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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后万安(麓柒夭夭)



第118章 皇上比反派还反派
张綦和华天朝堂私下都观察过几回,瞧中郎将那态度,压根就没将皇上瞧进眼,也就是皇上死缠烂打不够,还想一厢情愿将人娶进宫,他俩都怕中郎将咽不下那口屈辱气将皇上刺成筛子。
后来……后来两人突然就好上了,也不知是中郎将被皇上真情感动,还是让皇上拿了周家威胁,不得不屈服于君王淫威,又或是皇上让将军做了上边儿、咳咳……不可说。
反正瞧着中郎将挺情愿的。
他二人起初也当是皇上一时新鲜没睡过男人,中郎将长相俊美,难免勾起了皇上的猎奇心思。
谁知这都第二个年头了,皇上的新鲜感非是没过,反而和那中郎将如胶似漆,感情日复一日的深厚。
自然,要是不深厚皇上也做不出拿玉玺给人做腰佩的昏庸事。
瞧褚君陵还有点蠢蠢欲动,忙将周祁也搬了出来:“皇上既有意娶中郎将为后,将军迟早要进皇家,男子称后阻力重重,本就不易,且不论皇祖宗知及此肯不肯准中郎将位入皇室,光此事传出,朝臣百姓不敢骂皇上有错,只会指罪于中郎将。”
周氏在朝中敌方不少,若哪个有心的大臣再弄出点幺蛾子,造谣周祁祸乱朝纲狐媚惑主,来日封后只会更难:“皇上便舍得将军背负无端骂名?”
褚君陵的确舍不得。
又是劝谏又是游说,可算把某个昏无道的皇帝劝歇了心思。
“是朕草率了。”
褚君陵叹了叹,颇有点可惜。
两人怕皇上苗头再复燃,赶紧转回正题:“恕末将糊涂,皇上如何肯定徐安会在祭天之日造反?”
徐渊吾那处未曾与他二人通过信,算来徐安没动这个念头,可皇上又肯定徐安会在那日动手,不成是……华天一惊:“皇上怀疑徐渊吾叛变,向徐安投了诚?”
褚君陵高深一笑:“怀疑他的不是朕,是他那好父亲。”
徐安眼下离狗急跳墙也不远了,凭他的德性,近来他身边之人谁都免不得被疑心,徐渊吾则更甚。
兵马埋伏进京之事,徐渊吾事成得太过容易,徐安疑神疑鬼的毛病正是最严重的时候,即便暗中查不出个什么,眼下除却自己,徐安谁都不可能尽信。
徐安一方面怕徐渊吾背叛,一方面又顾及他是仅剩的血脉,自己无法再有子嗣,徐渊吾已是徐氏后继唯一的希望,若徐安篡位成功,百年之后,这皇位必然只有徐渊吾能承,徐安便是考虑到这点,不认为徐渊吾受得住皇位的诱惑去背叛他。
不管徐安如何想,只要他手中没有徐渊吾不忠的实证,对这儿子就下不了手。
华天听得一知半解:“皇上之意是?”
“舍不得杀是一回事,但不得不防。”
篡位就差最后一步,成败也就在这一步,这步路徐安要如何走,除了他,没人会晓得。
还有个原因,徐安怕他暗中将徐渊吾也除了,害徐氏断后,不告诉徐渊吾造反的时日,是提防,也是保护。
两人还是糊涂:“皇上也说造反之日仅有徐安才知,为何又说是祭天当日?”
“这便是朕今日请二位来的原因。”褚君陵慢斯条理将计划简述一遍,拿过备好的圣旨给二人:“张将军负责拿下城外的乱军,京中埋伏着的那些,华将军算着怎么损失最少便怎么来。”
“依皇上之计,军将尽用于镇压叛乱,祭天的献台又在宫外,此去路远,徐安恐会在途中埋伏……”
敌方人手少也就罢,倘若徐安将叛军尽埋伏于半路,仅靠禁卫护驾怕是不够:“末将恐徐安生擒王之心,禁军有限,怕是不好对付。”
“二位忘了还有周家?”
