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太子殿下,本官不是男宠》
(作者自绘插图)双男+重生失忆+相互救赎+权谋复仇+虐文(剧情虐cp甜)(受不洁!)
【战功赫赫风评极佳的太子 * 满腹经纶却被迫做皇帝男宠的奸臣】
【年下三观超正温柔忠犬攻,年上美弱惨极度内耗狐狸受】
原名《哪朝好奸臣重生三次》
大齐永昌朝皇帝追求长生不老。太子严孤山(严漓),虽文武双全有治国之才,却因皇帝疑似得到真长生仙丹身体好转而继位遥遥无期,甚至在自愿交出兵符后仍被软禁东宫。
郑长忆(郑鹤),当朝三品少府寺卿,皇帝身边的心腹。少年时满怀抱负进京殿试,却因为一张俊美的面容被拉进深渊,为了活下去不得不顺从忍受甚至进献谗言。
可这样糟烂的人生却有了重生的机会。第一世因收贿被斩首示众,第二世他重生时间太晚,老皇帝暴毙,自己还没来得及洗白就被新帝严孤山一杯毒酒赐死。
这一世,郑长忆携带前世支离破碎的记忆来到了这个重要节点,他决心改变自己的命运之前,先找太子算算账。
谁成想太子是个断袖,对郑一见钟情,可刚回京的他不知道,这个看似风光的皇帝心腹,是靠着什么上位的。
“京城有虎狼,孤山就为大人除虎狼,今日除不掉的,孤山也会挡在大人身前。”
“那微臣可把太子这话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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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的皇宫深处,夜色如墨,深沉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点。
郑长忆在一片昏暗的宫殿内惊醒,心跳如鼓,汗水浸透了衣襟。
他从床上猛地坐起,环顾四周,只见精雕细琢的陈设和摇曳的烛光,是皇帝暖阁后的偏殿。
他的脑海中回荡着前世的余音,两次轮回,两次惨死,死亡前的痛苦都如同刚刚发生,清晰而深刻。只是记忆如同指尖流沙,不可控的感受着两世回忆支离破碎慢慢飘散,只留下模糊的痛感。
郑长忆颤抖着站起身,蹒跚地走到铜镜前。镜中的自己,依旧是那个风华绝代的青年,仿佛比记忆中的自己要年轻些许。
他伸出手,指尖轻触镜面,仿佛想要触摸那些逝去的岁月,却又怕触碰到那些痛苦的回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一名宫女仓皇失措地从屏风外跑过。
郑长忆反应快,立即开口叫住那个宫女:“慢着,夜半三更为何如此慌张?”
“郑大人,大事不好了,太子殿下...”宫女喘着气。
郑长忆迅速转身,眉头紧锁,“慢点说,太子怎么了?”
宫女稳了稳情绪,但声音依旧颤抖,“太子殿下...他被皇上软禁了。”
郑长忆的心猛地一沉,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软禁?在何处?”
“在...在东宫,皇上突然下令,我也不知道原因。”宫女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郑长忆挥手让宫女离开,他的心中已经开始盘算。
宫女行完礼后,便急匆匆地退出了房间。郑长忆独自一人静静地站在屋内,眼神坚定而决绝。他用力揉着眉心仔细回忆,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从前的情景如出一辙。
他回到了永昌三十年,这一年自己二十五,任职少府寺卿。皇帝一心追求长生不老之术,对太子严孤山的存在产生了越来越强烈的威胁感,将战胜归来的太子削权软禁。
怎么回到这个时候了?
