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蘅上一世是为了家门嫁给的杨衍,两个落魄氏族之间的联姻曾一度是上京笑话。
但柴蘅不在乎,她和杨衍都是赌狗。
她赌杨衍将来会青云直上承袭爵位,带着她一起光耀娘家门楣。
杨衍赌她那退隐的义父会把芙蓉山上的兵权悉数交出,作为他步入朝堂的筹码。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婚姻这桩生意,他们都赌赢了。后来的杨衍贵不可言,托他的福,柴家得到了尊荣,她母亲得到了诰命。
可另一种程度上来讲,赌输的只有她。
她为柴家,为母亲,为杨衍殚精竭虑十多年,临了却比不上一个薛氏女。最后,她人生中最亲的这两个人都为了个薛氏女憎恨她,厌恶她,杀了她。
一朝重生,回到嫁给杨衍的第一年,看着枕席边受了重伤的人,她复盘了自己的上辈子,认真地动起了和离的心思。
杨衍一直都知道柴蘅从来都不是温室里的一朵娇花,而是柴家最好的一柄快刀。
他接她出芙蓉山,卸下她义父的权柄,与之相对的,他也答应了做她的刀鞘。
但很不幸。
上一世他没能在她屠戮薛氏满门前摁住她。
而这一世,她不需要他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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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很久之后,孟珠玉的好友问她,跟梁颂南结婚为了什么?
要爱爱没有。 要人人没有。
就连名分,也没有。除了身边的亲友以外,京州的名流圈子里都没有几个人知道梁家这位已婚的。
孟珠玉笑笑说:“还债。”
好友问她:“债还完了么?”
孟珠玉说:“快了。” 后来的后来,债终于还完。孟珠玉收拾行囊离开了梁家。
在这之前,所有人都以为最舍不得这段感情的是她,可事实证明,他才是那个最狼狈最不放不下的那个人。
#辜负真心的人,要吞很多根针,我吞了,轮到你了#
#一个浑身上下只有嘴最硬的男人在欺负老婆后重新跪下去的故事#
内容标签: 正剧
主角视角柴蘅视角杨衍
一句话简介:作死后把老婆作没了
立意: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第1章 楔子 昭明三十六年冬,大齐下了一场格……
昭明三十六年冬,大齐下了一场格外大的初雪。白茫茫的大雪压动枯枝,平陵侯府那株养了有十年之久的海棠树不堪重负,应声而断。
子时三刻的时候,柴蘅身上的夜行衣已经不再渗血了,她闭着眼睛,从前芙蓉似的面上一片惨淡,摁着胸口,侧过身子猛地吐出一口黑血来。
侯府上上下下,一片忙乱。外头风大雪大,家里只剩下女眷,眼见着一贯像蒲草一样坚韧的嫂嫂突然成了这副样子,杨清屏顾不上许多,套了件黄色褙子披了件白皮袄就匆匆出去了,等再回来时,已经顺手扯回了个太医。
这太医名唤崔晋文,年纪已经很大了,在京中久负盛名,去年刚从太医院退下来,此刻冷汗正“簌簌”地往下落。
“夫人身上细碎的伤口太多了,老夫不敢碰。只斗胆问一句,夫人是掉进什么捕兽的陷阱里了么?”
她腿骨处狰狞的伤口明显是捕兽夹造成的,身上不一而足的细碎破口约莫也是撞蹭到的,皮肉伤本养些日子就好,但要命的是,那些刺伤她的利器都是有毒的。
且看眼下这个境况,不太好。
毒入肺腑,柴蘅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早已经说不出话来。
杨清屏平日里跟这个嫂嫂关系其实并不好,尤其是近一年。因为薛家那件事,除了福园里的几个婢女,周围几乎没有人是待见柴蘅的。
看似一个弱女子,却搅弄风云,还闯进人家家里杀了人家十八口人,搁谁谁能待见她?
