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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金求狗(四畔灯郎)


那时间他因为太出色了被其他孩子欺负后也是这样落魄地跑了……
竟然没有阻拦他回姑苏的马车,我站在城墙上看着他坐着的马车越跑越快,越跑越远……
车轮跑起来的时候带起尘土飞扬,将我的眼迷住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泪水已经流淌到了下巴上……
我不是要当保护他的哥哥吗?我不是要让他快乐开心一辈子吗?我不是想要让他留在我身边吗?
怎么我做的这一切都把他越推越远了……
我在内心里诘问自己,可是事已至此,我再也没有回头路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夜晚风很凉,冻得人骨头缝疼,像是塞满了冰碴子一样。
“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你不是已经把元白架在太子的位置上了吗?为什么还要再对贺兰慈下手?!”
姑苏王生气地质问把皇帝拉回现实。
皇帝不解地问道:“你以为我想要这样吗?如果你看不见他的小指头你会来这里吗?根本不会对吧,老四你一藏就藏了十几年。”
“那你就要砍了他手指头?!我以为你改了,没想到手段依旧恶毒!下作!”
谁知道哪句话竟然触动了皇帝的逆鳞,他把姑苏王的胳膊一掰,翻身起来。
“那又如何?只要你能来见朕,什么手段我都用的出来。”
姑苏王没想到他年轻时候还会找借口要几分脸面,如今竟是老了更不要脸了。
“我要见兰慈。”
姑苏王知道跟这个疯子没什么好说的,他更担心贺兰慈的安危。
他那样细心养大的孩子,不过在京城待了几天,就被磕碎了角,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皇帝看着姑苏王的脸,只说了两个字“求我”。
“跟当时一样。”
当时姑苏王和皇后的事被自己撞见,他跪在自己脚边,一边磕头一边扇自己的脸,求自己饶过皇后,饶过元白,全都是自己鬼迷心窍,不知好歹。
姑苏王看着紧闭的大门和高位上的皇帝,有些绝望了,上前跪在他脚边。
皇帝却摇摇头,说道:“不够。”
“自从兰慈出生后,你就再也没有来过朕身边了,算来兰慈今年已经十()岁了,朕就罚你十()个巴掌。你要一边扇,一边说你永远是哥哥的狗。”
姑苏王气得浑身打哆嗦,恨不得此刻把皇帝抽筋扒皮。
“老四,快点。兰慈现在还在地牢,他不像元白一样被我扔在深宫里随便长大,而是一直被你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他还是第一次在地牢里遭这种罪。”
这一次的宴会上没有载歌载舞,只有清脆的耳光声,在大殿里异常的响亮。
“说话。”
“我……”
另一边的带刀看着贺兰慈被皇帝那一帮人带走了,他在屋檐上跟着那群人一直走到了皇宫,刚想用轻功跳过去,却被身后的一团黑影死死压住。
带刀心下一慌,伸手从腰间摸刀,谁知道那人竟然早就把他腰间的刀抽走了。
他还没有把主子救出来了就这么不明不白死在这里了?
一想到贺兰慈还在等着他,他猛地挣扎起来,还想要再争取一下活命的机会。一直按着他的人忽然把头低下来,然后用手拉掉蒙面的黑布。
他做梦都没想到这人竟然是江策川!一时间呆住了,他怎么会在这里?藏云阁不是被烧了吗?
