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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人情狂(蜜糖年代)


直到他遇见陈自原。
那条胡同里的小孩儿不跟游越玩儿,于是游越阴暗固执的思想开始发散,认定他们排外,看不起我。只有陈自原偶尔跟他说几句话,这让游越心里好受很多。游越经常跟陈自原一起上学放学,他以为他们是朋友了,可陈自原身边的人太多,游越很不喜欢。
后来有一天,游越看见贺黛对陈自原强势地控制和打压,他很兴奋,非常确定——我跟陈自原有共同点,我们是一样的人。
游越自认为跟陈自原的联系更近了。
可是越往后,陈自原就不跟游越一块儿了,渐渐疏远。
这种转变是在日常小事中堆积起来的,说不清,游越想不通,于是坚持认为是谁在陈自原耳边吹了风。
陈自原对游越说,我有自己的判断。
游越永远鬼打墙似地回应道,我们是朋友。
这种所谓朋友关系维持到初中,开始发生改变。
陈自原太优秀了,他耀眼,只要有他参与的活动,不管学习还是考试,永远第一,游越被他压得无出头之日。
这堵无法超越的高墙立在游越面前,导致他父亲对他的打骂变本加厉。游越经常浑身伤痛,他还得藏起来不让人发现。久而久之,他就把这种痛苦全部归咎到陈自原头上。
并且陈自原没有在贺黛潜移默化的驯服下变成一只听话的狗,这也让游越心里不平衡。
他为什么没变成跟我一样的人?
游越经常深夜不睡,只琢磨这个问题。
到最后,游越跟陈自原的差距越来越大,可能基因里的天赋就决定了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未来会走怎样的路。
游越的思维从想跟陈自原做好朋友渐渐转变为嫉妒。
这种嫉妒让他面目全非。
“中考完那年暑假,学校组织国外游学,成绩第一免除所有费用。我分数就跟你差了一点儿!凭什么这人不能是我!你家这么有钱,你为什么还要跟我抢?”游越把这事儿记到现在,别人匪夷所思,在他那儿就是根刺,拔不出来,血肉模糊:“八万啊,我根本拿不出来。我求老师,他冷眼旁观,跟我说有你在这事儿没办法,除非你不想要——他什么意思啊?是说我这辈子只能捡你不要的东西吗?”
“我不甘心。”游越看着陈自原逐渐扭曲的表情,不惧喉管分分钟被拧断的威胁,笑了笑:“我想去,就跟我爸说,他东拼西凑借了八万,顺便打断了我的手。自原,国外那两个月你没正眼看过我,你知道我手断了吗?”
陈自原的手剧烈发抖,玻璃瓶的碎片快要扎穿他的掌心,又深又长。他恐慌现实带来的后果,愤怒陆衡遭遇的无妄之灾。他的爱人家破人亡,哭诉着自己的罪孽和忏悔。陆衡痛苦的灵魂,他哭泣的脸,全部砸在陈自原面前。
所有事端因我而起。陈自原意识到这些,霎那间惊慌失措。
“你恨我,跟他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高兴!我抢不走你手里的东西,用别的方式也行,反正效果都一样!”游越阴森森地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你知道十八岁的陆衡像什么吗?是雨后春笋,太嫩了,跟现在完全不一样。你没机会吃,我替你尝了——你觉得可惜吗?”
陈自原松开游越的脖子,拔出手心玻璃碎片,照着游越的脖子刺下去:“闭嘴!”
