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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官仇恨(水戈骨土亘)


“你居然还在怀疑栗野?”谢藤笑了一声,再度转变了态度,“你如果不愿意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见见栗野,由你亲自问他。如果他还留着当时的监控,或许你还能有幸见到她走进泳池。不是绝望的表情,而是坦然的。没有人逼她,她甚至都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明白吗?”
“不错的提议。”闻哲迅速意识到谢藤也在故意用那些煽情的话来试探他,反而更加不为所动地问,“什么时候能去见栗野?”
“我为什么要帮你?”谢藤同样不为所动地出尔反尔。
“你如果表现得好一点,”闻哲并不在意对方是否反悔,改为半跪的姿势凑近对方,贴着对方的耳朵低语,“或许能得到其他的奖励。”
“不错的提议,至于奖励……”谢藤模仿了闻哲的语气,并在途中忽然转头,一口咬住对方的耳垂,含混地说,“我觉得可有可无。”
闻哲一脸漠然地捏住谢藤地下颚,后者很快乖乖松开牙关,前者随即也松开了手。
“你觉得我是那么容易就能被说服的人?”谢藤问。
“我觉得你已经被说服了。”闻哲说出让谢藤张口结舌的理由,“你当初想帮栗野,但碍于条件限制没能真正的帮上忙。后来你想知道真相,可惜调查毫无结果。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知道当初没来得及探明的真相。你只是对刚才在床上的被动局面不太满意,所以才反复拒绝我的提议。”如同一种幼稚但是倔强的徒劳反抗。
“……”

第11章 层级-1(下)
谢藤沉默地盯着闻哲看了将近一分钟,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却已经是最好的默认。
“好吧。”最终他亲口表示了同意。
“我带你去见栗野。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谢藤情绪依旧变化得很快,语气重新变得暧昧,“不过你最好再附送我一个吻,当做我知无不言和热情相助的谢礼。”
“可以。”闻哲说。
“平常都是别人找我索吻,你居然连一个吻都不愿意施舍……什么?等等,你说可以?”
“我可以把你从窗口扔出去,”闻哲掐着他的颚尖说,“铲除你这种败类是我给这个世界最好的回礼。”
“你真残忍。”谢藤知道高空坠落不是一种快速的死法,不管楼层高低,因为骨头碎裂并不致命,而内脏破裂却需要长时间经历出血的过程,除非那么巧有什么东西贯穿他的心肺。
“不过这里是独栋,而且只有两层。”谢藤对闻哲暧昧地眨眨眼,“如果我骨折了,你可要负责照顾我。”
闻哲不为所动地盯着对方。
“我喜欢你看我的眼神,”谢藤更换了另一种态度,显得特别愉快,“就像要把我碎尸万段。这让我很害怕,也让我更欣赏你了。纠正。不止是想,是只要条件允许,你会立刻把我碎尸万段。如果杀我的是你,我相信我肯定会享受死亡的过程——跳楼除外。我喜欢享受死亡的过程,希望你能为我选择一种缓慢的、循序渐进的方式来杀死我……”
怪诞且疯狂的话语后面紧跟着突如其来的陷阱。
“可我真正感兴趣的不是你,而是你背后的人。”
——叩叩叩。
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谢藤,闻哲迅速把手掌的位置挪到了谢藤的脖子上,微微收紧,让对方无法大声呼救,却不至于紧到让对方完全无法发出声音。
他用眼睛示意谢藤,询问门外的情况:“我知道你不怕死,但相信你能认清现状,诚实一点。”
“安保换班。”谢藤艰难地从嘴唇挤出游丝般的气音,“他们总会敲三次门,如果不去开门,他们就会闯进来。如果没有亲眼见到我本人,他们就会立刻调集更多的人手过来。”
“多少?”闻哲问。
