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病美人被宿敌巧取豪夺后GB(荔枝壮圆)


挺直腰板的那一刻,眼前又是一黑,闻折柳及时阖上眼,待这阵眩晕过去,才扶着砖,龟速挪动。
把前院后院前前后后找了个遍,闻折柳累出一身汗,受冬日冷风一吹,打了好几个喷嚏,吃食仍不见踪迹。
“喵喵?”雪玉叼起地上的耗子,跟上他的步伐,见他双手撑在膝窝,身体前倾,一副要休息的样子,“啪嗒”一下嘴松开耗子,嗲声唤他。
“多谢你的好意,可我真吃不了耗子。”
闻折柳指尖顶着发痛又酸胀的太阳穴,眼前忽明忽暗。
他起先还以为是变天了,要回到里屋避雨,直到踉踉跄跄步入室内,情况仍未改善,才发现不妥。
雪玉开始模糊,它嘴里的耗子更是成了一片又一片的斑点。
“唔!”闻折柳心中焦急,嘴里发出声短暂的闷疼,但天不遂人愿,他越担心什么,越来什么,不过片刻,眼前的光怪陆离就变成一大块彻底的白。
他又看不见了。
“喵!喵喵!”雪玉叫声愈发急切,闻折柳却不知道它想干什么,甚至是心里一慌,手上还碰到了雪玉的尾巴尖。
还是雪玉用肉垫拍开他手,他才知道自己摸的地方不对。
可能是发现跟闻折柳叫了半天,他也没做出自己想要的动作,雪玉失去耐心,转头便跑,喵喵的声音愈发远。
闻折柳手往四周摸索,好不容易碰到墙,就着砖头的弧度,缓慢摸到榻上。
“咳,咳咳!”
每每他情绪低落,他虚弱的身体就会趁虚而入,肺疾最先找上门,胃疾紧随其后。
这会儿他腹中有了孩子,腹痛也跟着侵袭,闻折柳伸手捂上小腹,隐约摸着个凸起的弧度。
他还没来得及喜悦于身体孕育出新的生命,就被一阵接一阵的疼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睁着眼,被白光弄得眩晕恶心,阖上眼,又完全失去观察外界的渠道,心里发慌。
“唔……”冷汗犹如雨后春笋,从身体的四面八方冒出来。
倾盆大雨般的痛楚泼下,闻折柳勉强腾出只手,在榻上摸了几周,触到那条何霁月留给他的那条狐裘。
胡乱将狐裘围上腹部,闻折柳四肢蜷缩在床上,紧紧扭成一团。
他真是废人一个。
别说人了,连只猫都留不住。
腹中饥饿接连不断,闻折柳却懒得再动,去长乐宫以外的地方觅食,他整个人蜷在榻上,疼到晕过去,又被恶心感惊醒。
如此反复多次,他撑着一口气,终于听到小白的声音。
小白能回来,语调还如此高昂,那他交给小白的任务,应该完成得很圆满。
能把信送出去,就可以了,至于西越那边何时派使臣来接,这不是他该担心的事,他母皇身染重病,膝下又只有他一位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
凭他对他母皇不愿肥水流外人田个性的了解,他母皇定会派人来接他。
至于此前他随同闻氏一族被俘,他母亲为何没有派人来接……是怎么一回事?
闻折柳蹙起眉。
且闻氏一族通敌被告,揭发者是当朝户部尚书安瑞,他并非中原通信西越的人,至少和闻相不在同一条战线上,他又是如何知道他们通敌讯息的?
还有,小青是安瑞送到无欢府上的,小青又恰巧在他入府后中了西越奇毒,摆明是要嫁祸于他。
西域人的确善于用药,他在他父亲从小的悉心教导下,也会很多药的使用,包括但不限于各种中原人匪夷所思的秘药,譬如,他为怀上何霁月的孩子,比寻常男子多服了一副药。
他服下的第二副生子药,并非所谓的生子药,在功效上,它算是安胎药,也多亏了这副药,体弱多病的他才能怀上无欢的孩子。
唯独小青身上那奇毒,他了解不多,更不要说解药该如何制取。
可西越的毒,其精密程度超乎旁人想象,往往除了制药者本人,没人能复刻出解药。
而吴恙术业有专攻,更擅长应对中原人的头疼脑热,对西越毒这种疑难杂症,怕是做不到一夜之间彻底消除。
那只能证明一件事,小青的身上有解药,可他为何会有解药?又为何会有毒?
