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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分手后我给对家组了CP(千岁啊啊)


那时候林河民的睫毛还没这么长,李鹤川的下颌线也没这么清晰,赵雅婷扎着高高的马尾,鹿松河总爱故意扯她的头发。我们都还带着点婴儿肥,眼里的光比练习室的灯还亮,以为只要一直唱下去,一直跳下去,就能永远这样挤在同一束月光里。
醒来时窗外的天是昏黄的,像被蒙上了一层薄纱。窗帘没拉严,一道夕阳从缝隙里挤进来,落在地毯上,正好照亮那片酒渍。头还在隐隐作痛,喉咙干得像要冒烟。我挣扎着坐起来,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未接来电。
助理的名字占了整整一页,后面跟着是林河民,他的号码打了七个,时间从凌晨一直到中午。再往下是赵雅婷和鹿松河,各两个未接。最下面那个名字让我的呼吸顿了顿——李鹤川,一个未接,时间显示在上午十点零三分。
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却迟迟没勇气按下去。我不知道该跟他们说什么,道歉吗?可“对不起”三个字太轻了,轻得托不起这五年的亏欠。
点开微博时手还在抖,最新一条还是昨晚直播前发的风景照,下面的评论已经破了十万。
“自私到骨子里了,把两个人的真心当玩物。”
“心疼林河民,五年啊,喂了狗吗?”
“李鹤川当年该多难过……被这样的人爱过,是耻辱吧。”
“退圈?最好永远别出来了。”
每一条都像针,扎得我眼睛发酸。我退出微博,把手机扔回沙发上,重新倒下去,用抱枕蒙住头。窗帘缝隙里的光慢慢暗下去,屋子里渐渐陷入一片昏沉,像回到了那个被酒精淹没的夜晚。
也许这样最好。不用面对任何人,不用解释任何事,就把自己困在这片黑暗里,像当年躲在消防通道里那样,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人会拿着热牛奶,笑着叫我的名字了。
我睡了很久,久到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光从昏黄变成刺眼的白,久到喉咙里的干涩都发酵成钝痛,才终于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拽出混沌。那声音像揣着颗不安分的心脏,在门板上撞得咚咚响,混着门外隐约的呼喊,一下下敲在紧绷的神经上。
我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来,浑身骨头像散了架,抱枕滑落在地,露出下面被压得皱巴巴的地毯。阳光斜斜地切进来,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尘埃,也照亮了地毯上那片半干的酒渍——琥珀色的印记边缘已经发脆,像块褪了色的旧伤疤。
拉开门的瞬间,助理小周的脸在强光下显得格外苍白,她手里攥着的文件夹边角被捏得发皱,见我开门,眼睛一下子红了:“Astra姐!你可算醒了!电话打不通,我都要报警了……”她往屋里探了探,看见满地狼藉时眉头拧成个结,声音发颤,“今天公司彻底炸了锅,高层开了一整天会,王经纪被骂得抬不起头,现在还在办公室待着。所有人都在想怎么压你直播的事,公关部都快掀翻了。”
我靠在门框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门板上的木纹,木头的毛刺扎进指腹,才勉强找回点知觉。“没事。”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自己去公司解释。”
小周还想说什么,我已经转身回屋找外套。镜子里的人眼肿得像核桃,眼下的青黑蔓延到颧骨,嘴唇干裂起皮,头发乱糟糟地贴在额前——这副模样,倒真像个刚从泥里捞出来的逃兵。
去公司的路上,车里一路沉默。小周几次想开口,都被我避开了视线。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广告牌上还贴着我和林河民上个月的合作海报,照片里他笑得温和,我挽着他的胳膊,眼神却有些飘——原来那时候的勉强,早就写在了脸上,只是我自己没看见。
推开会议室门时,空气里还残留着咖啡的焦味。长条会议桌旁坐满了人,高层们的目光齐刷刷扫过来,像聚光灯打在身上,烫得人无处遁形。没人说话,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把每一秒都拉得格外漫长。
我站在门口,指尖攥着包带,指节泛白:“各位领导,对不起,这次的事是我……”
“散会吧。”总监的声音打断了我,他率先站起身,从善如流地收拾着文件,“剩下的事,我和社长跟Astra谈。”
其他人陆续起身离开,经过我身边时,有人投来复杂的目光,有人轻轻叹了口气,却没人说一句指责的话。最后一个人带上门的瞬间,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我和社长,还有那盏悬在头顶的冷光灯。
“对不起,社长。”我低下头,声音里的颤抖藏不住,“是我太冲动,给公司添麻烦了。”
社长没说话,只是起身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温水递过来。玻璃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他的手指在杯沿轻轻碰了碰,像是在试水温。“坐下说吧。”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种罕见的温和,“睡好了?”
