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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后万安(麓柒夭夭)


“自然不是。”见自家将军吓得不轻,忙拍拍背安抚,面上却是得意:“朕吓你呢。”
“…………”
周祁拳头紧了紧,忍住当着一众禁卫袭君的冲动,正想把某个开玩笑不顾轻重的昏君推开,就见褚君陵自觉松开手,微退半步,宝贝似的掏出个绣有龙纹的金丝袋子:“祁儿,生辰快乐。”
周祁疑惑接过,预备当面打开瞧瞧,不乏被褚君陵出手制止,转将自个拉进宫门,挑了处没奴才候着的静地。
纳闷什么礼还要背着人才能看,再被褚君陵催促打开瞧瞧,腹疑揭开袋口,将那不大的玩意拿出一看,登时僵在原地,震惊过后只感脑中空白一片,愣愣盯着褚君陵:“皇上..是不是拿错了。”
褚君陵对自家将军吃惊到呆滞的反应很是满意,再次轻轻够近身,往周祁还处于木然的脸上戳了个波:“可喜欢嚒?”
周祁哪敢喜欢,反倒差点给褚君陵跪了,平时宠归宠,也拿皇位说过笑,可他也只敢当是个玩笑,从未当过真……
望着手中象征着帝王身份的东西,形同握个烫手山芋,再瞅见褚君陵一脸讨夸的表情,周祁缓缓回过神,眉轻皱皱,心道声荒唐,不赞同朝褚君陵跪下:“君王私印岂可当生辰礼送,此物臣断不敢收,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这昏君,当真是离谱到没个为天子的样了。
褚君陵愣了愣,见周祁下跪下意识伸手去捞,奈何夜里视觉有些偏差,没捞得住。
心疼不过,赶紧扶着人起来,观他诚惶诚恐似是心悸,没得拥住人哄了哄,有点儿发懵:“怎么突然跪了?满地石头疙瘩也不怕磕着膝盖…………。真吓着了?”
周祁心想:这玩意儿搁谁手里受得住吓呀,他仅是受受惊,还算好的,要换做别的大臣,莫说跪不跪地,恐怕这时候头都磕破了。
“皇上送这印章给臣,离将玉玺切成块也不差什么了。”总归都将他吓得不轻,殊途同归。
褚君陵不甚在意:“一块印泥子罢了。”
“天下多少人为这东西争破头,也就皇上不稀罕。”
“中郎将不也不稀罕?”还一副避如蛇蝎的模样:“越多人争,这东西才越值价。”
越值价的东西才配出现在小将军的生辰日里。
见周祁推还给自己不愿收,这就有点不高兴:“朕让匠工连日赶工造的,你不收便是浪费朕的心意。”
“此物贵比江山社稷,岂可送于外臣。”斗胆问褚君陵是不是真不想要这皇位了,不妨某个昏君听岔重点,冷哼一声,不悦纠正道:“贵嚒?正是贵才配得上中郎将,再说朕何时送与外臣了,祁儿分明是朕的皇后,即是自家人,这东西在谁手里不都一样。”
周祁让他这强盗逻辑堵得无言,还想再劝,先被君王将印章硬塞回来,威胁周祁再敢拒绝就在此处将他今日答应之事做了:“你听话点,莫逼朕来硬的。”
周祁哭笑不得:他要是拿着这东西在外头作歹,或是偷揽军权聚结谋士,褚君陵这皇位可坐不稳。
哪有逼着别人分自己权的,这昏君也不怕哪日从帝位上颠下来。
“皇上一点没考虑过臣会谋反。”
褚君陵表示他的就是中郎将的,说谋反太见外。
“朕特地命人赶在你生辰前刻好,就为的去戌州前给你,就是不喜欢也暂且收着,来日难保没用到它的地方。”
再给周祁补个别出心裁的礼物也来不及,连哄带蒙催他收下,只说等来日周祁回京再拿印章同他置换个别的礼。
周祁万般推托不过,只得斗胆接下:“皇上盛情相送,臣却之不恭,但也受之有愧。”
听闻褚君陵道是赶工做的,仔细拿在手中看了阵,确与褚君陵那个不甚相同,瞧着像是一对儿:“此物怎可随意复制,皇上也不怕出了疏漏威胁皇权。”
“能有什么疏漏。”
周祁讲不过他歪理邪说,索性闭口。
玉玺不便随身携带,天下亦不可能人人都认得褚君陵这张脸,在外能证实皇帝身份的主要东西就这私印,能掌权位之物,也就褚君陵拿当个印泥子看待。
也是为防冒充,印章用料特殊,为皇家专制,外人莫说仿不仿得了,拟用相似都是杀头抄家的大罪,这昏君倒大方,主动造了个私印给他,还纵容他僭越使用。
“出事尽有朕兜着,你只管放心用。”
周祁挑挑眉:“用在哪处都行?”
