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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分手后我给对家组了CP(千岁啊啊)


林河民把最后一口饭团咽下去,递给我一张纸巾:“走吧。”我点点头,跟着他走到场地中央,余光瞥见李鹤川已经重新架起了腿,只是这次背对着我们,肩膀绷得比刚才更紧了。
音乐前奏响起的瞬间,我忽然觉得排练室的镜子格外晃眼。那些交织的目光、刻意的起哄、无声的较劲,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我们困在这方小小的舞台上,谁也逃不开。
连续半个月的高强度排练几乎榨干了所有人的精力,镜子里的自己眼下泛着青黑,连抬手都觉得胳膊像灌了铅。明天就是正式演出,后台的时钟指针早已越过凌晨三点,舞台上还在一遍遍顺灯光、对定点,脚步声和导演的对讲机声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压得人喘不过气。
XHKK的独舞段落刚结束,汗水顺着脊椎往下滑,凉得人打了个颤。我没回化妆间,后台堆着道具的角落有片闲置的瑜伽垫,像块被遗忘的栖息地。往上面一坐,疲惫就顺着骨头缝往外冒,排练服后背的汗渍已经发僵,贴在皮肤上又黏又闷。我把头抵着旁边的金属道具架,冰凉的触感稍微驱散了些昏沉,没一会儿,眼皮就重得再也掀不开,意识像沉入温水般,慢慢模糊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停在附近。紧接着是重物扑向垫子的闷响,伴随着一声极轻的闷哼——像是膝盖撞到了什么。
我依旧陷在浅眠里,混沌中只觉得有个影子覆了过来,带着股冷冽的皂角香,混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是李鹤川身上惯有的气息。那味道在鼻尖萦绕片刻,周围忽然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仿佛放轻了。
有什么带着体温的东西落在了身上,沉甸甸的,把后台的凉风都挡在了外面。是件外套,那股皂角香更清晰了,像浸在冷水里的薄荷,清清爽爽地漫进感官。我无意识地往热源处缩了缩,睫毛在眼睑上颤了颤,依旧没醒,只是呼吸变得更沉了些。
黑暗中,有人静静地看着我。目光扫过我额前被汗水濡湿的碎发,落在我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的唇角,停留了很久很久。那道视线里藏着太多东西,有压抑的疼惜,有失而复得的怔忪,还有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近乎贪婪的眷恋。
“还是这么……”他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气音落在空气中,轻得像雪。
过了好一会儿,有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擦过我的唇角,动作轻得像怕碰碎露水。那触感极淡,像羽毛扫过,我在睡梦中蹙了蹙眉,却没醒。紧接着,一片温热覆了上来,很轻,带着克制的颤抖,像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安宁。那吻停在唇上,带着皂角香的气息萦绕着,仿佛要把这几年的空白都熨平。
他就那么僵着,直到我在梦里无意识地往他那边靠了靠,他才像被烫到般退开,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翻涌的情绪慢慢沉淀下来。
他躺了下来,就在我身边,外套的一角被他轻轻拽了拽,刚好盖住我们交叠的手腕。他侧着头,看着我熟睡的侧脸,眉头渐渐舒展,平日里紧绷的下颌线也柔和了许多。后台的灯光透过缝隙照进来,在他左眉骨的疤痕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又被他轻轻眨眼的动作打散。
这一觉,他睡得格外沉。没有平日里辗转反侧的烦躁,没有褪黑素带来的混沌,也没有酒精麻痹后的头痛。耳边是我平稳的呼吸声,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像漂泊了很久的船终于找到了港湾。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在睡梦中,手指还轻轻搭在我的手腕上,像在确认什么。
而我,始终陷在无梦的睡眠里,对身边的一切毫无察觉。只觉得那夜的后台格外暖和,像被什么温柔的东西裹着,连疲惫都变得轻飘飘的。后台的时钟指针慢悠悠地划过四点,导演的对讲机里终于传来一声带着疲惫的指令:“今天就到这儿吧,都辛苦了,回去歇着,明儿卯足劲冲!”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片压抑的欢呼,随即被窸窸窣窣的收拾声取代,大家拖着灌了铅的腿,陆陆续续往化妆间挪。
