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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重生十年后(雪木春华)


他有些不敢去。
燕凌帝声音又冷下来:“你想抗旨?”
慕容据瞳孔一缩,连连道:“儿臣不敢。”
燕凌帝斥道:“滚回你的太子府!”
慕容据连滚带爬,两腿直打颤。
他爬了几下,站也站不起来。
正努力间,鼻尖忽然传来一丝香气,浅浅脚步声钻入耳朵。
殿内众人各做各的,没有一个人看向这。
到金銮殿还不用通报,除了父皇,便只有一人。
慕容据愤恨地抬起头,果然看见那张熟悉的脸,那仙姿玉貌的女人瞧着比他还小,小步跨进来。
冬日冷了许多,她穿着漂亮的金丝月色浓稠百褶裙,毛茸茸的领子衬得小脸越发精致,一进门,那双浅色眸子便与他对视上。
慕容据一整天都没什么感觉,可此时此刻,他这样狼狈被陆瑾画看见,心中瞬间弥漫起浓浓的屈辱。
他咬了咬牙,又扑腾两下,还是站不起来。
索性不再费力,埋着头装死。
他听到父皇温声细语,像换了魂似的。
“奈奈来了。”
该死的女人,竟然起了个这样矫情的名字,听了都要叫人作呕!
陆瑾画‘嗯’了声,绕过慕容据,走到燕凌帝身边。
“太子这是怎么了?”
燕凌帝叹气:“跪了几日,这双腿应该废了。”
陆瑾画瞳孔缩了缩,澄澈的眸子越发清亮:“无缘无故地罚他,百官那里可说不开。”
“有什么说不开的。”燕凌帝握住她的手,见手还是暖的,这才接着说下去,“朕是天子,是父,他是储君,也是儿子。
“当爹的体罚孩子,难道还要找个借口不成?”
陆瑾画:“……”
知道他是为自己出气,反正是给他添麻烦。
她又问:“决定好他去哪儿了?”
燕凌帝有心撸下慕容据的太子之位,陆瑾画也乐见其成。
若是让他当太子,三天两头和自己过不去,下次再这样来一回,她可受不了了。
“益州。”
燕凌帝握住她的手,轻声道:“益州地动,正好让他去熟悉熟悉。”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见慕容据还趴在地上,燕凌帝觉得十分丢脸,唤了人来讲他抬走。
陆瑾画温声提醒:“太子,待去了益州,一定要好好享受那里的风土人情。”

慕容据咬牙, 才不想理会这个贱女人。
回了太子府后,前前后后请了许多大夫和医士看腿,又没日没夜的和幕僚商议父皇的话。
一群幕僚面目惊骇, 纷纷听出了燕凌帝的话中之意。
唯独慕容据最讨厌的那个幕僚, 镇定道:“陛下这是要重用殿下了,派殿下去益州处理地动一事,已经涉及国家大事。
“干好益州的事,之后陛下才会将殿下看得更重。”
其余人恍然大悟, 也随之镇定下来。
废太子可是大事, 陛下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可能想不开。
废了他,又能立谁?百官可会同意?
定是殿下蠢笨, 听错了陛下的话,陛下只是派他去益州处理地动,顺便让他享受一下益州的风土人情罢了。
商量了好几个晚上, 慕容据才知道自己或许被皇太后和宋勇良坑了。
这还是在父皇的提示下, 他才会回来和幕僚们商量的。
这样隐蔽的事,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父皇是如何知道的?
慕容据心中又惊又怕, 惊的是父皇对皇宫的掌控能力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想来宫中无论发生什么都逃不开父皇的耳目。
怕的是, 他先前在宫中也没有如何约束自己, 与陆瑾画见面更是口出恶言, 父皇应该不会秋后算账吧?
金銮殿内。
陆瑾画一来,燕凌帝便没心思批什么折子了。
她抱了个小号香炉来,用工具将炉子里头的白灰压平,又调了自己喜欢的香进去点上, 玩得不亦乐乎。
陆瑾画合上盖子,总觉得浑身滚烫。
一抬起头,便见男人目光灼灼盯着自己。
心中浮起几分羞赧。
这人,看人的时候也不知道收敛些,这样直勾勾的做什么。
从农户家过夜后,陆瑾画终于发现了燕凌帝一个优点。
身材好,抱着睡觉的时候能睡得很香。
以前二人虽是朋友,但也是君臣,与他总是顾及着礼仪的。
头一回将他当作男人,才发觉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陆瑾画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问道:“陛下盯着我做什么?”
