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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重生十年后(雪木春华)


玉奴眼眶彻底红了,盯着她道:“那句话,正与你曾听过的毫无差别?”
她之所以这么恨,就是因为,当初说那话的人,就是她。
而她永远也无法忘记,是自己缠着母亲出去吃饭,才会惹上祸端的。
“是。”陆瑾画抿唇,“晚间回去,探子来报,陛下恐遇险。
“此时手下兵士皆被带走,只有数人可用,绝无法与二皇子的大军相抗衡,我思来想去……”
那天晚上,陆瑾画带人闯进了她们的院子。
苍垚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无人知道他已经娶妻生子。
陆瑾画也只是想搏一搏,利用这渺茫的机会。在战争面前,用对方的妻儿威胁,是下作行为。
可面对即将全军覆没的九皇子等人,再下作的事,她也得去做。
他们一路疾驰,去的路上,玉奴曾问她:“姐姐,你真的不会伤害我们吗?”
祸不及家人,陆瑾画点头。“想用你们和你父亲谈个条件。”
他自己的妻儿孩子,苍垚总会看些情面吧。
她的目的不是换人,只是为陛下拖延一些时间,就算结果大概率失败,她也不会拿这些人质如何。
赶到时,燕凌帝已陷入昏迷。
对峙时,苍垚激动的情绪,昭示着自己赌对了,这几人,当真是苍垚的妻儿。
他们在朱雀岭隔着千万大军遥遥对视,那是玉奴看父亲的最后一眼。
苍垚一向是个狠角色,当场暴起,拿起弓箭,一箭射穿了妻子的喉咙,紧接着又搭箭去杀两个孩子,陆瑾画面色一变,将两个小孩踢飞,他们才躲过飞来的利箭。
陆瑾画缓缓道:“苍垚不受挟制,反而愈战愈勇,我不敌,与陛下奔逃,手下人皆先后死去,仅存我与陛下二人。”
所有人面色沉痛,却不是对她行为的愤恨,而是惊怒于陛下曾九死一生。
若是他死在那一战中,就无今日的君临天下。
玉奴眼中涌现出疯狂,对众人道:“你们听见了吗!今天,我要为我的父亲正名!”
燕凌帝冷冷看着她:“你父亲是死于二皇兄手中,与她有什么干系?”
玉奴恨道:“若不是她,我父亲怎么会被认定成叛逃?怎会被杀死!”
说到底,二皇子和苍垚是一种人。
苍垚毫不犹豫杀死自己的妻儿,二皇子也因为他没完成任务而杀了他。
在众目睽睽之下弄丢目标,若说他没有藏私心,那绝对不可能。
苍垚见到妻子与两个孩子出现时,脸上有震惊,有凝重,正是那愣神的一瞬,战局出现一丝希望。
众人看看燕凌帝,又看看玉奴,还有些摸不清状况。
十几年前的事,那会儿阿瑾还只是个孩子呢,隗清玉上前道:“你现在正名有什么用?就算你父亲那时没死,如今即位的是陛下,他依然是败者!”
“胡说!”玉奴斥道:“我们不可能败!”
她将陆瑾画狠狠抓在手里,笑道:“慕容舜,她这样虚伪、恶毒之人,你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看清她的真面目,你还喜欢她吗?”
玉奴得意地看着陆瑾画,就是想看到她被戳穿,会有多么慌张、害怕。
谁知对方面色平淡,脸上没有丝毫怯懦之色,目光垂落在地面。
燕凌帝看向被人挟持的小姑娘,冷淡道:“朕和她在一起,从不是因为她的品行或是其它,无论她卑劣与否,又如何虚伪,都不会影响朕对她的心意。”
陆瑾画睫毛颤动,雪花落在肌肤上瞬间化开,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雪水还是泪。
玉奴气得将她狠狠一扯,凭什么,当初父亲受人挟持,便会毫不犹豫射杀母亲。
这么多年,她一直理解父亲,作为一军主将,绝不能动摇心智。
而慕容舜如今为一国帝王,却毫不犹豫选择了这个女人。这让她这么多年的恨看着像什么?笑话吗?