褚君陵一早便打算好了,徐安会埋伏,他如何不会,何况徐氏叛军一举一动尽在他眼底下,他先按兵不动,等徐安将叛军藏好了,他再让自己的将士藏于叛军之后,把人尽围起来。
至于他那老丈人……
“护驾一事有镇国将军,便是途中有什么意外、”褚君陵话一顿,想到周祁,脸都快笑开花了,很将张綦和华天秀了一把:“朕信朕的中郎将能护朕周全。”
眼下只担心一事:“劳二位将军费费神,祭天之日,朕要徐安反也得反,不反,也得反。”
两人不知君王用意,更不明白褚君陵为何非得选在祭天之日除去徐氏一党,斗胆问了,却看褚君陵轻蔑一笑:“父皇当年吃的亏,朕怎会蠢到再吃一回。”
徐安定也是想到了,当年靠逼宫夺得褚家的天下,可一不可二,褚君陵脑子没坑,总不会在同一个陷进里栽两回跟头。
且褚君陵奸着呢,宫里奴才再有两个外头插的,不出半月就得让君王揪出来砍了,关键还摸不透褚君陵用的是什么法子,一抓一个准。
敌方实力过于恐怖,宫里插不进人,便是真好运的没被褚君陵捉到,那也一定是离褚君陵离的远,没让他给盯上。
离的近了要被揪,离的远了探不到风声,没个人在宫中里应外合,直接杀进去无异于送死,还是自己送上门的那种。
再因着褚君陵屁大点事就砍人的德性,宫里那些个奴才还真没几个敢与外勾结的,收买不成,此计不可行。
当年逼宫顺利也是因着先皇有软肋,太子皇后,还有一后宫的妃子皇子小公主,总有个能逼着先皇将让位诏书写了,褚君陵后宫里别说皇子公主,连个爬上龙床的奴婢都没有,总不能拿宫女太监做威胁?
褚君陵为人心又极狠,性情还古怪,先皇仁德治政、爱民如子的美德丁点没继承,你要是拿满宫的人命威胁他,他能比你还不拿人命当回事,手杀软了都不定能见他眨眨眼。
不定嫌那些奴才求救声吵闹,自个儿先一个个杀了,压根不给人威胁他的机会。
要想跟褚君陵谈人性,没得谈。
就连褚君陵麾下几个见识过他手段的大臣,私下谈及君王都心怵怵:皇上此人冷心冷情,血都是冷的,行事作风比反派还反派。
唯一能拿来做威胁的便是周祁。

第119章 还请将军看着点皇上
周祁如今就是皇帝的命,若捉到他,莫说皇位,就是要褚君陵脑袋他都能亲手砍下来给你。
无奈这命太硬,不好抓……
徐安起初也拿周祁当个乳臭未干的小犊子看待,直到因这个错误认知在周祁手上栽过几回跟头,吃够了亏,才知周祁也是个人精,和皇帝是一路货色。
宫里没法下手,周祁又捉不到,只能从宫外找疏漏。
褚君陵此人不好骗,轻易引不上钩,平日出宫也是直奔的周府,周府两个将军坐镇,褚君陵自己武功还不低,算上暗中的暗卫死士,杀他的胜算极度渺茫。
样样尽行不通,眼下徐安狗急跳墙,更知皇帝知晓了真相要除自己,最佳时机便是这祭天日。
“朕倒是怕他不反。”褚君陵轻嗤,也是他算准徐安不是个能沉住气的,何况如今被逼到绝路,只要再点把火,祭天当日,他便用这乱臣贼子的命去祭大褚的天:“父皇母后在天之灵,定也等着舅舅去那头赎罪。”
谈及先皇夫妇,褚君陵神色暗有一瞬,紧又隐下痛心,摆摆手让张綦和华天出宫谋备。
张綦和华天一出宫便直奔了趟镇国将军府,面色颇为急切的要拜访中郎将。
周祁闻言,带着一肚子腹疑见了褚君陵麾下的两员大将,没等开口就听这二人争先恐后说了一通,结果一句也没听明白,只恍惚听对方谈到自己的生辰。
“二位将军慢慢说。”
张綦和华天对望一眼,由华天开了口:“末将有个不情之请。”
说罢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周祁,像是觉得自己这个请求有些无理,但见周祁疑惑点头,本着社稷为重,还是一咬牙说了:“倘若皇上来日提起将军生辰,问将军想要的生辰礼,将军可否…………可否别选玉质之物?”
周祁有点懵:“这是为何?”
