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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重生十年后(雪木春华)


但他的柔儿和磊儿怎么办?那可是他亲生的孩子啊!
此时坦白,宋家人就算免去死罪,也难逃流放之罪……
宋勇良坐在地上,浑身都被汗水打湿,眼看着天亮了,他收拾了一番,穿戴整齐地出去了。
眼看着益州事宜结束之际,陛下定会赶回蓟州过年,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陆瑾画住在这村子里,每天除了给豆芽扫墓,便没有别的事做了。
今日天还未亮,小顺子便急匆匆地敲门了。
“姑娘,陛下来信了!”
陆瑾画在睡梦中被吵醒,迷糊地看了眼黑漆漆的屋顶。
往日信来的时候都是下午,今日怎么这么早?
小顺子解释道:“传信的人说益州那边都已经好了,陛下今日就能过来接您了,约莫下午或晚间就能到。”
隗清玉从床上跳起来,哆哆嗦嗦穿起衣裳。
“阿瑾,我先起床了啊。”
陛下来了若是发现她和阿瑾一起睡,醋坛子不得打翻了?
这是陆瑾画起得最早的一次。
天色蒙蒙亮,雪花纷纷扬扬,大地银装素裹。
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天还没亮都有些刺眼。
慕容据听到消息也赶紧起床了,父皇要来了?
他满脸都是惊喜。
一扭头,看见陆瑾画站在雪地里,往院门外看去,不知在看些什么,瓷白的面容一片平静。
她其实长得挺好看的,若不是因为父皇,他应该会喜欢这张脸。
刘家人多,用石头垒了院墙,不高不矮,说是防山上的野兽用。
院门是两扇沉重的木门,随着岁月洗刷,已经变成棕黑色。
慕容据这几天在村子里逛了逛,能垒起院墙,还用得上这样好的木门的,就这么一家。
她运气是真不错,一来就找到了最好的住处。
刘婶子才刚刚起床,见他们都起来了,连忙笑道:“几位今日怎么起得这样早?”
往里里,早起总是要做一大堆农活,做完了回来陆瑾画等人才准备起的。
隗清玉拱了拱手,温声道:“婶子,咱们打搅多日,眼看着近年关了,或许这两日就要走了。”
刘婶面露拘谨:“你们每天在家里住着,我都习惯了。”
说到走,她竟然还有点舍不得。
二牛举着隗清玉做的小风车迷迷糊糊从屋子里出来,催促道:“娘,点火,冷……”
农村养孩子不像城里,大多是给他一口吃,让他自己玩。
像二牛这么大的孩子,也能做一些杂活了,刘婶子多叫他帮忙择菜,捡柴火,或者是哥哥们打完猎回来他帮着打下手。
刘婶面色黯淡了一阵,忽地想起什么,问陆瑾画:“姑娘,今天还要符头么?”
自从知道陆瑾画每天都去上坟后,刘婶便提了一嘴,说她三叔会写符头。

第113章
三叔年纪也半百多了, 隗清玉悄悄跟了去看过,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年轻的时候读过几句书, 是十里八村唯一一个赤脚大夫, 平日里靠着给人看病换一口粮食。
给去世之人烧的纸写上符头,这样能保证她在底下收得到,不被什么孤魂野鬼地抢去。
说来说去,也是生者心中怀念, 努力想多做份事情罢了。
陆瑾画乐意给她赚钱, 这几日,每天都给她些粮食让她去找那三叔帮忙写符头,今日却是不用了。
“婶子, 写的已经够用了,说不定今晚我们就会离开这里。”
刘婶脸上露出遗憾,想着他们要走, 又连忙忙活起来。
“我拿些乡里的东西, 你带回去吃。”刘婶从房梁上取下腊肉,拿去处理清洗。
住几日,她还当真将陆瑾画当做自己的闺女了。
想着自家收了那么多粮食和冬衣, 这些天这些人住在这里, 也没麻烦他们什么。反倒是他一家人, 沾了光, 还能吃上几顿城里人的饭。
陆瑾画连忙拦住她:“婶子, 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家中什么也不缺,你这些东西,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两人好一番推诿后, 刘家婶子决定推几块新鲜豆腐让她带走。
她伤心道:“你什么也不要,以后若是还回来,也记得来看看婶子。”
陆瑾画笑道:“肯定的,以后来还住您家。”
隗清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明所以地转过头去。
才一起住多久啊,有这么亲么?