“五十起,甚至上百。”谢藤轻声说。
“……”
这个人数彻底超出了闻哲预料的三倍多。
“不考虑跟我友好的相处吗?”谢藤看出对方的顾虑。
“想好怎么向大家介绍我了?”闻哲反问。
谢藤没有说话,好像在认真地思考。
——叩叩。
第二次敲门声传来。
闻哲抬起了空暇的另一只手,在谢藤眼前摇晃。正面,反面。点缀在他手指上的戒指花纹精致得不像话,也契合得不像话,简直就像为他量身定做。他作势准备启动其中一枚戒指,刚才一度差点被庞大的快感折磨得哭泣求饶的记忆,已经被根植在了谢藤的感官深处,让他不自觉绷紧脊背,迅速用乖巧地态度轻声说出了闻哲期待的答案:
“我亲爱的新朋友。”
闻哲满意地点点头,松开了手,起身去开门。
“等等。”谢藤叫住对方。
闻哲驻足回头,静待下文。
谢藤的视线在闻哲的脸上和自己双腿间走了个来回,又摇晃了一下手腕上的金属,虽然没说话,却与那清脆的撞击声一样暗示意味明显。
他的人不是没见过他的裸体,是没见过他被戴上这么多戒指的裸体。
闻哲意会地走回去,抓住床单的边缘,抽拉出一截,盖住了谢藤的腰部以下并解开了他手上的束缚。
“没想到你还有如此体贴的一面,我真的开始欣赏你了……”谢藤交替揉按着自己发麻的手腕与胳膊,假装准备给自己解开双脚的束缚,其实却在闻哲再度转过身准备朝门口走去的刹那,陡然伸出右臂钩住对方的脖子,并拽住对方的胳膊,把他拉向自己。
闻哲被他拽得向后踉跄,勉强维持住平衡没有彻底摔进对方怀里,后者趁着这个间隙,狠狠一口咬在他左肩那颗小痣的位置。
谢藤很快尝到了对方腥甜的血味,并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牙印。
闻哲“嘶”了一声,立刻用力捏住谢藤的下颚。后者在感觉到疼痛时就笑了起来,张嘴舔舐过前者手掌的虎口。
闻哲嫌恶地松开这个不怕疼的疯子,用力把谢藤扔回床上。
“乖一点。”他说,“晚点我会给你其他的奖励。”
“你……”
谢藤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完,闻哲就启动了自己手上其中一枚戒指,任由对方再度蜷缩起来不断战栗,自己则头也不回的走向门口。
——叩。
时间正好,第三次敲门声传来。
闻哲走下楼梯打开门,外面阳光刺目。
阳光下的景物隔着车窗流淌过闻哲的眼底,谢藤安静地坐在旁边一脸期待,直到闻哲重新看向他,并抬起了一只手,接着是另一只。
闻哲解除了自己左手中指那枚戒指上的生物锁,把它半摘下来,只到中间的骨节,掌心向上,递到对方面前。
谢藤看着闻哲,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却没有动作。
这就是生物锁的麻烦所在:除非本人亲自动手解除,否则就算人已经死了,也不会解除,反而会自行锁死。
“归你了。”闻哲声音平和,“刚才表现得不错。这是你应得的奖励。”
谢藤玩味地看着对方,确定对方不会收回手,才伸出了手,但对方依旧收回了手,让他抓了空。
“用嘴。”闻哲重新把手递向对方。
“你还说我的嗜好奇怪,你的嗜好也不见得有多寻常……”谢藤盯着闻哲的脸,却没有像刚才那样听话,反而用手钩住了对方的胳膊,防止后者途中再度出尔反尔,继而无视了对方的要求,直接伸手去拿。
闻哲没有等他说完,也没有给他机会碰到那枚戒指,就一把抓过他的手,在后者反应过来前,直接把戒指戴在了对方右手食指上,顺着关节一推到底。生物锁立刻识别了新的主人,在谢藤手忙脚乱的试图把它取下来时反而被误启动了,害得他立刻不自觉夹紧腿,弓起背,整个人倒在了闻哲的肩上,无声地喘息。
“让你听话一点,就那么困难?”闻哲问。
谢藤没有说话,也不能说话。他一直是个遵循于本能不断放纵的人,没有闻哲那样出色的自制能力,面对这种情况当然只能发出短促地抽气声,额头贴着闻哲的肩膀左右晃动,勉强以此表示自己的屈服与乖巧。
闻哲抬起手,用堪称怜爱的方式先抚了抚谢藤的脸颊,又用拇指按了按他柔软的嘴唇,最后不轻不重地揉捏着他的后颈,既像在帮对方放松下来,又像变相地撩拨,最后才问:“下次会乖乖听话?”
