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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金求狗(四畔灯郎)


听着刀剑摩擦的声响,贺兰承顿时神志清明了三分,撒腿就往门外头跑。
等二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番景象。
贺兰慈一边哭,一边拿着剑追着贺兰承满院子跑。
“王八蛋!!!你敢偷我的狗!!!我让你有命偷没命活!!!”
贺兰承一边跑一边讨饶,“我该死我该死!!哥哥你先把剑放下来,我们兄弟两个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说了带刀就能回来了吗?!你个王八蛋还是不是人!!把他送给太子玩?!太子什么德行你不知道?!上回李太守家的影卫,好好的一个人竖着进去,第二天横着出来!!你个猪油蒙了心的腌臜东西!我要你偿命!!!”
下人们也不敢上前去劝,害怕贺兰慈一个不高兴也给自己一刀。
呸,吃人家东西不干事的!
二斗除了吃人家多少粮食真给人家干多少事以外也怕贺兰慈真给人砍死了,立马就上前去阻拦。
抱着贺兰慈的拿着剑的胳膊,不让他的剑真砍到贺兰承的脖子上。
“二斗!!你你你把我哥抱、抱好了!!!”
贺兰承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放开我!!你管我做什么!!我今天非让这猪狗不如的东西偿命!!!”
二斗眼泪直掉,“使不得啊主子使不得!!!您先消消气!消消气!”
“消不了!!使什么不得!!!没有我他能安稳活到现在?吃里扒外的东西,还偷起我的人来了!!!”
总归是男子,贺兰慈说完一把将二斗搡开。措不及防地一推让二斗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直拿胳膊抹眼泪。
这下贺兰承是真没话可说了,只能撒腿就跑。
确实如贺兰慈所说,他靠着厚脸皮贴上他哥贺兰慈,靠着贺兰慈才能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院子里活着长到那么大。
但是这次谈生意,他想拿到那老王八蛋的货,得先拿出一部分钱来,让他觉得自己可信,才能把东西卖给自己。
那么拿一大笔钱贺兰慈肯定不同意支给他,他只能自己想办法,他能巴结到的最上边的人就是东宫太子元白了。
于是借花献佛把带刀送走了。
带刀男妾的身份让贺兰慈落人口舌,而且自己哥哥似乎被塞了这么一个男妾也不太开心。
他还以为自己两边讨好了,结果在贺兰慈这边出了差子,自己哥哥好像动了真情?
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明明鞭子甩起来的时候自己兄长眼睛里是不屑和高位者的蔑视。
是啊,到底是什么时候?
贺兰慈也想不清楚了……
是在自己看到那两截的猫的尸体,盛怒之下给了他一顿鞭子时带刀湿漉漉的委屈的眼神……
还是他武功尽废却为了保护马车里的自己,和贼人拼命周旋时狠厉的眼神……
又或者是自己稍微给他一点好脸色,就一副受从若惊的惶恐又期待的眼神呢……
难道这就是世人所谓的真心?
可他接触的最早的真心就是他父王的真心,嘴上说着最爱他母亲,忘不了他母亲,可仅仅半年的时间他又重新纳了一房又一房的妾。
她只不过是在最美的年纪香消玉损,死在了姑苏王最爱她的时间,所以她在姑苏王心里永远美好,是可念可想却遥不可及的一轮白月。
尽管姑苏王说自己永远最爱贺兰慈的生母。
尽管贺府每年都有新的女人进来。
这世界上的真心都是如此卑劣下作,他贺兰慈看不上。
自然他也看不上带刀的真心,可是他一想到带刀会像对待自己一样对待元白,他就感觉自己胸口发闷,呼吸困难。
他瞧不上带刀的真心,可是他想要。
想要带刀只对他一个人好,只能围着他一个人打转,只能听他一个人的话……
从前他只觉得带刀又笨又木,连讨好他的话也不会说。
如今却发现带刀对他向来都是处处讨好……
每一次转过来的眼神,都在观察自己的脸色……
每一个字,都是思索再三才肯说出口……
一想到这里贺兰慈鼻子一酸,好不容易停下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咣当”一声,贺兰慈将剑扔到了地上。
“给我备车,我现在就要去东宫。”
“兄长!”
