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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金求狗(四畔灯郎)


他用脸蹭了蹭贺兰慈的头发,又轻轻地亲了亲,让他靠着自己的左胸口,驾马远去。
带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做,如果是一条狗,那么他做的已经够好了,他所做的事早就超过了一个暗卫应该的职责了。
他可以救贺兰慈,但不会亲他。
这不是一个暗卫应该对主子做的事。
可是他全做了,如果说以前的是他身不由己,可是这一次呢,明明他只要骑着马带贺兰慈出来就好了,为什么还要亲贺兰慈的头发,亲他的脸。
这马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跑得飞快,带刀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就像他一直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脏。
他已经意识到了他对贺兰慈的感情,不只是暗卫对主子的忠心,而是一种带着占有的爱。爱他曾经不可一世的傲气,爱他坏的要死的脾气,爱他一张口就能气死人的嘴,贺兰慈身上的种种,不论是好是坏,他全部都接受,全部都喜欢。
所以他看到贺兰慈凄惨的样子才会那么痛苦,以至于痛苦到难以呼吸。爱他所爱,痛他所痛,带刀的一颗心都为贺兰慈而揪紧了。
所以才会情不自禁去抚()他,去亲吻他。
想通了的带刀大口呼吸着,看着怀里闭着眼的贺兰慈,眼泪顺着眼角从脸上滚落,砸在了贺兰慈脸上。
“原来主子你那一天要我说的话是这个吗?”
带刀回忆起来贺兰慈焦急地要自己说些什么的那一天。又想起来自己的答案,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贺兰慈生气也是应该的。
带刀勒停了马,抱着滑落的贺兰慈往上靠了靠,似乎是想把自己的心跳声让主子听到一样。然后低头吻掉了落在贺兰慈脸上的眼泪。
淡淡的咸味在()尖弥漫开。
原来我一直爱你。

第85章 我想听你说爱我
带刀只想着跑的越远越好,但是他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伤,贺兰慈被他一手刀打晕后醒来的时候是从带刀怀里钻出来的。
而他们同乘的那匹马早就不知所踪。
什么也看不见的贺兰慈感到一阵心慌,他慌乱地喊着带刀的名字,但是带刀早就因为伤口流血过多晕了过去。
贺兰慈得不到带刀的回应,闻到了始终围绕着带刀的血腥味,颤抖着的手去摸索带刀的脸,然后伸出手指去探带刀的鼻息。
以前他总觉得姑苏王信佛是寻求心头安慰,现在他也不得不求佛珠保佑,带刀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当他把手指探过去的时候万幸是感受到了热乎乎的气息喷薄在手指上。
当那热乎乎的气息真的触碰的那一刻,贺兰慈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接着用手去摸索带刀的脸。
带刀脸上是凉的,而贺兰慈的手常年都是凉的,可是当这两份冰凉碰在一起的时候却感觉到了片刻温暖。
“带刀带刀,醒醒,告诉我你伤哪里了?”
贺兰慈轻轻摸了摸他的脸,却得不到他半点回应,心情十分沮丧。他强忍住哭腔说,“打晕我这笔账还没算呢,你不能死了!”
说着开始去搬带刀,把带刀整个人背在身上,地上捡了一根比较直的树枝子探路。
贺兰慈肚里没有东西,背着大骨架的带刀有些吃力。
贺兰慈目不能识物,只能盲走,他希望能在他倒下前找到户人家好叫他们有个地方暖和一下身子。
他背着带刀一直走,饿了就拽一把地上的野草吃,实在是扎嘴,又十分苦涩,嚼不了两口就吐了出来。
他害怕带刀趁他不注意死了,所以经常走一段路就把带刀放下来探探鼻息。
可能是老天看他们两个实在是太苦了,一声声潺潺的流水声传到贺兰慈的耳中,他循着声音过去。
眼前是一道清澈的小溪,但是贺兰慈看不见,还差点脚下一滑掉进去,吓得他连忙后退好几步。
让带刀倚靠在大树上,贺兰慈小心翼翼地往小溪边靠过去,这几天他渴得要命,元白根本不给他水喝,也不管这水到底干不干净,用手鞠起来就往嘴边送。
喝够了还不忘了带刀,捏过他的嘴,就把水渡了过去。
沾了水的带刀睫毛颤抖,动了动身子,似乎在挣扎着醒来,贺兰慈也注意到了,他激动地攥着带刀的衣服。
但是带刀并没有像贺兰慈希望的那样醒来,而是陷入了沉睡当中,贺兰慈去摸他的脸才发觉他已经有些烫了,这是要发热了……
他只能再次背起带刀,行走在杂草丛生的林子里,一开始被东西划破他还会觉得疼,走到现在他已经麻木了,不是不疼,而是完全顾不上。
贺兰慈一步一步背着他,带刀伏在贺兰慈肩头做了一个美梦,梦到母亲抱着他哼着小曲,他感觉十分暖和,正准备想仔细听听曲子唱的什么,但是怎么听都听不清楚,他这时候才猛然想起来他哪里见过自己娘亲,他自从记事起就是个孤儿,一个没有娘的孩子怎么会记得哼唱的曲子?
