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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重生十年后(雪木春华)


陆瑾画揉了揉眼睛,才发现他们已经在马车里了。
她坐起身,浑身酸软:“怎么不知道叫醒我?”
“见你睡得香。”燕凌帝脸上浮起笑,见她盯着自己,表情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梦见什么了,吓成这样?”
经常做这样的梦,陆瑾画都感觉自己神经出什么问题了。
见他还是自己熟悉的男人,这才松了口气。
“梦见了一个很恐怖的怪物。”
燕凌帝‘嗯’了一声,道:“下次奈奈梦中一定要有朕,朕帮你打跑怪物。”
陆瑾画尴尬一笑:“一定会梦见陛下的。”
回去蓟州的路程不长不短,至少得用十来天,陆瑾画想着,应该是白天坐马车太累了,晚上才会做那样的梦。
等回蓟州就好了。
和往常一样睡着后,今日景色大为不同,她站在木制阶梯上。
陆瑾画认得这里,这是观星台,燕凌帝带她去过几次,后面她觉得太难爬楼梯,就没去过了。
见周围没人,她坐在木梯上,准备休息会儿,结果没过多久,身体不自觉站起身,一步步往顶上爬去。
她想停下来,但身体不受控制。
就这样,她缓缓推开观星台那扇门,果然看见外面站着一个高大的玄色的身影。
上次与他在梦中对视,这太瘆人了,陆瑾画想起来都头皮发麻。
等她走到男人身边,身体终于又恢复了控制权。
男人看不见她,她松了口气。
往天上看,只有一两颗星辰一闪一闪的。
今天这夜景没什么好看的,也不知他在看些什么。
陆瑾画看了会儿,只看到了黑压压的天,压在顶上,弄的心头沉甸甸的。
她别开眼,猝不及防又与男人对视上。
他像上次一样盯着自己,黑眸中浓雾翻腾,似有万千情绪聚于眼中。
男人伸手似乎想要碰她。
陆瑾画吓得连连后退,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惊道:“陛下……”
脚下又是一空,她又醒了。
背上传来熟悉节奏的轻缓拍动,鼻尖全是龙涎香味。
陆瑾画缓缓回过神,听到男人温柔的声音:“奈奈又做噩梦了?”
燕凌帝忍不住拢起眉,这些日子,她睡得不好,人都消瘦了许多。
“待会儿让太医来瞧瞧身子。”燕凌帝拍了拍她的背,将人拢进怀中。
经过了长途跋涉,他们终于回到蓟州了。
进城那天,百官在城外迎接。
陆瑾画还看见容逸臣与萧采盈了。
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满面凄苦,活像一对苦命鸳鸯,瞧着好笑。
她收回目光,被燕凌帝拉着往前走去。
容逸臣目光落在二人紧紧交缠的手上,面色愈发冰冷。
身后传来嘲讽声:“他们二人感情如此好,你难道还要横插一脚吗?”
这话轻飘飘的,刚好可以传入他的耳朵。
容逸臣霍然回过神,冰冷的目光落在那张相似面容上。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两张脸长得差不多,可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同。
陆瑾画让他觉得,好像总隔着一层浓雾在看她,她对任何人都很疏离,仿佛这里不是她的家,大燕也不是她的家。
萧采盈不同,她很自来熟,虽然她年长几岁,可眼里总有些天真。
这种天真让人厌烦,也让他心生怒意。
该天真的是陆瑾画,凭什么她小小年纪便历尽生死,甚至失踪十多年,而萧采盈却能过得这样好。
都是他们害了她。
“横插一脚的人,不是我。”冷冷撂下这句话,容逸臣就离开了。
慕容慧也等在人群前,看见陆瑾画与隗清玉,眼睛那叫一个红。
三人说了一会儿话,燕凌帝道:“回宫再慢慢叙旧吧,奈奈今日也需要休息。”
隗清玉道:“陛下说得对。”
虽然她这些天赶路不用练功总是一身舒爽,但阿瑾不一样啊,她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终于回到蓟州,陆瑾画美美洗漱一番,看着熟悉的地方,心中慢慢浮起安定。
之前十几年都没对这个国家产生什么感情,现在才回来半年就有点喜欢这里了,这就是安定大国的魅力吗?
