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病美人被宿敌巧取豪夺后GB(荔枝壮圆)


不同于平时的雷厉风行,她行动迟缓。
好似一举一动,都要用上莫大的劲儿。
分明知晓护卫们晕了一段时间,莫言“闻折柳此刻身在何处”,只怕连“闻折柳不在主殿”都未可知,何霁月仍开了口。
“公子,可曾出去过?”
护卫正等着郡主与公子二人甜蜜,她们好拜托公子求情,减免她们要受的处罚,半天没听到男子的声音,心中隐约发慌:“回郡主,不曾见过。”
何霁月心跳一滞,好几刻才喘上气。
“搜!”她目如寒星。
众人前前后后,将整个郡主府翻了个底儿掉。
可一无所获,连个影儿都不曾见过。
“你们几个,去城门,看看有无与公子样貌相似的人出入。”何霁月心乱如麻,只是循着将领的本能,在稳着精神吩咐护卫,“剩下的,留在府里接着搜。”
三个时辰过去,何霁月不再于庭院来回踱步,抬手止住府内搜寻的护卫,命人去城门将另一队人马召回府中。
“如何了?”
护卫们齐刷刷跪倒,瑟瑟发抖,如狂风中飞舞的叶。
“属下无能,未取得与闻公子相关的讯息,还请郡主恕罪!”
何霁月倚着门扉,久久无言。
“郡主,关大理寺卿所查之事有进展了!”
陈瑾一溜烟儿跑起来,正扬着声调向何霁月要汇报这喜讯,却被何霁月黑如深渊的脸色吓了一大跳。
“您……”她咽了口唾沫,不敢直视何霁月,目光飘忽,要从跪了一地的侍从中,正要揪出一人问是怎么回事,却听何霁月淡道。
“什么进展?说。”
陈瑾被她低沉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愣了下才道:“可此事,不便让闻公子知……”
“就在这儿说。”何霁月一字一顿,桃花眼里不知何时堆积的血丝,红得吓人。
“大理寺逮着闻柳青了。”
何霁月眉头一下蹙起。
她倒是忘了,闻柳青,与闻折柳,在亲缘上没什么关系,可在名义上,是闻折柳同母同父的亲哥哥。
记忆中闻柳青总那样傻乎乎,只知道对毫无沾亲带故的闻折柳好。
那他可会闯入郡主府,将闻折柳带走?
何霁月一言不发,径自往大理寺的天牢去。
恰逢新春,集市上来来往往,她眼见不得纵马,索性使轻功,嗖嗖飞到大理寺,掠过沾一身血回府沐浴的关泽,一脚踢倒跪在地上的闻柳青。
“你把闻折柳藏哪儿了?”
她靴尖碾着闻柳青脸颊,面无表情,好似地狱阎罗。
闻柳青疼得一时失语。
“折柳,不是在您府中享福么?”
何霁月稍稍弯腰,俯视地上那一脸茫然的人,如巨蟒缠住猎物,嘶嘶吐着蛇信子。
“他不见了。”
闻柳青瞳孔微微放大。
“抱歉,贱民以为他一直跟您在一块儿,自从在行刑场脱身,贱民已好一会儿没见着折柳了,实在不知他此刻身在何处。”
“你、不、知、道?”
何霁月一字一顿,将这话翻来覆去念了三五遍,呵呵笑了起来,她嘴角翘起来,眼神却冷得厉害。
“闻柳青,你是闻折柳哥哥,你怎会不知他在哪儿?”
“贱民实在久不与他接触……啊!”
何霁月取过挂在一旁带刺的铁鞭,“啪”地甩到闻柳青身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
牢狱里的昏黄烛火受鞭子带起的风摇晃,何霁月举起鞭子,每问一句“闻折柳在哪儿”,就往闻柳青身上抽一下。
自打提起鞭子,她声线从始至终,都如毫无波澜的海面般平稳。
只是鞭子,抽得愈发急,愈发重。
“抱歉。”
身上皮肉翻飞,喉间腥甜涌动,闻柳青在何霁月提鞭抽打的间隙,吐出嘴里积着的血沫。
“师妹,我真的,不知道,折柳,去了哪儿。”
“师妹?你哪来的脸叫我师妹?”
何霁月面沉如水。
“你同你母父通敌,不知坑害了多少与我同于我上前线的姐妹,这会儿跟我谈起师妹兄的情谊,有意思么?”
