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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宿敌巧取豪夺后GB(荔枝壮圆)


关泽在外头观望五刻,见里面的闻柳青被怒火滔天的何霁月打得血肉模煳,全身上下都找不出一块好肉,终是没忍住,冲进去冲何霁月摆手。
“就同陛下道,是我打的人,要罚便罚。”
何霁月手紧紧攥着铁鞭,并无收手之意。
“郡主啊,您都问了三日之久,威逼利诱什么招式都识过了,闻柳青宁可疼昏过去,也一个字都不透露,显然不对劲儿,下官以为,有两种情况。”
关泽生怕何霁月静不下心听自己说话,嘴皮子翻飞,平日里要扯调子道一刻的话,几息便说完了。
“一种,是闻柳青刻意隐瞒,您知晓的,这世道,死士并不少见,还有一种,是他真不知道,您就是把他打死了,他也答不上来。
“可即便是前者,他知晓,他显然也不愿说,既如此,又何必再问?”
何霁月扬起半边眉。
“闻折柳一事,他或许不知情,但这段时日,是谁在保他,他怎会不知?”
关泽抹了下额头冷汗,示意何霁月随她来。
“郡主莫急,问他问不出来,还可以问别人,他嘴严,是硬骨头,别人可未必,或许,他会有闻公子的讯息。”
正是户部尚书安瑞。
他一见何霁月便拜倒:“郡主冤枉,下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在东南郡里切实感受过当地百姓被坑蒙拐骗后,整个郡弥漫着不劳而获的风气,处处是占山为王的土匪,与抢人钱财的盗贼,何霁月一见罪魁祸首安瑞,气不打一处来。
“冤枉?”
何霁月抬腿想踹他,听他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唯恐脏了靴子,又收回脚。
“单芝交代得清清楚楚,是你在东南策反良民,单此一条,本郡主就能判你流放到东南郡,你说你做过这样的事,当地百姓会放过你么?
“且,告发闻氏一族通敌的奏章,你在最前边儿落了款,只怕你在其中,也不清白罢?”
安瑞嘴皮子直发抖,却一个字都不说,愣是要上演一番死王八嘴硬的戏份。
何霁月一言不发,扬起铁鞭。
“郡主不要!”安瑞肥头大耳,显然受不了这番严刑逼供,吓得又哭起来,“下官说,下官什么都说!”
“……说。”何霁月住手。
安瑞叽里呱啦说了一通狗屁倒灶的事儿,讲得眉飞色舞,还不时抬眼觑何霁月脸色,自以为能脱罪,却心惊胆战地发现何霁月的脸色愈发沉。
久不听见闻折柳,何霁月耐心告罄。
“少扯些有的没的,你若是能交代闻折柳的去向,本郡主还能饶你一命,交代不了……”
“闻折柳?”
安瑞怕极了,连何霁月的话头都敢抢,抖机灵似的疯狂发声:“他去哪儿下官如何知晓?下官只晓得上回接风宴,是您将他带回郡主府……啊!”
何霁月一手拎着鞭子,一手拧上安瑞的脖子,硬生生将他从地上提起来。
一息不到,安瑞脸涨成了猪肝紫。
“郡主!”
眼见要出人命,关泽吓得跪求:“这安瑞好歹官至尚书,是朝廷命官,真要杀,也是由陛下下旨,您可万万不能越俎代庖啊!”
“陛下”?
火苗般翻涌的怒意暂退,理智占回上风,何霁月一下松手,任由安瑞捂着脖颈,趴在地上猛咳。
是了,她入宫找钟子安,焉知景明帝不会去郡主府找闻折柳?
闻折柳失踪,怕是被她藏起来了!
可此事,若是景明帝做的,恐怕得徐徐图之。
毕竟她出宫出得急,阿爹与小弟都在皇宫,她贸然闯进养心殿兴师问罪,且不说能否救出闻折柳与家眷,朝廷动荡,必然难免。
先将阿爹与小弟接出皇宫再说。
“取我书房的画像,往各地找人。”何霁月侧头吩咐陈瑾。
陈瑾颔首:“是找死的,还是找活的?”
“死的”?
闻折柳……会死?
也是,他缠绵病榻,便是有朝一日病死,也的确不奇怪。
可他怎能就这样不明不白没了影儿?