燕凌帝替她掖了掖被角,温声道:“奈奈可以好好睡一觉了,这些天都没睡好,眼睛都青了。”
陆瑾画摸了摸眼睛,又有点想照镜子了。
看见男人的脸,她憋了半响。
“陛下去忙你的吧,等我睡醒了来找你。”
这几日睡着和醒着都面对这张脸,陆瑾画心理压力已经非常大了。
看出她的不情愿,燕凌帝低低笑了声。
“依奈奈的。”
说罢,他起身走出偏殿。
反正二人住在一个地方,想见面,就走几步的事。
陆瑾画盯着床帐看了会儿,慢慢进入梦境,或许是因为这是唯一一次白日睡觉,她梦见的也是白日。
帝王坐在金銮殿上,却是罕见的没有处理政务。
他一手支着额,看不清脸上神色,只能看到一截玉质般的下巴。
陆瑾画松了口气,停在他面前。
就这样,他连动作都没变,从白天坐到黑夜。
陆瑾画却是看得烦了,确认男人这回看不见她,她便彻底放松了。
在殿内四处走,摸摸这,看看那的。
发现装潢与现实中几乎一模一样,也是,这里是平行世界嘛。
一直等到半夜,高座上的帝王才有了一丝动静。
他将所有人都支开了,太和殿里里外外无一人看守。
陆瑾画心头猛然跳动起来,不知他到底想做什么,男人冷峻的眉眼透着锐利,沉默许久,抬手将桌子上照明的蜡烛打翻。
蜡油滚动,滴到黄色丝绸桌布上,火花跳跃了一秒,如长蛇一般袭来,迅速爬上男人的衣裳。
火光蔓延很快,从墙上的悬挂的绸缎,燃到木制红柱上,大火很快将金銮殿吞噬。
陆瑾画看得心惊肉跳,连忙道:“陛下,你做什么?”
她往前跑去,试着扑灭那火。火光越过她,她感受不到一点温度。
这是梦,梦里的东西,对她无法造成任何伤害。
男人似乎听到声音,缓缓抬起眼,冰冷而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接着浮起一点点温柔的笑意。
他嘴唇动了动,陆瑾画没听清。
但这样的神色,和平日自己熟知的燕凌帝已经很像了,她着急道:“陛下你别这样,你快把身上的火扑灭!”
男人蔚然不动,任由火焰一点点吞噬他。
外焰燎过皮肤,原本精致无暇的肌肤瞬间抽动,接着蜷缩、泛起,血像蜡油一样缓缓滴下。
陆瑾画哭了,不知道他承受了多么大的痛苦。
“陛下,你不要这样,为什么……为什么要自焚!”
碧春小步疾走,跟上面前的身影,姑娘又梦魇了,还一直叫着陛下。
她没办法,才冒死请陛下过去看一看。
燕凌帝大步走进偏殿,再入内室,看见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小姑娘。
她似乎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泪珠大滴大滴滑落,嘴中喃喃叫着他。
“陛下,你不能这样……”
燕凌帝面色一沉,连忙连人带被子抱入怀中,他轻轻拍了拍陆瑾画:“奈奈,醒一醒。”
叫了好几声,怀中的人颤抖了一阵,才缓缓醒来。
陆瑾画睁开眼,对上一双满是忧色的眼睛。
泪珠子毫不争气的往下掉,她伸出手,圈住男人的脖子。
“陛下。”
屋内跪满了人,燕凌帝侧过头:“叫太医。”
说罢,又补充道:“将国师也请来。”
仆从来来往往,压低声音从屋内进出。

燕凌帝抱着她, 低声问:“奈奈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近日为何总是噩梦?”
陆瑾画抱着他哭了好久,才将亲眼看见他死状的痛苦压下去。
她抽噎着, 闷声道:“我想见临安。”
原是想朋友了么?
燕凌帝拧起眉, 自责昨日自己连小姑娘的醋也吃,急急就将奈奈带走了。
慕容慧没出嫁,燕凌帝一开始没考虑过,这几年倒是想让她自己出去住公主府, 但慕容慧又不乐意了。
她和国师都住在皇宫里, 很快便到了。
屋子里挤了一大群乌乌殃殃的人,辛太医把完脉,沉声道:“姑娘前些时日落了水, 邪气入体,又身虚气乏,这才导致夜夜惊厥, 待臣开服方子用些时日便好了。”
说罢, 又与几个太医到一边商议去了。
国师上前一俯首,他倒是不用把脉,但一观陆瑾画的面相, 却笑道:“陛下, 此事需单独与你叙说。”
燕凌帝目光沉沉扫过他。
陆瑾画也有些紧张, 有什么事不能当着她的面说?难道她得绝症了?