别说了,别提他。
陈自原好痛苦。
管杰和谢之岩惊呼,怕真闹出人命,想上前拉一把,被沈竹钦拦住了。
沈竹钦面色也挺难看,沉默不语地盯着游越。
游越不在意自己身上哪儿又多了道口子,他现在甚至不怕死了。
“你妈是我找来的,”游越狂笑起来:“说到底还是你窝囊。你哪怕在国内多待半天,你的电脑也落不到我手里。”
陈自原瞳孔骤缩,他最后保持清醒的灵魂被彻底击碎,无力反击甚至无法招架。与此同时,他腹部突然爆发出剧烈疼痛,从胃开始延伸到肺部,喉咙涌上一股血腥味,咬咬牙,又硬生生咽下去。
“我登录你的游戏号,看完你跟陆衡的所有聊天记录。哦对,最后一条是他问你能不能见面。我替你答应了。”
“陆衡确实不错,脸好看,那会儿性格也特开朗。我玩儿他时间长了还挺舍不得。但是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游越幽幽说道:“我后来想明白了,你俩说到底不认识,这事儿你能知道么?所以没意思,我懒得跟他玩儿了,又不甘心。做过的事儿得留痕。”
“让子弹飞一会儿,正中靶心。”游越抬指,虚晃晃地点了下陈自原眉心。手指一顿,又想触碰陈自原的眼睛:“自原,我终于赢你一次了。”
陈自原偏头,挥手挡开游越,踉跄起身。
他额边暴起的青筋突然全都看不见了,整个人仿佛颓丧进了万丈深渊。
沈竹钦看在眼里,皱了皱眉,他为陆衡难过,这事儿瞒不住。
他会离开我吗?陈自原迷茫地想。
腹部疼痛持续不断,无法判断是哪个器官发出的指令,或者五脏六腑都烂了。
陈自原呼吸混乱,弓腰缓和片刻,要命的痛感却甚嚣尘上,紧接着剧烈咳嗽,止不住干呕。
沈竹钦看见陈自原唇缝中有血缓缓流出,被他抬手一抹,变得干干净净。
“自……”沈竹钦上前想说点儿什么。
陈自原目光焦距变得极其狭窄,能听见的也只有自己哀默的心跳声:“走开。”
谢之岩也上来劝:“你别这样。”
陈自原漫无目的地走,反复呢喃:“我想回家……”
管杰无奈,说话都不敢放开嗓子:“我们送你回去,或者你别动,我给陆衡打个电话。你这样不行!”
陆衡的名字稍微刺激了陈自原,他好像活了一下,说不行,别不告诉他。又拧着眉万分痛苦,推开管杰跑了。
管杰和谢之岩要追,被沈竹钦叫住。
“回来,你俩没用,”他说:“别白费劲了。”
谢之岩问:“那谁有用?老陈这鬼样子,别他妈出门被车撞了!操,今晚刺激真够大,别说他了,我都……”
“你闭嘴!”沈竹钦呛他一句,后思量片刻,转头对乔微微说:“美女,给陆衡打个电话。”
乔微微哭得梨花带雨,整个人都是懵的:“啊?我给他打电话?我、我说什么?”
“跟他说,”沈竹钦顿了顿,吐出一口气:“陈自原要跳楼。”
乔微微:“……”
沈竹钦说完,冷冰冰看向躺地上半死不活的游越。
他开口:“管杰。”
管杰抖索一下,问干啥?
“把这儿收拾干净,今晚进出酒吧的人,拍视频的全盯着删了!”
也幸亏这个时间点酒吧人不多。
沈竹钦说完这话就走,气势比谁都凶。
管杰欲哭无泪:“祖宗去哪儿啊?你顶流,别添乱了。”
“他不是喜欢乱搞吗,”沈竹钦冷漠嗤笑,刮一眼游越,鸭舌帽往脑袋上一扣,说:“找人干他。”
字面意义上的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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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突然掉落的一章
游心理变态我先说
应该虐完了,下章可以开车车啦

陆衡接到乔微微电话时刚到家,外面天色已经很暗了,一看时间才六点多。
乔微微嗓子哭哑了,说话逻辑特别混乱。
“微微?”
乔微微听到陆衡声音,又嗷嗷哭,差点儿上不来气。
陆衡一惊:“怎么了,在哪儿?谢之岩呢?”
乔微微心酸,哭更凶了,喊阿衡。
陆衡虽然着急,但声音还是稳,柔声说:“你别慌,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去找你,行吗?”
乔微微说行,又说不行:“你别找我了,我、我没事儿,你去找陈自原,他不好!”
“什么?”
乔微微说:“他要跳楼!”
陆衡衣衫不齐往外跑,他直到站在马路中间,目光呆滞望向四周,寒风争先恐后地往身上扑,顺着阔开的领口往身体里钻,陆衡才发现自己又没穿外套。
太冷了。
陆衡迷茫地想,我该去哪儿找他?
陈自原手机关了,冰冷机械的声音提示生生砸进陆衡心里。他手指被冻得通红僵硬,他动作迟缓,稍微弯曲一点儿都十分困难。陆衡划不开手机屏幕,急躁打转,眼眶蒙上一层水雾,他不知道该向谁求助。
到底怎么了?