稚奴警告地看了她一眼,玉奴才稍微恢复了些理智,还记得自己今日真正的目的。
“其实,我今日是想用她来与你交换一样东西。”
燕凌帝淡淡看向她,总算扯到正题了。
“说。”
玉奴扬眉道:“你在益州抓住的几十个人,全部放出来。”
益州的下毒之人,燕凌帝只用几天时间便悉数抓住了,和想象中不同,他们大多是些妇孺老人,看起来没什么攻击力,而且大多在这里定居七八年了。
周琰眼中凝出火气:“那群人为非作歹,已经被就地斩杀了!”
为了抓那些人,他们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怎能说放就放?益州死了那么多百姓,难道就不需要一个交代吗?!
玉奴笑了,扭头看向陆瑾画:“我还以为他多看重你呢,原来你在他心中,也不过如此。”
雪花落进衣襟,浑身都凉透了。
陆瑾画目光淡淡扫过她,当初自己用她一家人性命威胁苍垚,换取陛下的生机。
风水轮流转,如今她用自己威胁陛下,换其他下毒的人存活。
苍垚没同意交换,甚至亲手射杀了妻儿。
陛下也不会同意。
更何况这群人与益州疫病有关,就算作为帝王,也不能答应这样的条件。
燕凌帝抬起手,制止了周琰的话。
他冷淡道:“朕答应你。”
说罢,目光落在陆瑾画身上:“何时放人?”
玉奴有的是耐心和他周全,此时不知是高兴还是生气,总之脸色看起来奇怪又扭曲。
“明日午时,在此处交换人质。”
“不可。”燕凌帝冷冷打断她,“你的人马上就会被押过来,届时一同放人。”
奈奈离开的时间越长,危险越大。
玉奴更生气了。
她本意是想侮辱陆瑾画,最好让她难过得肝肠寸断,谁知慕容舜哪配做什么皇帝,轻而易举就答应了她的条件。
那些人的生死,从她们进入益州开始,便没打算活着回来!
若是燕凌帝二人龟缩在益州,他们便会下一种更猛烈的毒,可惜陆瑾画不知吃错什么药,独自跑到梁州来了。
打乱了计划,害得他们又龟缩了好几日。
见他还敢讨价还价,玉奴没好气道:“既然你不愿意,那就三天后再换人。”
燕凌帝冷冷盯着她。
玉奴道:“三天不行,那五天后?”
算准了他不敢耽搁,故意在此时羞辱。
隗清玉上前道:“明日就明日,你最好不要动她一根汗毛,否则,那批人我们会全部杀光。”
“好好好。”玉奴连连鼓掌,像个疯子,“既然如此,几位请回吧,明日末时,在这里交换人质。”
说罢,带着一群人进入道馆,‘砰’一声关上门。
山峦覆雪,关楼傲立。
剑门关独有的冬日美景众人也没心情欣赏,原地扎营歇息。
目光扫过那死寂的道馆,里头没有任何声音。
燕凌帝面沉如水,黑魆魆的眸子犹如深渊,叫人心中畏惧。
慕容据很快被拖上来,跪在地上。
帐内的人盯着他,像在看一个死物。
不,应该说父皇身边的人一直这样,他们永远只尊敬父皇一个人,现在连带着尊敬陆瑾画那个商女,但是从未尊敬过自己。
就算自己是太子,是储君,在这群人眼中,都是一个死物!
对上燕凌帝冰冷的目光,慕容据纳纳道:“父皇……”
他说出早先准备好的话:“儿臣是想来迎接父皇,并不知张家会发生祸事……儿臣的心腹也死了……”
那群人丧心病狂,留下的仆从伤的伤,死的死,活下来的没有几个。
燕凌帝垂眸看着他,凛冽眸子里的冷意仿佛被冻住一般:“朕问你,宋家可有参与此事?”
慕容据霍然抬头,着急忙慌道:“没有!父皇,这关宋家何事?”
燕凌帝瞥开目光。
宋勇良已经被拿下,只待押回京中审讯。与此事有关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看不出燕凌帝的心思,慕容据还想狡辩,旁边来了两个禁军,将他押住往外走。
“父皇,真的不是儿臣做的,此事与儿臣无关啊!”
慕容据像条死狗一样被拖出去,他心中总觉得不安,觉得父皇不会再轻易放过他了。
目光一撇,见众人都冷冷盯着他,眼中有仇恨。
最显眼的,是站在前面的隗清玉。
她问:“你和阿瑾有仇?”
