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也看着带刀吃着吃着就愣神了,不高兴地用筷子敲了一下碗。
他精心挑选了厨子和饭菜,摆了一桌希望能讨到带刀的欢心,结果人家心思根本没在自己这里,又想到在贺兰慈那里吃的瘪,烦躁地开始啃指甲。
“殿下!”
红袖见元白嘴上沾了红色,立马出言制止。
元白这才发现自己把指甲咬出血了,看着往外冒血的指甲他愣了愣神,忽然暴起把桌子踹翻了。
满桌珍馐刹那间混着锋利的瓷片倒在了地上。
“不吃我的东西,那就把那两盒东西炖汤送过来。”
红袖见状不对,刚想出言劝阻,元白斜她一眼,问道:“怎么,如今你也觉得可以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吗?”
“没有……”
红袖面露怯意,领了命出去了。
带刀被泼了一身汤饭,不知道是站是坐。看着忽然发作的元白,带刀一脸懵,这种感觉很熟悉,就跟贺兰慈发脾气的时候一模一样。
可是贺兰慈的不开心是写在脸上的,不像元白,他高兴是这样笑着的,不高兴地时候也是这样笑着的。
脑子转不过弯来的带刀连贺兰慈都哄不好,更别说应付元白这种从小在皇宫里摸爬滚打出来的笑面虎了。
过了一会,红袖端来一碗()鞭汤,热气腾腾,飘着香味,上面还飘着不知道名字的中药材。
元白伸手探了一下温度,对着红袖说,“喂他喝,都喝了。”
感受到带刀目光的元白说,“这可是你日夜念着的好主子送的,不吃我的东西总得吃他的吧。”
红袖硬着头皮把那碗汤端到带刀面前,“带刀公子,请喝。”
带刀扭身就想跑。
谁知道脚刚动一下,元白的声音就从带刀的身后悠悠地传过来,“你跑了就她喝。”
“殿下饶命!”
红袖的声音已经打颤了。
这一句话把带刀绊住了,他看了一眼吓得魂不守舍的红袖,收回脚,又转回去接过红袖手中的汤碗,直往嘴里灌汤。
元白翘起二郎腿,指节有节奏地扣着桌子,依旧笑眯眯地说:“慢慢喝,不着急,还有呢。”
虽然嘴上是那么说,但是他的动作可不像他说的话那么温柔。
他叫来一左一右按着带刀,自己一只手捏着带刀的下巴,一只手往带刀嘴里灌补汤。
可怕的是嘴里依旧吐的是甜言蜜语,“乖乖,慢点喝,何必这么着急,本殿下一定喂饱了你。”
“你看你,喝的太急都呛出来了。”
他伸手在带刀下巴上一抹,把指尖上的补汤放进嘴里尝了尝味道。
等到桌子上的碗都空了,元白才大发慈悲地松开对带刀的钳制,细长的手指摸到带刀交叉的领口,猛然一撕。
带刀感觉一阵冷风吹过,立马挣扎起来,要不是有一左跟一右死命压着,恐怕就让他挣扎出来了。
元白看着原本()腹上清晰的腹肌因为灌()了补汤,失去了它原本的形状,圆滚滚的,就像是怀了三四个的样子。
他的指甲顺着原本清晰的纹理()划去。
“真好,就像是怀了我的种一样。”
元白甚至还把耳朵贴在带刀的肚子上,像是在听什么动静一样。
听到水晃动的声音,甚至还露出痴迷的声音,“你听听,像不像他在肚子里动。”
带刀哪里见过这么神经的人,急的都快叫出来了,忍无可忍地骂了他一句“有病。”
谁知道正好戳到了元白兴奋的那一点,他最喜欢看人反抗,接着压制的他感到绝望。
带刀看着元白又把指甲放到嘴边,感觉有点绝望了……
他被灌的现在只想吐,但偏偏被人压的动也动不了。
一左一右似乎也是看不下去了,都把偏过头去了,只剩下元白在极力压着自己的兴奋感。
在利齿下,血腥味越来越重,元白几乎就要把指头的骨肉连着骨头给嚼碎了。
【作者有话说】
怎么越写越边台了(汗)
第46章 主子……你没了?