慕容据见这难分难舍的场面,嗤笑了一声。
贱民和商女,倒是绝配。
吃完早饭,陆瑾画最后一次带着东西去扫墓,她不可能年年都来,也可能下一年再来。
总之,所有事情都是充满变数的。
除了伺候衣食住行的仆人,就没带几个人,大多留在家里准备午饭或是一些别的事。
陆瑾画与隗清玉赤霞二人往坟墓所在地走去,慕容据远远跟在后面,瞧着很不耐烦。
隗清玉小声嘀咕道:“这家伙,整日摆一副臭脸,活像别人欠他银子似的。”
陆瑾画面色淡淡,懒得看他。
“这几日也将他折腾够了,脸色能好看得起来才怪。”
怀疑慕容据和暗中的人有勾结,她们轮番试探。不知他是真傻还是假傻,总而言之,什么也没试出来。
隗清玉缓缓摇头:“以后我再也不说他蠢了。”
这么久还没查出个前因后果,总觉得更蠢的是她。
下雪天寒,这样冷的时候,在外面冻上几个时辰,人是会很受不了的。
只是人总和动物有区别,被情绪支配着,总会做出违背本能的事。想着这是最后一次见豆芽了,陆瑾画不由地多待了一会儿。
隗清玉在旁边烧了火堆,慕容据往里添着湿漉漉的柴火,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
“我说太子殿下,您添这么多湿柴火,是想在这熏腊肉吗?”
被人调侃,慕容据面色阴沉至极。
他堂堂太子,在这做下人的活计,这男人婆还挑三拣四的。
他冷声道:“下这么大的雪,你能找到干柴火?”
隗清玉无语地站起身:“所以我说你缺乏生活常识呢。”
说着,飞身往山底下一处没有积雪的崖沟一跃,拔剑将上层的湿柴火挑开,下面的柴火还是干的。
她抱着大捆柴火回来,见小顺子不知何时又来了。
刘家离这小半个时辰的路呢,他在太监里地位也不低了,每回传话送东西这些小事,他却是跑得最勤快的,也从不拿架子,难怪会被李福全那样的人精收成干儿子。
陆瑾画一一扫过信:“陛下来了。”
大概下午就能到。
小顺子笑眯眯地,又走向慕容据,“殿下,这是给您的信。”
慕容据受宠若惊:“父皇也给孤带了信?”
隗清玉好笑地看着他,这傻孩子,太缺少父爱了。
阿瑾天天收陛下的信,也没见这么激动过。
他双手颤抖,冻红的手指捏着纸张颤巍巍的,只是缓缓看下去,面色却一点一点冷静下来。
他看了眼陆瑾画,又看了眼隗清玉。
最后看向赤霞。
“你回去收拾东西,待父皇到了我们要连夜赶路。”
赤霞冷冷扫他一眼,拱手道:“殿下,属下的职责是保护姑娘安全。”
慕容据面色难看:“孤难道不知道?父皇下午便能到了,他这样安排的,你想抗旨?”
陆瑾画伸出手:“信拿来。”
慕容据脸色变了变,她一个商女,架子摆得比他这个太子还足!
知道她是要验证一下信的真伪,他将信递过去。
陆瑾画看了眼,信只有两三句,是陛下的作风,交代下午便能到,让他们收拾好东西,也好早些出发。
信上特意点了赤霞去。
她捏着信纸,看着那熟悉的笔迹,不待她细想,慕容据便抬手夺过纸,将它珍重地放进信封里。
父皇给他的东西不多,每一样都是值得他珍藏的。
若是按往常习惯,她们得多待几个时辰再走,今日嘛……
陆瑾画看向赤霞:“你和小顺子一道回去吧,我马上就回来。”
赤霞没想到陛下当真会下这样的命令,面色变了变。
但她哪里敢抗旨,也只能跟着小顺子回去了。可收拾东西有碧春等人,哪用得着她?
