疼。
陆衡想说心疼,好像太矫情,张张嘴,就说腰疼。
陈自原半躺,动起来困难,他还想往陆衡身边凑,抬起手:“我给你揉揉?”
“别,”陆衡躲一下,“怕痒。”
陈自原笑。
陆衡手里的血迹凝固,他瞥一眼,怔愣了,突然开口:“原哥,你真挺猛的。”
陈自原问:“哪方面猛?”
于是陆衡也笑,特别羞涩。
“你舒服吗?”
陆衡想了一下,说舒服的。
陈自原心放下了:“那就好”
他俩非得这么认真地讨论这个,好像陆衡只要说句我不舒服,陈自原就会展开课题,详细讨论为什么不舒服。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陈自原一本正经,陆衡藏在思想上的最后一点儿臊都没了。
他搓着手上的血迹:“微微等会儿把球球带过来,他得跟我在这儿住几天了。”
“我没事儿。”陈自原这会儿病体缠身,说话特虚:“你白天过来一趟,给我解解念想,晚上回家。在这儿睡不好。”
陆衡垂眸,抿抿嘴,说不要。
“你那儿还得照顾小早,总不能让她也过来,耽误学习,也不方便。”
陆衡蹙眉,“我想想。”
他手心都搓红了也没把血迹弄干。陈自原把陆衡的手牵过来,拢在掌心,无奈道:“小穗。”
陆衡抬眸看陈自原:“我想跟你在一起,一秒钟也不想分开。”
陈自原眼眶一热,喉咙也酸,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了。
太热烈的情绪迸发之后,紧随而来的羞涩混着甜味,陆衡突然不好意思了,抽手起身,往浴室那儿走:“我洗手。”
陈自原怔忪片刻,凝望陆衡的背影,不可抑制地笑起来。
他好爱我。陈自原这样想。
陆衡洗干净手从浴室出来,正好碰上刚进门的乔微微,她身后跟着谢之岩,谢之岩抱球球。
球球看见陆衡高兴,叫一声舅舅。
陆衡抱孩子过来,往他脸上亲一口,“想我了吗?”
“想了,”球球问:“叔叔呢?”
“在里面。”陆衡抱一会儿手酸,嫌他重,“找他玩儿去吧,自己走。”
球球开开心心地跑了。
陆衡跟乔微微聊几句,又跟谢之岩打声招呼,说:“进去吧,他现在只能躺床上,动不了。”
谢之岩心宽体胖,这会儿心里全是事儿,半点藏不住。他要往外吐,就不能当着陈自原的面说,对陆衡招手,压着声儿,做贼似的问他:“你现在有空吗?我跟你说几句。”
陆衡愣了愣。
“跟老陈有关,别让他听见。”
陆衡思量片刻,点点头,说行:“到外面说吧。”
乔微微也跟着一起。
病房外是走廊,人少,空旷。
谢之岩没有铺垫,有话直说,“陆衡,你现在跟老陈在一块儿,你俩千万别吵架。”
陆衡脑子糊,不理解这话意思:“什么?”
谢之岩急,抓耳挠腮:“你别看老陈人模狗样,其实糟心事特多,都闷在心里呢。闷到现在没死都已经算他自我调节能力不错了。”
他这话没头没尾,看似没重点,细品又全是重点。
陆衡不知道该给谢之岩什么反应,于是侧目看乔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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