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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分手后我给对家组了CP(千岁啊啊)


那之后的日子,李鹤川成了练习室的幽灵。凌晨四点的走廊还浸在墨色里,他的脚步声就已经敲在地板上,像秒针在倒计时。舞蹈室的钥匙被他磨得发亮,开门时“咔哒”一声,总能惊飞窗外槐树上的夜鸟。
他站在镜子前的时间,比站在阳光下还长。热身时压腿的角度越来越大,膝盖抵着墙根,小腿肌肉绷成坚硬的线条,直到听见骨头发出细微的“咯吱”声才肯停下。开肩时他把胳膊架在把杆上,身体往下压,肩胛骨凸起像要刺破皮肤,额角的冷汗滴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有次舞蹈老师路过,看见他对着镜子练wave,每个关节的起伏都精准到毫厘,可脖颈处的肌肉却在不受控地抽搐——那是长期超负荷训练留下的痉挛。
高难度的地板动作成了他的执念。托马斯全旋时,他的膝盖在地板上磕出青紫色的瘀伤,旧伤还没褪成黄褐色,新的伤口又渗出血珠,练功服的裤腿黏在皮肤上,揭下来时能看见带血的纤维。他摔过无数次,有时是旋转时重心偏移,整个人重重砸在地板上,震得镜子都在颤;有时是落地时脚踝崴了,他单腿跪在地上,手死死抓着把杆,指节泛白得像要断裂,缓过来后,又拖着伤腿重新站到原点。
练习室的医药箱换了好几个,碘伏的味道混着他身上的汗味,成了那间屋子唯一的气息。他右臂的肌肉拉伤过三次,每次医生都叮嘱要静养,可第二天清晨,镜子里又会出现他绑着肌效贴的身影,动作幅度丝毫未减,仿佛那道狰狞的贴布不是提醒,而是勋章。
他的世界被切割成练舞和写歌两部分,连说话都成了多余的消耗。录音棚的隔音门一关上,就能隔绝掉所有时间的刻度。他坐在调音台前,指尖在键盘上敲出尖锐的旋律,麦克风里录进他粗重的呼吸,偶尔还有拳头砸在桌板上的闷响。写累了就趴在桌上睡,脸颊压着未保存的乐谱,睫毛上还沾着键盘的灰。有次助理进去送早餐,发现他盯着屏幕上的歌词发呆,光标在“荒芜”两个字后面闪烁,而他的指腹,正反复摩挲着键盘上“爱”字的按键,像是在确认这个字的形状。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八个月。直到音乐盛典的提名名单公布时,“最佳突破艺人”后面跟着李鹤川的名字,整个公司都愣住了。他的新专辑像一匹黑马,用极致的破碎感撞开了市场,主打歌里那句“用伤口当舞台,让疼痛开成花”,成了无数人深夜循环的注解。
颁奖礼的聚光灯像融化的金子,淌在我曳地的礼服裙摆上,刺绣的银线在光里流转,像揉碎了的星子。我提着裙摆走上台时,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被麦克风放大,清晰地撞在每个人耳中。接过主持人递来的获奖名单,指尖触到纸页的刹那,目光猝不及防地撞进“李鹤川”三个字里——那字迹像是用钝笔写的,边缘有些模糊,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手指猛地一缩。
呼吸在那一秒停滞了。心脏像被鼓槌猛地敲了一下,咚咚的响声在耳边炸开。我太清楚这份荣誉背后藏着什么:是八个月里每天十几个小时的疯狂练习,是压腿时骨头发出的“咯吱”声,是旋转落地时膝盖撞在地板上的闷响,是旧伤叠新伤、碘伏混着汗水的刺鼻气息。那些被他摔碎在练习室的日夜,此刻都凝结成这三个字,沉甸甸地压在纸页上。
可紧张也像藤蔓一样缠上来。从他回归到现在,我们没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正经见过一面。那些曾经熟稔的默契,好像早就被时间冲刷得只剩模糊的影子。我深吸一口气,贝齿松开咬得发疼的红唇,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却还是稳稳攥住了名单——真心为他开心,这一点毋庸置疑,只是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这么久了,我甚至偷偷想过,或许他早就不恨我了,那些尖锐的情绪该被时间磨平了吧。
“获得本届最佳突破艺人奖的是——”我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像被风吹得轻轻摇晃的烛火,“李鹤川。”