燕凌帝凝着小姑娘瓷白的小脸,漂亮的眼睛,红润润的嘴巴,总觉得这张脸哪里都很喜欢。
她年岁小,总是还要长的。
他道:“等过完年,奈奈就要及笄了。”
陆瑾画‘嗯’了一声,好笑道:“陛下总不会还想着让我及笄后便嫁人吧。”
燕凌帝微微一愣,黑眸中的情绪似乎被什么震了一下。
他弯唇:“现在奈奈想嫁旁人都不行了。”
寿康宫。
张姎拐了这么大一个弯布得局,不仅陆瑾画毫发无伤,就连慕容据,也只跪了\几天便算了。
“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张姎冷哼道:“真不像他的作风。”
还以为凭那逆子的疯劲,会直接杀了慕容据呢。
若是昔日的西山太子妃被如此算计,慕容据估计早都活不成了吧?
张姎不屑道:“赝品就是赝品,和本人比不得。”
心中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算是看到了些许希望。
只要他有情绪便好,想来还是在意那赝品的。这一次不罚慕容据,不代表下一次也不罚。
日积月累下,不怕他不厌弃那个野种!
眼看着天色快黑了,夜间路不好走,陆瑾画收拾好东西,准备回长乐宫了。
燕凌帝拦住她,终于不再处理折子。
他道:“奈奈,搬来乾清宫来住吧。”
陆瑾画还拿着棋久辉近日要她看的书,浅色眸子泛起涟漪,她看向燕凌帝:“我之前说的话,陛下还记得么?”
燕凌帝拉住她,轻轻将人扯进怀中抱住。
“朕记得。”
她说,自己喜欢的是想象中的人,是不真实的。
等认识真实的她,还觉得喜欢,那会儿才是两人可以真正心意相通的时候。
一手轻扣在小姑娘腰上,不让人离开,也不让她觉得难受。
他温声道:“奈奈,朕知道,朕什么都知道。”
胳膊不自觉收紧了许多,他哑声道:“不管奈奈是什么样子,朕心中只有你一人。”
他声音很低,带着安抚的味道。
“我等得起,等奈奈愿意与我心意相通之日。”
昔年陆瑾画被发现可以接续筋脉时,王父便派人查过她的底细。
王三一家人的死,是她所为。
那会儿事情才过去几年,王父很轻松便查到了,还帮她遮掩了许多痕迹。
因为他们的相遇太不美好,彼此心中都明白。他们是从恐吓、威胁、将她逼上绝路的关系开始的。
王父说:此女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性,来日必不是池中物,勿得拿住她的把柄,以防终有一日反目成仇。
那时,他们将事情抹得干干净净,查到的东西从不提起。
若她识相,这些东西永不会出现在人前。
若是不识相,那这些东西,有一日也会成为斩杀她的刀。
只是燕凌帝早就将这刀碎了,独独留了个王三。
他没料到,奈奈会留下这样一个祸患。
陆瑾画静静靠着他,好像已经接受了他,又好像没有。
她眉间总是有种飘忽不定的意味,让人一瞧,便心生惶恐。
她才几岁大的时候,便能和丫鬟去边陲之地生活得很好,离开谁,她都能活得很好。
可他不一样。
他不能失去奈奈。
陆瑾画抬起头,往上看他。
这个角度看去,只觉他下颚线越发锋利了,黑沉沉的眸子情意浓浓,好看得紧。
她摸了摸那象征帝王权威的旒珠,惊奇道:“陛下,这珠子瞧着真好看。”
燕凌帝捉住她的手,好笑道:“朕送了你许多珠子,也不见你拿出来玩,原来是喜欢这种。”
陆瑾画撇嘴:“陛下送来的东珠那么沉,拿着看会儿都嫌累,有什么可玩的。”
她坐起身,用手比划了下。“陛下这珠子大小就正合适,来日得做个同样款式的发饰给我。
“普通的发饰也不行,我这里有几个样式,画给陛下看。”
陆瑾画说做就做,欻欻画了几张,看着倒挺像一回事。
见她作画,燕凌帝又记起她会作画的事。
陆瑾画道:“拿去再修改一下,加些小巧思,就照这个模子给我做。”
燕凌帝接过画纸,细细看去,只觉得这头饰过于华丽,到时候不得满头顶着闪亮亮的珠子?
