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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金求狗(四畔灯郎)


“呸呸呸,说什么丧气话!老夫活得好好的,一口气能打死两头牛。”
沈无疾自己在谷里天天注重养生,要是现在就死了,他还当个狗屁的神医。
接着探头去看带刀旁边,见没人起来,说道:“贺公子还没醒啊,要不你叫叫他?”
带刀闻言往身边一偏头就看见还在睡梦中的贺兰慈,一如在贺府里安静的睡着,露出恬静的睡颜来。
带刀想起来贺兰慈起床气重,摇了摇头。
还是不要叫他了吧,不然又要发脾气。
谁知道贺兰慈皱了皱眉头,竟然睁开了眼,原本睡眼惺忪的他摸到眼前的带刀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等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发现带刀人还在,并且还把自己的手塞进被子里去了。
立马爬起来,来回摸着带刀,似乎在确认他是个完整的人,嘴里念叨着“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沈无疾似乎对两个男人的卿卿我我有很大意见,默默离开了。
接着贺兰慈又是一巴掌招呼在带刀的肩膀上。
“问你哪里伤了也不说,你很能抗?!”
带刀却注意到贺兰慈另一只手上的纱布,几乎是慌乱地捉起贺兰慈的手来,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一直珍藏的宝贝被摔碎了一样。
他主子被人砍掉了一节手指头。
那细长的手指头曾经触摸过他的()(),带刀几乎是咬牙切齿问道:“谁砍的?”
“不重要了,我们跑出来了不是吗?”
贺兰慈到现在都觉得慌乱,带刀把自己打晕后竟然还能带自己出来,至于他父王他根本就不抱希望了。
叛军逼宫,谁还能活着?
他现在已经认清楚现实了,他的厉害只不过是姑苏王给他建造的温室,被宠爱包围的他有恃无恐罢了。
等到了真正的困境,别人碾死他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误打误撞到了神仙谷恐怕是他这段时光最幸运的日子。
贺兰慈摸着带刀的脸,说道:“叛军逼宫我们还能活着多亏了你。”
带刀为了救他得罪元白,又为了救他去见了带刀。
为了他闯过天牢又闯过天牢,在叛军逼宫的困境里还能把他带出来。
贺兰慈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摸着带刀身上大大小小包扎好的伤口,他就难过得要命,尤其是当他触碰到带刀背后由他抽出来的鞭痕,回不到过去的无力感又是包围着他。
带刀看着贺兰慈,似乎是猜到了他的想法,安慰地拍了拍贺兰慈的手背,说道:“已经就不疼了。”
已经不疼了,但是疤痕还在,它的存在从来没有被抹杀,只是不疼了而已,可它依旧是一道伤口。
贺兰慈想起来带刀昏迷的时候,他跟沈无疾围坐在桌子上,说着他和带刀的经历,说到藏云阁被烧,江临舟下落不明时,贺兰慈见沈无疾脸色平静,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一点也不着急?”
沈无疾却笑道:“我早就知道藏云阁被烧了,做人都买卖本就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我早就提醒过江成秋不能和朝廷拉扯上关系,他不听啊这只不过是自食因果。这对江临舟是无妄之灾,可老夫只会治病救人,救不了他。凡事都是因果轮回,我和阿完的因果早就斩断了,自然也不会再插手江临舟的事。”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沈无疾却不是这么做的,他在雪化了之后下山了。
贺兰慈不解问道:“你不是跟他没有因果了吗?”
装深沉被戳破了的沈无疾没好气地跳了起来,“老夫想要啥因果老天就得给我什么因果!”
说完还不忘嘱咐道:“我去去就回,西屋里头全是吃的,你俩要是勤快点山后面有的是吃的,药我已经一包包装好了全在抽屉里。你眼睛不方便,记得让带刀给你上药。对了,你眼睛的话没事少生点气,就是心眼太小,气急攻心,全报应在眼睛上了。”
原本前半段贺兰慈觉得他还算是个好人,连他跟带刀吃什么都嘱咐好了,结果听到后半段沈无疾说自己心眼小,气得贺兰慈猛地就把门关上了。
沈无疾挑着包袱指着门道:“说你心眼小还不信,这不就是!”