三个字落地的瞬间,台下响起潮水般的掌声。我抬起头,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看见他从最角落的位置站起来。他穿着黑色西装,包裹着清瘦的身体,领口系着的领结有些歪,隐约露出锁骨处未褪的淤青。镜头扫过他时,他正低头盯着自己的手——那双手布满老茧和细小的疤痕,指关节因为长期用力而有些变形。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然后重重擂动,每一下都撞得肋骨发疼。呼吸变得急促,胸口起伏着,连握着奖杯的手都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冰凉的金属触感透过掌心传来,却压不住指尖的滚烫。
他走得很慢,黑色西装的肩线挺括,却衬得身形愈发清瘦。灯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每一步落下,都像踩在我的心上。记忆里那个爱咧嘴笑的少年,好像被时光磨去了棱角,下颌线锋利得能割伤人,眼下的淡青还没完全褪去,却藏着一种沉静的力量。曾经那么熟悉的眉眼,此刻我竟不敢直视,目光下意识地飘向别处,又忍不住偷偷收回,像个胆怯的偷窥者。
他在我面前站定,距离不过半米,却像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河。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盖过了曾经熟悉的汗水气息。强装镇定地将奖杯递过去,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恭喜。”
他伸出手接过,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指腹,冰凉的,像没有温度的玉石。只是微微颔首,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说谢谢,甚至没有抬眼看我。那双曾经盛满星光的眼睛,此刻像蒙着一层薄雾,空洞地掠过我,落在不知名的远方。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被投入深潭的石子,连带着呼吸都滞涩了。
他转身走向话筒,背影挺得笔直。发表获奖感言时,他的声音很低,带着长期用嗓过度的沙哑,却异常平静:“谢谢评委,谢谢公司,谢谢所有支持我的人。”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掠过欢呼的粉丝,掠过鼓掌的同行,掠过每一个角落,唯独精准地避开了我所在的方向,像那里有一道无形的屏障。
我维持着职业化的微笑,嘴角的弧度僵硬得像用尺子量过。台下的酸涩一点点漫上来,模糊了视线。无意间瞥向台下,看见林河民坐在第一排,手里还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很深,像藏着一片海,有心疼,有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郁,像被云遮住的月光。
直到李鹤川走下台,我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挺直的脊背瞬间泄了力。聚光灯依旧明亮,却照不进心底那片突然空落落的角落。颁奖礼的喧嚣还没完全褪去,后台的走廊里只剩零星的脚步声。我刚走到拐角,双腿就像被抽走了力气,后背贴着冰凉的墙壁滑坐下去,礼服的裙摆在地上铺展开,像一朵骤然枯萎的花。
眼眶里的酸意翻涌上来,我死死咬着下唇,尝到淡淡的血腥味。明明该笑的,他做到了,那些日夜的煎熬终于有了结果,可心脏像是被浸在冰水里,密密麻麻地疼。为什么呢?明明是值得庆祝的时刻,喉咙里却堵着化不开的涩。
走廊尽头传来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很轻,却精准地敲在我的神经上。我猛地抬头,看见李鹤川的背影正穿过狭长的走廊,黑色西装的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李鹤川!”我几乎是本能地站起身,声音带着刚压下去的哽咽,尾音微微发颤。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反而加快了速度,像在逃离什么。那背影里的仓促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疼得我下意识追上去,几步挡在他身前。
走廊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我看见他紧抿的唇线,还有下颌线绷出的冷硬弧度。“为什么?”我的视线模糊起来,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为什么一直躲着我?不理我?”