但眼下瞧柴蘅奄奄一息的样子,杨清屏心里也不好受。尤其是,她猜测,自家嫂嫂这次受伤,极有可能是她哥的手笔。
薛家出事后,柴蘅跟她哥原本就微妙的夫妻关系彻底走到了决裂这一步。抛去薛如月是她哥的青梅竹马,少年时的白月光这一点不谈,单看薛家的十八条人命也够吓人。
毕竟是杀人不是杀鸡,即使杨衍如今已经位极人臣,一手拿捏着小皇帝,一手把持着内阁,可架不住人多嘴杂,在薛家这件事上,这位一向以侯府和柴家为重的嫂嫂可以说给她哥惹了个天大的麻烦。
关于她哥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把这件事压下来的,杨清屏不得而知,但她知道的是,薛家已经死了十八个人了,但这位嫂嫂尤觉得不够。
还非要将薛如月和人家的幼弟也杀了。
她这种念头太恐怖也太离谱,先是招来柴夫人的一顿家法,打得只剩下半条命在福园里躺了三个月后,又继续想法设防逃出去,再行暗杀之事。
满打满算,光杨清屏知道的,暗杀的次数就已经有三十来次了。
次次去,次次狼狈而归。
柴蘅身手不差,年少时又在芙蓉山上生活过十几年,是靖王跟芙蓉山的那群山匪抚养她到十四岁,即使中途被柴家强要了回去,但论剑法,朝廷武官集团里都未必有几个人能敌过她。
她回回失败,无非是一个原因,那就是柴夫人和杨衍都护着薛如月。
没办法,西直门这一块住着的都是世交。早在柴蘅下芙蓉山之前,薛如月就总搁柴府还有平陵侯府晃,她性子好,识医理,是人人见了都喜欢的闺秀。
而柴蘅,不过是一个在芙蓉山上长大的,仗着义父权势的野丫头。回到柴府,也仅仅是因为柴夫人要争那一口气,觉得不能因为你是靖王,你为大齐立下汗马功劳,就抢别人家的女儿。至于爱她,倒真没有。
整个帝京,除了她的婢女,没有人喜欢她。
从前她暗杀薛如月的时候,杨衍还留着几分夫妻情分,顶多让她磕的青青紫紫的回来。
这一次,想必是耐心耗尽了。
杨清屏不敢多问,只是命人将红漆木盘子里带血的捕兽夹端到崔晋文面前,“崔太医,您看看这个兽夹,能不能辨出是什么毒?”
崔晋文即刻捻了一把上面的血迹,脸色变了变,“是银桑。”
“何为银桑?”
崔晋文抹了抹额上的汗,“银桑是西域特有的一种树,其果实鲜美且有剧毒,前些年,京兆尹办过一两件与银桑果有关的案子。但近些年,朝廷跟西域交恶,按理说银桑果进不来,只有太医院有存货,与夫人结仇的人中有与我们太医院有渊源的么?”
结仇的人中没有。
但亲近的人中却有。
柴夫人也曾在太医院任职,且平日里很喜欢摆弄药石。毒也好,药也好,都十分精通。而且就在柴蘅今日出门前,她还破天荒地送了碗花生酪来让她食用。
屋子里的地龙烧得滚烫,火星子噼里啪啦作响。
杨清屏心底里却生出一阵可悲的凉意来,她看了一眼榻上气息微弱的人:“还能救么?”
崔晋文摇摇头,开始动手收拾带来的问诊箱,“大人几时回来?”