我接过水杯,指尖触到冰凉的玻璃,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抖。“嗯。”
“这次直播是太冲动了。”他在我对面坐下,手指交叉放在桌上,目光落在我脸上,却没什么责备的意思,“但公司已经商量好处理方案了,你不用管,也不用说对不起。”
我愣了愣,刚要开口,他却继续说了下去,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陈年旧事:“其实你和李鹤川从练习生时谈恋爱的事,公司早就知道了。”
“哐当”一声,手里的水杯晃了晃,温水溅在虎口上,烫得我猛地一缩手。我猛地抬头,撞进社长了然的目光里,心脏像被什么攥住了,连呼吸都滞住了。
“那时候你刚凭一部网剧出圈,正是上升期。”他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楼下车水马龙,“李鹤川那时候还没什么名气,性格又直,藏不住事。狗仔拍到照片之前,就有练习生跟经纪部打了报告。”
我怔怔地听着,喉咙发紧。原来那些自以为藏得隐秘的心动,那些躲在消防通道里的牵手,那些深夜练习室里的拥抱,早就被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公司那时候开会讨论了很久。”社长转过身,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点复杂的怜惜,“你是块好料子,眼神里有股拼劲,那时候就觉得你能走得远。但李鹤川……他太容易被感情影响,当时团队正在给他规划转型,一旦曝光恋情,对你对他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他顿了顿,声音放得更柔了:“所以才让你否认,让你和林河民炒CP。林河民那孩子,心思细,又喜欢你,公司知道他能护着你。他主动提出来配合的时候,眼睛里亮得很,说‘只要能帮到她,怎么样都行’。”
原来不是巧合,不是偶然,是一场被精心安排的保护。那些被我怨过的逼迫,那些被我恨过的算计,背后藏着的是公司小心翼翼的权衡,和林河民没说出口的真心。
我低下头,眼泪毫无预兆地砸在水杯里,溅起细小的水花。“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声音哽咽着,像被揉皱的纸。
“告诉你,你会同意吗?”社长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那时候你眼里只有李鹤川,告诉他要牺牲感情,你能甘心?”