【作者有话说】
春和水寒大人给我画了慈和刀,萌死我了,大家快去看

沈无疾走了后,给贺兰慈上药的事就落在了带刀的身上。
带刀小心翼翼地解开贺兰慈的断指,但是看到那根手指的惨状还是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几乎是不敢再呼吸。
新鲜的切口像是刚被切下来的。
“主子,还流血……”
贺兰慈点点头,像是失去了知觉一样。
当然流血了,他让沈无疾把坏掉的那一部分砍掉了,又重新上药包扎起来的,流血也是正常。
带刀看着贺兰慈平静的面容,忽然感觉很难过,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低下头,默默给贺兰慈的断指上药。
当捣好都药粉撒在断指处的时候,贺兰慈明显有一个把手抽走的动作,但是立马又止住了,皱着眉盯着。
给贺兰慈上完药,带刀还要用嘴咬着纱布,再给自己换药,贺兰慈手里端着药碗,面容上却满是担忧。后背他碰不到的地方还要贺兰慈用手触碰着摸到伤口,再给他上好药。
他们两个人就在沈无疾的屋子里过着日子,带刀不会做饭,贺兰慈更不会了。
最后带刀只能硬着头皮把食材洗洗切成块,然后放到锅里煮熟,还会有样学样的往锅里撒点盐巴之类的调味。
带刀跟着贺兰慈吃了不少好东西,已经知道什么东西好吃什么东西不好吃。
虽然他不挑食但是自己吃了一口自己做的东西,还是不免心颤了一下,刚想把贺兰慈面前的饭碗夺过来就看见贺兰慈已经吃了一口。
明显眉头皱在一起了。
带刀刚想道歉,却看见贺兰慈继续皱着眉头往嘴里送饭吃。
在贺府的时候,滋味咸了淡了都不行,他主子挑剔的很。现在却能默不作声地把这么难吃的东西送进嘴里。
带刀大着胆子抢过贺兰慈手里的碗勺来,说道:“主子,别吃了。”
贺兰慈却生气了,“为什么不吃?给我!”
带刀拿着碗勺站在原地。
贺兰慈伸出手又重复了一遍,“给我!”
带刀不得已只好又把碗勺还给贺兰慈,看着贺兰慈把碗里的东西吃了个干净。期间他想开口都被贺兰慈打断了。
“主子,我还煮了粥。”
贺兰慈拿勺子的手顿了一下,“……”
但是等带刀再给贺兰慈盛好的粥他却再没动过。
然后依靠在椅子上发呆,要不就是躺着睡一会。
这不是带刀的错觉,这些时日他明显感觉主子魂不守舍的,没有半分活气,死气沉沉的,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带刀今天还是像往常一样给他换药做饭。只是晚上的时候他吹了灯后,没像往常一样躺在贺兰慈身边,而是翻身()上贺兰慈的()。
这给原本带着点困意的贺兰慈直接吓得困意全无,瞪着带刀呵斥道:“做什么?快下来!”
带刀沉默地看了一脸怒容的贺兰慈,没听他的命令,而是低头()着贺兰慈的衣带子一拉。
顿时风光无限……
黑夜里的贺兰慈恼羞成怒,反手就是一个巴掌就要扇过去,但是一想对面的人是带刀,硬生生止住了巴掌,攥成拳狠狠砸在了身旁的床铺上。
恨恨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带刀开口,嗓子干哑。
“我要主子快乐。”
“你以为这样我就快乐了吗?!”
贺兰慈气得脑瓜子嗡嗡的,但是下一秒的感觉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带刀的方寸之地完全将贺兰慈包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贺兰慈心理极其痛苦,但是生理上又是极其快活,像是折磨又像是极乐。
他激动得抓着带刀的头发,想要往下按,但是理智又告诉他不可以,所以他又松开手,慢慢抚摸着带刀的头发。
在折磨和极乐之间,让贺兰慈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他真实的感受。脑子里全是带刀的那一句“我要主子快乐。”
他要我快乐,可是我现在的处境哪里能快乐……
带刀知道贺兰慈不快乐,所以他才敢做出这样的举动。
等带刀抬起头来的时候,看见贺兰慈用手背挡住脸。
主子……这是哭了?