杨清屏道:“永州时疫严重,我哥前去治疫,怕是有些时日。”
“遣人去送信看看吧,倘若来不及,小姐你这样年轻,怕是不懂丧事怎么治,找府中长辈帮忙问事吧。”外头雪还在下,崔晋文叹口气,提起装着银针的木箱,抬脚出了门。
四更天,外头的打更人又开始敲竹梆子。
柴蘅的床榻下面已经跪了一片的人。
杨清屏定了定神,这才叫来周九。
他是府里的大管家,侍奉杨衍也有十几年,冷不丁被叫来,就已经明了杨清屏的意思:“奴才已经派了最快的马和经验最足的马夫去官道上,只是大雪封山,山路难行,即使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永州告知大人,也不知夫人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
一个连话都说不出来,此刻满脑子昏昏沉沉的人能捱到几时,谁也说不准。
杨清屏叹口气。
却很快道:“能等到的,这些年,无论兄长犯什么错,嫂嫂总是原谅他。这一回,她也一定会撑到他回来的。”
“可是……”
周九看着榻上的虚弱之人,欲言又止,话音未落,耳边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和咳血声。
刚刚安静下来没多久的房间一时又忙乱起来,半柱香的功夫,府内便响起一阵慌乱的哭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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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新文了,祝大家天天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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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灵十六岁那一年被灵鹫山的长老带入灵鹫山,拜当时盛极一时的问天宗掌门为师。
她是妖王血脉,嗜血难驯,进入宗门的第一年,就咬伤了好几个同门师弟,掌门勃然大怒,将她送去内门最难搞的小师兄那里教化。
山上长老不省事,烂摊子全都甩给小师兄,她不是第一个被送去教化的弟子,其他几个比她凶比她恶比她还会咬人。
徐有灵不得已只好抱紧小师兄的大腿,小师兄生得人模人样,脾气却极差,板起脸来时常把她训得涕泪涟涟。
但他会教她画符,教她向善,教她在修士纵横的世界里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徐有灵喜欢他。
他们在灵鹫山上度过了最无忧无虑的十年,直到后来仙盟以除妖为名向灵鹫山起兵,逼他们交出徐有灵这个妖王之女。
一贯懦弱的掌门抵死不从,血溅审判台。平日里和她不合的师兄弟们为保护她,拼死抵抗,也一一死在了仙盟的刀剑下,包括她最爱的小师兄。
徐有灵对于灵鹫山最后的记忆是通天的火光和汩汩流淌的鲜血。
后来徐有灵花了十数年的时间,变成了比她母亲还厉害的妖王。
终于,在一个午后,她背着刻着灵鹫山众人名字的牌位,满身是血一步一步杀到了仙盟。
可出来的迎战的却是她的小师兄。
他忘却了灵鹫山的一切,成了盟主之女的未婚夫婿,冷冷地看着她,废了她的修为,断了她的灵根。
平生第一次,徐有灵这样讨厌他。
第2章 重生 “你叫我什么?”
寒冬腊月,乌月河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几个羌族士兵提着刀剑在这条被称为“西戎母亲河”的岸边巡逻。穿过乌月河,翻过不远处连绵的丛山,一路往东走个一百里就能回到中原去。
晨光熹微,柴蘅背着被打得头破血流,正疼得嗷嗷叫唤的计长卿,远远地望了一眼远在百里之外的中原故乡。
“算起来,再过两天就是正旦了,也不知道我娘子在家里一个人过得如何了,你说说我跟杨衍,当初好好的户部不进,偏偏要来兵部。现在好了,被朝廷送到这西戎做使臣,好端端就被扣下了。”
“想我文人出身,苦读十多年圣贤书,平生最讲气节二字,如今竟然为了这一壶羊奶,日日做贼!还被那群牧民打成这样,真是有辱斯文。”
计长卿一面捂着头上的大窟窿“嘶嘶哈哈”,一面趴在柴蘅背上恨恨地碎碎念。
他向来是个碎嘴子,今日被打得也确实很惨,柴蘅勉强忍受着他的聒噪,许久,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停下脚步:
“刚刚那群牧民说,今早在大营那边又抓住了几个中原人,你听见了么?”
“听见是听见了,可又能怎样?拓拔元离给咱们画了个圈,我们周围到处都是眼线,他以折磨我们为乐,想看看咱们三个是如何在这个圈里活下去的。我们都自顾不暇了,怎么去救那几个同僚?”
计长卿不以为然,在西戎待的这两个月,他也想清楚了,作为一个使臣,他虽然肩负着两邦和平的重担,可拓拔元离这个杀千刀的明显不想跟大齐交好,有意要毁了边境这几十年的和平,既然如此他只要先让自己活下去就好了。
想到这里,他又大言不惭地对柴蘅补充道:“我说柴四,你不要想太多。你来只是陪杨大人的,这两国之间的关系太复杂,男人都整不明白,更何况你们女人呢?我做使臣的,能保证自己在重刑之下不说出什么咱们大齐的机密已经很好了,别的,不能要求我更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他的话,柴蘅很想把他从背上扔下去。
碍于他毕竟也是齐人,她忍住了,只是问:“你什么时候受重刑了?”