华天看了周祁一眼,又看看张綦,痛心疾首嗐了一声:“皇上今日瞧中玉玺,道是上头的玉石最配将军气质,算着将军生辰将近,意要敲一块下来给您做腰佩。”
“…………”
周祁没想到褚君陵已经昏庸到了这般地步,再听闻他是为的自己,好气又好笑。
‘拿玉玺给他刻生辰礼,届时传到朝臣耳中,倒不知他昏君是想给他刻礼,还是想克他的命。’
玉玺乃皇家世世代代相传,掌玉玺者掌天下,褚君陵身为君主岂会不知那东西要紧,周祁气得失笑:这昏君前几日说的要拿江山社稷换他一乐的话,今日倒差点应验。
张綦和华天见周祁露笑,纷纷一惊,当周祁是对那玉玺做的腰佩生了心动,忙不迭将其后果给周祁一一讲道,企图让他打歇心思。
周祁哭笑不得:“二位误会了。”
玉玺做的礼,褚君陵敢送是真的,他可没那通天胆子。
以往君王宠爱哪个,多不过是赏些金银财物,要么就是添官加爵,朝堂之上多几分偏袒,哪有褚君陵这般,不送官不送财,一送就送块‘天下’。
连想起刘鞅那日讽自己的话,周祁自个儿都不住怀疑:莫非他真是狐媚转世,将君王惑得眼昏心聩,一点清明都不剩?
褚君陵再这么拿他作下去,也不知他这条命活不活得过徐安。
再三应承不会让褚君陵行此等昏事,张华二人闻言落松,并着重给周祁讲述了当时的危急局势,如他二人是如何冒着砍头的风险劝圣上收回成命。
“还请将军看着些皇上,朝中皇上就只听您的……”
君王就服周祁管,何况褚君陵是皇帝,敢管他的,也只有眼前这位颇受圣宠的中郎将了,要是周祁也由着他荒唐,这天下会不会毁在褚君陵手中都难说。
毕竟……皇上想一出是一出的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就没他干不出来的事。
今日敢削玉玺给宠臣雕腰佩,不定明日就能拿议政殿给中郎将当寝居,再用龙椅给将军改张床。
偏偏这毛病就中郎将治得了,中郎将治仅需句话,也就费费口舌,外人治费命。
两人离开时反复请求,让周祁一定把人看紧了,又让周祁生辰一事上千万莫提带玉的东西,同音的字都不行。
“…………”
周祁心有些累。
送走人揉了揉眉心,不住骂了褚君陵一句:他才做了近日不进宫的打算,那昏君总有用不尽的法子让他送上门去。
徐氏之事敲定下,春闱也过,难得有两日闲暇时候,褚君陵得了空,徐安送进宫来的那些人恶心了他不少时日,是时候料理了。
暗一听完君王之令,略有迟疑,褚君陵不见人应,当是他注意没在自己这儿,不悦蹙了蹙眉:“可听清了?”
“主子……”暗一想到沈寰那处,斗胆道:“主子之意,那十二人尽不留着?”
褚君陵颔颔首。
再进宫后没跟徐安通过气儿,毕竟人也是徐府送来的,祀日在即,他有意在那日收拾徐氏,必然疏忽不得,要是这些人期间给他整什么幺蛾子出来,可有得糟心。
“宁肯错杀,不可放过一个。”
褚君陵发现暗一今日不大对劲儿,似是下不去手,说恻隐又不像,冷眸瞧了一阵,喜怒不明:“暗卫中属你跟着朕最久,钝了的刀朕怎么弃的,你最该清楚。”
暗一一惊,忙叩身请罪:“属下不敢!”
好是褚君陵也没真想将这把利刃折毁,敲打过就喊了人起身,没提惩戒之事:“沈寰留着,余下的尽杀了,尸首扔远些。”
暗一领命,瞧出君王已然薄怒,他若再生犹豫,怕是真得损在今日。
刚退身又让褚君陵喊了回去:“你去徐府盯着徐渊吾,他若有意归投徐安,就地格杀,手头之事让沈寰去做。”
徐氏大气将尽,徐渊吾到底是徐府的人,难保没有脑子生锈的时候,不得不防。
“若徐渊吾有叛心,先将他那姨娘当着面杀了再取徐渊吾的命。”
“是!”