带刀一时间愣住了,他没想要贺兰慈哭的,他希望他能快乐,不要这样麻木。
“疼……”
带刀听见贺兰慈从手掌的缝隙里漏出了声音,于是凑过去听他说什么。
“我疼……我好疼啊带刀……”
贺兰慈刚才左手用力,伤口又开始渗出血来了,带刀想要下去再把药端上来,却被贺兰慈抓住了手腕,欺()反()。
带刀这才能看见贺兰慈哭的眼睛和鼻子都泛红,此刻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但是眼睛却不再是空洞无神了。
“我好恨啊!我好恨!我恨皇帝!我恨元白!”
更恨我自己……
说着贺兰慈把自己的头埋进了带刀的()口,哭得一颤一颤的。
明明未参与的因,却要他们来承担恶果。
“我好想回家,我好想我父王……”
他这时候甚至连贺兰承都想了一遍。
带刀伸出手轻轻拍着贺兰慈的后背安慰他。
他情愿贺兰慈痛苦,也不要他麻木。
带刀永远不会跟贺兰慈说姑苏王在地牢里想要杀他。
贺兰慈像是被打开了话闸一样,埋在带刀的()口嘟嘟囔囔的,带刀知道自己嘴笨,只能一下一下用手抚过贺兰慈的后背。
两片肩胛骨极其突出,让带刀情不自禁地停下来,落在那两片骨头上来回摩()。
贺兰慈原本哭的正投入,感觉到背后的异样感,抬起头神情复杂地看着身下的带刀。
“你在做什么?”
“呃……”
带刀放在贺兰慈背上的手一下子停住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手确实是在贺兰慈背上放着的。
“别乱动了。”
贺兰慈深吸一口气,扯了被子盖在他们两人身上,然后背对着带刀。
带刀明明见到贺兰慈还……,于是伸出手小心地攀上贺兰慈的肩头。
贺兰慈被他撩拨的心烦,又因为带刀身上有伤不愿意再折腾他。但是带刀偏偏是个没眼色的,一个劲地撩拨自己,似乎在贺兰慈这里得不到一顿狠()不罢休一样。
带刀听着贺兰慈急促的呼吸声,心也砰砰跳得快。
“主子,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我希望你快乐。”
这一个词包含着希望你平安,希望你健康,希望你永远一尘不染地继续做你的姑苏玉观音。
他知道现在粗布麻衣,缺了一节小指头的贺兰慈离他更近了些,可他不希望他的大小姐就如此蒙尘于此。贺兰慈生来便是要嚣张跋扈,要光彩照人,要让高高在上,不容人染指。
贺兰慈听到带刀又在笨拙地表达自己的真心,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尽管他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他能想象到带刀此刻的样子。
他真的笨得出奇,连示爱都小心翼翼,生怕贺兰慈会生气。
“我知道。”
贺兰慈的额头与他相触,像是两个人的体温互通了一样,窗外大雪纷飞,而弥漫着药香的屋子里他们掌心都是彼此的温度。
【作者有话说】
ii大人给俺画了性转版的校ww和刀,大人们去看哇!最近特别幸福

第88章 西厂不是太监吗?
这一天过去后,贺兰慈没再像以前一样死气沉沉的,像是回魂了一样,随之而来的是事儿精的脾气又回来了。
他会挑剔带刀做的饭,但是嘴上说过后还是会把碗里的饭吃干净。贺兰慈最喜欢带刀熬的粥,因为粥是最简单的。
带刀也是这么认为的,只需要把米和各种各样的豆子淘洗几遍然后倒上水煮就好了。味道中规中矩,贺兰慈习惯性在粥里撒点糖。
沈无疾屋子里什么都有,就是要烧的柴火用的快了些,需要带刀出去砍。
带刀背着背篓,拿着砍刀就要出门。贺兰慈眼睛看不见,跟着出去带刀还要照顾他,所以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坐在屋子里头等着带刀回来。
他面朝着窗户,初冬的阳光撒在贺兰慈的脸上,他从虚无里看出了橙色的阳光,缓缓伸出左手,对着阳光。
迷迷糊糊看得见五根指头的影子。
贺兰慈一时间恍惚,脸上难掩惊喜之情。
他能看见了!
虽然只是一点,但是比以前眼前一片黑的时候多好了,不知道多久才能完全恢复……所以他并不打算告诉带刀。
贺兰慈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脸却朝着窗户边,期待能听到带刀的声音。
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依赖他的?