慕容据顿了顿,下意识否认:“都说了这次事情与孤无关!”
隗清玉真的很想揍他,可她不能。
陛下一天没宣布废掉他,他一天就是太子。
若是陆瑾画此次出了什么事,就算不要这条命,她也得杀了这个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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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玉奴:我要看你痛苦,要你生不如死
陆瑾画:大费周章就这?其实可以直接问我……

第117章
隗清玉又道:“你怎么能因为自己的私心, 便帮着那群人?他们害死了益州那么多百姓,你可是太子啊。”
慕容据瞳孔地震,直愣愣盯着她。
信中只说让他将陆瑾画及时引回去, 并没说动手的是何人, 为何会与益州疫病扯上关系?
不都是普通的刺客吗?
直到被人关进笼子里,木门关上,锁链声传来。
慕容据抬起头,心中恍惚, 意识到自己现在真的成了阶下囚。
木笼子摆在雪地里, 天色渐黑,营地还燃着小堆篝火,一丝说话声音也无。气氛凝重。
许久, 一个禁军缓缓走来。
父皇对兵士要求极高,特别是像禁军这样握在手中的底牌,他们以布覆面, 永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头盔和面巾遮住他的五官, 只露出一双冷清的眼睛。
慕容据定定看了他几眼,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转念一想,禁军都是听从父皇指挥的, 他抓住木笼子, 欣喜问道:“父皇给孤带了什么话吗?”
他这次或许是惹祸了, 无意中帮了伤害百姓的人。
父皇是说不过去, 才将他关押的, 其实私底下并不想伤害他,等风头过去,一切回到原样,他又会做回太子。
天色越来越黑, 那人走近,扯下覆面的布巾,那张剑眉星目的脸露出来。
慕容据先是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待看清了他的脸,才惊呼道:“裴指挥使!”
他是皇城指挥使,不在蓟州守着皇城,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做什么?
裴硕拿着那面巾,清白分明的眸子一片冷意。
“殿下可再说大声些,把人都叫醒,叫他们也来听听,陛下让臣带了什么话来。”
慕容据心脏狂跳起来,潜意识觉得有些害怕。
可他这事做的的确不太光彩,父皇会避着人,也是正常的。
“孤不叫喊了,裴指挥使,父皇想对孤说什么?”
裴硕弯了弯唇,露出一个堪称恶意的笑容,俯身凑近他的耳朵。
“陛下让臣告诉你,你并非是他的孩子……”
这一厢,陆瑾画被带入道馆,转身从后门离开,进了山上一座更小的亭子。
那亭子显然是临时搭建的,中间放了个巨大的篮子。
玉奴催促着陆瑾画进篮子。
稚奴警惕地跟在后面,忍不住道:“玉奴,我们这样走了,他们怎么办?”
玉奴自信一笑:“放心吧,天亮之前,他们绝不会有危险。”
为了陆瑾画的安全,慕容舜绝不敢轻举妄动,但凡他们有任何动作,对方会毫不犹豫撕票。
与稚奴对视,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高兴。
等剩下的人将燕凌帝手中那些人质放走,计划就完全成功了。
一石二鸟,天衣无缝。
陆瑾画站在一边,看着这索道吊篮问道:“你们这临时吊篮安全吗?”
她可不想摔死。
玉奴眉毛一拧:“就算你不摔死,也会死在我手里,墨迹什么,赶紧上去。”
陆瑾画却不赞同:“陛下会拿人来换我,我怎会死?”
玉奴不屑地勾起唇角:“那也得看我愿不愿意换才行。”
稚奴上前检查了一番吊篮,冷声道:“这里我们已经用了一个月了,不会出什么事。”
玉奴催促:“快上吧。”
陆瑾画收回目光,乖乖上了吊篮。
现在至少清楚了一些东西,玉奴不在意陛下手中那些人质的安危,应该说,不在乎能不能把他们救出来。
抓自己,表面上是为了换人质,实际是有其他的目的。
她这一路走来,也没吃过什么苦,看稚奴的表情,似乎有些怕伤了她,难道他们背后之人需要抓活的回去?