他背后的户部尚书安瑞,怕是不简单。
安瑞能够检举他们闻氏一族通敌,还能说服向来优柔寡断的景明帝当天把他们闻氏一族打入大牢,只怕是有山一样硬的罪证,而这罪证,应该与她们闻府同西越沟通的书信脱不开关系。
若安瑞可以扒出他用信件沟通的地点,那他让小白寄出的信,就没有意义了。
甚至他要做好,他准备逃回西越时,被安瑞一本奏章告到何丰那儿,给何丰抓到判他死刑的理儿,以他要挟何霁月的准备。
索性他到底在京中待了十几年,哪怕之前那些通信点被关泽查出来,这个较为隐蔽的通信点面临着暴露的风险,他也不
至于没有渠道同西越那边沟通。
“小白。”
闻折柳唇色发白,眼睛却亮得吓人。
“我还有封信要让你送。”
他目光过于炙热,小白一恍惚,还以为他能瞧见了,连他之后说的话也听不真切,只喃喃重复。
“您说,把信送到郡主府?”
“嗯。”闻折柳颔首。
俗话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当时布局,他只是把郡主府设为个备用点,毕竟在何霁月跟前瞒天过海,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谁想到有朝一日,真派上用场了。
五日后,东南,半山腰。
“只有您一人么?”陈瑾见何霁月独自从行云下来,疑惑发问。
何霁月泰然自若:“我去的时候是一个人,难不成往京城走一遭,还能多出一个何霁月?”
陈瑾张了张唇,欲言又止。
“对我还遮遮掩掩做甚?你知道我一向喜欢开门见山,有事说事,你也知道我不擅长,且不喜欢揣测别人的心思,你把事儿藏心里,我不是你肚里的蛔虫,猜不到。”
何霁月展开搁在桌案上的卷轴,一目十行扫过她离开这些日记录在册的公务。
“有话就说。”
甚么有话直说,都是唬人的,一碰到闻折柳,郡主就方寸大乱,这话她真能问么?
陈瑾心一横,眼一闭,拿出熊心豹子胆,鼓起勇气发问。
“那闻折柳……没跟您过来?”
“咔哒”一声,何霁月放下卷轴。
她单手托腮,宛若听见了甚么好笑的事,“嗤”地笑了声,才问。
“你说说看,他为什么要跟来?”

屋里陷入一阵死寂,陈瑾小心翼翼昂起头,想觑下何霁月的脸色,正和她似笑非笑的目光对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属下不知。”陈瑾心有猜测,可她与何霁月是主仆,纵是何霁月不摆架子,她也要有做属下的觉悟,不该知道的少问,实在想知道的,也只能拐弯抹角地打探。
虽然何霁月说了,可以让她随便问,但是陈瑾跟何霁月这么多年了,还不了解她么?
何霁月喜怒不形于色,但她脸上越是轻描淡写,心里越是在意。
更别说她之前那么紧着闻折柳,在难得的休沐日,还亲自带他出街采购衣裳,甚至见闻折柳发脾气,还使唤她出去买了一溜儿的糖,低声下气哄闻折柳。
郡主是个长情之人,之前对闻折柳这么好,没理由说不爱就不爱了。
“不知道就少八卦,连个男人都没有就打听别人的家事。”
何霁月原本想像对着关泽那样,同陈瑾剖析自己的内心,但看着陈瑾一脸心虚的模样,她话好几回溜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无奈只好摆摆手,示意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平阳郡如何了?你派人拿玉符过去,可见到我阿爹与小弟了?”
一说到正事,陈瑾又胆子大了起来,她弯着的腰板稍稍挺直:“属下已然派人去平阳郡探过两回,有个好消息和个坏消息。”
何霁月一听陈瑾咳嗽一声,就知道她准备发表长篇大论,忙不迭提前发话,毫不留情打断她的前摇。
“少拐弯抹角,这好消息和坏消息都是什么?直接说。”
“好消息是这个玉符是真的,属下派的人确实进了平阳郡,还见到了钟府君与何小公子。”
陈瑾咽了口唾沫,脸上显出为难:“坏消息是钟府君生了病,平阳郡内,无人可医,属下派人去京城找大夫,也没找到合适的,依属下所见,或许得请吴院使走一趟。”
阿爹病了?何霁月蹙起眉。
她阿爹的确体弱多病,迎着风吹一会儿,便要头疼脑热,可他断断续续服药将养,也不过是生些小病,怎地这回来得如此凶险?