————
东宫之中,夜色沉沉,严孤山的居所被一层无形的阴影笼罩。宫门外,御林军肃立,铠甲在微弱的灯光下反射出寒光。
严孤山站在宫门前,望着夜空中的繁星,他能感受到,一股暗流正在宫廷中涌动,而他,也将迎来自己命运的转折点。
“殿下,皇上有旨。”为首的太监声音尖细,打破了夜的宁静,他手持黄绢,宣读着旨意。
严孤山站在殿内,面色平静,眼中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旨意何在?”他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
太监上前,将黄绢递给严孤山,他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太子严漓,即刻起在东宫闭门思过,无旨不得外出”,字迹苍劲有力,显然是皇上亲笔。
严孤山冷笑一声,将黄绢丢回给太监,“闭门思过?我何罪之有?”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太监低下头,不敢直视严孤山的目光,“殿下,奴才也只是奉命行事。”
严孤山转身,望向窗外,夜色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退下吧。”严孤山淡淡地说,太监和侍卫们。行了礼,缓缓退出了东宫,宫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发出沉闷的响声,如同命运的钟声在敲打。
————
大齐的皇宫深处,夜色如墨,郑长忆独自坐在昏暗的偏殿内,面前摆放着一盏摇曳的烛火。火光映照着他沉思的面孔,他的心绪如同夜色一般深沉,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上一世的一幕幕。
第一世,他为了复兴家族,拼了命的往上爬,四处敛财媚上欺下,最终在三十岁时身负多项罪名被斩首示众,满门抄斩。
第二世醒来时已经是二十八岁了,很多事已经成了定局无法改变,尽管自己努力金盆洗手,却也逃不掉五年后皇帝暴毙,太子登基,自己这个皇帝心腹被新帝一杯毒酒送走。
自己明明是个臭名昭著的奸臣,老天却给他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郑长忆不明白这老天爷到底想让他干什么,他在脑子里设想了无数个可能。他的拳头紧握,指甲深陷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这一世重生,记忆缺陷让他感觉比从前更力不从心。
那就从自己还记得的事开始,让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挨个接受报应,总不能让自己白白遭三辈子罪。
郑长忆拿起铜镜站起身,走到窗前,借着外面的夜色,看清自己脖颈上暧昧的红痕。他冷哼一声,看向正殿的方向,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那个人自己现在动不了,就先从他儿子下手。
太子殿下,既然是你一杯毒酒把我送回来,那我便不辜负了。
第2章 乱之所生也,则言语以为阶
东宫之内,夜色深沉,严孤山站在窗前,面色凝重地凝视着夜空。宫中的紧张气氛如同一张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殿下,皇宫里已经传开了。”一名谋士低声报告,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
严孤山微微点头,声音平静却透着决断:“无妨,你先去稳住跟我回来的将士,还有东海那边不要让他们有什么动乱。我们需要的是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扭转局面的机会。”
谋士领命,匆匆离去,留下严孤山独自面对着夜色。
太子今年刚刚及冠,生的是器宇轩昂,从东海回京时,夹道妇孺以果掷之满车,月光之下更显眉目深邃。
他眉头紧皱,离京数年,他这个太子对朝中局势与官员了解还不深,如今被软禁东宫更成了井底之蛙。
严孤山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那个年纪轻轻就当上少府寺卿的男子。
京城的人都说,那人明明是状元出身,却为了快速夺得权势谄谀取容,不止是那些自认清高的言官看不上他谄上傲下的模样,就连那些被他讨好巴结的人背地里也要骂他几句奴颜婢睐。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能把阴晴不定的皇帝的心思猜的清清楚楚,在伴君如伴虎的位置活的如鱼得水。
太子对外的形象一向是严气正性,不与这种奸臣多来往。
但眼下的情形,严孤山倒觉得可以暗中牵上这位郑大人的线了
然而,严孤山的这一想法很快在东宫中引起了波动。
“殿下,郑长忆乃朝中有名的奸臣,与他结盟恐怕会招致非议。”一位年长的谋士劝道。
另一位谋士也紧接着说:“殿下,郑长忆野心勃勃,若与之结盟,无异于与虎谋皮,请您三思。”
严孤山听着谋士们的话,心中虽然明白他们的担忧,但也清楚当前局势的紧迫性。他需要盟友,即便是那些名声不佳的人。
“各位的担忧,我自然明白。”严孤山沉声说道,“但在这个关键时刻,我们需要集结一切可以集结的力量。郑长忆虽然名声不佳,但他在朝中的影响力不容忽视。诸位不妨先看明日早朝此人的态度,我有一种预感.....他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谋士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虽然仍有疑虑,但也知道自己的太子是个有决断的人。
“殿下英明。”谋士们齐声说道,尽管心中仍有保留,但也接受了严孤山的决定。
————
第二天的早朝,金銮殿内气氛紧张。昨夜太子被软禁的消息如同一颗石子投入表面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大臣们议论纷纷,猜测着皇帝此举背后的深意。
皇帝坐在龙椅上,环视着朝堂,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郑长忆身上。在他眼里郑长忆可不是什么奸臣,这分明是又有谋略说话又中听的大忠臣。
“郑长忆,”皇帝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太子被软禁一事,你有何看法?”
