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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后万安(麓柒夭夭)


总归他也有几分傲气,没法儿大度到白遭这人一场罪受:“臣眼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片林子是他前世住处,去年让褚君陵命人推了,改种了一林子树,正是春好时分,这会树枝发了新芽,入眼绿意盎然,勃勃春机。
“便是在此处,皇上罚臣跪了整日。”于寒天霜雪之中,亦是在此处,褚君陵赏给他一记耳光,害他瘸了腿:“皇上害臣身残一世,臣这几日亦闹得皇上难得安宁,两两相抵,想来够消臣心头之恨...”
周祁此意,是欲将恩怨一笔勾销。
只这几日本是他该受的,哪够还周祁一世康健,周祁有意让步,褚君陵一时竟不知高兴和惭愧哪样占多些。
诸多情绪汇不成句完整的话,上前缓缓抱住人,微低过头,凑到周祁颈窝贴着,良久一声喟叹:“这声原谅,朕当是此生再难得了。”
更知这字字句句意义极重,代表着什么,越是庆幸愧疚交加,卡着喉咙挤不出声来,勉强断断续续应他:“是我混账。”
“不该拿你的心意糟蹋,不该残忍作贱于你,不该利用你降祸周氏,纵有千万个不该,最不该错视你我感情,白错过你一世。”
“知你委屈,朕此生本是为给你赎罪来的。”
“朕那日后也想明白,错事在我,求你原谅却是不敢了。”此举是往周祁心头插刀,是他糊涂,口口声声说爱周祁,却不为他着想:“祁儿,朕知罪了。”
此意含有千言万语,周祁眼一酸,靠着褚君陵偏过头去:“罢了,皇上即是认罪,臣有何理由不从轻发落。”
褚君陵闻言愣有片刻,随后反应过来先是惊喜,大喜过后又生迟疑,惶恐也有些,怕是自个听岔了意,手忙脚乱也只敢把人抱得紧些,欲语竟先失声:“祁儿..”
“褚君陵,往前恩恩怨怨,只当他过去了罢。”能得轮回已是不易,上天既给重活的机会,眼前人也知错,该知足了。
两世执念求一心人,恩怨情劫历尽,福报已然在后头,该高兴才是,与其自缚苦楚,不妨就珍惜眼前人:“是天作孽,注定要臣与皇上生生纠缠,天作孽但可违,过往已逝,看往后吧。”
“好。”褚君陵哑声应道,心头尘埃落定,神色这才敢落得轻松:“只看往后。”
他的周祁,从来是最心软的。

第164章 您被皇帝迷昏眼了(国庆快乐!)
“哟,不是到养心殿做娘娘去了吗,怎的又回来了?”
“八成是没叫皇上看上眼,撵回来的。”
两个宫婢进屋见着艳彩回来,想着她走时趾高气昂端得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再如今灰溜溜的回来,脸上还青青肿肿挂着彩,破不破像还未知,只那主子梦定是碎了,登感一阵解气。
“这脸怎么也肿了,若要是往后毁了容貌,莫说做娘娘,怕是找个好人家都难。”
另一个宫婢依言接过话茬:“还能是如何,某些人拧不清身份冲撞了贵人,让皇上下旨掌了嘴。”
这贵人必然是周祁,宫里消息传的快,两个宫婢得知艳彩遭遇,更知她被君王赶出殿,特早早做完活计赶回来的,就是为瞧她一身狼狈。
“先前痴心妄想的厉害,企图占中郎将的位置,也不看看自个几斤几两,白落顿打。”
听两人一口一句‘活该’,原本青乌的脸气得煞白,拳头紧拽着,冷眼恨视二人:“你们说够了没有?”
“敢做还怕人说么?”那两婢女也不惯着她,开始被艳彩眼神吓住,随即回过神,想是自己一方人多一个,怎么都输不了,当场与人说骂起来,后头更甚动起手,还是管事嬷子听闻动静太大赶到屋中,这才把几人拽开,又各赏了十来下手板子,以儆效尤。
夜里回忆今日种种,只尽怪在周祁身上,对方今日好言相劝亦未领情,当他有意羞辱,再想到被两个同屋的婢子嘲讽,恨意更深:“周祁,我尽不会放过你!”