贺兰承见他扔了剑,手里没东西也不害怕了立马拦着他,“疯了吗?!!你想擅闯东宫?!!”
贺兰慈厌恶地推开他,“什么时候我做什么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了?不过一个庶子罢了。”
庶子这个词一直是贺兰承心里的那根刺,而贺兰慈明明知道却总是拿这根刺来戳他心窝子。
除了贺兰慈,其他孩子就跟姑苏王养的小宠物一样,想起来了就逗两下,想不起来就一直扔在后院子里头。
“对,哥哥说的都对,可是我这么做不都还是为了你!为了整个贺府!”
贺兰慈闻言,又急了眼,掐着他脖子就往墙上掼。
“为了我?为了贺府?为了你的一己私欲罢了!徐老头跟你要了多少钱才肯把那批货卖给你?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贺兰慈越说越激动,手上越用力,几乎把贺兰承掐的喘不上气来。
“不过是满足你出人头地的愿望罢了!想要让父王,让世人看到你一个出身卑微的庶子也能有如此一番建树!!满足你那可笑的虚荣心,粉饰你自己心底里的自卑罢了!!”
贺兰承多年来蒙上的面具被贺兰慈一把拽了下来,无地自容的痛苦让他五官扭曲。
他怎么可能不自卑呢……
他既不够绝世俊美也不够绝顶聪明,看到姑苏王牵着当时已经出落成谦谦公子的贺兰慈,他当然羡慕、渴望。
可是与之而来的是自己更自卑的影子,足以他苦心经营的强大心理给吞没。
从被扼制住的喉咙里吐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是……我确实……也是为了自己……”
他站在贺兰慈的旁边就已经足够让他自惭形秽了。
贺兰慈却在这个时候松开了掐着他脖子的手……
接着反手甩了他极其响亮的一巴掌,训斥道:“跟了我那么久,你还是只能学到这些东西……没出息的东西,真让我失望。”
贺兰承捂着被扇了一巴掌的脸,嘴角流出鲜血,颤了颤的嘴唇最终什么话也没说。
像是把千言万语都咽进了肚子里。
“你怎么就笃定了我不会同意?连问都不问一句。”
对啊……自己怎么就那么笃定贺兰慈不肯借给自己?
贺兰承被扇了一巴掌,连思考都比平时慢了半拍……
贺兰慈把扇了他一巴掌的手在他衣领上擦了擦,然后转身就上了马车。
他要去把带刀接回来。
东宫太子又怎么样,他的东西别人别想碰一下!
可是刚到门口就吃了个闭门羹。
元白说自己近来病情严重,不忍寒风,需要在屋子里头多休息,见客是见不了,还请贺兰慈早些回去歇息。
贺兰慈冷笑一声,“我自然知道太子殿下身体抱恙,这不是带了些珍贵药材来看望了吗,好歹也是一份心意,太子殿下怎么不请我进喝杯热茶呢?”
禀告的人听贺兰慈言语礼貌但是话中带刺,一时之间为难道:“这……”
贺兰慈笑着拉过那人的手,拍了拍,就见到几块金灿灿的东西落在了那人的手心里。
“还劳烦你再进去把我的话禀告太子殿下。”
那人见了金子,双眼直冒金光,连忙握紧拳头,收回了手,点头哈腰道:“一定禀告,一定禀告。”
转头就跑,因为太着急还差点被高高的门槛绊一跤,一蹦一跳地跑进去了。
贺兰慈心里已经把元白骂了无数遍了。
狗东西,皇帝老儿的儿子又怎么样?真是王八下蛋,不要脸的王八蛋。偷了我的人就不敢让我进去了,要不是非要受什么礼仪尊卑,贺兰慈真想把这太子殿给铲平了。
小病秧子,去年刮风下雨怎么没给你冻死了,现在活着又作妖。
贺兰慈见人迟迟未来,就把他带来的东西让人带进去。
“给你们殿下补身子的,他不是一向病弱缠身吗?得多喝才是。”
进东宫的东西得有人验过有没有毒,宫人们都小心翼翼地打开这蜀锦的盒子,生怕把什么珍贵的东西给弄坏了,不然届时他们一百个头也不够陪的。
结果在众人的目光下,盒子打开了,众人脸色凝重,都紧紧皱着眉头。
“噗嗤”一声,贺兰慈先忍不住了。
“牛()和虎()可是大补的东西,最适合太子殿下这种先天体弱多病的金贵身子骨。家弟和太子殿下往来频繁,素日听家弟说太子劳累过度,我特意寻了最长的来。”