陆衡手机又响起来,显示乔微微来电,他接起来,发出来的音节抖得不成调。
“陆衡?”
是谢之岩。
“他在哪儿?”陆衡问:“你知道吗?”
“刚微微没把话说清楚,你别急,”谢之岩其实也慌,他豁然成为主心骨,得找得着北::“他说他想回家,你去他家看看。我和管杰还有老陶到他常去的地方找。谁找到了就发个给信。”
陆衡说好。
谢之岩现在对着陆衡说话,心情特复杂,在那儿跺脚:“你可别再丢了,不然老陈真得疯!”
陆衡不理解谢之岩话里话外的意思,现在也没时间解读。
出租车猛冲过来急刹在陆衡脚边,司机摇下车窗骂骂咧咧:“大马路上能不能别摆pose!这不是你家赶紧让开!”
陆衡心悸难控,失魂落魄地看司机一眼,“走吗?”
“走哪儿?”
陆衡想了想:“城市花园。”
司机掐烟,说走,上来!
陆衡脸色煞白,上车后身体抖得特别厉害。
司机座驾驶位都被抖出幻觉了,以为自己驶进了什么坑洼路段。他通过后视镜看后座乘客,乍一眼跟见了鬼似的,吓一跳:“我要不给你送医院吧,别抽我车上。”
陆衡说不用。
“哦,行。”司机眼珠子转两下,把车窗关严实了。
周围空气稍稍上去一点后,陆衡冷静不少,他虽心神不宁,但想了很多,琢磨着陈自原口中的回家,竟慢慢生出别的想法。
“师傅,不去城市花园。”
“啊?”
陆衡觉得热,他自己把车窗全摇了下去,空洞望向远方楼宇:“麻烦你,滨江海湾。”
家里很黑,所有窗帘严丝合缝,生怕一点儿光露进来,把人照得无所遁形。
“原哥?”陆衡叫了声,没人答应,他心凉半截。
新装修气味散得差不多了,陈自原说过年就能住进来。他们在讨论这些事儿的时候,生活状态特别鲜活。
现在大概受心情影响,期盼已久的氛围好像都跟着死气沉沉。
陆衡抬手找开关,余光扫见玄关展示柜,玩具总动员的布景摆好了。
他白天来过一趟,那会儿还空空荡荡。
陈自原在这儿,陆衡松一口气。
他摸索过去,打开展示柜的灯。
挺好看的。
陆衡心想,陈自原跟他承诺过的所有生活细节都在有条不紊,逐步实现中。
那还有什么能撬动他的情绪?
陆衡鬼使神差地颤了颤身体——是因为我吗?
他往里迈,踩到了了鞋。低头看,外套、围巾,甚至还有眼镜,凌乱一地。
“……”
陆衡哀叹,把东西捡起放好,眼镜没处放,捏手里了。
陆衡在客厅站立片刻,抬头看望阁楼。
阁楼门锁指纹识别,专属于陆衡和陈自原。
这门只推开一点儿,浓烈的酒精扑面而来。
陆衡皱了皱鼻尖,心想,得醉。
“原哥。”他又唤一声。
陈自原还是没出声。
陆衡要开灯,想了想,还是算了。
陈自原在沙发那儿,双腿叉开,两臂弯折搭上面,手腕自然下垂,拇指和食指捏着玻璃杯的杯口。
死气沉沉。
陆衡张张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于是走到陈自原面前蹲下。
陈自原听见陆衡叹口气,随后站起,他好像要走。陈自原突然恐慌,伸手拉他,血没干,手也没劲儿。
陆衡衣角沾上了污渍。
陈自原觉得扎眼,狠狠皱了下眉,特别急躁地把人揽腰拽过来。
“你不要我了吗?”陈自原问:“你会不离开我吗?”
陆衡听不懂陈自原的话,但还是摸摸他的头,像哄小狗:“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想给你倒杯水,别喝酒了。”
就在一秒钟前,陈自原为了可能坠入地狱愤懑,在他迷惘到惴惴不安的时候,陆衡来了,像无边黑暗里的一根救命稻草,陈自原抓住了,不肯放手,他把自己所有的信仰都寄托在这上面。
他说:“我不渴,不想喝水,我只要你,你别走。”
陆衡:“……”
“我很难受,我好像要死了。”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陆衡说:“我跑出来找你,外套也没穿,冻死我了。”
陈自原抱得更紧,他说对不起。
陆衡的手指穿进陈自原的头发里,他头发其实很软,长度很刚好,于是慢慢顺着往下,在后脑勺挠了挠,最后停在后颈。
“聊聊?”