但他失踪了三日,若被有心之人刻意抓去,只图欣赏她何霁月为一个男人痴狂的囧态,躲在阴暗角落看三日,总该看够了,悠哉悠哉拿闻折柳同她谈筹码了。
还能如此沉得住气,只能是冲闻折柳这小命去的。
可闻折柳六亲散尽,不过在她郡主府里养着,接触不到旁人,幼时记恨他美貌的人,至于做到这步田地么?
若是被不相干的人带走,只怕要不好。
白玉耳坠上的血迹一
闪而过,何霁月眼前一黑,险些没站稳。
“郡主!”陈瑾忙不迭扶住她。
“……活的。”
三日未曾合眼,纵是身强体壮如何霁月,也遭不住,生怕陈瑾没听清指令误了时辰,她咬牙在晕过去之前,又重复了一遍。
“找活的。”

闻折柳一行人出了京城,一路往西北去,不多时,便到了与之接壤的城池。
虽说与京城接壤,听上去甚是风光,可京城太过繁华,如同普照大地的日头,衬得这朴素小城只如不起眼的夜间星光。
闻折柳年十八,但身弱,总在相府养着,长这么大,从未出过京城。
久困于笼的鸟,往往会失去在空中翱翔的志向,闻折柳曾经也这般。
只愿在名为郡主府的囚牢,与牢主何霁月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二人世界。
可既来之则安之,离开金丝笼的庇护,他便做好了独自承受风雨,与探索京城外风光的准备。
“公子,”小白的声音在马车窗外响起,“有热腾的汤面,您吃一些么?”
歇过几日,闻折柳精神头好了不少,胃脘也跟着平静不少,不再一闻到食物气息就吐得天昏地暗,多少能进些干粮。
只是干粮吃久了,他一尝到那干巴气儿,喉间便泛起酸水。
终于能吃点别的,是极好的。
“嗯,”闻折柳轻轻掀开马车帘子,与外头吵闹的集市不期而遇,“来点。”
窗外人声鼎沸,挑菜的大娘卖力吆喝,采买的大爷走一家看一家,与摊主讨价还价,稚子身穿没打过补丁的新衣,在街头小巷到处乱窜。
众人各说各话,交织成五彩斑斓的声浪,一阵一阵往闻折柳耳边推。
于以往眼睛无法视物的他而言,这声响吵得他心神不宁,但这会儿他能瞧见,自离京城后一直悬着的心,反倒有了落脚处。
霁月将他从郡主府带出,想让他感受的,就是这种人间烟火气么?
“小二,来二十碗面!”
小白一副中原人长相,店家瞧了,也不起也没起疑心,只是收了银钱,打量着他身后一行人马,打探八卦。
“诶小兄弟,这些人,是西越来的罢?”
“是,”小白点了点头,道出独孤秋早给他准备好的说辞,“是西越来的商队,她们初来乍到,怕找不着路,就拜托我做向导。”
闻折柳在马车静候。
听小白与店家聊起来,店家一时半会儿注意不到他,方扶着男侍,缓慢下了马车。
“公子,”一见闻折柳带面纱下来,独孤秋伸手虚扶,领他在小肆里头落座,“店家说他和面的手艺是在京城学的,您试试,合不合胃口?”
筋道的面条混着温热的气息扑来,闻折柳没来得及说话,喉间涌起一阵酸苦。
他五指蜷起,指节抵在鼻尖。
怪道这几日,他见了食物也不犯恶心,原是她们柴火有限,只能将用做干粮的大饼温上一温,便往嘴里送。
而他总在榻上酣睡,饼送到他嘴边,多半凉了个透,自然不会引发不适。
而是热气腾腾的汤面,就不一样了。
“呕!”闻折柳侧身,往帕子里吐涨潮般翻涌的酸水。
他已极力压低音量,怎奈他样貌出众,即便带着面纱,也掩盖不住天生丽质,一旁擦桌子小二忙不迭凑过来,给闻折柳递了个铜盆。
“客官这是怎么了?”