“自然。”说罢沉吟了会,又反悔道:“纳后宫不行。”
见得周祁没忍住笑出声来,心痒与人亲热一番,却看天色不早,忍住硬留着人的冲动,喊过个禁卫送他回去。
‘应了让小将军陪岳母,省的周祁他娘到时候又骂他假惺惺,作态给周家人看。’
此去凶险,周祁只带了钟诚跟着,再就是常跟着的几个暗卫,褚君嫌人手不足,还打算再给他拨点儿,被周祁强硬回绝。
周一和小顺子就留在京中料理府上,起初二人不愿,非要跟着去,还是周祁说他二人没个功夫傍身,身子还弱,去也是托后腿的份,连唬带吓,这才打消两个小奴才的心思。
“少爷要早些回来。”将和小顺子一并买的糕点递给周祁,顺带也给钟诚一份,湿着眼道:“你也是,晚点回京也没事,平平安安就好。”
钟诚心疼他,伸手替人抹去眼泪,安慰地揉揉周一脑袋:“会的。”周一鼻子一酸,哭得更凶。
周一有人哄,见小顺子也难过得厉害,照着钟诚安慰周一的方式,轻往他脑袋上拍拍:“替我将府上打理好,回来给你们带礼物。”
小顺子哭戚戚:“奴才不要礼物,只要将军平安归来。”
两人手头没多少钱财,比不得周祁生辰宴上那几个主子送的礼贵重,从鹤喜楼买来这一大袋糕点已经是能给周祁最好的礼了,重点也实用,路途中饿了,若是附近寻不到店家,还能靠这些小点心果腹:“您最喜欢这家的餐食,去了戌州怕是很久吃不到了,熟食不好带,只能给您打包些能存放的点心。”
怕周祁嫌弃,直说这些东西都是他和周一让厨子用最最顶好的食材做的,不比皇上宫里的差多少:“奴才和周一大哥多存些银子,等明年再送您更好的。”
周祁心中感动,笑说没白养他两个,眼不禁也有些热:“本将是平动乱去的,还没死呢,哭丧可早了点。”
周一听到这话,当即呸呸两声,也不顾钟诚还哄着自己,作势去堵周祁的嘴:“少爷说什么晦气话!您才不会死呢!”
小顺子头点得像拨浪鼓似的,抽抽噎噎地附和:“将军不会死的,奴才不要将军死。”后头情绪激动,想到周祁也可能染上瘟疫,可能真回不来,脑一抽,不由更哭的大声:“将军要死了,将军死了。”
周祁:“......”
还是被周一狠狠一巴掌拍到脑后勺,这才意识到话说错了,小心翼翼的补救:“将军没死,不、、不会死的。”
“…………”
怕送行之际再有如此情况,周祁自问这几日眼睛难受够了,走时没准人去送。
吴滢滢在周祁走后次日产的子,是个大胖小子,把逢府一家高兴坏了,可许范围内小办了场宴请,褚君陵依周祁所托命奴才送了礼去,自个则关在殿中批折子。
打周祁走后对什么都没个兴致,吃食用得也少,整个人似提不起劲儿来。
还是德观算想着国不可一日无君,怕他闷出毛病败了社稷,当下军事朝政样样要急,皇帝要是犯相思病倒了,不是白把江山拱手让与外人嚒。
一咬牙,冒着杀头的风险凑过老脸,褚君陵正放空呢,陡然眼前出现张满是褶子的脸,吓得一哆嗦:“狗奴才!”
想吓死他不成!
“皇上恕罪!”德观被褚君陵吓着的反应给吓着,同样哆嗦一下,忙不迭跪下身:“奴才瞧皇上近几日寝室难安,怕您闷出心病来,就..就想着、”
“就想着干脆吓死朕了当?!”
“不不不!”偷瞄褚君陵脸色黑透透的,忙垂下头,语气恭敬而不失惶恐:“奴才是想劝皇上出去散散心,疏解疏解郁闷,况且您应了中郎将替他照料府上和亲长,实在烦闷,不如出宫去看看?”