陆瑾画看了眼慕容据,后者踹着一旁的树干发火,雪掉了一身,火更大了。
隗清玉单手扶额,在一旁看傻子似的笑话他。
寒风凛冽,雪粒窸窸窣窣落在树叶上,田野、群山,纷纷披上了一层白衣。
风一吹,雪粒便随风乱舞,直直砸在人脸上。
陆瑾画打着伞,深一脚浅一脚往回走着,一路很沉默。
隗清玉笑道:“等明日启程,早些赶回蓟州,也能同临安一起过年。”
慕容据不屑地扫她一眼,临安宫中面首无数,那样一个□□,也就她这种男人婆能玩到一起。
还有陆瑾画,一个商女……难怪三人能成为好朋友呢。
临安看不惯慕容据,慕容据同样看不惯临安。
回到村子,外面临时搭了个小棚子,给马儿休息用。
人怕冷,马也不可能长时间冻着,仆人们费了些心思,给棚子围上一圈,免得整日吹风下雪的,让马儿生了病。
隗清玉和往常一样,拿了几坨粮草扔进马厩,看它们吃着,心中也高兴。
她是武将世家,在战场上,马就是最亲的兄弟,是要一起过命的。
刘家院门往日总是大大敞开的,方便人进出,今日大门却紧紧闭着,棕黑色木门透出一股质朴,总叫人心底发慌。
隗清玉好奇道:“怎的今天把门关这么紧,里头藏了鬼啊。”
慕容据往那院门走去,无语道:“你能不能少说两句?这很好笑吗?”
眼看着两人又要开始吵吵,陆瑾画拿了干草喂给马儿,冷淡道:“清玉,你过来。”
慕容据站得远远的,眉头不悦地拧到一起,满脸写着:你们又想干嘛?
隗清玉小跑过去,还没开口问,便见陆瑾画将她常喂的那匹马牵出来。
她讶异道:“阿瑾,这么冷的天,你要出门?”
“不是我。”陆瑾画摇了摇头,“是你,我想拜托你帮个忙。”
隗清玉来了兴致:“我们之间说什么帮不帮的?你想让我做什么,直说就好了。”
阿瑾向来聪明,事事都能做好,说是来保护她,其实什么都不用做,完全是在被她照顾嘛。
终于也能用到自己了。
陆瑾画声音柔下来,摸了摸马儿,温和道:“陛下也快到了,我想请你帮我去接一接他。”
说着,她抬起脸,稚嫩面容冻得煞白,看着隗清玉心都揪起来。
陆瑾画道:“雪天路滑,我吹不得风,不然,应该自己去的。”
隗清玉连忙答应:“就这点事啊,好说嘛。
“陛下不会生你的气的。”
要是阿瑾亲自去接陛下,她都能想象到,陛下能一口气把周国打下来助兴。
陆瑾画认真道:“谢谢你,清玉。”
隗清玉是个说做就做的性子,立马翻身上马:“你好好在家等着吧,我肯定将陛下平平安安给你接回来。”
陆瑾画忍不住笑了笑,手摸向腰间,摘下那常戴的半块玉佩递给她。
“帮我把它交给陛下。”
隗清玉面色倏地郑重起来,小心翼翼接过东西。
她又不瞎,这玩意儿另外半块在陛下身上呢。
两人的定情信物?阿瑾让她把这东西带给陛下,是为了求陛下原谅她不能前去迎接?
隗清玉将东西郑重放进怀里,定声道:“阿瑾,我一定把东西带到。”
马蹄声‘铿锵’响起,目送隗清玉身影消失在转角,陆瑾画又多等了会儿。
直到慕容据不耐烦,上前催促道:“你还回不回去了?不回去我自己进去烤火了,这天要冻死人了!”
要不是怕她在门口被人拐走了,他会在这吹风?
陆瑾画盯着他,浅色眸子在雪光映照下显得越发透明,看起来让人脊背发凉。
她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淡:“过来。”
慕容据心火冒,他堂堂一国储君,还要被一个商女颐指气使的。
他抬腿过去,怒气冲冲地停在陆瑾画面前:“做什么?”
慕容据一动,腰间那荷包便十分显眼。
陆瑾画盯着他,淡淡道:“慕容据,你真应该庆幸,自己有个好母亲。”
说罢,便扬起手。
怎么又提起他娘了?不知陆瑾画是何意,是羞辱还是什么?
慕容据还没反应过来,‘啪’一声响后,左边脑子一阵剧痛,脸上传来冷生生的痛感。
这寒冬腊月的,身上的皮肉本就脆弱,此时又挨了一巴掌,他一阵头晕目眩,感觉脸皮都要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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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陆瑾画:看在你妈的面子上,作为长辈我懒得跟你计较
慕容据:你……

慕容据捂住脸, 怒道:“你找死!”