元白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强来,又会再次重蹈覆辙的,一定要两情相悦才行。
但带刀就好像是一块散发诱人气味的糕点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蹂躏他,看他狼狈地像落水狗一样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
忍无可忍地元白再次捏过带刀的下巴,只是这次不是补汤,而是他把自己凑过去了。
很快便收获了带刀的一下狠咬,几乎要掉块肉的那样。
元白疼了这一下才有点缓过神来。看着带刀的模样,觉得自己这次有点过分了。
“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转眼间元白又换了一副嘴脸,带刀真的感觉莫名其妙,但是汤在肚子里确实难受,他想去吐了,但是一左一右压着他,让他根本无法起身。
“放开我!”
带刀挣动两下无果后,一脸怒容地看着元白。
元白一见他这桀骜不驯的样子,心里又痒痒,于是伸手盖住他的眼睛,“这次怪我,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你不要怕我好不好?”
带刀受够了元白每次都是再问好不好,是不是,看似在询问别人,其实他早就打算好了。
那再这样装模作样地问自己是什么意思?带刀想不明白。
等一左一右松开对带刀的钳制,他就不理会元白还想说什么,转身找地方把肚子里的补汤全吐了出来。
原本像是怀了三四个月的样子一下子变的平摊了,该有的腹肌形状也都出现了。
他吐的辛苦,连同胃里的酸水一块呕了出来,也许往后几年带刀都不想闻到汤味一点汤味。
再晚了一些,元白果然又来道歉了,那可怜样子不像是他欺负了带刀,反像是带刀欺负了他一样。
在元白发自肺腑的长篇大论后,带刀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的主子只有贺兰慈一个人……我也已经叫你殿下了。”
卖身契他不认,他只认贺兰慈。
元白就算再能装,但是皇室的那种高傲感让他感觉到挫败。
眼神变换了几轮,最终压下了怒火,松开了紧紧抓着带刀胳膊的手。
“你休息吧,我也乏了。”
自从带刀来了,让他劳神烦心的有一堆事。本来他身体就不好,连今天坐在带刀身边跟他轻言细语的长谈都觉得眼皮子沉,头也昏昏的。
但是他现在有点担心带刀不吃这种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路子。
结果让他真的猜对了,元白现在在带刀心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怪人”了,归为特别莫名其妙的那种人。
贺兰慈脾气烂就烂了,带刀当他是主子,但是他元白是什么人?
在带刀认知里,笼统地可以分为两类人,贺兰慈和其他人。元白自然而然地归到了其他人的行列。
“砰砰砰”几声,敲门声又响起来。
刚刚走了个太子,这次又是谁?带刀坐在屋子里头不出声。
见屋子里头没有动静,外面的人出声了,“那啥,带刀公子,今日的事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哥俩也不愿意这么干,但都是在主子手底下讨口饭吃的,你可别放在心上啊!”
“而且主子他就是性格有些那啥,但是人还是很不错,会疼人的,我们兄弟俩跟了殿下这么久,还从来没看见殿下他像对你这么上心地对别人呢!这也算是咱们做奴才的福气不是?”
也许是他自己说完都觉得胡扯,干笑了两声结果更尴尬了。
一左心虚地捏了捏鼻子,还想再说些什么,只见刹那间一个椅子破门而出,要不是一右扯了他一把,一左早就被砸了个脑袋开花了。
一左火气立马就上来了,指着门口就喊,“哎你这人知不知道好歹啊!!!我俩都拉下脸来给你赔不是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再这么厉害你去殿下那里也这么横的!哼,我真替殿下不值当的,花了这么多钱买了个不认主的白眼狼,整天好吃好喝招待,这还没()你呢!!!要是我家殿下真想对你做点什么,你还能安稳地在自己屋里生气?!你可真是低估了我们殿下的手段……呜呜呜……”
一左还没说够,一右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小声说道,“行了哥哥,看他那牌子,官比我们大呢,到时候他给殿下吹枕边风给咱俩穿小鞋怎么办?”