江策川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别出声,然后拽着他从房檐上滚下去,藏到了周围人家的院子里。
那护送贺兰慈的首领挥挥手,就看到好个黑衣人接连跳上屋顶,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一样,不一会都全部跑到那人面前来禀报。
只听为首的那人哼了一声,“他这暗卫也不过如此,主子被人抓了也不见他半个影。”

他们把屎盆子都扣在了带刀的头上。
江策川看着他们的人都走干净了,才拉着带刀重新跳到屋檐上了。
带刀开口道:“你……”
接过刚蹦出个你字来,就被江策川打断。
“等会你再说,我先说。”
带刀点点头。
“我跟江临舟本来在藏云阁待的好好的谁知道有一天晚上忽然起火了,我们两个刚冲出去就被人抓了,他们几乎把所有死侍都杀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藏云阁一点点烧没了,阁主也未能幸免……”
“刚才穿着披风打头的那个人就是抓我们的,他说他叫十三郎,以后的藏云阁归他打理,江临舟混乱中把我放出来了,但是他的腿被火烧下来的柱子砸了,应该是骨头折了,跑不掉了,叫我去搬救兵来。我人还没跑到姑苏,就听到了贺兰慈入狱的消息,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我坚持去了贺府,门口守着的却是紫禁城的禁卫军,我就知道贺府无能为力了……”
带刀一听,原来都奔波在一条路上,只不过他们赶往藏云阁的时候,江策川则往姑苏赶,谁也没碰上谁。
“都怪我……要是我平日里练功的时候不偷懒,我就能带着他一块出来了……”
江策川说着说着竟然哇哇哭起来。
不是夸张,真的是一屁股坐在瓦片上,咧开一张嘴就开始嚎啕大哭。
他袖子上还有被火熏的黑色烟灰,一抹眼泪,就在脸上留下一道黑色痕迹。
他本来就打算这辈子赖着江临舟,虽然江临舟平日里性子算不得温良,还常常教训自己,但是比起贺兰慈,他简直就是神仙下凡,给他吃给他住,时不时还觉得他会闷,带着他出去转悠。
自己偷懒的时候顶多给自己几个眼刀,并没有像话本里写的那样不练功就把自己往死里打。
他还以为这辈子就这么混吃等死下去。
谁知道那一晚熊熊燃烧的烈火毁了这一切……
要不是江临舟把嘴磨出血只为了给他咬断绳子,他连自保都困难,更别说救江临舟回去了。
带刀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拍拍他,然后坐在他身边等他哭完,他哭的太难听了,下面的人家都纷纷出了门看看这鬼哭狼嚎的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带刀一把捂住江策川的嘴,对着他摇摇头,然后往后一躺,紧紧贴在屋檐上。
从屋里出来的一对夫妇挠着头说:“奇了怪了,青天白日的还闹鬼了?”
谁知道江策川张嘴咬了带刀一口,带刀疼得皱眉,把手抽了回去。
“你干什么?”
“老子()()心里难受!”
说着就要去抓带刀的衣摆,吓得带刀立马站了起来。
底下的人还没走,看到有人站在他们屋顶上,指着带刀就嚷嚷道:“你是谁?!怎么站我们家屋顶上?!”
带刀只好一把拖起哭成一摊烂泥一样的江策川跑了。
姑苏回不去,藏云阁被烧,他们两个一个是暗卫一个是死侍,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江策川跟着带刀走的,看着他离人多的小巷子越来越近,惊恐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住店。”
“你疯啦?!紫禁城里都是皇帝的眼线,你还敢住店,你信不信咱们一进门就会有人来抓我们。”
闻言带刀停下脚步,看了看热闹的人群又看看身旁的江策川。
他跟贺兰慈出来就是住店,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于是问道:“那我们……去哪里?”
此话一出,江策川头也垂下去了,“不知道。”
他虽然不跟带刀一样是孤儿,但是又这么一个死人爹,跟孤儿又有什么区别,总不能现在回去找他爹去,也不知道那老不死的还活着没有。
两个人走投无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只好先找一块草皮软和的地方坐下,江策川从怀里掏出两个凉透了的包子,特别大方的给了带刀一个,两个人一边敢啃包子,一边商量着怎么办。
江策川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你刚才站在皇宫那边干什么?你是不知道这个十三郎有多么阴险,我要是能捆个小人,我一定扎死他!”
“我要去劫人。”
江策川没叫这干巴的包子噎到,却被带刀的话差点噎死。
“你还要去劫?!你不是刚劫的天牢吗?!”
说着他开始扒拉带刀,“好啊你小子,上次见你还笨的跟狗一样,现在还敢劫天牢了?!你就这么毫发无伤地出来了?!”
