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分手后我给对家组了CP》作者:千岁啊啊
简介:这是一个围绕顶流偶像Astra展开的情感纠葛故事。Astra与同公司的李鹤川曾是秘密恋人,却因偶像身份和公司压力,在绯闻曝光后被迫疏远。期间,与Astra合作电影的林河民逐渐产生真情,公司借机炒作两人CP,Astra在事业与情感间挣扎,多次爽约李鹤川,两人关系降至冰点。
舞台上的意外互动、直播中的刻意营业,让李鹤川备受煎熬,也让Astra内心充满愧疚。而团队忙内Jaying对Astra的暗恋,更让这段关系添上复杂一笔。随着绯闻发酵,公司要求Astra发声明撇清与李鹤川的关系,两人被迫“结束”。
此后,Astra与林河民的CP热度高涨,甚至计划官宣,可李鹤川的崩溃电话唤醒了Astra内心深处的情感。在李鹤川家的对峙,让Astra认清自己无法放弃这段感情,最终与林河民坦诚分手。
兜兜转转,Astra来到曾与李鹤川约定的海边,李鹤川循着记忆找到她。两人终于卸下所有伪装与隔阂,诉说着彼此的隐忍、思念与委屈,在海浪与暮色中,确认了对彼此从未改变的爱意,决定不再分开,让错过的时光在往后的相守中慢慢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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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顶流Idol.未赴的约
打歌舞台的灯光刚暗下来,我攥着手机躲进化妆间角落,镜子里的人影还带着舞台妆的浓艳,眼下的遮瑕却遮不住青黑——那是连续三天只睡四小时的证明。屏幕上李鹤川的名字亮了又暗,最后只剩一条未读消息:“今晚收工早的话,我在老地方等你。”指尖悬在输入框上,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才终于敲出“今晚有夜戏,回不去”。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化妆镜里映出我疲惫的脸,嘴角那抹练习过千百次的微笑还没卸下,眼底却先泄了气——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五次爽约了。
镜台边缘压着的XQH行程表被咖啡渍晕开了边角,红笔圈出的“海外演唱会”“古装剧开机”“品牌直播”像一道道催命符。我盯着那行“凌晨两点收工,四点声乐课”的标注,忽然想起上周和李鹤川在消防通道的匆匆一遇,他塞给我一袋温热的米糕,指尖碰到我冰凉的手时皱了眉:“又没吃饭?”我当时嘴里含着米糕,含糊地说“减肥”,其实是刚结束十五小时拍摄,连吞咽的力气都快没了。他叹了口气,替我把碎发别到耳后,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我,可我知道,他袖口下的手腕也贴着膏药——我们都在拿命换舞台上那几分钟的亮。
助理推门进来时,我正往眼睛里滴眼药水,冰凉的液体滑过眼角,总算压下了酸涩。“姐,造型师说下次舞台要染银发,公司觉得会更有记忆点。”她递过合同,“还有这个,某运动品牌的代言,要求下个月参加沙漠徒步综艺,全程无剧本。”我接过笔签字,笔尖划过纸页时稳得像机器,心里却在算:染银发伤发质?没关系,反正打歌期过了还能接假发片。沙漠徒步晒脱皮?正好,黑红也是红,总比没话题强。XQH的会议室里挂着“流量即真理”的匾额,我早就把这句话刻进了骨子里——为了站得更高,这点痛算什么?