一左闻言仔细想了想,又想到刚刚到这里来的初衷,不就是想跟带刀说自己跟一右也是领命办事,以后别因为今日的事去记恨自己吗。
结果现在成这样了……
一左嘴里嘟嘟囔囔地拉着一右走了。
晚上带刀在院子里瞎逛的时候,双方都当作谁也不认识谁。一左一右看着带刀的脸色,还以为他在记仇,其实带刀是在可惜被甩出门外的椅子。
捡回来的时候断了一根椅子腿。
莫名其妙地又收获了一根椅子腿当武器的带刀还在心疼那个看起来很贵的椅子。
晚上有掌灯的小太监和宫女,整整齐齐地从门口提着灯进来。
元白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别致小东西,每个人手里提的宫灯都不一样。
带刀没见过这样的阵仗,不知不觉地驻足瞧了瞧,目送着他们捧着烛光越走越远,在渐暗的天色里铸造了一道明光长廊。
带刀心道那些宫灯那么好看,主子应该也喜欢……
心里隐约刺痛了一下的带刀转身按照原路回去,却听到身后一阵脚步声,他一边走一边抿紧了唇。
就在身后人想要扑上来的时候,反手将人按倒在墙上,一只手制住那人的脖子,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左腿卡住,将人紧紧锁在墙上。
这是个高个的太监,只听得他一声叫,他手里拿着宫灯掉在草丛里,被带刀死死拿捏住了命脉。
“干什么!”
带刀胳膊用力,死死压住他。
“咳咳咳……”
那人被带刀用力一压,气差点喘不上来。
“带刀!”
那人一嗓子把带刀喊懵了……
带刀仔细想了想,自己没招惹到什么太监啊,别说招惹,几乎就没跟太监打过正面……
但是这个声音特别熟悉,像自己主子……
带刀颤颤巍巍地用手抬了抬这人压住脸的三山帽……
这一看不要紧,带刀眼睛都瞪大了,似乎是不敢跟眼前的贺兰慈相认,一时之间连呼吸都忘记了,手一哆嗦。
那太监戴的三山帽“啪嗒”又盖上了贺兰慈的脸。
贺兰慈推开他的手,咳嗽了几下,埋怨道,“东宫里待久了连自己主子都不认识了?!”
带刀看着眼前太监装扮的贺兰慈,灰扑扑的装扮更是掩不住贺兰慈这块美玉的灵气,反倒衬得他那双勾人的眼睛更加明亮透彻……
带刀颤抖着嘴唇,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冲出唇齿间。
但是最后却只问出,“主子……你没了?”
贺兰慈幻想了多种相见的情况,硬是没想到带刀莫名其妙来这么一句,有点无奈地说,“……还在。”
第47章 赴汤蹈火,生死相随
贺兰慈没想到他见了自己会问这么一个蠢问题,觉得有些无奈和好笑。
带刀看着贺兰慈问道:“主子,你……怎么进来的?”
“还能怎么进来,走进来啊!”
贺兰慈扶正了三山帽,围着带刀走了一遭,看着他完好无损也就放下心了,但还是不放心对着他左看看,右看看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皱了皱眉头,对着他说,“他……动你了?”
接着抿着薄唇,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一样,“王八蛋太子……”
贺兰慈说的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像是气极了,恨的牙根痒痒,要用牙齿一点点把他磨碎似的。
“……动什么?”
带刀不知道贺兰慈在说什么,思考二三还是问了出来。
贺兰慈见他一脸茫然,忙扯过他来,撕扯他的衣服,上下翻面一样。
“动什么,动什么,当然是有没有像我这样碰过你!”
贺兰慈越说越激动,尤其是他摸到带刀微微凉的皮肤时,他显得更激动了。
回过神来的带刀,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动”是什么意思,一时语塞,缓了缓才说,“没有……”
像是得到了什么巨大的赦免一样,贺兰慈顿时松了一口气,“没有?!……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我就知道是那个王八蛋骗我!怕是他宫里的太监都比他行!”