计长卿:“我跟杨大人一起来的,他受了重刑,刑在他身,痛在我心嘛。”
柴蘅一时失语:“有你这个同僚真是杨衍的福气。”
“过奖过奖,有你这么个夫人才是杨大人的福气。又会武功又能背着人漫山遍野的跑,可惜,你这么好,他偏偏不喜欢你。京中那些传闻我都听说过的,不过没关系,柴四,我家有个堂侄,在江南一带经商,他人生得也跟杨大人一样好看,脾气还比杨大人好,没他那么死傲娇,你要是将来想一脚踹了杨大人,我可以帮你撮合。”计长卿咧开嘴,嘿嘿笑着。
姻缘这种东西,比起生死,是再不值一提的。
前世的时候,柴蘅没参透这一点,所以在杨衍被西戎扣下来后,她千里迢迢舍生忘死地也要过来陪他。如今重活一世,她又回到了跟杨衍在西戎时最艰难的两年,说实话,她是后悔的。
后悔的原因也很简单——他曾经为了薛如月要杀她。
虽然她前世只在死前从清屏跟太医的对话那里听了一点点,并不确定到底是母亲要杀她,还是他。但在他去永州之前的那一晚,他为了薛如月威胁过她,说要让她断手断脚总是真的。
她脑子再迂,再一根筋,也没有到别人都要让她断手断脚了,她还巴巴上赶着去喜欢他的地步。
至于再求一份姻缘,她此刻还没想到这里。
背着计长卿穿过两个牧村,便抵达了他们现下住的地方——一个破败的,四处漏风的木屋。
“走两步?”柴蘅把计长卿放下来。
计长卿咬着牙点点头,牧民的棍子除了落在他的额头上还落在他的腿上,他强撑着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勉强能动,便提着羊奶推门进去。
木屋的外面破败,里面也破败。一张桌子,两张床,中间用一块破布帘子隔着。柴蘅刚重生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跟杨衍躺在一张床上,他当时双目紧紧地闭着,一张年轻的俊脸上是异样的苍白,浑身也都是血腥气。用一个词形容就是“半死不活”。
柴蘅很难讲一睁眼看到他的时候,自己内心的想法。恨他么?多多少少有一点。但恨到想杀了他么?也不至于。
这一辈子她还有大好的人生要过,恨一个人太费力气,不值得。
更何况,西戎是异乡,想要在这个地方走出去,自相残杀必然是不能的。他将来权势太盛,她也不想得罪他。
所以在重生回来的第一天,她就已经想好了,等回到侯府就就跟他和离。
“小十三真乖。”
“瞧瞧,这几日又胖了不少,也不枉费我去替他偷奶了。”
计长卿一进门就先把襁褓里的小十三给抱起来,这孩子才刚满月,乖觉得很,不哭不闹,平日里见了人就笑。
柴蘅前世没有孩子,一个没有孩子的人是没有带孩子的经验的,照顾十三皇子这个任务自然而然就落在了早早就当爹了的计长卿头上。
计长卿也乐意干,回回抱着小十三在院子里走,走着走着仿佛那些被困在西戎的烦恼丝就都断了。
柴蘅见计长卿又抱着孩子出去晃悠,于是像往常一样,轻车熟路地拿起桌子上的药罐准备给杨衍换药。
他身上都是鞭痕,几十道深浅不一,拓拔元离扔给他们的药都是些烈性且敷上去使人更加疼痛的药,可不敷皮肉又长不好,伤口感染早晚就是一个死字。
西戎这些羌人的鞭子不好挨,柴蘅重生回来有两日,这两日杨衍基本上都是昏迷着的状态。昨晚刮北风,他还起了高热,昏昏沉沉地说了几句胡话。
计长卿凑过去听,只听见他唇齿间含糊不清地喃喃呓语着。具体是什么,也不清楚。
从院子里打了一盆不算干净的水进来,柴蘅拿起晒干了的新的绷带,试图给他换药。他意识模糊,这两日柴蘅扒他的衣服扒得都十分顺利,可今日,手刚伸过去,才将将碰到他的中衣,手腕便被他抬手摁住了。
杨衍身子很烫,掌心的温度也是热得骇人。他伤得很重,力气倒大。柴蘅挣脱了一下没挣开,皱着眉头再挣第二下的时候,他方才松开桎梏住她的手。
“帘子。”
杨衍倚靠在墙边,虚弱地睁开眼,沉沉开口。
柴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意识到这几日给他换药都是没有给他拉帘子的。他在这一方面向来矫情又娇贵,柴蘅不想顺着他,却也不想跟他一个伤患有口舌之争,只得起身去给他把帘子重新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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