他的睫毛颤了颤,依旧没有看我,目光落在我身后的墙壁上,空洞得像蒙着层雾。
“这么久了……”我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喉结滚动着,终于问出那句憋了无数个日夜的话,“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空气仿佛凝固了。他的肩膀微微动了一下,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避开我的目光,侧身想从旁边绕过去。
我下意识伸出手想拉住他,指尖却只擦过他西装的袖口,冰凉的布料像块冰,冻得我指尖发麻。他没有停顿,脚步匆匆地往前走,背影决绝得没有一丝留恋。
我僵在原地,身形晃了晃,险些栽倒,慌忙扶住身后的墙壁才勉强站稳。指尖传来墙壁的凉意,却驱不散心底的空落。走廊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灯光把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那些没说出口的话,那些藏在心底的疑问,终究还是没能追上他离去的脚步。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砸在礼服的银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原来有些距离,不是时间能填补的,就像此刻空荡荡的走廊,和我空荡荡的心。走廊的寂静被熟悉的脚步声打破时,我还没从刚才的情绪里抽离。模糊的视线里,林河民的身影渐渐清晰,他就站在不远处,深色的西装衬得身形愈发挺拔,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身上。
我慌忙眨了眨眼,想把眼眶里的湿意压下去,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你来了。”话音刚落,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他走近几步,视线掠过我泛红的眼角,又扫过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门——李鹤川刚从那里离开。我下意识低下头,盯着自己攥皱的裙摆,声音还带着未消散的颤抖:“刚才……你都看到了?”
林河民张了张嘴,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忽然伸出手,指腹轻轻擦过我眼角的泪痕,动作温柔得像怕碰碎什么。“没事的,”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都过去了,你还有我……别难过了。”
我能感觉到他语气里的心疼,还有那藏在安慰底下的复杂情绪。他身上的气息包裹过来时,我才发现他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正轻轻盖在我肩上,带着他体温的布料瞬间驱散了走廊的凉意。
他抿紧嘴唇,下颌线绷得很紧,眸光微沉,像是在极力按捺着什么,却还是故作镇定地开口,声音有些发闷:“我们走吧,别在这待着了。”
说完,他垂下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从他微微颤抖的指尖猜到——那里面有不甘,有隐忍,还有太多没说出口的在意。可他终究什么都没问,只是伸出手,轻轻牵住了我的手腕。
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很稳,很安心。我跟着他往前走,走廊的灯光在身后一点点熄灭,像那些终于被关在过去里的情绪。

第26章 还是在意的
颁奖礼结束后李鹤川立马回到家。推开家门时,玄关的灯都没开,任由自己被黑暗吞噬。指尖在鞋柜上摸索到那瓶没开封的威士忌,拧开瓶盖时金属摩擦的声响在空荡的屋里格外刺耳。他仰头直接往嘴里灌,琥珀色的液体顺着嘴角往下淌,打湿了衬衫领口,冰凉的酒液渗进皮肤,却压不住胸腔里翻涌的灼痛。
“呵……”他低笑一声,笑声里全是自嘲,手指却控制不住地颤抖。刚才在颁奖礼后台瞥见的那双眼,泛红的眼眶,带着哭腔的质问,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心上。他猛地举起酒瓶,对着墙壁狠狠砸过去——“哐当”一声,玻璃碎片混着酒液四溅,有些溅在他手背上,冰凉的,像我刚才擦过他袖口的指尖。
“为什么……”他蹲在地上,指尖插进凌乱的头发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酒精开始上头,眼前阵阵发黑,可那些画面却愈发清晰:三年前我笑着把剥好的橘子递到他嘴边,说“练舞辛苦啦”;练习室里他帮我压腿,深夜便利店分食一碗泡面的温暖,偷偷躲在消防通道里分享耳机的雀跃;暴雨天背我去医院,我趴在他背上,呼吸轻轻扫过他的颈窝,声音软得像棉花说“鹤川你的背好宽啊”,那时他故意颠了颠,换来我轻轻的捶打。后来在医院,我输液的手冰凉,他就一直握着,直到护士来换液,才发现自己的手指早就麻了。