林河民卸了一半妆,指尖还沾着没擦净的眼线膏,听说散场了,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出走。他去XHKK的化妆间找我,赵雅婷正对着镜子摘假睫毛,见他进来,随口道:“没瞧见人啊,散场前就没回来过。”
他心里咯噔一下,转身就往后台跑。道具架的阴影层层叠叠,他拨开半掩的幕布,目光扫过堆着的瑜伽垫时,脚步猛地顿住。
角落里,我蜷缩在垫子上,身上盖着件黑色外套——那是李鹤川的。而李鹤川就躺在我身边,侧脸贴着我的发顶,眉头舒展着,呼吸均匀得像个孩子,手还虚虚搭在我手腕边。晨光从后台高窗斜斜切进来,刚好落在两人交叠的衣角上,安静得像幅偷来的画。
林河民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疼得他指尖发麻。他站在原地,看着李鹤川落在我发间的目光,看着那件属于另一个人的外套,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他深吸一口气,轻轻走过去,先把李鹤川的外套从我的肩头褪下来,动作轻得像怕惊醒什么,然后小心翼翼地盖回李鹤川身上。
接着,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还带着体温,带着他身上惯有的柑橘香——严严实实地裹住我,连露在外面的脚踝都盖得稳妥。做完这一切,他眼眶红得像要滴血,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弯腰将我打横抱起。我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依赖主人的猫。
他抱着我转身时,手臂的肌肉绷得死紧。他真怕,怕这几年小心翼翼维持的距离,会被这一夜的靠近彻底冲垮;怕怀里的人睁开眼,看到的就不再是他了。
其实李鹤川早就醒了。在林河民拨开幕布的瞬间,他就感觉到了那道带着隐忍怒意的视线。他闭着眼,听着自己的外套被取走,听着另一件带着陌生气息的衣服裹住我,听着林河民压抑的呼吸声。直到那双手抱起我的时候,他放在身侧的手指猛地攥紧,指甲掐进掌心,却没敢睁眼。
林河民的脚步声渐远,李鹤川才缓缓睁开眼。空荡的角落只剩下他一个人,身上那件外套还带着林河民的味道,刺得他鼻腔发酸。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上来,顺着眉骨的疤痕往下滑,滴在垫子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他抬手捂住胸口,那里空落落的,像是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被人连根拔走了。
林河民抱着我穿过走廊,迎面撞见鹿松河。对方刚从卫生间出来,看到他怀里的我,又看了看他泛红的眼尾,欲言又止。“哥,”林河民的声音哑得厉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李鹤川在后台那边,你去看看吧。”说完,他没再停留,抱着我大步往前走,背影绷得像根即将断裂的弦。
鹿松河赶到后台时,垫子上只剩下那件黑色外套,被揉成一团,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颠簸中睁开眼,视线模糊地看着林河民的下颌线。他的喉结在滚动,像是在隐忍什么。“怎么了?”我迷迷糊糊地问,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彩排结束了,”他低头看我,声音放得极柔,努力压下眼底的红,“我带你回家。”
我没注意到他眼角未褪的红,也没察觉他抱着我的手臂有多用力,只觉得他怀里很暖,像个安稳的港湾。“嗯……”我应了一声,顺势往他颈窝里蹭了蹭,搂住他的脖子,又沉沉睡了过去。
林河民低头看了看怀里重新睡熟的人,脚步更稳了些。怀里的温度烫着他的皮肤,也烫着他那颗悬在半空的心。

第20章 聚光灯下的疤
演出当天的场馆像被投入滚烫岩浆的玻璃珠,从清晨起就蒸腾着灼热的期待。化妆间里,发胶的气味混着粉底液的香,和着此起彼伏的吹风机嗡鸣,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镜子里的我被化妆师捏着下巴调整眼线,眼尾被向上挑出凌厉的弧度,可眼底的青黑怎么也遮不住——昨夜几乎没合眼,林河民外套上的柑橘香总让我想起后台那片混沌的暖意,还有醒来时指尖触到的、不属于他的皂角香。
“XHKK队长,该换演出服了!”工作人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深吸一口气,接过那件镶满水钻的黑色舞裙。布料贴在皮肤上,冰凉的触感让神经清醒了几分,裙摆扫过脚踝时,突然想起昨夜被林河民裹得严严实实的脚踝,心头莫名一紧。