还有那两个臭丫头,掌嘴的奴才,但凡白日得罪她的,个个都莫想逃脱。
眼下要紧是养好伤,静待时机,重回御前伺候。
“皇上。”
周祁说是不怪,心头芥蒂一时难消,对褚君陵有意的亲近显得抵触,轻推开人,不自然侧过身去:“臣今日实在累了,精神困倦得很。”
后面话没说全,褚君陵听出言外之意,撇开心中异样,顺着他道:“那好,朕不折腾你了。”
周祁轻嗯声,躺身睡下,半晌想到什么,迟疑问褚君陵:“臣明日可能出宫了?”
“周祁。”褚君陵没应这话,反是没由头嘀咕一声:“你说原谅朕,可是真的?”
“皇上这话是何意。”
“无事。”不欲多说,继而摇头笑笑,轻往周祁额间一吻:“朕随口问问,夜深了,不是累了吗,睡吧。”
“好。”
周祁状无异答应,抓着被褥的手微微松开,无声叹了口气。
次日趁早朝,回府了一趟。
周一和小顺子近个月没见着人,赫然见周祁回来,心情不可谓不激动,周一喜悦不过,又瞧褚君陵未跟着,顾不得主仆规矩,没忍住扑过去紧抱着人,口气可怜兮兮地:“奴才半月没见着您了。”
周祁来不及调笑他忒大个人还哭鼻子,就见小顺子也扑过来,乍一看场面如同生离死别似的,只觉哭笑不得:“这不是回来了?”
钟诚见是感动,情绪使然也想凑个热闹,脑中豁然闪现皇帝那杀意凌然的模样,猛地打住念头,暗道今个若真碰着主子半点,传到皇上耳中,手怕是要没了。
恐到时候君王降罪,思绪到这儿打算上前将周一和小顺子也拉开,被周祁先一步往二人脑袋上轻敲敲,见拉不开人笑又无奈:“还没抱够?”
“这才一会儿。”再说皇上不在,此时不抱何时抱,周一瘪瘪嘴,抱得人更紧:“皇上在时奴才连您衣褶子都碰不到点,眼下得了机会,还不准奴才多近亲会嚒。”
小顺子深表认同。
听提到褚君陵神色僵有一瞬,又听周一惊呼一声,皱着眉头松开手,顺道一把将小顺子也扯开,围着自己前后转圈:“少爷瘦了!”
莫不是皇帝虐待人,变着方儿的欺负。
再看周祁不如进宫前神采奕奕,像是经受过什么,当即紧张起来:“您是不是在宫里受委屈了?!皇帝不准奴才们去伺候,定是宫里的奴才照顾不仔细,害您憔悴不少。”
也不准是皇帝因着些小摩擦输不起,故意不给少爷饭吃,宫里人事物样又尽是皇帝说的算,他这几个知心的未在跟前照拂着,可怜少爷连个可用之人都没有:“难怪他不准奴才们去宫里,竟安的如此黑心。”
说是气愤,越想越是这么回事:皇帝就是故意将人关起来,宫里奴才听谁的自然不用说,自家少爷于那些奴才就是个外人,岂不是处处叫人拿捏。
心骂褚君陵面上装得钟情不二,竟肯默许那些个下作东西挤兑周祁:“夫人说得不错,皇帝一开始就不安得好心。”
周祁见他越说越离谱,赶紧将人远去天边的思绪拉回,顾忌暗中还有暗卫,他既是偷出宫,今日之事君王事后少不得要过问,若再问得细些,这些话定是会一字不差落到褚君陵耳朵里。
又听周一扬言要告诉到周夫人那去,即怕家中亲长晓得担心,按周夫人脾气,不定怎么找褚君陵要说法,更怕两个小奴才口无遮拦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被皇帝发难,假意训斥道:“本将半月没看着,学的规矩尽忘干净了?”