贺兰慈只感觉带刀不安分地自己背上动来动去,嘴里嘟囔着什么。
他听不清楚,于是把步子放的轻又缓,想听听带刀说什么了。
谁知道他嘴里一直在叫娘亲……
贺兰慈脸上表情有些精彩,没搭理他继续走。
带刀喊娘的声音越来越大,叫到最后竟然哭了起来。
贺兰慈有些懵了,想着府里姑苏王的女人们哄孩子的样子,也有样学样地颠了两下带刀,艰难开口道:“娘在呢。”
心里却道哪来的娘,他们两个都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
像是如愿以偿听到了回应,带刀渐渐安静了。
贺兰慈背着带刀,一步深一步浅地前进着,他开始回想带刀刚来到贺府的时候。
那时候自己还在生气,只记得门口探出来一个黑色人影,立马就被自己扔过去的东西砸跑了。
后来又阴差阳错成为了自己的男妾。
再后来就是碰见元白后的那一堆烂事了。不过也算是知道了带刀为什么这么死心塌地跟着自己,原来自己小时候救过他。
自己发善心的时候偏偏叫他赶上了。
可是他笨的要死。
贺兰慈这样想着,但是他自己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走了一段路带刀忽然清醒了,一声主子让贺兰慈停住了脚步,惊喜道:“你醒了!”
带刀感觉整个人要被烧化了,就像是睡在热炉子旁边。昏昏沉沉地睁开眼,才发觉自己伏在贺兰慈肩头。
当即就开始不老实,非要闹着下去。
贺兰慈本来就没有力气,让他这么一闹也背不住了,迫不得已将他放下来,劈头盖脸就对他一顿骂。
“你乱动什么?觉得自己又行了?站都站不起来你逞什么强?你什么开始那么不听话了?”
“我爱你。”
带刀说的声音极其小,让本来还在数落他的贺兰慈一下子愣住了,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怀疑带刀是不是烧傻了?
“我知道我不配,但这就是我的回答,主子……”
带刀大概是觉得自己活不下来,又加上烧得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又或者是因为贺兰慈眼睛瞎了看不见他,才给了他这么大的勇气。
他等了一会等不到贺兰慈的回答,心里有些难受,他知道自己不该期待的,但是心里落空的感觉还是特别难受。
“主子,我活不久了,你别管我了,自己走吧。”
说着带刀叹了一口气,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往后靠了靠,一副等死的样子。
“谁说你活不久了?!发个热就觉得活不下去了?!你今天就是跪着爬着也得跟我走!”
贺兰慈本来还是震惊中,但是听到带刀一副自我放弃的话简直要气死了,他背着带刀走了那么久算什么?!