谢藤不甘不愿地缓慢点头,额头上下蹭过了对方的肩膀,留下沙沙的响声。从旁看来简直就像依偎在对方的怀里撒娇,让保镖和司机不约而同的在心下为他们老板的屁股默哀了三分钟。
“管好你们的眼睛。”
谢藤略微上扬的奇怪声音让前排的几人全都迅速缩起脖子口观鼻鼻观心,闻哲则抓着他颤抖地手,覆在他自己的食指上,帮助他找到停止戒指的触控位置,让它停了下来。
谢藤缓和了一阵才重新找回属于自己的正常声调,抬起头来,凑在闻哲颈边,不满地低语:“老是用这招来逼我听话,一点创意也没有。”
“那你想要什么创意?”闻哲问。
“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谢藤说,“总能告诉我你的目的吧?”
“可以,不过只能当做附加奖励,还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如何。”闻哲举起手,示意对方自己手上的装饰戒数量,“还有五个。”
“好吧,说出你下一个愿望。”谢藤摆出慷慨的态度,“你又想通过我去见谁?”
“当然是另一位主角,”闻哲说,“你最看不上的那个,连名字都不想提到的……朋友。”
“……”
谢藤哑然数秒,就在他回过神来,打算拒绝对方的瞬间,却被闻哲抓过去吻了吻嘴角。
这个吻止于谢藤的手掌。
“软硬兼施?”他推开对方,不悦地说:“还算有效的手段,不过我不吃……”
“你不是想雇我吗?”闻哲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了那个特殊的,带有某种奇特震慑力的笑容,像豹子捕猎时的眼神。能让人无由来惊惧,却让谢藤无由来亢奋。
闻哲接下来的话注定能成功阻止对方所有的拒绝。
“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贴身保镖了。我会乖乖听你的命令。满意了吗?”
“勉强算是满意。”谢藤说着上下打量了闻哲一遍,补道:“不过,你得先恶补一些常识。”

闻哲意识到的刹那,没有选择剥离或掩藏,而是娴熟有序的接纳。
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过去,一个没来得及成形的失败,根本不能对他构成任何影响。
他迅速恢复寻常,环视着这幢内部如同一座美术馆的特殊建筑。
半小时前——
夜幕像黑纱般降下,被璀璨的人造灯光轻而易举地穿透。
闻哲、谢藤以及后者的人与车被“打包”装上了没有标识的运输机,降落在不知名的地方。
谢藤他们跟其他被运输机送过来的车辆一样,车外笼罩着一层隔温的黑罩布。直到黑布被揭开,才模糊地看清楚外面的情况。
闻哲放下他那一侧车窗。外面的温度不低,风伴着特有的咸腥味,擦过他的脸。大约是南半球,他想,或者太平洋上热带区域的某个小岛。从周遭大批集装箱的堆放与出进速度来看,应该是一个规模不小的私人海运码头。典型的犯罪者天堂。
周遭都是跟谢藤出行惯用的车同样的黑色加长车。没有车标,完全看不出牌子。
许多圈外人都以为这些有钱人会成天开着超跑在马路上横行霸道,动辄法拉利,轻则宝时捷,最次也是玛莎拉蒂。其实真正的圈内人会雇佣的司机谨慎驾驶到连虚线都不会去碾,更不会让他们的老板因为违反交规出现在大众视野里,当然不会选择一辆招摇过市的跑车。那些平常会出现在新闻上的人,别说跟谢藤相提并论,根本就连栗野1%都及不上,是典型不入流的暴发户。
这些人越是靠近上层位置,就会越发小心。不引人注目才是他们最好的保护色,显眼等于完蛋。所以他们的车看起来都很普通,除了加长与宽敞,根本毫无特色。其实防弹又防爆,一辆至少比看起来重五倍,也贵百倍。加上车牌每天都会更换,绝无重复,免除了追踪的可能。甚至一模一样的车通常会预备好几辆,私人飞机也是同样。反跟踪标准比某位住在白房子里的一国之主还要无懈可击。
相比前几次,谢藤穿得相对随意。相同的地方则跟他的车一样,这点也跟大众认知的动辄ARMANI全然不同。除了内裤,根本找不到任何品牌屋的标志,全是私人团队的定制。他的手里正转着一柄折刀,看起来像法国产的,刀柄中间有两道碎钻般的花纹防滑,刀刃靠近刀柄的位置有同样的延伸。不止锋利,还利于放血。打开,合上,重复。拇指精准地卡在适当的位置,动作十分娴熟,看起来在纨绔之外又多了一点地痞流氓的味道,跟他俊雅的脸全然不搭,而他却显得自得其乐。