郑长忆步出朝班,他的目光沉稳,心中却在快速盘算着如何应对。他清楚皇帝软禁太子的原因,这是他重生后获得的洞察力。
“陛下,”郑长忆缓缓开口,声音平和而充满自信,“太子被软禁,臣以为此事是陛下明举。臣听闻太子殿下自从回京一直与工部交往甚密,恐怕是想在交还军权后再在朝中揽权。”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响起了窃窃私语。工部尚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急忙出列辩解。
“陛下,郑大人所言纯属臆测,工部与太子之间绝无不当往来。请陛下明鉴!”
郑长忆面对工部尚书的指责,不慌不忙,他当然知道这是空穴来风的臆断,但是他就是想在这个关键的节点上走一步乱棋,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他再次步出朝班,面对众臣,语气从容:
“大人,本官并无他意,只是出于对朝政的关心。众所周知,太子近日对工部的事务颇为关注,若非有不正之风,又何必惧怕彻查?”
工部尚书气结,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反驳。此时,其他大臣也开始纷纷表态,朝堂上议论声四起。
“郑大人,你这话未免太过武断,难道对太子的关心也成了罪过?”一位与工部尚书交好的官员出言相助。
郑长忆微微一笑,他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质疑,心中已有对策:
“本官并非此意,只是提醒陛下,朝中若有不正之风,应当及时纠正。太子是国家的未来,更应以身作则,不是吗?”
朝堂上的气氛愈发紧张,郑长忆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火上浇油。皇帝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在郑长忆和工部大臣之间游移,试图寻找真相。
“陛下,郑长忆此言大有文章,他分明是在挑拨离间!”另一位大臣指责道。
郑长忆却不为所动,他的目光坚定,声音铿锵有力:“本官一片忠心,只为国家着想。若有人因此而心生疑虑,那只能说是心中有鬼。”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郑长忆就是在胡乱攀扯,但他是皇帝身边的心腹,说不定他的意思就是皇帝的意思,一时间还真没人敢当真跟他争辩。
而皇帝今日也有些奇怪,他实在受不了这群人的聒噪,挥手示意安静,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够了!朕意已决,此事将由御史台彻查,任何人不得干预。”
郑长忆退回朝班,挑衅似的朝工部尚书一笑。他知道,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而他必须步步为营,不能有半点差池。他要进一步利用皇帝的疑心,为自己争取更多的行动空间。
————
东宫深处,严孤山在得知朝堂上发生的一切后,眉头紧锁。他的谋士们围坐一旁,议论纷纷,对郑长忆的言辞表示愤慨。
“殿下,郑长忆此人心狠手辣,今日朝堂之上公然诬陷,其心可诛!”
“不错,”另一位谋士附和道,“他如此狡诈,今日能诬陷工部,明日便可能对东宫下手。我们必须早做防备。”
严孤山沉默不语,他的心中却在权衡着另一种可能。半晌,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各位,郑长忆的确奸诈,但正因如此,他才最了解父皇的心思。”
谋士们面面相觑,不解太子之意。
严孤山站起身,踱步至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缓缓说道:“郑长忆之所以能在朝堂上呼风唤雨,是因为他洞悉了父皇的心思。若我们能善用此人,他或许能成为我们破局的关键。”
一位谋士犹豫着说:“殿下,与虎谋皮,危险重重。郑长忆若知道我们的想法,恐怕会...”