就在两个人在墙边上说话的时候,带刀耳朵灵的很,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立马转过来把贺兰慈护在身后,警惕地转过身看着后面。
只见一个肥胖臃肿的橘色身影在高高的围墙上探了出来,它抬起头,步伐十分沉稳,傲视着贺兰慈和带刀。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只野猫。
还是特别胖的那种,猫都分层了。
带刀看了看四周的围墙,又看了看贺兰慈,说道:“主子……你快走吧……”
“走什么?!”
贺兰慈不解地看着带刀,摇了摇他的肩膀,几乎就要哭出来了,“我到哪里去?!我就是来找你的!!”
“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个该死的字什么时候签的!!都是贺兰承那个白眼狼干的!!我怎么可能把你送出去?!我……”
带刀已经听不清贺兰慈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他只听到了贺兰慈并没有把他送走……
也就是说他被易主并非贺兰慈自愿的!
带刀激动地恨不得现在就抱着贺兰慈,但也只敢这样肖想一下。
贺兰慈低头看着眼睛里满是光彩的带刀,一时间哽咽了,摘下三山帽,一手挡在两个人的旁边,一手去捏带刀的下巴。
像是蜻蜓点水一般,从额头轻啄到下巴。
带刀惶恐地愣住,像是一根木桩一样,钉在了地上。
贺兰慈黏黏糊糊地开口:“笨狗……笨的要死了……张嘴……”
听到贺兰慈的命令,带刀脑子在后面追,身子却已经做出了本能的反应,张开了嘴。
贺兰慈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还是一脸呆愣愣的样子……
但是现在怎么看着这么顺眼了……
狗……又是狗,带刀的表情僵在脸上,而贺兰慈没发现他的不自然,只是感觉到手下的人怎么越来越僵硬,像是在无声地抗拒。
贺兰慈还当是他害怕,一边亲,一边安抚他,“别怕,我这是……想你了……”
一句想你了是贺兰慈能说出来的极限了。
虽然这算是他的疏忽把带刀弄丢了,但是他多年y娇惯出来的傲慢性子不会让他承认自己其实急坏了,更不可能让他去讨带刀的原谅。
他觉得自己已经是降下面子跟带刀解释了。
然而带刀却把手搭在贺兰慈的肩膀上,偏过头躲过贺兰慈的吻,然后轻轻地把他推开了。
这!几乎算是“忤逆”的动作,是带刀跟在贺兰慈身边从来没有过的行为,贺兰慈被推开的时候有点发懵,回过神来,看着带刀的眼神里满是委屈。
“主子……走吧。”、带刀听到“狗”这个字眼的时候,心里确实是不舒服,但是他没发觉这到底是为什么,毕竟做暗卫的,说是主子的狗也没什么不对的……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实在想不明白。
再强悍的劲敌面前,他也从没退缩,独独是面对自己的感情,他一再躲避。
“我特意扮成太监样子来见你,你却不知好歹总是赶我走!……是不是那王八蛋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
带刀想了想,元白确实没说什么。
贺兰慈还以为带刀护着元白,立马急眼了,“那你为什么向着他说话!你是不是也被他那张脸骗了?!”
金尊玉贵的太子爷,长的确实人模狗样的,贺兰慈一想到这里就生气。
带刀不知道自己主子哪里来的那么多气生,但是听了特意来见自己的话,心里软软的,顺着他的气往下走。
“属下没有,属下的主子只有您一人。这辈子甘愿为您赴汤蹈火,生死相随。”
他说的坚定,那一双圆溜溜,黑亮的眼睛渴望地看着贺兰慈。
比单纯的吻更赤裸的是眼神,而带刀已经用眼神吻了贺兰慈千遍万遍。
贺兰慈原本还想发作,但是带刀这近乎示爱一般的表忠心,让他止住了脾气,重新打量起带刀来了。
那是一张英气俊朗的脸,配上那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因为常年没什么大表情,看着呆呆的,倒是有几分憨厚老实的模样。
但是高挑的个子和当暗卫练就的一身强健身体,又给人一种疏离感。
如今带刀在东宫里头穿着元白特意挑选的侍卫服,宽肩窄腰的身体被裁剪良好的衣服给勾勒的更明显了。看上去气派极了。
贺兰慈被勾地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你当然只有我这一个主子。不忠于我你就等着看看,我手段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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