想到那副样子,他忍不住弯起唇角:“都依你。”
将画纸递给李福全,吩咐道:“送去内务府,加些小巧思,快些做好送来。”
李福全双手捧过那纸,也不敢多看,只笑眯眯道:“奴婢这就叫人去办。”
走了两步,又道:“还是奴婢亲自去送吧。”
和燕凌帝磨蹭了好一阵,最后还是搬到乾清宫住了下来。
这事,到了早朝时,就被人搬出来说了。
“这乾清宫,是历来君王的住处,从不曾有妃子宿于此处,怕是不敬先祖、毫无礼法啊。”
一时间群臣附和,也有许多看热闹没动的。
燕凌帝凉凉看向他:“益州地动和疫病,无人替朕分忧,转头却管起朕宫里那点子事了。”
他好笑道:“文连川,你是打算请命前去益州,替百姓解忧?”
文连川哽了哽,目光忍不住看向宋勇良。
他是个文官,一不会打仗,二不会治病。就算去了益州,也做不了什么贡献啊。
“臣惶恐。”文连川擦了擦汗,他是宋勇良提拔上来的,自然要帮着宋家人说话。
这宋女还没进宫呢,宫里却多了个圣宠滔天的商女。
“臣只是觉得,这阴阳之道,还需得遵从祖宗们留下来的遗命。”
帝王高坐在龙椅上,一眼能将底下人的脸色收进眼底。
国师说过,在高位上坐得久了,就觉得没什么意思。
这些人一来二去也就这点手段,初时觉得新鲜,多看几次就看腻了。
燕凌帝就是那个看腻了的人。
因为他直言问宋勇良道:“宋爱卿,你为朝中右相,对此次疫病,可有看法?”
宋勇良连忙道:“臣一非武将,二非医者,便是有何见地,也是纸上谈兵。”
燕凌帝:“所言甚是,所以,这就是你们半个月都没拿出有效法子的原因?”
众臣呼啦啦跪了一地。
燕凌帝声色冰冷:“太子,朕授你为抚民大使,替朕前往益州,督办救灾、安置治疫、体察民情、抚恤伤亡。
“宋勇良为副使,以辅助太子为责,督办赈济。
“地方官吏,以益州疫病事宜为先,疫病一日不除,尔等一日不归。”
帝王威严,百官霎时间跪下,纷纷喝道:“陛下万岁万万岁。”
宋勇良偏头看了眼慕容据,见他面无异色,想来是早就料到要去益州了。
陛下是怎么回事?
太子做了那样的事,陛下不惩罚太子,还给太子那么多实权。
等诏书下来后,这太子殿下,可就不是昔日的太子了,而是一位有实权、值得人正眼相待的一国储君!
慕容据显然也从幕僚嘴里明白,这件事对于他的意义,激动跪下道:“儿臣遵旨。”
眼看着这疫病时间越拖越长,昨日死千人,今日死万人。
怕是再过几日,他大燕的子民都要死在这场疫病中了。
都知道燕凌帝最近心情不好,也没人再敢多说什么。
下朝之后,他一路前往长乐宫。
陆瑾画现在将实验室专门放在这里,就为了观察这一个病菌。
虽然放大镜是做出来了,可受技术影响,显微镜还是做不出来。
她拿明珠和琉璃等做了个简易版的,也只能在光线好的时候用一用。
燕凌帝急忙进去,问道:“如何了?”