闻柳青阖了下眼,任由痛楚带来的冷汗自额角往下。
“……抱歉。”
何霁月活动了下略酸楚的腕子,将铁鞭搁回原处,靴尖专挑闻柳青受过旧伤的左腿根踩。
“不愿聊闻折柳,那就聊聊你好了,说,这段时日,是谁在藏着你?”
闻柳青阖眼,又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陈瑾听着里头停了约莫半刻,又响起来的鞭打声,默默叹了口气。
闻柳青也是个倔脾气,跟个闷葫芦似的,问什么不答什么。
郡主正在气头上,摆明的是吃软不吃硬,他非要硬碰硬,那就只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
关泽不过回府上清理血迹,换身衣服,顺带宠幸几位美人的功夫,回来见天牢大门紧闭,里头传来噼里啪啦的鞭打声,眉头高挑。
“陈副官,你在这儿做什么?里头使鞭子的是谁?我还没下令呢,怎么就动刑了?”
“里头的是郡主。”
陈瑾正要继续解释,见关泽眉头一皱,就要进屋制止何霁月,忙不迭将她拦下。
“您这会儿先别进去,那位不见了,郡主正在气头上呢,不把这气消了,只怕是不会好,且先由着郡主罢。”
关泽一时没缓过神:“哪位?哪位不见了?”
“郡主在府上关着的那位。”
陈瑾至今百思不得其解:“您说奇不奇怪,郡主府天罗地网,闻折柳一个手
无缚鸡之力的男子,是如何做到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闻折柳失踪?怎么会?”
对于闻折柳失踪一事,关泽难以置信,可她在大理寺待的时间长了,见过不少奇人怪事,虽有一瞬惊诧,不多时便反应过来。
“你道府上已搜过几轮,那城门呢?郡主可曾派人去城门查过?”
“查了。”陈瑾长长叹气。
“发现闻公子不见的那一刻,郡主便命人去城门拦截,可什么也没查到。
“今儿个正赶上新春,家家户户都在走动,来京城的人多,出京城的也多,这么一排查,城门堵得水泄不通,可就是这样查了半日,还是没得到讯息。”
关泽一听人丢了近半日,依旧毫无头绪,也叹起气。
“我处理过人口失踪的案子,照理说,半日总该有所进展,闻公子身份特殊,又到今时今刻仍无讯息,那恐怕,得向京外加派人手了。”
陈瑾一转身要擅自行动,又生怕在这节骨眼上惹何霁月这爆竹筒爆炸,怯怯收回脚。
“还是待郡主出来,再做决议罢。”
闻折柳缩在马车里,沉沉睡了三日,说是歇息,更似昏了。
他迷迷糊糊一睁眼,竟见着了刺目日头。
唔,终是又能瞧见东西了。
马车外细雪飘,纷纷扬扬,从天上落下。
小白一直在闻折柳身旁坐着,留意到他睁开眼,小心翼翼凑过来。
“公子,您在瞧什么?”
……最爱刨根问底的小白,居然没有问他,他为什么会在这西越的马车上?
许是瞧出闻折柳刻意从眉眼露出的困惑,小白黝黑的脸微红,伸手将闻折柳身上盖着的毛毯扯过脖颈,随后轻轻掀开毛毯,将汤婆子塞入闻折柳冰凉手心。
“奴为何在此,个中缘由,独孤长官都同奴说了,公子您身子虚弱,大可不必费心力再同奴解释一遭。”
噢,他都知晓了,那便好。
闻折柳支着身下软垫,试图坐起来,可头才抬起些许,肺腑忽地发闷,喉间涌起一阵痒意。
“咳,雪玉,咳咳,何在?”
他咳嗽之时,总力有不逮,有松软暖和的雪玉后,总爱搂着它。
小白抱雪玉入马车,又拎水壶给他倒了一小杯温水。
“一路往西北去,空气会愈发干,您得多饮些水才是。”
闻折柳呼出一口白气,他面色胜雪似玉,有虚无缥缈的烟衬托,好似仙境里腾云驾雾的神。
“可是快到春节了?”
“就在前后几日了。”小白颔首,似是想到了甚么相关之事,心有余悸,手捶了两下心口,“正是春节来往人多,独孤长官才带人马混了出来,您那会儿昏着,都不知查得有多严。”
闻折柳捏了捏雪玉的耳朵,从它两耳之间往后摸,将它整身毛顺了好几遍。
“新春佳节,理应阖家团圆,可我带你上了逃亡的路,连累你无法与家人团聚,你,可怨我?”