像是瞧出她的害怕, 燧我道:“姑娘不必害怕, 这于你来说,是一桩好事,今日之后,你不会再因此事梦魇了。”
燕凌帝轻轻拍了拍陆瑾画的背, 低声道:“朕去去就回。”
待人都走了,慕容慧才上前。
人生头一回感觉到自己很没用,她既不是太医,又不是术士,不会把脉,也不会相面。
“阿瑾,你这是怎么了?”慕容慧心疼地俯在床边,“是不是之前被抓走,吓着了?”
张姎身边的玉奴叛变,通敌叛国之事,现在蓟州人人都知道了。
太后已经被禁足于寿康宫,至于张家人,这次是真的要倒了。
陆瑾画脸色苍白,紧张地看着她:“临安,你说过原著中陛下是自杀的,他是怎么死的?”
慕容慧挠了挠头:“就是自杀啊。”
陆瑾画抿唇道:“自杀也分许多种,上吊、喝药、割腕,他总有死法吧?”
这倒是把慕容慧难住了。
“原著也没说清楚,好像是自焚还是怎么死的。”
陆瑾画浑身霍然卸了气,往后倒去躺在床上。
若是人一心求死,那一定是希望死的又快又安稳,怎么会有人选择这么痛苦的死法呢?
或者说,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死?而是想通过自焚,获得一些其他的东西?
燕凌帝与燧我走出外间,见四周无人,燧我才缓缓道:“陛下,请恕臣接下来说的话皆无罪。”
燕凌帝拧眉:“说。”
燧我叹了口气,低声道:“陆姑娘她……应当是瞧见您的死状了。”
燕凌帝抬起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看向他:“可知你在说什么话?”
他活生生的,怎么可能会死?
更何况,如今大燕兵强马壮,他正值壮年,何人能让他死?
燧我摇头道:“陛下如今自然会长命百岁,但若是陆姑娘并未在十年后出现……”
燕凌帝目光蓦然冰冷。
燧我曾经说过,若想扭转局面,需得凤凰涅槃之火,以神明之躯为祭。
听到这句话,他便想着若是死,也得自焚而死。
这样也好为自己下辈子求来与奈奈相守的缘分。
不知燕凌帝与燧我谈了什么,待回去时,陆瑾画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
见燕凌帝回来了,慕容慧眼巴巴道:“阿瑾,今日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燕凌帝扶起陆瑾画,瞧见她苍白的面色,心中一刺。
“奈奈,梦里的都是假的。”双手将人稳稳禁锢在怀里,他低声道:“不要去想那些事。”
陆瑾画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之所以那么难受,是因为她意识到那不是普通的梦。
或许那是平行世界,也或许是陛下的将来,总之,绝不是一场梦那样简单。
陆瑾画揉了揉太阳穴,疲惫道:“陛下,屋里好闷,我想出去走走。”
天色还早,燕凌帝也不想太拘束她。
只是外间风大,他温声道:“把姑娘那件暗花云锦鹤氅拿来。”
蓟州冬日寒冷,寒风一吹,陆瑾画脑子里渐渐清明了。
如果那真是燕凌帝的将来,她一定不会让这件事发生。
二人手牵着手,在长长宫道上漫步。
燕凌帝手心发烫,目光一直落在小姑娘身上。
好像在这条孤独而漫长的路上,他终于不再是一个人。
他的前半生,曾死过两次。
一次是年幼时被贼子掳走,归家后,已然成为废人。
另一次,是乍然收到陆瑾画的死讯。
所幸这两次死亡,都被同一人再次赋予生命的意义,虽然这一次等的时间久了些,但结局是值得的。
别人说他不择手段,说他暴戾,天下万民指望他,希望能吃得饱,穿得暖。
天子,总被赋予不一样的意义。
但奈奈记得,他总归是血肉之躯的。
这一厢说到宋府。
如今宋家被抄,宋诗柔六神无主,她之所以会利用慕容据,除了一早的打算,还有玉奴的示意。
谁都知道玉奴是皇太后身边的一等大丫鬟,她的话,也代表着太后的意思。
太后与陛下不和,宋诗柔本不屑与她为伍。
陛下与慕容据的差别,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一个是天上的真龙,一个是土里的泥鳅。