陆瑾画合上盖子,让人将死透的小白鼠提出去火化,她神色凝重,走进旁边盥洗室消毒。
洗净手,摘下口罩,脱下外套,再洗手,消毒。
她道:“此事蹊跷,道有些出乎意料了。”
燕凌帝内心沉重,还是拉住她:“不急,太医院还有一群人在呢。”

陆瑾画勉强地笑了笑。
天灾来临时, 人的力量总是渺小的,在大自然的绞杀前,人类总要用无数血肉去铸起前路。
“先前, 听说是地动死的人太多, 尸体没及时处理,才导致了疫病。”
这些疫病,在历史上也发生过很多次,陆瑾画以为很快就能解决。
可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 又发现不是。
燕凌帝神色冰冷:“这一次, 是张家人做得太过了,朕已经缴了张家实权,待此事了后, 再一一清算。”
所有人都知道,张家是皇太后母家,而张姎, 做得再如何不好, 也是他的生身母亲。
自王父死后,燕凌帝不想见到任何一个张家人。
可这世道孝字当头,就算他是帝王, 要撼动一个‘孝’, 也得谨慎行之。
只待一个机会, 他才能将张家人一网打尽, 益州这次事情, 或许能成为他的机会。
陆瑾画神色忧虑:“张家人常年驻守益州,益州地势奇特,得天独厚,易守难攻。”
自古以来, 没有哪个君王会将这一块地方单独划给王侯。
燕凌帝拢住她,轻声道:“那地方,是王父为张家人要去的。”
陆瑾画微微一怔,神色渐渐化开:“原来如此。”
他王父死前还在替张家人考虑,想来,也是怕陛下有朝一日对张家一网打尽,不得不提前做准备。
可他怎知,这样的做法,又会叫陛下寒心呢?
少年无助时,王父常伴左右,是他唯一的亲人。
也不知这十年发生了什么,他死后,陛下都不愿去看一眼。
陆瑾画轻轻抚着心口:“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次疫病来势汹汹,叫我心里很不安。”
燕凌帝抓住她,温声道:“你已经尽力了,接下来的事情,让朕处理吧。”
他是皇帝,拯救天下万民,本就是他的职责。
陆瑾画点了点头,微微弯起唇。
二人步入正殿,碧春很快拿了食盒进来。
陆瑾画好奇道:“还不到用膳的时候呢。”
再说了,这些日子为了益州的事情,都有些食不下咽,早不喜用这些小食了。
燕凌帝招了招手,让碧春出去了。
他打开食盒,笑道:“临近年关了,交趾的商人带了许多特产到蓟州来,朕尝过,觉得奈奈会喜欢。”
说着,从食盒里端出一碟子糕点。
乍一眼看去,和普通糕点没什么样,但散发着一股浓浓米香,甚是诱人。
陆瑾画笑了笑:“说不定还真是我喜欢的。”
燕凌帝将东西摆在她面前:“尝尝。”
糕点入口即化,带有一股特殊的清香和淡淡甜味,口感软糯。
燕凌帝见她神色不明,温声解释:“这糕点是交趾的特产,朕让宫中御厨多次仿制,也做不出同样味道的来。”
陆瑾画弯了弯唇,放下了半块糕点:“这是芡实糕?”
燕凌帝微讶:“奈奈知道?”
何止知道,她还会做呢。
“交趾盛产芡实,当地的芡实比其它地方产的芡实口感更绵密,也只有当地的芡实,才能做出口感最软糯的芡实糕出来。”
陆瑾画说着,又问道:“这芡实糕是何处来的?”
皇家的人可不会和什么交趾来的商人做交易,多半是其他人献上来的。
燕凌帝道:“慕容据拿来的。”
说到此,他便眉心一皱,将陆瑾画拢进怀中:“他整日不学无术,还屡次陷害于你,也不知道奈奈为何要如此护着他。”
“我哪有护着?”陆瑾画抬头看他。
燕凌帝不悦道:“先前的事情,朕本有意将他废了,让他从此再无缘皇室。”
如今却只拿了他一条腿,这惩罚是远远不够的。
陆瑾画顿了顿,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陛下还记得杨氏生产那日吗?”
燕凌帝想了想,道:“记得一些。”
女子产房那是寻常人能进的?偏裴硕与她纷纷进了,出来时,两个人脸色都难看的得要死。
这画面,让燕凌帝心中直发酸,可他是九皇子,哪能屈尊降贵踏入下人的产房?
若不是为了寻陆瑾画,他连那院子都不想来。
陆瑾画幽幽道:“当时,她难产,差点血崩而亡。”
是在宫中求了太医才将那孩子接生出来的。
众人走后,陆瑾画本以为杨氏已经睡着了,和裴硕看了眼孩子,正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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