闻折柳一个字也答不上来,嗅着铺天盖地的食物热气,呕得眼尾近乎泛起泪花。
“我家公子近日身子不适,总是吃不下东西,与尔等食肆的面无干,给你们添麻烦了,抱歉。”
独孤秋适时出声,在一旁打圆场。
见闻折柳吐得直不起腰,小二下意识贫了句嘴:“这看着,与我爹怀我妹妹那会儿一样。”
闻折柳心一咯噔。
被认出怀了孩子,在堪称逃亡的路上,并非佳事。
心脏因慌乱砰砰直跳,他借着桌案的遮挡,在宽大衣袖后头,悄悄同独孤秋使眼色。
独孤秋登时开口:“公子尚未婚配,还请莫要拿男子清白开玩笑。”
他们闹了这么大动静,与小白聊天的店家再坐不住,三两步凑过来,询问小二出了什么事。
一听闻折柳在屋内吐了,她当即表达歉意,道另赠他一碗作为补偿。
“不,呃,不必。”
只一碗,闻折柳都无福消受,再送一碗冒着热气的面来,他只怕胆汁都要吐出来。
汤面吃不成,闻折柳在食肆坐着反而惹眼,索性用帕子掩唇,回憋闷马车去。
远离食物气息,胃脘翻涌稍平,思念之苦涌上心头,他轻轻掀开马车帘子,借着头顶上的红日辨别方位,略一推测,往京城的方位眺望。
何霁月此刻,在想什么?在做什么?
……好像都与他无干了。
她便是纳成千上百个男子入郡主府,生数十个姑娘公子,他也管不着。
理儿是这个理儿,可为何一想到何霁月左拥右抱,他的心,还是会痛?
“你们两个,按原计划行动。”
独孤秋说的西越语随着扑面而来的风,钻入闻折柳耳朵,他循声望去,只见被点到的二人换上中原服饰,服下变化容貌的丹药,转身融入茫茫人海。
闻折柳细眉轻挑。
“独孤秋,你这是在做什么?”
独孤秋整个人一颤,往他那头行礼:“抱歉公子,属下念着您在里头歇息,就没惊扰您,擅作主张,还望公子恕罪。”
心中毫无波澜,闻折柳佯装微怒。
他葱白指尖在窗柩轻点,面上还缠着几分病气,周身散发出的威严却不容小觑。
“你身为下属,擅自行事,的确有罪,但我素知你并非无故行事之人,说出个合理的由头,我可以考虑,不惩治你。”
独孤秋屏退下人,恭敬回话。
“公子,原本陛下吩咐将您接过回西越,属下就特意挑了个与您身形相近之人,以便随时替代,现今出了京城,排查不会太严。
“地方官兵没有画像,看着名册,也对不上人,您多带了个男子,属下便遣走了两人,这样一来,公子往后也不必一直闷在马车,闲时可以出来走动走动。”
“出来走动”?
他如今这样儿,在马车里安稳坐着,胃脘都隐隐不适,随时要激得他抱痰盂呕,遑论出去走动?
闻折柳蹙眉:“你……”
“报——”先行者纵马而来,“前头有中原官兵在查,查……”
事发突然,闻折柳不便让旁人瞧着自己的脸,哪怕是随行的西越官兵,“哗啦”一下扯过马车帘子,掩住容颜。
他只听独孤秋问:“莫慌,又没出人命,好好说话,她们要查什么?”
“说,要查,一个人。”先行者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哪怕惊魂已定,仍一字三喘,整个人跟上岸的鱼一般呼不上气。
“查人”?
闻折柳一怔。
这些人,会是何霁月派来查他的么?
分明这件事与他不利,可为何他一想到何霁月,还是会心中雀跃?
后边那侍者说了什么,闻折柳已听不大清,只知晓的独孤秋凑到马车边唤他“公子”,方轻轻掀开帘子。
“怎么回事?”
他薄唇轻抿,圆眼微敛,如巍巍高山积着的雪,冷淡,神圣不可侵犯。
“说是前头要查人,”独孤秋顿了一顿,“但到底要查什么人,怎么查,一概不知,且容属下派白侍卫一探究竟。”
“去罢。”
此处离出城不远,闻折柳在无法视物之时,只能通过听来辨别方位,这会将眼睛闭上,隐退闲人杂语,小白与官娘的交谈钻入耳。
“官娘,草民乃领商队出城的向导,通关御蝶在此,绝无伪造,只是想问问,城门戒备如此森严,是在查什么人?”小白问。
“查个大肚子的男子。”
“哗啦”一声,疑似画卷之物徐徐展开:“喏,就是这位。”
画像之人细柳眉轻蹙,圆眼低垂,没什么血色的唇微抿,素白的手里还捏着个兰花纹的帕子,不是闻折柳是谁?