“都三年了啊……”他喃喃自语,泪水毫无预兆地滚落,砸在散落的玻璃碎片上,晕开一小片水渍。“为什么还是放不下……为什么每次见你,还是忍不住心疼……”他猛地站起身,抓起桌上的空酒杯,狠狠砸向对面的墙。杯子撞在墙上,碎成无数片,像我们被摔得稀碎的过去。
“你都走了,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他对着空屋嘶吼,声音因为激动而劈叉,“我自己多努力在克制,告诉自己不能再理你,你怎么还要出现!”眼眶红得像要滴血,泪水大颗大颗地砸在地板上,他却像是没察觉,只是死死盯着墙上那片空白——那里曾经挂着我们的合照,后来被他用画框遮住了。
“我恨你……”他哽咽着,声音里全是破碎的气音,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句话有多违心。他抓起剩下的半瓶酒,仰头猛灌,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可这点痛,哪比得上心口的万分之一。“明明那么相爱啊……”他滑坐在地,背靠着冰冷的墙,泪水糊了满脸,“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回到从前……”
他像疯了一样,抓起身边的椅子就往地上掀,木质的椅子腿撞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一条腿应声断裂。掀翻椅子时,木质的断裂声让他想起练习室的地板。他总在那里教我跳舞,我协调性差,总踩他的脚,他就握着我的脚踝,一点一点帮我找节奏。有次我没站稳,整个人扑进他怀里,发梢扫过他的鼻尖,带着洗发水的泡沫香。那时的地板被我们踩出无数个脚印,如今这间屋里的地板,却只映着他一个人的影子。“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那么轻易地往前走……”他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哭腔,“把我一个人扔在回忆里……”
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跌跌撞撞地走到穿衣镜前。镜子里的男人眼窝深陷,眼下是浓重的青黑,他看见自己瞳孔里的红血丝像极了三年前我和他分手的那个夜晚,我对他说从此我们毫无瓜葛。衬衫领口被酒液浸得发皱,嘴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狼狈得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疯子。“我以为我能忘了……”他伸出手,指尖抚上镜中自己的脸,那里还残留着颁奖礼上强装的镇定,“可为什么看到你……心还是会这么痛……”
愤怒和绝望像藤蔓一样缠住他,他猛地攥紧拳头,狠狠砸向镜面——“哗啦”一声,玻璃瞬间四分五裂,锋利的碎片划破了他的指腹,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溅起细小的红痕。可他感觉不到痛,只是看着镜中支离破碎的自己,像看着我们支离破碎的过去。他忽然想起我怕血,以前他打球擦伤,我总会红着眼给他贴创可贴,现在却没人会皱着眉骂他“不爱惜自己”了。
月光落在他手背上的血迹时,他听见楼下传来晚归的脚步声。从前这个点,我总会踮着脚开门,把凉了的夜宵放进微波炉,然后从背后抱住坐在沙发上等他的他,说“我回来啦”。现在微波炉安静地立在厨房角落,里面空空的,像他掏空的心。
“我为什么就是忘不掉你……”他靠着墙滑坐在地,鲜血和泪水混在一起,顺着下巴滴进衣领。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刚好落在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那里翻涌着无尽的绝望。“我真的……真的快撑不下去了……要是我当初再努力一点,我要是等你结局会不会不一样。”他终于卸下所有伪装,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抱着膝盖失声痛哭。
而另一边,我刚把家门甩上,后背就重重抵在冰冷的门板上,指节因为用力攥着门把手泛出青白。玄关的感应灯“啪”地亮起,暖黄的光线下,鞋柜上那双他送我的米色帆布鞋还摆在原位,鞋边沾着的细沙是去年海边留下的,我总说要洗却一直没舍得。
脱鞋时动作都带着气,高跟鞋被我踢到鞋架最底层,鞋跟撞上木质隔板的声响在空屋里格外突兀。客厅的落地窗没拉窗帘,窗外的霓虹透过玻璃漫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我们最后那次争吵时,他眼里碎掉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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