“奴才还不是担心您。”周一不满嘀咕:不明白少爷分明受了欺负,怎么他帮着鸣不平,反而被骂一顿:“夫人说得果真不错,您就是被皇帝迷昏了眼了。”
周祁听罢气笑,微使着力道拽住他耳朵,见小顺子和钟诚意图求情,使眼色警告一番,转而又看向周一:“嘴里再不忌事,本将且将你送回周府去。”
周一这才老实,只从表情隐约能看出不服气。
本是不放心回来瞧瞧,算着早朝要结束,同几人又交代一番,道是选秀后再回府,正好与褚君陵先前找的理由贴合上。
方才被周一说自个状态差,遂也打消回周府看望的心思,心知周一大大咧咧都观察得出他情绪不对,自家娘亲何其聪慧,瞧出点什么还得了。
再者彭齐舟一惊一乍,也是个藏不住事的,当下君王尚防着他,弄不好让褚君陵误会他伙同友人有外逃的心思,将彭府再牵连进来,平白滋生祸端。
逢宗耀忙着生子之事,此番打搅实显唐突,心觉无别处可去,径直回了宫。

第165章 戌州瘟疫
远远瞧到德观侯在养心殿外,焦急地来回踱步,手中拂尘快拽秃了,口中嘀嘀咕咕不知念叨什么。
欲擦擦额头的汗,无意瞥见周祁回来,大喜过望,嘴里哎哟声“祖宗”,忙不迭赶去拉住人,情急难管规不规矩,边推着周祁往殿中进,边谢天谢地道:“将军可算回来了,皇上下朝没找着您,眼下正动怒呢。”
隐约听得殿中训责奴才的声音传出,而后是瓷器落地,周祁支耳听到褚君陵又要砍哪个脑袋,便知是他疯病又发作。
转眼看德观心惊肉颤吓得直打哆嗦,暗叹口气,让他仍旧留在外头,只身推门进去:“是臣执意要出宫,奴才哪敢拦得住,皇上要罚便罚臣,何必罪及无辜。”
褚君陵闻声乍然转身,望是周祁回来心下欢喜,快步上前将人揽住:“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
重复这话半晌,想到什么,微微松开些怀抱,仔细将人打量一番,又捏着周祁脸颊轻扯了扯,目光顺着轮廓游走至脖颈位置,抬起周祁下巴查探,确认怀中之人如假包换,还是出宫前那个,转而抱得更紧。
“皇上这是做什么?”被褚君陵怼着脸搓拿揉捏一阵折腾,这会又猛地将他按在怀里,脸撞得青疼不说,这昏君力气还不小,差点害他喘不过气:“真要罚也不至于闷死臣。”
不过是偷着出趟宫,算来罪不致死,周祁好气又好笑,微退开身透透气儿,瞧褚君陵反倒一副委屈模样,不禁郁懑:“皇上看清楚,臣这张脸皮是自个长的,外人可仿不来。”
这点褚君陵深表认同,下巴抵在周祁肩膀,闻言配合的点点头:“朕的中郎将何其俊美,岂是那些死物造仿得了。”
周祁懒得拆穿他。
任由褚君陵抱有一阵,听他口气如常不乏惊讶:他在殿外听得分明,再观屋中狼藉不堪,这人盛怒不假,方才也真打算将照看他的奴才个个杀了,怎么眼下?
褚君陵疯起来不认人,他当是要吃些教训,或是被逼着许甚的代价相抵,却不想这人轻易带过,一句叱责都不曾,没发生过似的。
这就饶过他了?
不禁想着回宫路上谋算之事,心中滋味复杂。
同样惊奇的还有殿中跪了一地险遭砍头的奴才:皇上方才都气炸了,又砸东西又踹人地,眼瞧着中郎将一进门,火气竟熄得连点烟都不剩,也是邪门。
褚君陵抱够人,才记起殿里还有几个碍眼东西,不悦喊了人滚,就见几个奴才如蒙大赦,缩头缩脑赶紧溜了。
随后转头盯着周祁:“朕还当你不会回来了。”
“臣不放心回府瞧瞧。”受不住褚君陵视线灼热,觉烫似的撇开目光:“皇上不信可以问暗卫。”
“朕几时说不信。”
褚君陵这回不知安的什么心,当真一点不打算追究,不论周祁说什么,口中颠来倒去都是那句。
“回来就好。”
“朕不圈着你,只要你莫弃我远走。”
周祁感觉心口难受,一抽一抽的,疼也不似,就是难受,复而垂眸道:“臣不敢走的。”
这声‘不敢’叫褚君陵一愣,又听得周祁问他:“臣的功力,皇上还给臣嚒。”
“给的。”这会还没从失而复得的大喜之中回过神来,脑子混混沌沌的,闻言怕周祁再乱想,忙开口应下,随即又怕他不信,喊个暗卫即刻去拿解药,小心同人解释:“服过解药不消几日便能恢复,朕有分寸,断不会真伤着你的。”
周祁告声谢,等暗卫取来解药服下,发觉褚君陵还一副做错事的愧疚模样,颇有些不适应:“臣听闻戌州生了瘟疫?”
谈到政事,褚君陵果然正色几分,也不瞒着他,将今早朝堂之事无巨细尽道过,末了不忘解释:“本是因着此事烦闷,想寻你开解,朕回殿未见你人,奴才说你擅自出了宫,一时想岔,便没忍住动了怒。”
诸多烦心事,难免把持不住情绪,褚君陵心虚使然,望向周祁更多几分小心:“可是吓着你了?”