陆瑾画揉了揉发疼的掌心,冷声道:“待此事了后,我再收拾你。”
他好歹从小习武, 又长得人高马大, 哪里会怕一个小姑娘?
只是父皇先前多次叮嘱,耳提面命,陆瑾画的威势又学了父皇几分,一时间还当真让他不敢动弹。
慕容据眼皮直跳, 一时愣在原地, 怒气冲冲瞪着她,直到看见她推开那院门,羞愤的神色才瞬间变得阴沉。
院子里搭的临时锅炉还燃着火, 锅里的东西咕咚冒泡,往日人来人往的院子,今天悄然无声, 只有刘婶拿着勺子在锅里。
见她回来, 刘婶难看的面色更灰了,黑黝黝的面皮上,眼睛瞪得比以往都大, 透着些许惊恐。
她结结巴巴道:“姑娘, 您……回来了?”
陆瑾画‘嗯’了一声, 将手里装纸钱的篮子和伞递出去。
“符头还有些不够用, 你去请三叔再帮我写一些, 报酬晚些给你。”
刘婶手抖得太厉害,铁勺‘咣当’一声落在锅里,她连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来接她手里的篮子。
“姑娘……”刘婶嘴唇动了动, 昏黄的眼珠慢慢爬上血丝。
陆瑾画别开眼,冷淡道:“快些去吧。”
刘婶鼻子涌上一股酸涩,她接过篮子,强笑道:“我这就去。”
她快步往外走去,最后看了陆瑾画一眼,才小心翼翼关上院门。
出了院子,外头一个人也没有,她害怕地往三叔家走去,越走越快,直到跑起来。
寒风和雪花灌进嘴里,流入肺里,巨大的惊恐慢慢压下,接着浮上心头的,是浓浓的酸楚感。
她两眼流下泪,空荡荡的篮子也丢在了路边。刘婶捂着嘴,像孩子一样哭嚎起来。
不管贵人是不是有意的,总之,叫她留了一条贱命,她为贵人流泪,是应该的。
刘婶离开后,所有房门同时从里面打开。无数死士跳出来,有的在房子里,有的在树上。
正中间走出来一人,花容月貌,居高临下与陆瑾画对视。
仔细看去,正是张姎身边的玉奴。
陆瑾画相信,这绝不是张姎的手笔。
这些死士的身法,她曾在交趾见过几回,若她没猜错,这些应当是异族人。
张姎再蠢,也不会蠢到和外族人联手。
刘家几个牛高马大的儿子被人绑着,扔到地上,而其它几个房间大多住着她带来的仆从,有的人死了,血流了一地,有的人还活着,被紧紧绑缚着。
其中还有赤霞。
她受的伤最重,浑身是血。
陆瑾画不知慕容据调开她是为了什么事,如今见她浑身鲜血淋淋,便知道这些人心肠有多歹毒。
见她面临这样的场合还如此镇定,忍不住鼓起掌来。
“陆瑾画,你的死期到了,惊喜吗?”
后者看了眼她,明明身处劣势,却能平静地与她对视。
陆瑾画道:“不过是些仆从,你何必将他们放在眼中?”
玉奴冷笑,声音冷艳又好听。
“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这样伪善。”她手中拿着鞭子,不复在宫中的低调模样,眉眼间全是桀骜之色。
绕着陆瑾画走过几圈,目光打量着她,好奇道:“也不知慕容舜是用了什么法子,才叫你变成这样的东西。”
十几年容颜都没什么变化,怎么不见她老去呢?
陆瑾画微微恍惚了一下,自从穿越到十年后,就无人敢直呼陛下名讳了,她还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
舜是上古部落的联盟首领,陛下刚出生时,张姎也是真心对他好过的,毕竟是自己生的第一个孩子,让她在后宫更有底气。
她求着先帝赐了‘舜’字,便是希望他能继承大统,登上帝位。
别人的野心都会悄悄藏着,唯有张姎,将心思写在脸上。
这样做的后果,是先帝厌弃张家人,更厌弃还是孩子的燕凌帝。
大燕那时并不安稳,还需要张家的兵力平定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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