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她得想办法留下记号,免得跑远了陛下追不到人。
燕凌帝的人一直守在门口,不见里头有什么动静,直到天快蒙蒙亮时,燕凌帝心中的不安越发浓厚。
他冷冷开口:“强攻。”
隗清玉连忙阻止:“陛下,阿瑾还在里头。”
说完话,她也是一愣,不等解释便反应过来,阿瑾说不定已经被转移走了。
道馆被踢开,隗清玉飞身进去。
里头摆放着祭坛,还有更多紧闭的房门,他们一进去,便飕飕往外射箭。
正中大门打开,出来一个全身蒙面的黑衣人,他抓住一个被蒙了头的白衣身影,冷声道:“退出去!否则我杀了她!”
众人又顿了顿,看身形,那应当就是陆姑娘。
难道猜错了?
银光闪过,刀光齐鸣。
燕凌帝手中的刀刃直接破开了此人的脑袋,隗清玉两步上前,一把扯下那白衣人头上的黑布。
还没看清面容,白衣人猛一掌向她挥去,隗清玉闪身躲过。
几招后,白衣人倒地,是一张陌生面容。
众人心头更沉了,这群人不讲信义,人质还没交换,就先换地方了。
幸亏陛下也早留了一手,并未将对方人质带到此处来,否则,那些人应该也被他们劫走了。
“追。”燕凌帝目光扫过一群尸体,看向天边鱼际线,“各关卡加大搜查力度。”
陆瑾画已经坐上了摇晃的马车,与玉奴等人面对面。
稚奴在擦着手中的剑,突然有人来回禀什么事,他听过后,脸色难看,对玉奴道:“计划失败了,燕凌帝并未将人质转移到剑门关来,那群禁军还死守着。”
玉奴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恶气,有些恼怒。
她辛苦埋伏这么多年,就是看不清慕容舜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只觉得他城府极深。
想到要与他为敌,心中便觉得累极。只是没想到他弯弯肠子这么多,竟然也留了一手。
人质救不回来没关系,能把陆瑾画带回去就行。
想到此,玉奴满怀恶意地看向陆瑾画:“看来慕容舜也不是很在意你嘛?嘴上说着要交换人质,私底下却想着别的呢。”
她抄起手,鞭子抱在怀里:“在他心中,你果然还是不能和大燕的江山比。”
陆瑾画缄口不言,玉奴只当她被气到了。
看着她白净的面容,心中更为恼怒,当初与母亲在外面一同吃饭,她上前来问,见她长得如此好看,一时没有防备,口不择言说了那句话,害死了自己一家人。
玉奴一直很后悔,这么多年,她四处寻找陆瑾画的踪迹,始终不相信她真的死了。
就算她死了,还有慕容舜呢。
这二人,是害死她父母的元凶。
陆瑾画缓缓开口:“玉奴,我记得你以前不叫这个名字。”
玉奴冷冷看着她:“你管我叫什么。”
陆瑾画笑了笑,温声道:“你们背后的主子,应该对你们不怎么样吧?”
否则怎会取这样的名字呢?
玉奴脸色霎时沉下去,冷冷道:“再多说一句,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陆瑾画缓缓开口:“按照你的逻辑,当初的事情,应该怪你父亲心狠手辣,怎能怪到我头上呢?”
玉奴最恨她提那件事,当即暴怒。
“若不是你,父亲怎会被逼无奈做这种事?!”
她揪住了陆瑾画的领子,恶狠狠看着她,“你若再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你。”
一旁稚奴紧紧盯着二人,目光不停在她们身上唆视。
陆瑾画拍了拍她的手:“你不爱听,我便不说了。”
玉奴松开手,又听她叹道:“把事情怪到我头上也好,至少让你有个心气活下去,若是连恨都没有了,活着又能算什么呢?”
看出她牙尖嘴利,玉奴不想气得咬牙切齿,在稚奴的阻拦下不再理会她。
陆瑾画看着二人互动,心中越发确定,他们是真不敢伤了自己。
但未知的前路明显让人更害怕。
陆瑾画想留下什么印记,身上的东西都被收走了,她总不能将衣服脱了吧。
她淡淡道:“我想如厕。”
玉奴霍然转过头,恼怒地看向她。
“从昨天到现在你滴水未进,肚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有什么好如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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