闻哲穿得相对正式许多。但也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正式,实则看起来有过于醒目的嫌疑——如同新婚般的纯白色西装,没有马甲,质地是介于丝绸与薄纱之间的特殊人工合成材质:柔软,透明,也可能不透明,取决于光线和视角。如果旁人站得距离他足够近,它就更接近于透明,略远一些的话,就不那么通透了。这种材质除了在视觉上特殊,在触碰的时候更加特别,就像没有纺织品的阻隔,随时能直接感觉到皮肤肌理的温度。随之附赠的是,这些衣料太柔软的特性,很容易就勾勒出身体的每一道曲线,以至于下面完全不适合穿任何多余的东西,否则就会影响它的呈现效果。
闻哲为了保证这一点,显然也这么做了。
他在这种宛如裸奔的状态下依旧一脸平和,简直让谢藤怀疑对方就算是全裸,也能故我。不,事实上对方此前的确在如此条件下对他又打又骂,还能跟他谈条件,简直比自己还像是个疯子。
车辆顺序使离机场,跟在一辆闪烁着红尾灯的引导车后面,停在为每个嘉宾预留的车位上。
“别显得过分好奇。”谢藤挪到对面,压向靠在窗边的闻哲,环住他的腰,把他拉进自己怀里,当着隔壁同款车辆的窥探视线,像对恋人那样若无旁人的深情拥吻。
闻哲顺理成章的配合。根本不在乎他们不止毫无瓜葛,还对彼此一无所知的实事。演得入木三分。
谢藤趁着接吻,不着痕迹地按下车窗关闭钮,等到车窗彻底升起,这才放开闻哲的嘴唇,手则依旧扣在对方腰上,享受着皮肤的温暖触感。
“你给我演得像样点儿,”谢藤说,“否则很容易被拆穿。‘那位朋友’虽然不敢动我,你可未必。”
“还没有正式到达目的地,这里没有无死角的密集型监控,你完全没有必要那么紧张。”闻哲边改以眼角余光偷瞄窗外,边掀开对方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轻而易举地把谢藤推搡到了车后座的另一头。
隔着车窗,闻哲的视野受到一定影响,只能隐约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堆高的、宛如塔形的集装箱群落,还有一条不知道怎么布局的奇怪通道,沿途站满了荷枪实弹的私人安保,一直延伸到集装箱群落的所在。
“那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他问。
谢藤既是无可奈何又是好笑地看着他:“我还以为自己就够不怕死了,没想到你比我还不惜命。”
闻哲睇了谢藤一眼,反问:“你对其他人从来不屑一顾,也不觉得谁能奈何得了你。为什么尤为忌惮这位不愿意提到名字的朋友?你没意识到自己外露的态度都变得判若两人了?”
谢藤噤声,埋怨地看着对方,就像被始乱终弃。
“不想说?”闻哲作势动用手上的戒指。
“你现在是我的保镖,有什么立场质问自己的雇主?”谢藤反击,“或者,我现在就出尔反尔,宣布不再参加今天的展览,我们原路返回。”
闻哲惊叹于对方的厚颜无耻,干脆地放下了手,改为视而不见地转开脸,继续专注于窗外。
“雷明顿,M16,SCAR11,CSLR4……还有几个看不清,种类很齐全,协同也流畅,不是专业佣兵就是前特种役。”闻哲回过头对谢藤挑眉,“我觉得你该有点自知之明,收起那柄小刀,你拼不过子弹的速度。”
“……”
谢藤半是恼羞成怒,半是挑衅地把刀尖递向闻哲脖子,压在他的动脉位置,抱怨他不知好歹:“你穿成这样跟我进去,我如果不这样,你的屁股可就不能完整的出来了。”
“你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太看不起我?”闻哲毫不反抗地任由对方手中的利刃蹭着自己的颈部,觉得谢藤不可理喻,“而且,不是你让我穿成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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