褚君陵想了想,觉着这提议尚可,既不负周祁所托,还能趁机和周夫人拉近些关系,可谓一举两得。
不加迟疑,喊奴才拿身行头,换上就往镇国府赶。
周未今日难得在家,听闻皇上来了,登时还有点疑惑:周祁又不在,皇上来做什么?
总不会是来聊家常的?
迎接不及,就看褚君陵箭步踏入房中,身后跟着小跑着踹不过气儿的德观:“宫中无事,朕来找将军和夫人聊聊家常。”
正要下跪被喊免礼的周未:“......”

第172章 周暀
同是思念周祁,周夫人虽然不怎的待见皇帝,但瞧他感情不作假,话里话外都没离过自家小儿,这个话题周夫人还算爱听,三言两语与褚君陵交谈起来。
起初还好,后头褚君陵逢空就来,到府上的次数越发频繁,周夫人再想儿子也遭不住褚君陵三天两头的问候,聊也插不进话,多是听褚君陵讲他二人相处种种,再就是等周祁回来封后的事,周夫人听得久了,这就有点烦。
好在之后朝政繁琐,褚君陵被政务绊住脚,使得不胜其烦的周夫人耳朵不至于起茧子。 。
“查到瘟疫怎么起的了?”
陈亦迟疑摇摇头。
“那就是查到可疑之人了?”
陈亦与宰相相视一眼,依然摇头。
褚君陵气得一掌落到案台上,冷笑盯着几人:“近两个月,一件事没查到,还有脸来见朕?”
还好消息?褚君陵怒火攻心,指着头垂得最低的陈亦就骂:“你来给朕说说,是个什么消息,好不出个所以然朕把你脑袋拧了!”
陈亦何其委屈,房中这么多个人,怎么皇上回回都盯准自个儿骂:“江南那位高人找着了,就是、、就是近来身体抱恙,这一两个月暂且去不了戌州。再来那高人对您尚有微辞,怕是也不好请。”
“这就是陈大人急着要告知朕的‘大好消息’?”
“回皇上,臣还没说完!”见褚君陵那架势真想杀个人降火,忙不迭又道:“那位高人虽不肯出面,但其座下有个关门徒弟,由周将军出面,许是能请动人。”
说罢赶紧朝周未使眼色,周未被点出列,瞧陈亦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顺将话接过来:“末将也是近日得知,那高人徒弟乃是末将侄子。”
周暀,周栩凝的亲二哥。
说来凑巧,周栩凝定亲日周暀专程赶回府,一来替小妹把把关,二来瞧瞧这妹夫何方神圣,能叫性子闹腾的周栩凝芳心倾许。
席间几杯酒下肚,与彭齐舟又聊得来,相谈甚欢下,不知怎的提到周祁,再往后,自然就扯到瘟疫之事。
周暀听闻朝廷在找自家师傅,想到李老吩咐,一时没打算告诉。
李老虽然对皇帝颇多嫌恨,却也能分时候,再者医者仁心,皇帝混账,百姓终归无辜,如今戌州患难当头,任其发作大褚必然危矣,自古国破则家亡,私人恩怨比起戌州万千人命,孰轻孰重,李老头儿平日嘴是不饶人了点,这番情怀气度还是有的。
早在戌州传出瘟症失控之时,李老就一纸书信将在外寻珍稀药草的周暀叫了回去,恰好又逢周栩凝定亲,周暀前后收到两封来信,看过内容稍作打算,算来去戌州要过陇安,恰好顺路,遂打算先府瞧瞧小妹的如意郎君,再行去戌州救诊。
李老信中提让周暀速去戌州救治,又知晓周府有亲戚在朝廷当官,受命于皇帝,因着周暀这层关系在,主意迟早打到自个头上。
本着对狗皇帝的仇视,特地嘱咐周暀瞒着去救人的事儿,对外若有人问或来求,只说他心头记恨皇帝,不肯施手相救,意要惹得皇帝拿他没个辙,干着急。
更扬言要褚君陵亲自去求。
周暀不好违背师嘱,遂将此事隐去不提,还是后来彭大人似感慨的顺嘴提了李老,周府人一听,这赶巧,亲家心心念念要找之人不正是周暀他师傅么?!