陈自原摇头:“不聊。”
陆衡无奈微叹:“那做什么?”
“做(被锁了救命)。爱”
陆衡:“……”
陈自原仰头看陆衡,他目光很深,声音很沉。他在求索:“做(被锁了救命)。爱”
“原哥,你……”
陈自原说:“我不说我技术有多好,其实也没很多经验,但是我会让你快乐的。你躺在我怀里,你的心和身体会膨胀,这是正向的感官反应,我保证。”
陆衡没说话,他蹉跎,又想后退了。
于是陈自原好像被打击了,他心潮难平,痴痴地凝视陆衡。他好像知道这个人就在眼前,自己却无论如何也得不到他。陈自原惆怅、失落,他像一片枯叶,无力地飘落于干涸大地上。
“哦,”陈自原说:“我知道了。”
陆衡还是怕,但他看见陈自原身上慢慢聚起一种类似麻木的凄惘,那股可怜劲儿全出来了,他的害怕就显得微不足道了。陆衡甚至没多少犹豫,立刻缴械投降。
“行吧,那第一步,我应该怎么做?”
陆衡天真且有魄力的神态,他粉红色的头发,像微风吹响花海时漾起的香,让陈自原神魂颠倒,又不知所措。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彼此。
陆衡反应过来,突然局促:“原哥,我……我觉得我们还是先聊……”
陈自原也回味过来了,他不想听陆衡拒绝的话,摁着他后脑勺把人带向自己,双双跌倒在沙发。
“先接吻。”陈自原强势地说。
这个吻很深,持续时间长,陆衡都被吻得有点儿疼了,才稍稍推一下陈自原。
他们分开,喘息,呼吸又交缠,舌尖勾着舌尖磨。
血腥味持久不散。
陆衡依旧挂心,于是阻挠了一下陈自原脱自己裤子的行为:“你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口吧,原哥……”
“不用,”陈自原咬陆衡的脖子,断断续续说话:“不要紧。”
他说:“小穗救救我。”
陈自原骤然缺失的安全感也逐渐影响了陆衡。
陆衡不由自主地拥抱陈自原,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自己也气喘吁吁,好像有某种力量即将把他们变成一对原始动物。
“我一直想冲出去,扑在你的胸膛上。”陆衡感到一点儿疼痛,从难以言喻的位置传送到大脑,他万分羞涩。
直白简单的情话钻进陈自原的耳朵里,经过他单方面地润色,有了另一层含义,混着酸涩的痛苦。他心虚,不知如何回应。陈自原攻势更加猛烈。
陆衡在此刻终于理解他口中“我很强势”的里面含义了。
陈自原不满地回应:“那你怎么不快点儿扑过来,我很早就准备好了。”
“原哥……”他抑制不住地叫出声,尾调混有咸湿的哭腔。
陈自原说嗯。
他并没有把陆衡压在身下,而是让他保持一种坐姿。
这姿势对陆衡来说有点儿累,他很难保持住。于是陈自原右臂抬起,支撑在陆衡的脊背上。
陆衡耳边传来叮叮当当的动静,好像铁质零件碰在一起,很清脆。他想睁眼看看,眼睛却被蒙住了。
“什么?”陆衡皱了皱眉。
陈自原没有回答。
陆衡陷落于黑暗之中,反之身体感官愈发敏感,脖子、手腕、腿,好像都被什么束缚了。尤其后背,冰凉的铁质链条正晃悠着触摸陆衡的皮肤。
陈自原的玻璃柜里藏得全是这些东西。
他撩起食指,落在陆衡胸口的正中间,慢慢下滑,徘徊于腹部打转。
陈自原说:“你知道吗,人体最大的欲望//器//官是大脑,一些游戏可以预防老年痴呆,它是大脑排毒的过程。”
陆衡似乎知道陈自原要做什么,他颤了一下:“……冠冕堂皇。”
陈自原笑了笑,继续说:“在这过程中,你不用压制自己的情绪,可以毫无保留地完全爆发出来。我会陪伴你,满足你所有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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