“奴不怨!”小白跪倒,“咚咚”磕头,“奴自身母父双亡,得亏邻里老娘收养,可自打奴知晓您的身份,奴就同她磕头,赠她银两,与她恩断义绝……
“奴整个人都是公子的,与旁人不相干,奴,誓死追随公子!”
他一口一个“奴”,铿锵有力。
与闻折柳在郡主府里,冲何霁月轻柔呼出,缠绵悱恻的“奴”截然不同。
“起来罢。”
小白那些个自打出宫以来,从“奴才”变成“奴”的自称萦绕耳畔,往日委身为奴,与何霁月相处的点滴浮现眼前,闻折柳头痛隐发,素手缓慢摁了摁额角。
“以后不必自称奴,称下属即可。”
哪怕何霁月同他说过,他不必是她的奴,他仍愿待在这个位子。
他本身就是一株花,娇气得很。
只有栽在名为何霁月的土壤里,才能生根发芽,仅有来自何霁月的雷霆雨露与悉心呵护,方可开枝散叶。
便是做她的奴,又何妨?
他自己就是何霁月的奴了,又怎能再收一个奴?
这不合规矩。
“是!”小白倒始终是那一脸严肃的模样,没有觉察出这两个称谓有何不同,他认真地应了下来,正要说“告退”,去外面替闻折柳放风,又被他叫住。
“且慢。”
闻折柳一手撑着桌案摁额角,一手掩在小腹有一下没一下揉搓。
“你从皇宫出来,可探到郡主的讯息?”

“与郡主相关的讯息么?有的。”
小白眼珠一转,似在回忆往日场景,片刻后“嗷”一下手拍上脑门:“属下此前道城门查得严,就是郡主府的人在查。”
郡主府?郡主府的人只听何霁月差遣。
她们有所行动,必然是得了她的指令。
这指令,可与他有关?
心中思绪按下葫芦浮起瓢,野草般,在头脑中疯长,闻折柳勉力稳住声线。
“她们在查什么?”
……是在查我么?
“抱歉公子,这属下也不太清楚。”小白挠了挠头,“那时属下躲在马车内,视线受阻,只知道那群人搜了又搜,没找着人,就放行了。”
“哦,”闻折柳懒懒应了一句,“所以她们是在找人?”
“或许罢,属下也说不好。”
小白嗓音压低,轻轻抬手,示意闻折柳未搂猫那只手里,拿着的杯盏,里头温水显然还剩大半:“公子,水。”
连着饿了三日,哪怕是闻折柳往常消化食物动力不足的胃脘,也闷痛着表示不满。
可不满归不满,它们对于入喉的食物,依旧敏感。
即使小白只道了个“水”字,仍然恶心。
闻折柳上身缓慢前倾,窝住小腹。
他胃一难受就这样,不吃东西就闷着难受,吃多,或吃一点不对付就翻江倒海要呕,腹中有胎儿后,痛楚更甚。
“喵呜~”在闻折柳膝头枕着的雪玉不满平躺的位子被挤压,扒着他衣角要跳下来。
被小白眼疾手快按住脖颈,雪玉“喵喵”的声音更大了,它毛茸茸的尾巴一甩一甩,好几回蹭到闻折柳敏感的小腹。
闻折柳正专心致志同胃腹的翻绞对抗,哪里受得了这种?
他脸色当即白了:“……别动。”
猫是听不懂人话的,哪怕聪慧如雪玉。
它四只爪子扒拉扒拉,张嘴轻轻咬住闻折柳搂它的手。
“嘶!”猫的爪子和牙齿都很锋利,尤其是在野外也能把自己喂养得油光水滑的猫,雪玉虽有小白不时的投喂,但大部分还是靠自己去宫里狩猎。
它下嘴很轻,是仅欲邀人陪它玩耍的力度,可闻折柳细皮嫩肉,无福消受。
他细白的手腕受何霁月用发带勒半刻,莫提红痕,连血丝都渗出来了,额角只是轻轻磕碰,不过几息便青紫一片。
“畜生!连主子都敢咬,今日是留不得你了!”
小白一见闻折柳指头渗血,心神俱颤,拎起雪玉的脖子,作势要将这撒野的猫扔出去。
“且慢。”闻折柳抬手制住。
痛得倒吸凉气,他细眉微微蹙起,说起话来轻声细语:“它只是没个玩伴陪着,想用爪牙同我玩罢了,并没有错,别吓着它。”
小白心有余悸,卡着雪玉脖子,强压它与闻折柳致歉。
“主子都宽恕你了,还不同主子致歉?”
