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金翠满头,却不显奢华,反而多了几分雍容华贵。
奴仆成群,大内侍卫开道,俨然是帝王倚仗。
隔得不算远,陆钰琴心头砰砰狂跳,瞬间认出了那人。
她张了张嘴,瞳孔剧烈颤动,下意识问道:“那……那是谁?”
下一秒头便被人掼到地上:“贵人的面容也是你这下等人能直视的?”
陆钰琴被薅住头发,那种被常年压制,似乎永远无法出头的恐惧感又爬了上来。
陆瑾画早就已经死了。
活着的只有自己,活着的人才是赢家!
尽管如此,陆钰琴眼中闪现疯狂,当初在陆府的一幕幕再次浮现,自己欺负她,她也毫不示弱,许多时候,吃亏的甚至是自己。
但她再怎么做也只是个女人,父亲将陆瑾画的小相送到皇宫,为那病秧子太子选秀。
西山太子一死,太子妃若无所出,也必须陪葬。
她幼时曾被自己推入寒水,大夫说过,再难有孕。
再如何,她都不会有好下场。
李福全还在宣读宋府的罪行,百姓义愤填膺,拿菜叶子砸她。
陆钰琴眸光明灭,努力仰起头问:“她……贵人是谁?”
旁边那官兵嗤笑一声,拿脚踩住她的肩膀,强迫她俯地臣服。
“那是我们未来的皇后娘娘,大燕将来的国母!”
陆瑾画疲惫地撑着脑袋,看着天上明晃晃的太阳,秋风乍起,也不算热。
“今日怎么走得这条路?”
小顺子跟在一边,闻言笑道:“陛下特地吩咐了,今日叫奴才们陪您过来瞧瞧。
“陛下说,他近日政务繁忙,无法亲自陪您过来,还希望您别生气。”
陆瑾画支起腰,看了眼密密麻麻跪在地上听训的犯人,个个蓬头垢面,瞧不出人样:“这些是?”
“是通敌判国的宋家人。”
陆瑾画瞬间明白了燕凌帝的意思,她招了招手,“就在这看会儿吧。”
龙辇停在宫道上,秋风拂过,吹起飘飘扬扬的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