我答不上来。那时候的我,大概会哭闹,会反抗,会不顾一切地想要护住那段感情,最后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
“公司给你安排了去希腊的机票,明天早上的。”社长把一张机票放在桌上,推到我面前,“克里特岛有栋公司的老别墅,带个小院子,推开窗就能看见海。去那边待一阵子,听听浪声,吹吹海风。”他顿了顿,目光温和得像潮水,“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回来。记住,公司是你家,永远给你留着位置。”
他走到文件柜前,抽出一份打印好的声明稿递过来:“你走后,公司会发声明,说你只是暂停工作调整状态,不是退圈。组合那边,赵雅婷性子稳,能力也够,暂时让她接任队长,等你回来那天,这个位置还等着你。”
我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指尖抖得更厉害了。声明稿上的字明明是打印的,却像被人用温烫的手焐过,带着暖意。
“你是我带出来的第一个艺人,从你十五岁拖着行李箱来公司面试,紧张得手心冒汗,到现在能在镜头前独当一面,我看着你长大的。”社长笑了笑,眼里的温和像长辈看晚辈,“小孩子犯错很正常,哪有什么对不起的。”
会议室里的空调嗡嗡作响,吹得人眼眶发酸。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公司的棋子,是被利益裹挟的工具,却没想过,在那些冰冷的商业决策背后,藏着这样细密的包容。别的艺人谈恋爱被雪藏,被封杀,被钉在耻辱柱上,而我却被公司一路护着,替我挡掉风雨,替我铺好退路,甚至替我记得我曾经在练习生日记里写过的——“想在海边画一幅画,让浪花当我的调色盘”。
“社长……”我张了张嘴,眼泪却掉得更凶了,话全堵在喉咙里,只剩呜咽。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把纸巾盒推到我面前,转身轻轻带上了门。会议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细长的光,像无数双温柔的眼睛。
我拿起那张机票,指尖抚过“克里特岛”三个字,突然想起练习生时,某次海边团建,我偷偷在沙滩上画了幅歪歪扭扭的画,被海浪冲没时还哭了鼻子。那时候林河民递来纸巾,李鹤川骂我“笨蛋”,赵雅婷和鹿松河在远处笑闹……那些被时光模糊的片段,原来一直有人替我好好收着。
原来我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那些被我忽略的温柔,那些被我误解的善意,一直都在身后,像海边的灯塔,亮了这么多年。而公司这个家,早就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为我撑起了一片永远不会塌的屋檐。

第34章 忘了出初的梦想
机票是第二天的,我已经收拾好了行李。一个不大的登机箱,装着几件换洗衣物,还有那枚练习生时期李鹤川送我的、缺了个角的徽章——昨晚翻箱倒柜找出来时,金属边缘已经氧化发黑,却还是被我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贴身的口袋。
站在公司练习生楼层的走廊里,手心有点发潮。走廊尽头的窗户开着条缝,风卷着楼下的蝉鸣涌进来,混着排练厅里飘出的音乐声,像极了那些年我们熬过的无数个夏天。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XHKK专属排练厅的门。
排练厅的地板被反复踩踏得发亮,镜面墙映出XHKK成员们穿着统一训练服的身影,额角的汗珠顺着年轻的脸颊滑落,砸在地板上洇出小小的湿痕。音乐还在循环播放,是我们去年打歌时的主打曲,节奏强劲的鼓点撞得人心脏发颤,可当我推开那扇半掩的门时,所有声音都像被按了暂停键。
最先回头的是最小的恩星,她手里还攥着舞扇,看清是我时,眼睛瞬间瞪得圆圆的,下一秒就把扇子往地上一扔,踩着舞步就冲了过来:“队长!”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像颗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搅乱了整个排练厅的平静。成员们一窝蜂地围上来,七嘴八舌的声音裹着焦虑涌过来——
“队长,你没事吧?网上那些……”
“你别听他们乱说!我们都相信你!”
“退圈是假的对不对?你昨天只是喝多了……”
youngestmember紧紧攥着我的胳膊,指节都泛了白,眼泪啪嗒啪嗒掉在我手背上,烫得人心里发慌。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刚想说点什么,赵雅婷已经挤了过来,她平时总是大大咧咧的,此刻眼眶却红得厉害,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火气:“你疯了啊?!”
她攥着我的手腕往旁边拽了拽,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不过是一段破事被翻出来了,公司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你现在去跟媒体说你喝多了胡言乱语,再让林河民那边配合发个‘朋友间的小误会’声明,过不了三天这事儿就压下去了!”
她越说越急,胸口剧烈起伏着,“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退圈意味着什么?我们好不容易拿到的海外巡演名额,下个月就要签约的国际代言……你说放就放?”