他看着带刀完完整整地站在自己眼前,真是怎么看怎么惊奇,头一次见到只身闯天牢的。
带刀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并不是他硬闯,而是嘉宁公主先送了一壶加了猛料的酒。
但是兴奋过后,江策川又收回手,低下头,说:“不过这次贺兰慈住的可不是天牢,而是地牢,这两个区别大着了,你还想像上次劫人走几乎没有可能,皇帝又不是傻的,你既然已经劫过一次,这次他肯定会对你有所防备。”
带刀又何尝不知道,但是他只有贺兰慈,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想闯一闯,但是江策川却一直拽着他,不让他做傻事。
“大小姐肯定没事,他是姑苏王的孩子,皇帝总不能贸然对他动手。”
但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过了几天后姑苏王竟然也来了,还是一匹马一张弓,孤身前往的,他跟带刀两个人就在后面看着姑苏王骑着马拉弓,而箭尖直指城墙上穿着黄袍的皇帝。
直听得风声后,禁卫军蜂拥而上,将姑苏王绑进了皇宫。别人没有见过姑苏王真容,都说他胆子大,竟然敢在皇城根底下行刺。
可是带刀跟江策川是认识姑苏王的。带刀刚想起身,江策川就立马点了他的穴位,让他动弹不得,这招还是跟江临舟学的。
气得带刀只能瞪着他。
江策川跟带刀就这么你阻止我为阻止你,两个都不算聪明,甚至有点笨的人就这么在皇城根底下安安稳稳地活着。
回去后江策川还要教训他道:“你去了有什么用?你觉得你自己能打得过那么多?”
带刀闷了半天,才说:“总不能继续等下去。”
江策川把这句话在嘴里咂摸了两下,感觉味不对,“你当我愿意在这里待着?但是去了就是送死你不也清楚吗?”
带刀不说话了,江策川这几天跟他相处下来,一眼就看出来他生气了。
但是他也不愿意去哄,因为他知道贺兰慈跟姑苏王肯定没事,但是自己主子江临舟就不一样了。
那十三郎一看就是个有着残暴()()的太监,一想到这里,江策川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他现在就想闯进去。
要不现在就跟带刀硬闯?
但是等他反应过来,他才发现这个想法怎么想怎么好笑。
白天他围着皇宫走了一圈,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禁卫军怎么多了,把皇宫围得水泄不通,他跟带刀要是硬闯真就是拿鸡蛋碰石头。
带刀年纪小不懂事,怎么自己也跟他一块犯傻了……
可是每每他一闭眼想的都是江临舟用牙生生给他把绳子磨断,满嘴是血地叫自己快跑。
睡不着的他翻了个身,因为被草扎的实在难受,他开始看着带刀睡,将他从头打量到脚,目光却落在带刀腰间的玉牌上。
第一次他就看见了,还以为是贺兰慈随手赏给他的,谁知道上面写的竟然是“元”。
还刻着东宫的印章。
江策川一把拽过来,带刀警觉地睁眼伸手,两个人手里都拿着这块玉牌。
江策川先发制人问道:“你怎么会有东宫的玉牌?”
说完警惕地看着带刀。
他有两份怀疑带刀背叛了贺兰慈,但是一想他的脑瓜子,应该不太可能。
带刀一五一十地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
原本听到一本江策川内心燃起一点希望,这样他们就可以去找太子帮忙,但是听到后面带刀用了东宫的玉牌才出去,这一撮小火苗立马熄灭了。
带刀这么笨的脑子竟然还会嫁祸?
“这法子你想的?”
带刀摇摇头。
“也是,你能想到这个,猪都能上树了。”
江策川把手放在带刀头上,把他按了下去,说:“睡吧,今晚就当是没问过。”
带刀顽强地又起身,看着江策川说:“你的意思是找太子管用?”
江策川白他一眼,“现在已经没用了,你跟大小姐跑出来把他得罪了,皇帝问责肯定问他啊,现在再去找他帮忙,先别说他会不会帮你,我之前可听说了他的喜好有些特殊,小心去了被关起来。”
江策川这时候了还在吓唬带刀。
但是他不知道带刀在东宫待过一段时间,太子岂止是像传闻一样,简直是令人发指。
带刀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但是他不喜欢跟太子待在一起,他讨厌太子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感觉很不舒服。
但是今晚江策川似乎把他点了一下,于是他趁着江策川不注意,竟然又跑到皇宫门口,把玉牌拿了出来。
元白早就下了令,凡是再碰到用这块玉牌的人,立马抓起来送到东宫里来,带刀这是上赶着送死。
江策川转过头来发现带刀不见了的时候已经晚了,带刀正被好几名禁卫军压在地上,一抬头刚好跟自己对视。
带刀一边摇头,一边给江策川示意,不要过来。
急得江策川已经把掌心扣出来好几个血洞……
()的!谁说他是笨狗的,简直就是一只疯狗!上赶着送死!