期待听到他的声音,看见他的脸。
不知道神游了多久,熟悉的脚步声已经停在了门外。
带刀敲了敲门,叫道:“主子?”
带刀在西边屋子里把柴火卸下来,只留着一捆今天放屋子里烧。
贺兰慈听见带刀的声音,连忙起身给他开门,只见带刀身上挂着的雪一进屋就化成水了。贺兰慈摸上他胳膊的时候只摸到了潮乎乎的布料。
“都湿了,快脱下来。”
带刀卸下装柴的背篓,扔了外衣,就去洗菜做饭。
唯一能夸一夸的就是带刀的刀工,常年杀人的手此刻拿着菜按在菜板上,拿着唰唰几下,切的那叫一个薄厚均匀。
其他的贺兰慈实在是夸不出来。
两个人还算和谐地在神仙谷待了半年,直到沈无疾回来。
又是一场秋,雨刚下了没几天,就有人敲响了他们的门,带刀跟贺兰慈睡得正香,就听见沈无疾在门外头咋咋呼呼,又跳又喊的。
“听见了!”
贺兰慈刚坐起身子又栽倒了下去。带刀这时候已经穿好了衣服去开门了。
“神医?”
带刀一开门就看见了沈无疾背着一个麻布的口袋往屋子里头钻。进了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大碗水咕嘟咕嘟往嗓子眼里灌。
“他爷爷的!外头换天了!”
沈无疾刚准备说话,只看见带刀坐在自己跟前,不满道:“把你主子叫起来。”
带刀才不去呢,贺兰慈有起床气。
沈无疾眼见着使唤不动带刀,自己只好亲自上阵。对着屋子里头还在睡的贺兰慈就喊道:“还睡呢还睡呢!外头变天了!”
被他喊得烦心的贺兰慈用被子蒙住头也无济于事,死死瞪着沈无疾穿了衣服起来。
沈无疾看着贺兰慈熟练的抓过衣服,惊讶道:“你眼睛能看见了?”
“差不多了。”
其实他现在已经能看的差不多了,还是有些模糊的,他一直没跟带刀说,洗菜,淘米,上药这些活他都能干,甚至还能跟着带刀上后山去摘菜。
但是带刀不知道,他虽然能敏锐捕捉到贺兰慈的动作越来越利落了,但主子没跟他说眼睛好了,他还是相信贺兰慈眼睛没好。
贺兰慈说要跟他一块进后山的时候他还阻拦了几下,生怕他摔了,而贺兰慈也顺势故作柔弱地在带刀身上摸了又摸。
明明床上已经将这只笨狗拆吃入腹了,但是仍不满足。
可是带刀不知道,贺兰慈手上偶尔摸到自己的()()地方,他都觉得是主子看不清楚,不小心,其实是贺兰慈故意的。
沈无疾听了觉得新奇,“你半年没生气?”
他当时走得时候掐算着,依着贺兰慈的急脾气,最快也得一年才能好,自己这一趟回来还想给他扎几针,让他快点好。
毕竟眼睛看不见东西是件很麻烦的事。
这半年贺兰慈还真是鲜少生气,虽然带刀做的饭难吃无比,不爱唠嗑惜字如金,沈无疾这里只有粗茶淡饭,麻布粗衣,但是他跟带刀过得也还算是自在。
贺兰慈被人伺候习惯了,偶尔需要自己动手的时候也没有抱怨,总不能让带刀一直照顾自己。
“没有人气我,我平白无故生什么气?”
这半年里,屋子里头只有他跟带刀,能让他生气的人只有带刀罢了,以前带刀惹他生气的时候,他都是拿鞭子把人教训一顿,现在不一样了,虽然也是教训,但是是在床上的教训,每次贺兰慈欺负完带刀后,他听见带刀像小狗一样呜呜咽咽的啜泣声都感觉神清气爽的,虽然嘴上的话是安慰的,手上的力度是轻柔的,但是心里想的却是下次还继续的。
带刀也乐在其中,他原本就是来报恩的,但是贺兰慈在贺府里头有的是人照顾,有的是干活利索,手脚麻利的丫头,排队都排不上他。在神仙谷里,贺兰慈眼睛还看不见了,事事都得依靠自己,让带刀感觉自己对贺兰慈很有用,一天天像是有用不完的牛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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