是背后有歹人作祟,亦或父亲年迈,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一提起经常生病的人,何霁月脑中不由浮现闻折柳那张苍白如雪的脸。
他也是吹风就难受,走一步咳一下,喘三下,东西吃的时候不对付便要呕,身体比豆腐还娇弱。
卧病在床不说,眼睛还瞧不见东西了。
可上回她去长乐宫,他一双圆眼倒亮得很,不似瞎了。
闻折柳真跟猫似的,狡黠,手段多,一举一动摄人心魄,她原本以为自己作为猎手入局,不会受他影响,不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哪怕关泽一个劲儿跟她说别陷进去,她到底还是栽了。
得亏景明帝拿她阿爹与小弟相逼,她才艰难抽身,可她人离开了闻折柳,心却没有。
一想起他得逞后的娇笑,一梦见他那双嗔怪的眼,她心口还会疼。
“也不是什么难事,我给吴恙修书一封,让她寻个时机出京便是。”
何霁月伸手摁了下额角,硬生生将擅自闯入的闻折柳逐出脑海:“父亲病成什么样了?可还下得来榻么?”
“府君病得严重,已经半月下不来榻了。”陈瑾小心翼翼斟酌着措辞,发现兹事体大,不可含糊其词,只好实话实说,“府医说,恐怕得准备后事。”
何霁月在东南和京城连夜奔走,好不容易回到大营,想要休息个三五日,顺带坐镇东南,帮助东南郡恢复往日平静,让投奔山匪的平民回乡种地,一听“后事”这两字,登时“唰”一下站起身。
“你且在此维持秩序,我去平阳郡看看父亲。”
她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往往在发出命令的一瞬间,身子早已动了起来,这头还在跟陈瑾说话,手已解开行云挂在树上的缰绳。
“郡主,平阳郡里都是陛下的人,您只身赴宴,只怕不好,且带一队人马……”
何霁月耳朵在听,身子也在动,她左脚一蹬马鞍,整个身子腾空,手上马鞭一挥,行云迅速驾出数十里,只遥遥留下一句话:“你看着办!”
京城,深宫。
“咳,咳咳!”
闻折柳又睡了一天一夜,睁开眼之时,头脑仍昏沉,所幸有了些胃口,小口小口啃了大半窝窝,之后就缩在床头,双眼无神放空,有一下没一下咳着。
“雪玉呢?”
他这些日子与雪玉作伴,虽然看不见,但怀中抱着个暖和之物,心里也不至于空落落的,正因如此,他咳到嗓音沙哑,还没忘记问雪玉在哪儿。
“公子莫急,我就去找。”小白在外边搜刮一圈,敏捷上树,将在枝头挂着,呼呼大睡的雪玉薅下来,忙不迭往闻折柳怀里送。
雪玉还没在外头玩够,又被囚禁在闻折柳怀里,不满地喵喵大叫起来。
“公子,要不还是让雪玉出去玩一会儿罢?”
闻折柳看不见,但小白可以,他瞧着小白肉垫上露出的锋利爪子,而闻折柳透着青色血管的素手,同爪子靠得如此近,吓得后背出了层冷汗:“它这样暴躁,只怕会伤了您。”
“……不。”
闻折柳手上不抱个东西,心里就不舒服,他不顾雪玉甩得啪啪响的尾巴,摸索着顺了顺它的光滑皮毛。
他执意如此,小白也不好劝,只是看着闻折柳发白的唇,小白心里难受,不忍就这般放闻折柳同时刻准备偷跑的猫自说自话,挠着头开始没话找话。
“公子,您可觉腹中饥饿?您身体虚弱,只吃这点东西,怕是不行。”
“谈不上饿。”
闻折柳每日的活动仅限于屋内,从床榻挪到桌案,再从桌案挪回床榻,体力消耗不大,就吃几个馒头也不饿:“就是身子乏。”
“喵喵喵!”雪玉又叫了起来,调子拖长,显然是在撒娇,闻折柳起先还觉得奇怪,他屡屡摸雪玉,雪玉该感到不耐烦才
是,怎还对他撒起娇来了?