带刀也没想到贺兰慈会背着他走到现在,当时他骑着马,马跑的越快,他用的力气越大,衣服上渗出来的血也越来越多……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伏在贺兰慈的肩头。贺兰慈的骨头像是一根刺一样扎着带刀的脸。
他不想成为贺兰慈的累赘,所以才叫贺兰慈走。反正他心里藏着的话该说的也说了,这辈子没有秘密了,也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
不对……
带刀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郑重地说道:“我在枕头下藏了一个小布袋,里面放着一根簪子……主子要是不喜欢就扔了。”
这根簪子是他给贺兰慈的生辰礼,是他自己做工赚来的钱买来的,他知道贺兰慈什么好东西都有,根本不稀罕他的这根簪子。
可是,早就给他买了,就该属于他。
那时候他刚做了贺兰慈的男妾,府里的人都看不起他,账房里还故意克扣他的月银,他不得不出去赚银子,结果被贺兰慈发现了又是一顿好抽。
那时候带刀是真的很委屈,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贺兰慈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跟他最多的亲密接触就是贺兰慈抽过来的鞭子。
他越想越委屈,那时候他也还是个孩子,比贺兰慈还要小上两岁,从无声的哽咽哭到全身发抖。
他还以为这一天会和以往一样又带着一身上回去,没想到贺兰慈把他的脸掰过来,尽管主子脸色依旧很臭,但是会让他开口解释了。
带刀没想到贺兰慈会给他出头,他刚才被抽的时候甚至怀疑过是贺兰慈叫人把自己银子扣了,然后找个理由抽自己,自己竟然还在给他赚钱买东西。
后来他听说贺兰慈大闹账房,只为了给他出口气,后来给他上了药还带来了可口的糕点,尽管那对他来说太甜了,但他喜欢这种甜丝丝的味道在自己口中化开的感觉,就像是把贺兰慈对自己的好含在嘴里,吞进肚里,和自己融为一体了……
贺兰慈还以为他要说什么,谁知道竟然只是一根簪子……
喃喃问道:“簪子给我的?”
“嗯。”
带刀原本点了点头,又想到他主子现在看不见立马又嗯了一声。
那根簪子上面还镶嵌着一牙玉制的弯月,带刀一直忘不了贺兰慈拉着他的手说要跟他坐在王府最高的地方看月亮。
“主子说过的,要看月亮。”
可惜现在没有办法实现了,带刀感觉头沉得像是要栽倒在地,整个人看着眼前的贺兰慈都恍惚了。
贺兰慈听着带刀说着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可是自己说的东西太多了根本就记不起来,为什么他却把自己的每一句话都记得那么清楚……
带刀看似实在说带着月牙的簪子,实则是在一寸寸交付着自己真心。
贺兰慈现在多想看看带刀的样子,像是贺兰承早年吵着闹着要养的小黑狗一样,会用那一双水汪汪直勾勾地看着你。
明明说过讨厌它,却总是忍不住把桌上的肉偷偷丢到桌子底下喂它吃。
被贺兰承发现了还死不承认,嘴硬说是肉自己掉下去的。
明明才哭过的贺兰慈这一刻眼眶又湿润了,哪怕眼前是一片虚无,他也能想象到带刀的模样。
“我不要听你说这些。”
带刀不解,“那主子想听什么?”
“你前面那一句。”
前面的哪一句?带刀说了不少话一时间反应不回来。
贺兰慈伸出手摸到带刀的脸,用大拇指去摩挲他的嘴唇,明明才给他喂过水,但还是干燥地起了一层薄薄的死皮,边缘有些扎手指。
“我想听你说爱我。”
贺兰慈说完根本不等带刀的反应,直接吻了上去。

第86章 他的回答是亲吻
带刀不可置信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着贺兰慈长长密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接着慢慢抬起来,一双眼睛正看着自己。
哪怕他知道贺兰慈这时候看不见,带刀仍然感觉到一定是在注视着自己。
这就是贺兰慈给他的回应。
他知道自己跟主子的身份悬殊,哪里有主子跟暗卫厮混到一起的……
他甚至不敢有这份心思,哪怕有也是烂在肚子里,断然不敢说出口的……
只是他没想到贺兰慈也是有这么一份心思,可是自己太笨,没有听明白主子的意思,迟来的回答没想到贺兰慈会回应自己。
贺兰慈有洁癖,更不喜欢亲近别人,吻技极差,只知道捏着带刀的下巴(),带刀被()疼了也呆愣着不知道动弹,任由贺兰慈在他这方寸之地肆意掠夺。
带刀发着高烧,温度烫人,贺兰慈感觉自己的口()被带刀的高温烫伤了。
捏着带刀的下巴,离开了。
牵扯出一根细细的()丝。
“上来。”
贺兰慈重新蹲下来把带刀重新背在身上,一步一步走着,不管带刀说什么,贺兰慈也不肯放他下来。
“你要是乱动我会更累。”
贺兰慈喘着粗气,皱着眉头呵斥道。
带刀果然不动弹了,但是贺兰慈明显感觉到后颈那一块的衣领子被打湿了。
贺兰慈感觉每走一步都在透支着自己的生命。
苦涩的野草,冰凉的溪水,那是他曾经无法想象的东西,却在这一刻都尝了一遍。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终于闻到了烟的味道,再走两步能闻见饭菜的香气,他顺着香气到了门口。
刚想敲门忽然感觉不对,到底谁会脑子冒泡把房子建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但是他们没有第二个选择,不得不去敲开这扇门。
“叩叩”两声后,有人开了门。
贺兰慈还没开口,就听到对面惊讶的声音。
“贺公子?”