贺兰慈报复一般的叫宫人把一盒牛()和一盒虎()给送了进去。
结果真如贺兰慈所料,元白看到那东西,脸色一沉,原本瘦到一层皮肉盖着骨头的手上青筋暴起。
真是直往他心窝子里头戳。
元白身弱多病是从娘胎里头带来的,要是他生在寻常人家就是等死的命,可偏偏老天待他不薄,让他出生帝王家,有无数名医和金贵的药材吊着他的命,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咽气。
只是他在行()事的时候,会更加劳累,往往一炷香的时候就已经满头虚汗了,虽然还未得到疏解,但是身子已经吃不消了,不得不停下来歇一歇再来。
后来他发现喝一壶掺了密药的酒会精神抖擞,就像是和李大人送来的那个影卫共度一晚,就连体力好的影卫都被折腾地躺在床上直喘气。
可是长期以来对身体极其不好,只是偶尔助兴的手段。
如今这种隐秘的事被贺兰慈戳了个正着,元白当然生气,这么丢他的脸的事叫贺兰慈拿来取笑。
光是看着这两盒东西,元白都能想象出贺兰慈嘲笑他的嘴脸。
“让他进来!”
拿了贺兰慈好处的那个宫人,立马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请贺兰慈了。
“长公子,太子殿下请您进去。”
贺兰慈满意地笑了笑,说:“我就知道太子殿下是个能体恤臣子的好人。”
“哎哎哎,您说的是。您这边请。”
宫人在前面点头哈腰地领路。
贺兰慈不经意地看了一下这太子殿,心道,这王八蛋住的地方也就这样,还不如贺府一半大呢!带刀跟了他也是受委屈,还不如识相点把人还给我。
那宫人在门口敲敲门,叫了一声:“殿下!长公子人到了!”
立马顿了一会,才说道:“进来。”
宫人一打开门,贺兰慈跟元白的眼神一对上,就跟打火石“啪”地一声,擦出来了火花,可惜不是爱的火花,而是恨。
贺兰慈一看元白,心道他瘦的跟个纸片子一样,窝在一层又一层的衣服里头,就跟缩头王八一样,脸也白的像鬼,没有一点血色,怪吓人的,认识的知道他是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中元节提前过了,刚从坟地里扒拉出来的鬼呢!
就这幅模样,还想偷了自己的狗不说话?
元白一见贺兰慈,心里也唏嘘道,就这样的模样还叫姑苏玉观音呢?怎么敢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是肿的,就跟俩桃按在脸上一样,啧啧啧还带了三对耳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跟孔雀一样到处开屏。还臭着个脸,谁欠他八百两银子一样,听说脾气也烂的要死。
就这样的德行还敢来上门要人?也不嫌害臊。

两个人都在心里把对方蛐蛐了八百遍了,就是横看竖看都不顺眼。
明明一个是美貌惊人的姑苏玉观音。一个是明月清风的谦谦玉公子。
“坐。”
元白几乎是从牙缝里出来一个字。
贺兰慈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下来了。
“给我倒茶。”
他不仅坐下来,还跟当初一样,非要进来喝杯茶。
宫人连忙拿了茶盏去给贺兰慈倒茶,小心翼翼地把茶递给贺兰慈。
贺兰慈拿了茶才喝了一口,就放下了,命令道:“这个凉了不好喝,我要热的。”
“这,这就去给您换热的。”
宫人拿着茶壶就跟拿着免死金牌一样,像被赦免了一样就往外头跑。
他们这些做下人最懂得察言观色了,感觉到了贺兰慈跟太子之间的气氛很微妙,于是跑了出来,生怕自己被牵连。
“不知道贺大公子登门拜访所为何事?”
贺兰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来:“过来看看你不行吗?”
看看你这王八蛋还能活多久。
接着把目光投向两个礼盒放置的角落,“太子殿下是不喜欢的?怎么放的那么远?”