只是低头喝水时,杯沿映出脖子上若隐若现的项链链坠,那是李鹤川找首饰匠打的,用的是他第一次个人舞台打歌服上拆下来的银质装饰边角料。师傅说那材质太零碎,焊接口容易断,他守在工作台前试了七次,才让麦克风的小支架稳稳立在链扣上,表面被打磨得能映出人影,背面却特意留着深浅不一的刻痕,是我们出道日“0618”的缩写,却比任何奢侈品都让我攥得紧。上次他偷偷来探班,在保姆车后座塞给我时,耳尖红得像要滴血:“别摘,洗澡也戴着。”可现在项链被高领打底衫遮得严严实实,就像我们的关系,见不得光。他发消息问“想我了吗”,我要等剧组转场的间隙躲进厕所回;他打视频电话过来,我得先确认四周没人,再调成静音咬着被子说话。有次直播中途手机震,是他发来的“看窗外”,我对着镜头笑,眼角余光瞥见楼下路灯下他的身影,手里还提着我爱吃的鱼饼——可直到直播结束,那碗鱼饼也凉透了,他早就被保安劝走了。
手机又震了,是经纪人发来的热搜截图,#林河民电影路透#后面跟着个爆字,配图里他替我挡雨的手正好搭在我肩上。我盯着那张图,忽然想起李鹤川昨天发的练习室视频,他跳着我们刚出道时的团舞,弹幕刷满“爷青回”,可我知道,他膝盖旧伤复发,每跳完一个动作都要扶着栏杆喘半天。我们都在各自的战场厮杀,只是他的战场有队友并肩,我的战场,连说句“我累了”的资格都没有。
镜台的灯光落在行程表上,把“顶流”两个字照得刺眼。我对着镜子扯出一个更亮的笑,擦掉嘴角不小心蹭到的口红——为了这个位置,我可以戒掉睡眠,戒掉食欲,戒掉所有软弱,包括……偶尔想把李鹤川拽到聚光灯下说“这是我爱人”的冲动。
电影片场的探照灯刺得人睁不开眼,林河民递来一杯热咖啡,笑眼弯弯:“刚那场哭戏演得真好,导演说要给你加鸡腿。”我接过杯子道谢,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远处助理拿着手机比划,是李鹤川发来的新消息,点开却只有一张照片:练习室的镜子里,他穿着黑色卫衣,眼神冷得像结了冰,配文“刚练完舞”。而我口袋里的手机还在震,是剧组催着改剧本的消息,昨天刚吊完威亚的腰还在隐隐作痛,经纪人却在微信里发了串烟花表情:“上周打歌ending镜头爆了,代言费涨了两成。”
收工已是凌晨三点,保姆车驶过熟悉的街角,那家24小时便利店还亮着灯。以前总和李鹤川躲在这里吃泡面,他会把蛋偷偷夹给我,说“Idol要多补充营养”。现在化妆间的惨白灯光下,我对着镜子扯掉粘了一天的假睫毛,卸妆棉擦过眼角时刺得生疼。手机震了震,李鹤川发来的:“看到你和林河民的路透了,挺配的。”心口像被什么堵住,回拨过去却提示正在通话中。后来才知道,那天他在练习室练到天亮,把所有情绪都砸进了舞蹈动作里,成员说他跳得像要拼命。而我对着XQH给的资源包出神,封面是大制作电影的女主合约,烫金的片名晃得人眼晕。
剧组庆功宴上,林河民被灌了不少酒,借着醉意碰了碰我的手臂:“说真的,和你拍戏很开心。”我正想躲开,手机突然弹出李鹤川的消息:“我们这样,有意思吗?”窗外的烟花炸开,照亮了我发白的脸。化妆台上还摆着昨天在公司走廊捡到的练习生日程表,十四五岁的年纪,排满了从清晨到深夜的课程,眼里的光和我刚进XQH时一模一样。他们在舞蹈室练到凌晨,就像我现在拍完夜戏还要去录音棚赶Demo。
XQH周年庆的舞台灯光比平时亮三倍,我和林河民的双人舞被排在压轴。当聚光灯骤然打在两人身上时,我能清晰地闻到林河民发间的发胶味。按照编排,他从身后环住我的腰,下巴轻搁在我肩窝,呼吸拂过耳廓——这本该是舞台上最惹眼的endingpose。可下一秒,他忽然侧过头,温热的唇瓣毫无预兆地落在我唇角。时间像被按下慢放键。粉丝的尖叫穿透耳返,震得鼓膜发疼,我甚至能看清前排举着“民x”灯牌的手在剧烈摇晃。身体先于大脑僵硬,随即猛地回神,借着转身谢幕的动作拉开半寸距离,脸上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羞涩微笑,只有攥紧裙摆的指尖泛白——那裙摆里藏着李鹤川送的项链。
鞠躬时,视线不受控制地扫过HL12的待机区。李鹤川站在最边缘,背挺得笔直,脸上是标准的营业微笑,连嘴角扬起的弧度都和彩排时分毫不差。可我看得真切,在他低头整理耳返的瞬间,那双总是含着光的眼睛,骤然褪去了所有温度,像被冰封的湖面。后台擦肩而过时,他正和成员说笑,抬眼看到我,甚至还颔首示意,语气自然得像在谈论天气:“刚才舞台很棒。”“谢谢。”我攥着湿透的手心,喉咙发紧。他转身的刹那,我瞥见他藏在身后的手,指节用力到泛白,连带着手臂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明明隔着三米的距离,我却像能听见他心脏被碾碎的声音——那是Idol的必修课,把所有翻涌的情绪都锁进眼底深处,用完美的表情壳子,遮住内里早已溃烂的伤口。