这个声音一时间让贺兰慈愣住了,错愕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你是……沈无疾?”
“正是老夫!这神仙谷里面除了我哪里还有别人?”
沈无疾接过贺兰慈背上的带刀,连忙让贺兰慈进了门。
他伸手在带刀的额头摸了一把,哎呦了一声,连忙让带刀躺在榻上。
“怎么烧的这么厉害?跟块热地瓜一样……哎!怎么还有伤?!”
贺兰慈一听,连忙说道:“伤哪里了?我是闻到他身上有血腥味,但是怎么问他都不肯说。”
沈无疾皱着眉头,看着带刀露出来的伤口,已经溃烂化脓了,看着口子像是被利器所伤。
沈无疾叹了一口气,“右胸口被戳了一个窟窿。”
“什么?!”
不仅如此,带上身上还有数不清的刀伤,像是被很多人划的,像是跟别人混战了一样。
他刚想跟贺兰慈说,就发现贺兰慈对着一个没有人的方位满脸紧张和震惊。
心下顿时咯噔了一下,试探地问道:“贺公子的眼睛是……”
“看不见了,突然看不见的。”
贺兰慈接着说道:“先不用管我,神医你快看看带刀他怎么了?他身上很烫,还总是说胡话。”
沈无疾搬来他的小箱子,先给带刀处理伤口,他看着站在一旁的贺兰慈说道:“你左脚边有一把小椅子你坐下。”
他在贺府住了那么久,贺兰慈因为他治好了带刀的原因,一直好吃好喝地招待他,让沈无疾悠哉悠哉过了一段神仙般的日子。
沈无疾对这个长得好又有钱的贺兰慈印象特别好,连忙开始给带刀疗伤。
一顿忙活,血水都换了几盆,最后将一快沾了水后又拧干的冰毛巾放在带刀的额头上降温,因为伤口发炎引起了高烧,烧得都说胡话了。
一直娘娘娘的喊,有时候还会喊两声主子,沈无疾没空哄他,一碗药灌进去带刀直接睡得不省人事了。
但是贺兰慈这边急得要死,沈无疾走过来说道:“这些伤要不了他的命,已经让他睡下了,我给你看看手吧。”
贺兰慈这才伸出左手给他。
沈无疾看着这双原本葱段一样白皙修长的手此刻在缝隙里沾满了土,小拇指还带着血污,甚至短了一大截。
他们到底进京遭受了什么,沈无疾有些问不出口来。
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解开了那一层没有换过药的纱布来。
他看了三秒,说道:“保不住了。”
贺兰慈似乎一点也不震惊,缓缓说道:“我知道,砍了吧。”
那么久没有换过一次药,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沈无疾打开一个竹筒拿来了刀,在火上过了过,几乎是叹息地说道:“贺公子,你忍着点。”
“嗯。”
带刀身上被涂了药,裹满了纱布,睡在温暖的床榻里,屋外的风越刮越大,呼呼地吹的人心里感觉十分不安。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正看见一身雪的沈无疾摇头晃脑地拿着一块布去拍打自己身上雪。
不是说人死了之后去的是阴曹地府,怎么会看见沈无疾?
难不成他也死了?
沈无疾一转身就看见坐起来的带刀,惊喜道:“这么快就醒了?”
带刀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神医……你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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