彩排时的紧张感在正式演出时被放大了百倍。候场时,幕布外的欢呼声像海浪般拍打着耳膜,我攥着裙角的手指沁出细汗,余光瞥见林河民站在不远处,正对着镜子整理领结。他今天穿了件白色衬衫,领口系着黑色领结,侧脸在顶灯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可我总觉得他眼底藏着什么,像蓄势待发的潮水。
李鹤川在更左侧的位置,背对着我们整理袖口。他穿了件同系列的黑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左眉骨的疤痕在灯光下若隐若现。从后台那夜后,我们再没说过话,排练时的对视都带着刻意的疏离,可此刻他的背影绷得很紧,连我都能感觉到那股压抑的低气压。
第一个单人舞段落结束时,我下场时和李鹤川擦肩而过。他的目光落在我汗湿的发梢上,停留了半秒,又飞快移开,喉结滚动了一下,什么也没说。那瞬间的沉默像根细针,轻轻刺了我一下。
集体舞的音乐响起时,我几乎是凭着肌肉记忆在移动。旋转时,裙摆扬起的弧度划破空气,每一次和林河民的托举都精准得像量过尺寸,可他的手总比排练时更用力些,扶在我腰上的掌心烫得惊人。我几次想开口问,都被他用眼神按了回去——他的眼神太亮了,亮得像要把我吸进去。
舞台上的追光灯亮得晃眼,最后一支集体双人舞的音乐渐入高潮。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锁骨上,冰凉一片。我能清晰地听到台下粉丝的尖叫与欢呼,混杂着节拍强劲的鼓点,在整个场馆里回荡,连地板都在微微震动。按照编排,最后一个动作是林河民扶着我的腰,我微微仰头,他低头亲吻我的脖颈——一个亲昵却不失分寸的收尾,既能点燃气氛,又符合舞台尺度,是编舞老师改了三次才定下的方案。
旋转、跳跃、托举,每一个动作都经过了千百次的打磨,肌肉早已形成记忆。当林河民的手稳稳扶住我后腰时,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指腹按压在我脊椎第三节的力度,和排练时分毫不差。我习惯性地仰起头,闭上眼,准备迎接那个熟悉的、落在颈间的温热呼吸。
然而,预想中落在颈间的温热却迟迟未到。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柔软覆上唇瓣。
带着他唇齿间淡淡的薄荷糖味——早上看到他含着颗绿色的薄荷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清晰而灼热,像要在我唇上烙下印记。我唇上的唇釉被他蹭得发黏,那触感真实得可怕,让我浑身一僵。
我猛地睁开眼,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那里有紧张得发颤的光,有近乎偏执的占有欲,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像在说“别推开我”。台下的尖叫瞬间掀翻了屋顶,比任何时候都要疯狂,荧光棒的浪潮在黑暗中汹涌起伏,汇成一片闪烁的星海,弹幕般的欢呼声浪里,“真情侣”“锁死”“民政局搬来了”的字眼几乎要冲破耳膜,震得我耳膜生疼。
这一幕太熟悉了。熟悉到让我的心脏骤然缩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三年前的那个颁奖礼后台,也是这样猝不及防的吻,也是这样沸反盈天的起哄,也是……李鹤川那双瞬间失去温度的眼睛。
我下意识地偏过头,用余光扫向舞台左侧——李鹤川就站在那里。他的动作本该是随着音乐抬手谢幕,此刻却僵在原地,像被施了定身咒。
他脸上的表情彻底碎裂了。平日里总是紧绷的下颌线绷得像根即将断裂的钢丝,连侧脸的线条都在微微颤抖。眼底的平静被瞬间冲垮,翻涌着震惊、痛苦,还有一丝被狠狠刺穿的狼狈,像被人当众剥开了最隐秘的伤口。最让我心惊的是他的手,骨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手背的青筋像蚯蚓一样凸起,指节抵着掌心,仿佛要将手里的空气攥出血来。
音乐结束的尾音落下时,全场的掌声和尖叫几乎要掀翻穹顶。彩色的彩带从空中飘落,粘在我的发间和裙摆上,像一场盛大的嘲讽。可我什么也听不见了,耳边只剩下嗡嗡的鸣响,心里像被灌满了铅,又沉又堵。鞠躬谢幕的动作做得机械而僵硬,腰弯到一半时,我甚至能感觉到李鹤川的目光落在我背上,冷得像冰。
直到跟着人流走下舞台,穿过拥挤的祝贺人群,我才猛地推开身边的林河民。他的手还没从我的腰上移开,被我推开时踉跄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错愕。“让开!”我丢下两个字,不顾一切地朝着后台跑去,舞裙的裙摆太长,几次差点绊倒自己,我干脆提起裙摆,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朝着记忆中李鹤川常走的那条逃生通道跑去。
我知道他会走。就像当年一样,在看到那幕刺眼的画面后,他永远会用最快的速度逃离,像只受伤的兽,找个没人的地方舔舐伤口。