“不,”严孤山打断了他,“我们不会直接与他结盟,而是要通过他,了解父皇的动向,找到机会。”
他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着谋士们:“在这个宫廷中,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郑长忆有他的图谋,我们也有我们的目标。只要我们能控制好这场游戏,郑长忆就能成为我们的棋子。”
谋士们沉默了,他们知道太子的决心已定,而他们的责任是帮助太子实现目标。
“殿下英明。”谋士们齐声说道,尽管心中仍有疑虑,但也知道自己的太子是个有决断的人。
严孤山回到案前,铺开一张纸,开始书写一封信。信中言辞隐晦,暗示了与郑长忆合作的意愿。
“这封信,”严孤山将信交给一名心腹侍卫,“务必秘密交给郑长忆,不得有误。”
“遵命,殿下。”侍卫接过信件,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东宫的夜色中,那封密信如同一道阴影,悄无声息地穿过了重重宫墙,向着郑长忆的府邸而去。
而此时的郑长忆,正坐在昏暗的书房内,手中把玩着一小块金元宝,眼神深邃,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这一世他改变了一点说辞,或许就是转动自己命运的第一粒沙。
就在这时,一名心腹悄无声息地进入书房,递上了严孤山的密信。郑长忆接过信件,展开细读,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太子殿下竟主动找上门了......”他低声自语,“这辈子还真来值了。”
然而,就在郑长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道黑影在他的府邸外快速闪过,他的目光锐利,紧紧地盯着郑长忆的书房。
第3章 便觉箜篌愤抑琵琶哀
大齐京郊,有一片镜泊湖,晨雾缭绕,湖面波光粼粼,湖心一座古亭孤立。
郑长忆轻舟已至,衣摆随风轻扬,更显其傲慢与不羁。他的眼神狡黠,嘴角常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严孤山早已等候于此,他虽是偷溜出来,但仍是一身黑色锦袍,更显英气逼人。
两人目光交汇,皆是心头一震。郑长忆心中有两世的恨意,对严孤山的暗害记忆犹新;而严孤山神色复杂,似是对郑长忆这位朝中奸臣心存忌惮。
“郑大人,真是难得一见。”严孤山深吸一口气率先开口,尾音却有些抖。
“太子殿下,今日相邀,不知所为何事?”郑长忆看着太子的表情,嘴角微微一笑,笑他年轻不经事。
严孤山见他嘴角含笑反而放下心来,开门见山:“郑大人在朝堂上的那番话,可是有所指?”
郑长忆轻笑一声,声音带着一丝玩世不恭,却掩不住眼中的锐利。道:“朝堂之上,每一句话都可能是试探,也可能是真相。太子殿下以为呢?”
“郑大人,你我都是聪明人,不必绕弯子。”严孤山目光如电,直射郑长忆心底,“你我若能联手,这朝中的风雨,或许能平息不少。”
郑长忆闻言,起身看向氤氲湖面,素袍随风摆动,更显其傲慢本色:“联手?太子殿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郑某只为皇上办事,而您如今被皇上厌弃软禁,却来拉我入伙,这是要明着撬墙角吗。”
郑长忆与严孤山对立而坐,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仿佛能擦出火花。郑长忆的素袍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不屑。
“是,不过本宫是真心邀请大人来本宫阵营。”
“太子殿下,您今日的提议,未免太过荒谬。”郑长忆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讥讽。
严孤山微微一笑,不为所动:“郑大人,本宫知道您心中有疑虑,但本宫亦有诚意。您想要的,本宫都能给您。”
郑长忆冷哼一声:“我想要的?太子殿下,您能给郑某什么?权势,地位,还是金钱?这些东西,郑某早已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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