猫哪儿会道歉?
“咳咳,它不过是只,尚未开出灵智的萌宠,饶了它罢。”
望着低声呼噜,似在认错的雪玉,闻折柳嘴角扬起笑意:“小白,放雪玉出去玩会儿,顺带取酒来。”
“酒?这下属没有从宫中带来,恐怕得问独孤长官拿。”
小白规规矩矩照闻折柳的吩咐做,拎酒入屋,才慢一步展露疑惑:“您要酒做什么?您现在这个身体,可万万不能饮酒啊!”
“饮酒?怎么会?”
自打上回在何霁月跟前醉酒失态,闻折柳便不再碰酒。
听小白这么说,他只是笑上一笑,随后将酒接过来,挥毫泼墨般洒在雪玉咬过的地方,“哗啦”一声,小白吓得闭了眼,闻折柳却眉头都没皱一下。
“不过是伤口见了血,总得处理一下。”
他说话的语调如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般四平八稳,仅是带有咳嗽后的嘶哑。
“属下,可否问您一句话?”听闻折柳道“问”,小白忸怩地说出了第一句,“您看起来,对猫儿很是了解,可是养过?”
“嗯,之前养过。”闻折柳并不避讳。
他与何霁月此前,确实养过一只猫。
那猫花纹遍布全身,身手敏捷,跟个威风凛凛的将军似的,而它的名字,也的确叫将军。
只是一将功成万骨枯,那猫不过是只寻常的猫,承不起如此重的名头,她们养了不过三五年,将军就在与野狗的斗争中,被撕咬得脏器全翻了出来。
彼时他与何霁月找到将军那会儿,只见一地狼藉。
下,欲细察,却被何霁月捂住眼睛。
“你别看,我来处理。”她如是说。
他乖乖闭着眼,待何霁月将一切处理干净,又把蹲久腿麻的他背上背,一晃一晃带回相府。
小白见闻折柳虽愿答,但也只愿答这一句话,识趣地不再问,只是默默拎起银壶,给闻折柳捏在手心的玉杯,又添了些温水。
往日的甜蜜回忆如同在暗处滋生的苔藓,这会儿念起来,只剩无尽的潮湿。
喉间一阵酸涩,好似有甚么东西堵着,不上不下,闻折柳端起玉杯,将温热清水一饮而尽。
这姿势对一般人而言,都豪迈得有点过,于他更甚。
“咳,咳咳!”久不进尽食,吞咽无力的他登时被呛着,扶着心口直咳,险些将方吞入腹的温水呕出来。
小白手伸在半空,想给闻折柳抚背,又想起闻折柳不喜与旁人接触,非必要情况,别碰他,张了张唇,像是要说什么,又归于无言。
闻折柳习惯了一人在名为病痛的大风大浪中,将自己这艘破船,平安驶回港湾。
不多时,恢复平静。
“我无碍,你出去罢。”
他眼尾微红,带了些呛咳溢出的水痕。
“……是。”小白行过礼,恭敬退出去,只留闻折柳一人在马车内呼气。
自打腹部弧度凸显,腰酸肚挺随之而来,闻折柳不喜旁人接触,便总自己将手盖在腹部,轻轻打圈。
这肚子,怎地这般大了?
更可怕的是,之后,还会愈发大。
她们往西越去的路上,免不了再受守城官兵被排查,届时他挺着个惹人耳目的大肚子,该如何是好?
他总不能在行囊里躲一路罢。
至于刻意凸显孕肚,让何霁月的人察觉,从而将他带到何霁月身边,更无可能。
他既随独孤秋出城,即承认了他西越皇子的身份,与中原大司马何霁月,不再是青梅竹马,而中原京城中,那曾名动四方的冷艳公子闻折柳,也就此香消玉殒。
他连之前的自己都做不成,遑论重温此前与何霁月的甜蜜时日?
她与他,本似一块无瑕的铜镜。
首次分离,被打得支离破碎,再度亲密,粘上大半,再度分离,藕断丝连,好不容易又黏上,两人心心相惜。
可破镜难重圆,哪怕贴起来,也会有缝隙。
她们,已经回不去了。
“祖宗诶,您可收收手罢!擅动私刑,陛下若追究起来,您也要被问责的!”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