我看着她泛红的眼角,突然笑了笑,伸手替她擦掉脸颊上的泪珠:“雅婷,你比我冷静,比我果断,也比我更懂得怎么带好这个团。”
周围的抽泣声渐渐停了,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我。我深吸一口气,声音放得很轻,却足够让每个人都听清:“公司已经同意了,从今天起,赵雅婷就是XHKK的新队长。”
“不要!”youngestmember突然尖叫起来,死死抱住我的腰,“我不要新队长,我只要你!Astra姐你是不是生我们气了?我们哪里做得不好你说啊,我们改……”
她的哭声像根细针,扎得我眼眶发酸。我拍着她的背,一个一个看过去——那个总爱偷偷在练习服里塞零食的女孩,那个跳舞总爱顺拐却最拼命的女孩,那个每次舞台结束都会第一时间给我递水的姑娘……他们的脸在灯光下明明灭灭,像极了当年刚成团时,我们挤在这间排练厅里,对着镜子一遍遍地喊“XHKK,fighting!”
“对不起啊,”我的声音有点哽咽,“没能陪你们走到最后。”
赵雅婷突然别过头,用袖子狠狠抹了把脸,再转过来时,眼睛亮得惊人:“我只是代理队长。”她的声音很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会把这个位置给你留着,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回来。”
成员们突然集体鞠躬,齐刷刷的九十度,排练厅里只剩下他们压抑的抽泣声。我看着他们颤抖的肩膀,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只能用力眨了眨眼,把眼泪逼回去。
走出XHKK排练厅时,走廊里的消毒水味突然变得很浓。隔壁HL12团的音乐正震天响,是首节奏感极强的舞曲,透过厚重的门板传出来,带着少年们特有的蓬勃朝气。
我在门口站了会儿,镜面墙反射出里面的景象——十二个穿着黑色训练服的少年正在练齐舞,动作干净利落,汗水在地板上洇出大片深色的痕迹。李鹤川站在第一排正中央,白色的发带勒住额前的碎发,露出清晰的眉骨,他的动作精准得像台机器,每个转身、每个跳跃都带着股狠劲,仿佛要把所有力气都砸在地板上。
我悄悄往后退了半步,想趁着没人注意溜走,身后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鹿松河穿着件灰色连帽衫,额角还挂着汗,显然是刚从排练厅跑出来的,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喘着气问:“你怎么来了?”
他的手心滚烫,眼神里是藏不住的焦急,“网上那些事……你别往心里去,粉丝就是这样,过阵子就忘了……”
“松河哥,”我打断他,轻轻挣开他的手,“我是来告别的,明天就走了。”
他的动作猛地顿住,眼睛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像小时候那样:“要走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给你买城南那家糖糕。”
我被他逗笑了,眼眶却更酸了:“下次吧,下次回来,我烤烧烤给你吃,就烤你最爱的五花肉,多放辣椒。”
他也笑了,眼角的细纹里盛着说不清的情绪,“一定得回来啊,不然谁给我烤焦了还嘴硬说是‘独家焦香风味’的五花肉。”
说笑间,他的目光突然暗了暗,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那……林河民知道吗?”
“嗯,他知道。”我点点头,声音轻得像羽毛。
走廊里静了下来,只有隔壁传来的舞曲还在咚咚地敲着。鹿松河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忍住:“那……李鹤川呢?”
我的目光下意识地飘向那扇紧闭的门,门板上还贴着HL12团的宣传海报,李鹤川的脸在海报上笑得明亮,和里面那个面无表情跳舞的少年判若两人。我突然想起昨晚手机里那个未接来电,十点零三分,他会想说什么呢?是骂我自私,还是……连骂都觉得多余?
“还是算了吧。”我低下头,盯着自己磨得发白的帆布鞋,“他肯定恨透我了。”
“不是的,他……”鹿松河突然提高了声音,又猛地压低下去,像是怕被里面的人听见,“他昨天看了你直播,在练习室待到凌晨四点,一遍遍地跳你当年教他的那支舞……”
“松河哥。”我打断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别说了。”
我后退一步,对着他弯了弯腰:“走了。”
转身时,正好听见隔壁的音乐换了首慢歌,温柔的旋律像流水一样漫出来。我没有回头,脚步不停地往前走,走廊的灯光在身后明明灭灭,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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