直到手一摸到它腹部,发现瘪得吓人,他才明白个中缘由。
“小白,我今早应该还剩了半碗肉粥。”
摸了摸奸计得逞,声音越来越夹的雪玉,闻折柳手抚着它的毛,嘴角不由勾起抹淡笑:“拿来喂它罢,别让它饿着。”
小白看了眼雪玉溢出来的肚腩:“公子您别惯着它,我没短它的饮食,是它嘴馋……”
“拿来喂它。”闻折柳言简意赅。
他正说着话,眼前一片白又变得黑白交杂,屋内景象缓慢显现,还没等他看清,一个黑黄交杂的影子忽地从窗缝蹦了进来,直奔小白放在墙角的那一小碗肉粥。
它动作迅捷,正是只花纹明显的狸奴。
“喵!”雪玉飞速从闻折柳膝上窜下去,同前来抢食的狸奴打成一团。
两只猫扯着沙哑的嗓子嚎叫,斗了数十个来回,以狸奴挠了雪玉好几爪子,还打翻呈放肉粥的碗为终。
眼见雪玉落入下风,闻折柳在一旁看着,心里直着急,伸手就要扯开狸奴。
谁知狸奴生性凶悍,不单能压制雪玉,还有空往闻折柳这边挠一爪子。
“公子小心!”小白连忙护住闻折柳。
雪玉也心系第二主人闻折柳,一开始还打得畏畏缩缩,一见狸奴对闻折柳也大打出手,整只猫都炸毛了,扑上去同狸奴一阵厮打,硬生生把狸奴吓跑了。
“喵,喵呜~”赶跑狸奴,雪玉又夹着嗓子围闻折柳蹭,好似方才那同狸奴斗得天昏地暗的丧彪不是它一般。
闻折柳伸手摸了摸它耳朵,圆眼低垂:“好雪玉。”
雪玉这般英勇护主,倒让他想起当年刚到京城的何霁月。
那时她没跟着师太系统学过武,只笼统会些许招式,但看见他被人欺负,咬牙就是上,她不仅动手还动口,往往一局下来,她鼻青脸肿,别人被她咬得遍体鳞伤。
他牵着她的手,低声问“何无欢,你疼不疼”,她却一抹鼻腔淌下的血,满不在乎道:“没事,你没伤着就好。”
如今她身强力壮,打遍天下无敌手,却不再像当年那样护着他了。
“咳咳!”
喉头又是一阵痒,闻折柳伸手捶着心口,试图为憋闷的肺部夺取多一分空气,可事与愿违,他越咳越觉得眼前发黑,双手发抖,还没来得及喊小白将他扶回床榻,已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何霁月快马加鞭赶到平阳郡,正是两日后。
她迎着夕阳,手持玉符,一路飞奔到平阳府,循着儿时记忆直奔主屋,远远见个恬静少男站在屋外。
“来者何人?”
平阳府中到底留有何霁月母亲何玉瑶手下不少府兵,一开始行云步履奇快,她们没反应过来,见何霁月在主殿外停下,直接围上来。
到底十几年未见,何霁月见了她们,也觉得熟悉又陌生,正要自报家门,忽地听见身后少年道“且放开,这是我相识之人”。
何霁月转头,少男一见她就笑,嘴角旋出个梨涡:“流昀见过阿姐。”
这美少男,原是她小弟何流昀。
何流昀今年不过十四,却已出落得粉雕玉琢,他脸蛋不仅白皙,还晕着淡粉,唇红齿白,十分招人稀罕。
对着自家弟弟,何霁月不客气地伸手,掐两把他水嫩脸颊。
“长大了。”
手感不错,但比起闻折柳,还是差点意思。
……可到底差在哪儿?
他比闻折柳年轻,身体也比闻折柳康健,皮肤吹弹可破,还肥瘦相宜,没理由比闻折柳差。

“流昀,阿爹在里头?”
心里念着罹患重病的阿爹,何霁月倒也没什么心思再琢磨两个男人差在哪儿,见何流昀点头,她抬步要跨过门槛,临了,又觉得自己不再是当年那可以围观阿爹哺乳小弟弟小姑娘,而该注意女男之防。
她在门槛侧立,扭头问小弟:“我方便进去看看阿爹么?”
“或许……不太方便,”何流昀尴尬笑了笑,露出颗娇俏的小虎牙,“阿爹才吃过药,现在歇下了,阿姐若不嫌弃,可随流昀到外头候一阵。”
“嗯,走。”
想着闻折柳一生病,要么拽着自己的手不让自己走,要么只愿独自一人待在房间,何霁月寻思小弟也被赶了出来,料阿爹是后者,没多留,随何流昀往外:“阿爹生的什么病?怎会如此严重?”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