宋诗柔自小就以嫁给燕凌帝为目的,如今实现目标的可能太小,在她渐渐放弃的关头,太后又突然给她希望。
要珍珠还是要鱼目,做陛下的皇后,和做慕容据的皇后,那可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结果。
更何况,陛下正值壮年,等慕容据登基,她都老了,穿凤袍都不好看了。
反正太后的目的也是陆瑾画,有了共同的敌人,她们便是盟友。
事成后,陛下只会追责太后。
她父亲身居要职,她把所有东西都抹得一干二净,陛下绝对查不到。
再加上太后与他一向不合,愤怒之下,陛下不会想那么多。
更何况慕容据是他的亲生子,就算会受到一些惩罚,也严重不到哪里去。
而她哄好慕容据,对方一定不会出卖她。
让宋诗柔没想到的是,玉奴不是简单的丫鬟,而是异国奸细。
她两眼一翻,彻底晕死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身处牢狱,她的父亲,她的兄弟,连宋府的姨娘,都蓬头垢面在狱里喊冤。
她忍不住笑了。
自己想做借刀杀人的背后主使,没想到却被别人利用了,对方还只是个低贱的丫鬟。
有人带她去问话,宋诗柔万分冷静。
“我一心爱慕太子殿下,才赠予他荷包,大人口中的其他事情,我听不明白。”
周睿冷了脸色:“死到临头还嘴硬,宋家人能不能保得住命,就看你会不会老实交代了!”
宋家旁系的人也在一旁喊冤,府里的琴姨娘哭得最狠,双手死死扣住栅栏,劝道:“大小姐,妾求求您,您有什么就交代了吧,您弟弟们都还小啊,求您了……”
妇人孩子哭成一片,宋诗柔眼中闪过厌恶。
她爹娘感情虽然好,但也不影响她爹纳妾。
妾室都快把后院住满了,还不消停。
这琴姨娘是前朝罪臣之女,前些日子和陆氏商家搞出些事情,害得宋府差点被连累,仗着自己生了两个儿子,以为在府中就能站稳脚跟了。
殊不知,妾天生下贱,与正妻比不得!
周睿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审讯她,就是希望在重压之下,她能吐出些有用的东西。
但宋诗柔不愧是宋府除了宋勇良之外的第二聪明人,她面色冷淡:“该交代的我已经交代完了,大人无凭无据便拿人,不合规矩吧?”
周睿勾起唇:“陛下的话,便是规矩。
“如今宋家卷入了通敌风波,宋姑娘还是早早拿出证据证明自己与太子的关系吧,否则……”
宋诗柔一口咬定了不放,眼看着再过两日要过年了,事情还没进展。
周睿别无他法,只能进宫面圣。
他与皇城指挥使是这次的主要负责人,一进入大殿,便见陛下在陆姑娘身旁,半抱着她在写什么。
二人亲密无间,琴瑟和鸣。
周睿心下松了口气,每回陆姑娘在,陛下总要好说话些,
身边的指挥使脚下却是一顿,等他看过去,才回神一般,低下头快速步入殿内。
二人齐齐跪地:“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陆瑾画在看回鹘这些年的战斗史,看这样一个贫穷的国家是如何建立起来的。
历史总是枯燥晦涩的,她看了许久,还要燕凌帝在一旁解说才能细致理解,
此刻听见熟悉的声音,她抬起头,一眼看见下面一身黑衣,面目冷清的男人。
自从上次撞见他与陛下的事之后,陆瑾画几乎没见过他了,时隔好几个月再见,心中总觉得有些别扭。
裴硕跪在下面,她却坐在上首,和之前与他纠缠的男人在一起。
陆瑾画转眼看向燕凌帝,对方果然看着下方两个人,缓缓支起身子。
她心中瞬间浮起些许沉闷,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她觉得陛下或许有几分可靠,本想着试试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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