吓是没吓到,只是他进殿前隐约听褚君陵说什么要把他抓回来,貌似还要撤他的职,也不知是不是听错了。
“朕气头上胡说的。”
“这样嚒。”
“必然是假,朕如何舍得。”
褚君陵点头如捣蒜,生怕周祁又给自个记上一笔:“朕什么性情你还不知嚒,尽不过脑的话,总归你莫当真。”
周祁没当真,却也另有打算。
返回途中无意探听得戌州瘟疫,那时便谋划好了,方才亦是有意利用褚君陵情绪当头待自己不设防,趁机要得解药,恢复功力也就是这几日,如今只需再蒙着褚君陵准他去平瘟疫一事...
他与褚君陵,总归要有个了结的。
若他感染疫病死在戌州,便算这段孽缘告落,因公殉职非他故意远逃,褚君陵拿不到借口发作周氏,乃甚准他前去也是这人亲口应的,褚君陵要真愧对,待周氏多照拂就更好,于他爹娘多份倚仗。
再不济,以他的死换得这人余生长悔,于褚君陵何尝不是折磨。
一报还一报,他俩间的恩怨便真能两清。
何况那日,分明是他自己说的原谅,亦是他主动谈往后看,眼下褚君陵信了,自己却食言。
周祁想:他许是卑鄙极了。
若老天铁了心不收他,侥幸活着回来,便是这段孽缘未尽,恩怨照旧两清,拿余生偿他算计这人的罪,也算公平。
若非心结,他未尝不想与这人共白头。
“瘟疫之事需得尽快控制下来,眼下仅有封城一策,戌州地处商通要段,人多混杂,但凡城中害此病的漏跑掉一个,都不是小事。”
如今这瘟病属天灾人祸尚不可知,若叫有人心利用,于江山社稷动荡不论,甚至褚君陵这个皇位坐不坐的稳都难保,病不似人,可没那般容易控制。
若是戌州再有官商勾结,趁此干甚黑心勾当,后果更是不可估量:“此症传染迅速,沾上且没得躲,自古未有根治之术,病理难医,皇上恐是有场硬仗要打。”
再难听些:沾上这病便是在生死簿上除名了,只有等死的份。
褚君陵神思凝重:“阎王这是给朕下通牒了。”
前世远没有这回事,是他崩逝后才发生的?还是他重生破了命数齿轮,天道另有新劫补上?
再或者,这即是他重活一世的代价:“管他天灾人祸,有中郎将在,朕不惧一切。”
他雷劈天罚都不怕,只求莫报复到周祁身上。

第166章 若臣想皇上做个明君呢
见是周祁忧心仲仲,心疼不过,拿今早朝中陈亦禀报的还算得好消息的话安慰:“陈亦说姑苏一代有位隐世高人,听闻那老者医术高明,该是有法子解这难题。”
就看那老头儿肯不肯帮忙。
按陈亦说,对方对他这皇帝似乎有些意见:“国难当前,想必他再记恨朕,这点大体还是识地。”
褚君陵对此不担心。
周祁却不多抱希望:“陈大人也仅听闻有此人,未曾亲眼见过,真假还不得知。”
如今人未找着,说什么都是空话。
他奔着赴死的心思,确也待褚君陵情未做假,便是临死前最后为这人守一回天下,也好叫他因着蒙骗这人少些愧疚:“便是真见得那老者,皇上就肯定对方解得了这瘟疫?”
“好歹当下有个希望。”褚君陵倒是乐观,抬手抚平周祁皱着的眉头,隐约感受到他今日奇怪,又说不准缘故,当是自己多心:“管他是真是假,朕已着人去江南打探,不消半月就会有结果。”
“皇上。”伸手回拥住人,目光闪烁不敢看他:“臣有一事相求。”
“嗯?”琢磨着戌州之事,一时心不在此,听周祁有事要求,愣了愣,心中疑惑:“何事?”
怎么连‘求’都用上了:“你尽管说,跟朕还顾忌?”
“瘟疫闹得人心惶惶,臣想请去戌州,以代朝廷安抚民心。”
戌州离得几个小邦国不算远,那些蛮人早前就不安生,不过是忌讳大褚国力昌盛,将士泱泱,冒然反动无异以卵击石,褚君陵又有疯名在外,‘杀神’一称不是白得的,真犯到他头上,这人可不讲究什么仁德治乱,怜悯心更是没有,战败事小,届时国破家亡都算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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