侧台的灯光晃得人眼晕,我攥着林河民的胳膊往外拽,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火气:“你刚才到底在干什么?那是舞台!”他反手搂住我的腰,指腹故意在腰侧蹭了蹭,语气轻佻:“情到深处自然就……观众不是看得很开心?”“放开!”我猛地挣动,手肘撞到他胸口,刚要推开他,眼角的余光就扫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李鹤川就站在几步外,黑色演出服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的小臂线条绷得很紧。他显然是刚从舞台那边过来,耳返还挂在脖子上,视线像淬了冰,直直钉在林河民搭在我腰上的手上。
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推开林河民,力道大得让他踉跄了一下。“别动手动脚的!”我声音发颤,一半是急一半是怕。林河民挑眉看向走近的李鹤川,脸上露出几分不明所以的挑衅,故意往我这边靠了靠:“怎么了?我们拍电影时比这亲密的戏多了去了。”李鹤川的下颌线绷得像根弦,嘴唇动了动,喉结滚了滚,显然有话要问——我甚至能猜到他要说什么,那些压在眼底的委屈和愤怒,几乎要冲破他努力维持的平静。他往前迈了半步,眼神死死锁着我,开口时声音哑得厉害:“你们……”
话音刚起,就被后台涌来的工作人员打断。“恭喜啊!刚才那段太炸了!”导演举着对讲机走过,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冲林河民笑,“河民这即兴发挥可以啊,热搜肯定稳了!”人群瞬间围了上来,李鹤川被挤得后退半步,到了嘴边的质问硬生生咽了回去。他看着被簇拥在中间的我,看着林河民顺势搭在我肩膀上的手,那双总是藏着光的眼睛,一点点暗了下去。
“恭喜恭喜!差点以为你们要当场官宣了!”12团的成员们涌过来,把我圈在中间。Jaying第一个张开双臂,力道大得像要把我揉进怀里:“刚才那幕我在台下都看脸红了,你们俩也太会了吧!”我被他勒得喘不过气,笑着推他:“别乱说,都是舞台效果。”话没说完,又被另一个成员抱住,耳边全是“磕到了”“太配了”的调侃,目光时不时往不远处的林河民身上瞟。我一边应付着一边往后退,想找机会跟李鹤川说句话,可人群像堵墙似的把我困住。
好不容易挣脱开,眼角余光瞥见李鹤川站在圈外,双手虚虚地张着,像是等了很久,见我看过来,指尖还轻轻动了动,像是在确认什么。“快到安可了!演员组该上台谢幕了!”工作人员在远处喊,手里的对讲机滋滋作响。Jaying又凑过来勾住我的脖子,非要跟我击掌:“下次合作舞台还找你!”我笑着应着,转身时正好对上李鹤川的目光。他的手臂还维持着张开的姿势,眼神里有我读不懂的情绪,像落了层薄霜。
“来不及了!”我急着往升降台跑,经过他身边时,飞快地踮起脚,在他耳边用气音说:“回来补给你。”说完冲他弯了弯眼,转身就跑,没敢看他此刻的表情。后来听助理说,我跑上舞台后,李鹤川就那样站在原地,手臂慢慢垂下去,指尖蜷了又松,松了又蜷。周围的喧闹好像都与他无关,他盯着升降台升起的方向看了很久,直到人群散去,侧台只剩下他一个人,才缓缓靠在墙上,把脸埋进了臂弯里。
凌晨三点的化妆间,我对着镜子卸下最后一层舞台妆,XQH顶楼“登顶者永不休眠”的标语仿佛就贴在镜面上。手机亮着未读消息,李鹤川凌晨发的“加油”后面跟着个委屈的表情包,而剧组的剧本修改版已经传了过来。我深吸一口气,把卸妆棉扔进垃圾桶。镜中的自己带着疲惫却透着狠劲——XQH最不缺想往上爬的Idol,我停一天,就有十个新人等着替我的位置。顶流的位置从来只留给最能熬的人,只是没人知道,我攥着手机的手心有多烫,像握着一团不能说的火,既要靠它取暖,又怕它烧穿所有伪装。
演出结束,我在化妆间卸妆,“砰——”
化妆间的门被猛地推开,李鹤川站在门口,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他没换演出服,黑色衬衫的领口被扯得有些歪,最显眼的是那双眼睛,红得像浸了血,平日里的冷静自持荡然无存。
“你不要我了吗?”他开口时,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带着浓重的哽咽,“明明我们才是情侣,他吻你那下,你就不想跟我解释吗?”