跟在小白旁边的独孤秋一愣,目光下移,又是一惊。
若这画像之人,仅是容貌与闻公子相似,倒也不难办。
西越有专门的药丸,可转变容颜。
可偏偏这画像上的人,腹部微微隆起,这弧度,与马车内的闻折柳如出一辙,宛若照着他,原样拓下来,竟八九不离十。
糟糕,真是冲着公子来的。
独孤秋示意小白谢过官娘,努力掩盖住心中的慌乱,迅疾往马车去。
“公子,外头在查一个有孕的男人,有画像,画中之人与您一般无二,多半就是您,画像上最画龙点睛的,莫过于那人的肚子。
“您四肢纤细,这腹部又实在惹眼,只怕得找个布条束起来。”
独孤秋四处找布条,急得团团转。
闻折柳倒思绪涣散。
“你,可有看清那画像的落款?”
那官娘只是将画像在小白跟前展了两息,独孤秋在小白侧后方,本就只能看个大概,加之如此紧急关头,她能记下画像中人,已是不易,哪儿有功夫看清落款?
“抱歉公子,属下未曾留心。”
她在马车里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个长宽适宜的布条。
“公子,得罪了。”
独孤秋火急火燎的,拿布条在闻折柳跟前比划了下,正要上手,又被他用手背轻轻挡开。
“我知你心焦,只是女男授受不亲,束腹一事,还是让小白来罢。”
他腹中已有何霁月的孩子,又怎能碰其她女子?
不贞洁,是要浸猪笼的。
“是。”独孤秋没坚持,转头唤小白入内。
马车内点了火盆,只是闻折柳体弱,每逢冬季,便手脚冰凉,束腹又需直接在躯体上束,他解到最后一件里衣,手脚已止不住打颤。
他微微挺起雪白晶莹的肚腹,叫小白看得清楚。
“勒紧些,莫叫她人瞧出不妥。”

寻常孕夫,在肚子大起来前,都是任其发展,因为但凡穿紧身些的衣服,都会被勒得呼吸不畅。
只有后头月份大了,肚子挺得走不太动路,才用手托着。
但无论如何,皆不束腹。
究其原因,是百害而无一利,非但腹中胎儿得不到合适生长空间,孕夫也会被勒得难受。
孕期恶心,腰酸腿疼,已是难捱。
再往鼓起来的肚子束上一圈紧箍咒,勒得自己与胎儿都不舒服,简直是自讨苦吃。
于胎儿不利的理儿,闻折柳心里明白,可此一时彼一时,这会儿情况特殊,一旦身份暴露,他在中原与西越两头都讨不到好处,迫于无奈,他不得不束腹。
“好,那属下绑紧一些。”
小白是个实诚人,听闻折柳道“让她人瞧不出”,还真就往死里勒。
他把布带两头交叉,“嘿咻”一下扯紧。
“唔!”
刺痛与憋闷从小腹传来,闻折柳指腹紧紧攥住身下的软垫,用力到指尖泛起星星点点的白。
好痛,肚子好痛!
这种从外界传来的憋闷,与平日里在内部翻江倒海的痛楚,不甚相同。
闻折柳好不容易习惯了抵御不时侵袭的反胃,又被布带束缚打得节节败退,险些连气都呼不上来。
“松,松开。”
他头昏眼花,甚至来不及抓起毛毯,盖住冷得瑟瑟发抖的身子,便往缠绕腰腹的布带指。
刚才还透着生人勿近的冰凉圆眸,只剩一片惹人怜惜的猩红。
好歹跟随闻折柳一个多月,重病无药,受人挑衅,被幽闭在深宫,种种磨难来来去去,小白从没见他掉过眼泪。
见自己一缠住布,闻折柳眼尾倏然发红,他吓得松了手。
“公子,您,您还好么?”
平白无故,往四肢百骸上加锁链,这感觉都不好受。
遑论裹住微微凸起的肚腹?
闻折柳一时痛狠,头昏眼花,耳畔嗡鸣,只见小白嘴唇一张一合,却全然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仅从小白担忧的神情,大致推测出他在关心自己的身体。
小白在一旁看着,眼泪簌簌往下落。
他苦命的公子啊,在长乐宫被陛下关禁闭,身子不舒服之时,身旁没大夫没药材也就罢了,连这会儿十月怀胎也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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