可谁知道,带刀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元白看着风尘仆仆的带刀,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了,接过一右递过来的玉牌。
那是他亲自赐给带刀出入东宫的信物,希望他能够不辜负自己的期望,结果……他却拿着这块玉牌,把劫狱的事嫁祸给自己!
“求殿下救救我主子。”
跪在地上的带刀没有丝毫惧意,眼神坚定地看着面前的元白。
气得元白猛地把手上的玉牌砸了过去,没有一点躲闪的带刀被砸了个正着,头上被砸破了,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淌,落在浓密的眼睫上,在滑落下来就像是落下来的一滴红色的眼泪。
“求殿下救救我主子。”
带刀不顾头上的伤痛,依旧重复着同一句话,救救贺兰慈。
“好啊。”
元白冷冷一笑,勾起嘴角,神色温柔。
但是出手却十分粗暴,上前拽着带刀的头发就往外扯。
因为头发被人拽住,所以带刀直不起身来,只能弓着腰走,但是元白走得飞快,带刀还来不及起身,被迫像走兽一样,手脚并用,跟不上的时候还会摔一跤,然后被拖着走。
等到了地牢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磨破了好几个洞,身上到处是擦伤。
地牢里格外潮湿,吸一口气就感觉鼻子被灌了水。再加上血腥味和腐肉的臭味,吸一口这里的空气,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带刀看到贺兰慈躺在草席上,小指头上缠着的白布早就渗出了斑斑血迹,散发着一股铁锈味混杂着草药的味道,因为元白的缘故,手上的伤已经很久没换过药了。
除了每日的汤药,元白几乎不给他水喝。贺兰慈嘴上干裂开的口子像是被人用匕首一道道划开的那样深,现在已经流不出血来了,只是张着嘴,不知道想要得到些什么。
往日里贺兰慈那双透亮的眼睛此刻像是无神地睁着,像是在无声呻()。
贺兰慈明显比以前更瘦了,蜷缩在草席上,瘦瘦小小的,下巴尖得吓人,骨头都能透过皮肉看出来。
哪里再有半分往日姑苏玉观音的风采。
带刀见到的一瞬间眼泪就盈满了眼眶,他努力抬头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这还是他的大小姐吗……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贺兰慈还穿着当时跟他一起逃跑时姑娘家穿的衣裙,当时他拿给贺兰慈的时候还是干干净净的,此刻上满沾满了干草跟灰尘,像是丢在大街上被人群踩了无数脚一样。
那是他扇别人耳光都要擦手的大小姐。
此刻就像是一具尸体一样躺在自己面前,自己怎么能不痛心?带刀感觉心脏像是被人抓住,然后用手一点点捏碎了,一时间竟然呼吸不上来,像是窒息一般。
“真是有点可惜,他现在看不见了。”
带刀闻言猛地看向元白。
他刚刚说……主子看不见了?!
难怪……难怪……
自己站在他面前贺兰慈却没有任何表示。难怪那双眼睛现在如此空洞,原来主子什么也看不见了……
贺兰慈一听到是元白的声音,立马坐了起来,骂道:“滚!”
他骂得太用力,干裂的嘴唇没长好的口子又裂开了,流了他一嘴的血,可贺兰慈那么怕疼的一个人硬是一点声也没吭,只是不断地重复着让元白滚出去这一句话。
元白看到带刀充满杀意地盯着自己,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那么凶干什么,又不是我给他弄瞎的,是他自己太着急了,气急攻心结果眼睛瞎了。不过太医说了暂时失明而已,你这么一条好狗倒是不如劝劝他少生点气,多吃点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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