结果不等元白回话,贺兰慈就跑过去,把那两盒东西提过来放在桌子上,还特意打开盒子,非要元白来闻一闻。
说什么找这样尺寸的东西可不容易。
元白气的只能给自己到了一杯冷茶顺气,害怕一不小心就被贺兰慈气晕过去。
忍不可忍的元白直接把盒子一袖子扫到了地上。
随着盒子掉在地上的声音,气氛也紧张起来了。
贺兰慈脸上的笑消失了,拿出来一打银票,说:“家弟不懂事,和太子殿下做了笔买卖。一个没调()好的暗卫怎么可能值这些钱。如今我把钱带来了,还请太子殿下把我的人还回来。”
太子却笑笑说,“贺大公子,我与令弟做的生意,一锤子买卖,既已敲定,那里还有毁约的事。”
贺兰慈见他不肯放人,拿出一叠银票放在桌子上,推到元白的面前。
“他偷的是我的人,不正当来路的东西就应该物归原主,更何况我还把银钱一分不少地还给你了。”
元白见他不容抗拒地把银票推到自己眼前,皱眉道:“怎么就是你的人了?进了我东宫就是我的人。更何况他身上鞭痕无数,我记得贺大公子最擅长用鞭,看来他是经常被你‘教训’啊。你既然不疼他,为何还要占着人不放。我这种会疼人的岂不是他最好的归宿?”
贺兰慈听了元白这一整套自我的说辞,气的牙根痒痒,恨不得把对方扒皮喝血。
厚颜无耻之徒!我的人,怎么在你这里过了几夜就变成你的了?!
“想必殿下也听闻我房中纳了一房男妾……”
元白不接他话茬,放下茶杯,打断贺兰慈的话说道,“未曾听闻。”
“你!”
元白无视掉贺兰慈那吃人的目光和铁青的脸色,说道:“我身体孱弱,消息闭塞,哪里知道贺大公子纳了几房妾,是男是女。”
“无妨,我现在告诉你,带刀是我明媒正娶进来的妾,名正言顺,已经入过洞房的那种!”
听到“洞房”两个人,元白确实脸色一变,但是仅仅一瞬间,他就神色如常。
“我不介意。”
他喜欢忠犬,尤其是别人家的忠犬,他们跟主子有没有染,自己根本不在意。
“你!”
元白这一句差点把贺兰慈给呛死,“谁管你在不在意!!快把我的人还回来!!”
“咳咳。”
元白用袖子挡着,轻轻咳嗽了几声,“注意礼节。”
“什么狗屁礼节,我要我的人!!!”
贺兰慈狠狠瞪着元白,“你放不放人?!”
“不要,我看上了。”
元白冲他嫣然一笑,苍白的脸上透露出几分红润的颜色。即使是被人扯着领子,他还能笑的没心没肺。
“这就生气了,还没给你看好东西呢。你先松开我,难不成你想谋害太子?”
贺兰慈的牙关咬了又咬,最终手一松,把元白放开了。
他病殃殃地扶着桌子起来,端来了一个盖着红布的匣子。
将眼神放在贺兰慈身上,一脸玩味道,“打开看看。”
贺兰慈皱着眉头,掀开红布看了一眼,立马变了脸色,反手把红布砸回刚才的匣子上,声音里压抑不住地愤怒,“你耍我?!!”
“没有,我只是告诉你这些天我跟小带刀是怎么度过的……”
贺兰慈一下子把匣子掀翻在地,玉做的,象牙做的,木头做的,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散落了一地,气的贺兰慈扑上去把元白压在地上,掐住他的脖子,目眦俱裂地问道:“你动他了?!你动他了!!!你怎么敢!!!”
元白被他按在地上,已经感到不适了,又被贺兰慈一掐,脸色很快青紫起来。
就在他呼吸不上来的时候,感觉脸上一湿,被惊了一下的元白连忙挣扎着抬头看了一眼,就看见贺兰慈哭的梨花带雨,眼泪直往自己脸上砸。
“还给我……”
贺兰慈哭的投入,完全不管元白是不是被他掐的快要断气了。
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地元白之好不断地去挣扎,伸手去够自己腰间的玉佩,嘴里呜呜咽咽地发出微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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