再听找到人有大功,金银赏赐是其要,更能连着官升几品,琢磨着准女婿在朝庭任职,能再往上走走是再好不过,彭齐舟越显贵,自家小女嫁过去日子就更好,人前也更风光。
再来朝廷铁了心要找哪个,就没找不到的时候。
也就是时间早晚,李老又是周暀师傅,给外人找是找,倒不如把这功劳握在自家手上,肥水不流外人田,与其把这尊贵命让与旁人,自然是给女婿更划算些。
想罢心一喜,登时将周暀卖了出去,好在周暀脑子灵光,只承认是人徒弟的事儿,李老的吩咐倒是一点没说漏嘴,对家中帮劝着请李老出手的话,含糊答应下来,翌日借口去请人早早溜了。
彭大人猜不到这层,管那李老愿不愿救,皇上只下令让找人,左右人是找到了,救不救,怎么救,那是皇上要操心的事。
不料提亲提个大功出来,登时喜笑颜开,算着议亲还未结束,匆忙赶回去不妥,又怕时候晚了功劳让外人占去,命人快马加鞭赶回京,考虑到周未与彭府如今能算半个亲家,自己独占功劳太不够意思,只让他将头功留个彭齐舟,剩下的自个看着说。
有这档子事,与彭夫人更对周栩凝这儿媳满意得不得了,直言她是彭府的福星,恨不得当场把人迎回京去。
如此一来,周暀人虽去了戌州,传到褚君陵耳朵里,仍是李老头不肯救人,等着皇帝躬着腰去求他。
褚君陵自然不可能屈尊降贵去求个子民的原谅。
这担子便落到周未头上:“此事就由你去,你那侄子救不救得了百姓朕不指望,中郎将如今人在戌州,但有半点差池、”话留有一半,凉飕飕瞧着周未,只让他掂量着些。
人是找着了,可要说那李老头多神通广大,或是妙手回春的医术,褚君陵是不信的:“便是真有几分本事传给他那徒弟,护得中郎将平安回来才不枉费,将军说是不是?”
“皇上说得极是。”周未连连点头,唯恐褚君陵再怒上心头拿自个发挥。
褚君陵听闻陈亦说那老头要自己去求,不乏嗤笑:也就是杀干净一把火的事,眼下周祁都不在,他可演不来那爱民如子的仁君形象。
不过……
“若非戌州一事,朕连那老头儿名都不曾听过,更枉说恩怨,他这恨意倒是无端。”不成就因为他是皇帝的缘故:“这老东西倒不嫌冒昧。”
陈亦清咳一声,略隐晦道:“也不算冒昧,据臣打听,那李老先生先前受当地官府欺压,居所被占,去讨说法让衙役打了回去,后头因着些原因状告无门,方才记恨上朝廷。”
朝廷归谁所管,必然是皇帝,李老一视同仁,连将皇帝在内的整个朝廷都记恨上了。
褚君陵静默片刻,抓住话中重点:“因何状告无门?”
“这..”
陈亦斟酌再三,将李老之事简要说了。
说来这李老头与周家渊源还不浅。
前些年官府占地,李老头不肯,被衙门的差役强把住所拆了,这还不算,不仅房子没了,一屋子珍贵药材还尽被人打烧干净。
李老头找上衙门要说法,让衙门当作闹事地轰打出去,听闻李老头扬言要上告,后来还真告到了州府那儿去,却不想州府与县令一伙尽是窝里黑,官官相护,最后冤没得平,反让州府押送回县令手中。
县令也怕李老头真闹到上边儿官位不保,算着事未传到京城,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命手下将人狠一顿揍,剩半口气儿丢进大牢,意欲将其耗死在牢里。
周暀从陇安探亲回来得知师傅被抓,原该有农屋小院的地方一片灰烬,几处没烧干净的木头桩子狼藉悬在梁上,要落不落的,实在凄凉。
怕李老头年纪大身子骨经不住折腾,赶到官府要人,差点被县令一块儿关进大牢。
情急之下借着镇国将军侄子的名头才得化险。
那县令起初不信,寻得证实忙换副嘴脸,客客气气请人上坐,连将牢里痛得神智不清还不忘骂朝廷腐败的李老接出来,给人寻处安身不论,赶工将李老被毁干净的房子重整搭建好,细瞧着比之先前气派不少。
唯独被毁的药材难寻,哪味都珍稀,要论价算,个中几味百年不过三两株,比县令那顶乌纱帽都稀罕,李老游找半生才寻得丁点儿,视若命的宝贝,被官府几个恶霸烧得不剩点渣,岂是几句无关痛痒的道歉能了,由此,与朝廷的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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