我手里的卸妆棉“啪”地掉在桌上,刚想说话,他又往前迈了两步,眼底的委屈几乎要溢出来:“今晚你全程没正眼看过我一次。所有人都抱你了,Jaying抱得那么久,他们都能抱,我呢?我连抱你一下都不可以吗?”
最后那句“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像一把钝刀,慢悠悠地割着我的心。我再也忍不住,快步冲过去想抱住他,手刚要碰到他的胳膊——
“快点!”经纪人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我的外套,“周年庆聚餐不能迟到,车都在楼下等着了,所有成员已经下去了!”李鹤川的肩膀猛地一颤,像是被这句话钉在了原地。他飞快地低下头,用手背在眼角蹭了一下,动作轻得像怕被人发现,可那抹转瞬即逝的湿痕,还是狠狠扎进我眼里。“我……”我想跟他说点什么,哪怕只是一句“等我回来”。“去吧。”他低着头,声音轻得像叹息,只有攥紧的拳头暴露了他的隐忍。我看着他微颤的肩膀,看着他刻意避开的眼神,心疼得像被一只手死死攥住,连呼吸都带着疼。可经纪人还在催,门外已经传来了其他成员的说笑声。“我很快回来。”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然后转身跟着经纪人往外走。关门的瞬间,我回头看了一眼。他还站在原地,背对着门,肩膀绷得很紧,像一尊快要碎裂的雕像。走廊里的灯光透过门缝照进去,在他脚边投下一小片阴影,孤单得让人心头发酸。
宴会厅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香槟杯碰撞的脆响混着谈话声,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我穿着高定礼服,踩着细高跟穿梭在人群里,刚跟社长碰完杯,又被几位资深前辈拉住说话,脸上的微笑维持得恰到好处,只有攥着酒杯的手指知道,指尖早已冰凉。“Astra现在可是我们公司的王牌啊!”社长拍着我的肩膀大笑,周围立刻响起一片附和声。我笑着谦虚两句,目光却不受控制地飘向12团所在的角落。他们团被簇拥在中间,成员们看到我过来,立刻热情地举杯:“Astra姐!刚才舞台太炸了!”“必须干杯庆祝!”我笑着跟他们碰杯,视线扫过李鹤川——他站在最边上,指尖捏着酒杯,酒液晃出细碎的涟漪。别人都在笑闹,只有他低着头,下颌线绷得很紧,连客套的微笑都懒得装,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心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我移开视线,跟鹿松河碰了碰杯。他作为队长,笑着给了我一个礼节性的拥抱:“实至名归,恭喜。”“谢谢松河哥。”我刚退开半步,Jaying就凑了过来,金发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他是团里的忙内,混血的五官带着少年气,此刻却故意皱着眉,用带着奶音的韩语说:“我也要恭喜Astra姐!”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轻轻抱了我一下,顺势在我脸颊上印下一个礼貌性的吻,像西方常见的贴面礼。周围响起一阵善意的哄笑,我也只能笑着拍了拍他的背,心里却“咯噔”一下。转头时,正好对上李鹤川的眼睛。他的眼眶红得厉害,像是憋着什么情绪,握着酒杯的手在微微发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杯红酒被他捏得快要溢出来,酒液顺着杯壁往下淌,滴在他的西装裤上,他却浑然不觉。我喉咙发紧,下意识想走过去,哪怕只是递张纸巾也好。可经纪人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该去跟MX公司的代表打个招呼了,他刚才还问起你。”脚步被生生拽住,我只能看着李鹤川仰头灌下一大口酒,喉结滚动的弧度里全是隐忍。他没再看我,一杯喝完又立刻倒满,透明的玻璃杯在他手里晃来晃去,像要把所有情绪都溺进酒里。“走吧。”经纪人轻轻推了我一把。我被裹挟着往前走,回头时,正看到他又一杯酒下肚,眼角似乎有湿痕闪过,被他用手背飞快地抹掉。宴会厅的音乐还在继续,可我眼里只剩下他孤单喝酒的样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连掉下来的资格都没有——在这场属于顶流的盛宴里,我连心疼他的权利,都要藏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