“李鹤川!”我在走廊里奔跑,光着的脚底板被地面硌得生疼,可我顾不上。走廊里的声控灯随着我的脚步一盏盏亮起,又在我身后熄灭,将我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转过拐角时,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他走得很快,步伐却有些踉跄,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黑色衬衫的领口被他扯得有些歪。
“李鹤川!你等等!”
他停住了脚步,却没有立刻转身。走廊里的灯光在他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肩膀微微起伏,像是在做深呼吸,可那呼吸声粗重得像风箱。过了几秒,他猛地转过来,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像密布的蛛网,左眉骨的疤痕在灯光下泛着冷白的光,比平时更刺眼。
我跑得太急,一时没收住脚,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熟悉的皂角香混着舞台上的汗水味扑面而来,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味——他大概是在候场时偷偷抽了烟。他的身体僵得像块石头,肌肉紧绷着,却没有推开我,只是放在身侧的手攥得更紧了。
“听我解释好不好?”我的声音带着哭腔,抓住他衣袖的手指在颤抖,指腹触到他衬衫上的褶皱,那是被他自己攥出来的。
他沉默了几秒,喉结滚动了一下,脖颈上的青筋跳了跳,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说。”
可当他真的让我说时,我却突然语塞了。解释什么呢?解释林河民的失控?可那个吻发生时,我并没有第一时间推开他。解释那个吻并非我所愿?可台下的欢呼和我们此刻的僵持,都让这句话显得苍白无力。还是解释……我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这个吻会像当年的那一幕一样,再次将他刺得遍体鳞伤?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像被棉花塞住,最后只化作一句苍白无力的:“对不起……”
他低头看着我,那双曾经盛满温柔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绝望。没有愤怒,没有质问,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彻底放弃的空洞,像燃尽的灰烬。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拨开我的手,指尖的温度凉得惊人。然后,他转身,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背影决绝得像是要把过去的一切都彻底碾碎在身后,连一个回头都没有。
我看着他消失在走廊尽头,双腿一软,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眼泪砸在冰冷的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又很快被蒸发。心里的悔恨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又一次伤害了他,用一种最残忍的方式,揭开了他从未愈合的伤疤,让他在同一个地方,摔得更惨。
“别碰我!”感觉到有人试图把我扶起来,我下意识地推开,抬头就看到林河民站在面前。他脱了舞台上的衬衫,换了件黑色T恤,头发有些乱,脸上带着慌乱和无措,眼底的红还没褪下去。积压的愤怒瞬间爆发出来,我站起身,几乎是吼出来的:“有意思吗?林河民!你明明知道他在看,明明知道那是他心里的疤,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故意重演当年的事,故意气他是吗?!”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结动了动,最终却只是垂下眼,指尖微微颤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没再看他,转身就走,把他一个人留在空旷的走廊里。灯光落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他站在那里,一站就是很久,直到走廊里的人都走光了,连保洁阿姨都开始收拾垃圾,他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指尖在身侧攥出了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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