主子这是要趁人死前诛一回心,暗一自幼调到褚君陵跟前护主,最是明白主子用意,至于沈寰身边那个男宠……
主子说是一个不留,却也说了将沈寰留着,如若沈寰非得护着那人,暗一悄生恻隐:沈寰是他一把手带出来的,暗卫是主子养的利器不假,到底也长了颗心,对敌狠绝是一回事,这么多年的同堂情义,他做不到全然冷心冷情。
沈寰他下不去手,那男宠他能杀则杀,若沈寰全力护着,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主子这处能瞒一时是一时。

第120章 徐安送进宫的一个不留
如遭人揭发,主子下令留着沈寰,他绕不过沈寰去杀那男宠,自然也不敢抗命将沈寰杀了,算不得抗令,届时只看主子如何处置那两人。
主子若实在怪罪,他受些牵连也罢,这些年吃的罚不少,只要主子不弃,几顿打还是能挨过的。
暗一想好应对,半路却让另一个暗卫拦了下来,说是徐府有变,让他即刻赶去瞧瞧,沈寰那处换人去转告。
“沈寰身边那人……”
暗一想让他留几分情,紧让那暗卫一句话堵了口:“主子有令,不得留那十一人活口,堂中规矩更甚,暗卫有违主令者,可先斩后奏,一并格杀,沈寰怎么选是他的事,你莫犯糊涂。”
见暗一还有犹豫,肃色道:“你也想违抗主令?”
暗一自是不敢,与那暗卫相似片刻,纵身去往徐府。
另一个暗卫名于擅,堂中排三十,亦称暗三十,沈寰位及七八十,褚君陵嫌叫数叫着拗口,便让排位靠后的暗卫自行取了个名字。
暗卫多是孤儿,要么就是家破人亡没了亲长的幼童,暗卫堂有专人搜寻天下,
再从中将筋骨不错的挑进堂中训教。
其中不乏年岁合适,身世不幸谋于生计拜进堂的,堂中将搜罗来的孩子关于一处,喂毒验身,各按天资教导。
教导首要是为从,绝对的服从。
堂中将心智尚不独立的幼童训出奴性,待幼童彻底奴化,才专有暗卫教导,除武学外,各类奇术或由天赋而定,过程往往残酷。
暗卫堂为驯化死忠,刚进的幼童往往先于阴牢关上半年,不服训者剥除五感,独关到一处,其间不得言不得语,稍有忤逆,动则棍棒加身,重则弃作废子,身心皆由堂中控制,无一由得自己。
加之毒物控制,解药握于天家主子手中,违逆者强制毒发,每每生不如死。
作为天家专教导供帝王铲除异己的利器,暗卫多在立下储君之日就认了主,堂中为教导忠心,往往逼得暗卫神智崩溃,再由主子前来施舍些好,待暗卫自个儿将这好记入骨子里,一批忠诚至死的暗卫就算成了。
为主生为主死,君王驾崩,奴随主亡,褚君陵成太子那日,得了自己的第一批暗卫,有幸见识到暗卫堂养畜式的训教手段,暗一和于擅便是那时候跟的自己。
因着褚君陵性情怪,既要暗卫惧他怕他,有要暗卫有足够胆识,喜欢暗卫忠心,又不喜欢暗卫忠心得像个没脑子的畜牲,嫌没趣,登基后挥手改了暗卫堂的训教模式。
平时对暗卫也懒得花功夫管教,只要不碰及逆鳞,小动作没做到他眼皮子底下,褚君陵大多时候还算是宽厚。
也是这份宽厚,褚君陵手下的暗卫比起往届暗卫来多了几分人性……
起码同堂间存有几分真情,不似历代帝王手下的暗卫,逢令便杀,形同傀儡。
于擅到时,沈寰正在屋中擦剑,见他进来顿有一瞬,怕景南瞧见,一记掌风带过房门:“你来做什么?”
“主子有令,大计在前,徐安送进宫那些人不必留着了。”
沈寰心中一跳:“杀尽?”
“一个不留。”于擅环顾一周,视线落到床边那身不属于沈寰的衣物上:“包括你身边那个。”
沈寰剑握紧有一瞬,没应于擅后头的话:“我这就去。”
“沈寰。”于擅拦下人,冷漠将他看着:“我说了,包括你身边那个。”
“我自有考虑。”
于擅皱眉,口气也沉了下来:“你想为个男宠损了自己?还是你对他动了情?抗主不遵是什么下场,你别糊涂!”
“主子那处我去应付,断不会连累到你。”沈寰剑鞘稍出,略带有几分警告看着于擅:“景南我不会杀,你也别动他。”
“你莫忘了自己的身份!”
于擅冷眼回视,见沈寰不惜赔上自己也要护个认识没几日的男宠,不由得微怒。
刀尖上舔血这么多年,费了多少辛苦才活到今日,主子平日宽厚是平日,沈寰若是触了主子霉头,抗旨不尊,便是刑堂百道惩戒他挨得过,主子岂会容个不听话的奴才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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