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权臣年轻时与夫人的情史。
亦是一部清流、内阁、皇权、宗族、外戚多方角力的朝堂权谋史(会有较大篇幅官场谋略方面的情节)
多年后,
懵懂的小女儿问张姝:“父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何会甘愿入赘做我们家的赘婿呢?”
张姝眨了眨眼,微笑:“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
“夫人莫要诓骗孩子。”
重重花影后,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美男子大步而来,剑眉星目,俊逸不减当年。
“为何不把我们的故事告诉女儿?”抽出含笑明眸前的团扇,对面的美人脸色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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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首,忆当年...
贵妃娘娘宠冠六宫,一人得势,全家沾光,
在乡里杀猪的屠户兄长,被封承恩侯,
屠户家娇滴滴软绵绵的闺女张姝,一跃成为侯府千金,京城贵女。
豆蔻芳华,正是议亲之时。
贵妃娘娘一心想让兄长与杨首辅家联姻,为自己的皇子铺路,
承恩侯爷一心想让隔壁杨首辅家的大公子、新科状元郎杨敏之入赘自己家,当赘婿,生的孩子还得跟自己家姓。
后宫和朝中众人看贵妃和侯爷,如同看傻子和白痴:想屁吃!
本朝百年来的老规矩,外戚与清流不结党不结亲。
一个是出身百年诗书大族的状元郎,文韬武略,俊美端方。
一个是来自穷乡僻壤的暴发户之女,性情柔弱胆怯,除了生得美,别无他长。
全京城等着看贵妃和侯爷的笑话。
张姝轻执团扇覆于面颊,露出一双含羞带怯的秋水明眸:“杨敏之,这可如何是好。”
杨敏之微微一笑,把团扇从她手中抽出,在她眉心落下缱绻缠绵的吻:“但凭姝姝想要如何,某都听命。”
所谓算不尽的心机与筹谋,原来只为遇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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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娇弱型美人,外柔内韧,不是大女主不雌竞不经商无宫斗宅斗
男主:心机深沉腹黑,外冷内热,感情方面单蠢恋爱脑
1V1,身心双洁,HE,年龄差5岁+身高差
感情慢热,一旦热起来就不会再冷哒!
架空,官制仿明,私设很多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甜文 朝堂 成长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姝,杨敏之 ┃ 配角:秦韬,程毓秀等 ┃ 其它:下本开《巫女为妻》
一句话简介:权谋文男主爱上小白花
立意:爱与勇气
一行人从寺中如鱼贯出。主持亲自恭送。
护卫、奴仆、健妇、婢女依次排开,众星捧月中走出来一个娉娉婷婷的少女。头戴帷帽,身穿一身素色衣裙,秀美的颈部系着一件鹅黄底绣金菊镶边的旧披风,从身后如水般笼罩下来,娇花般的面容和窈窕的身姿便隐匿在帷帽和披风里。
她款款走向软轿,婢女打开轿帘躬身扶她进去。随后从奴仆口中呼出一声满是骄矜之色的“起轿”,豪奴开道,美婢随行,四个孔武有力的轿夫轻而稳当的抬起软轿,向山下走去。
在山寺门口打扫的小沙弥轻轻呼出一口气,朝这行人离去的背影望了一眼,又加紧清扫地上的落叶。只听见山风中传来小沙弥悄然嘀咕了一声“槛外富贵荣华逼人眼哪”,不知是羡还是叹。
坐在软轿中的张姝,缓缓摘下帷帽。
宫里的贵妃娘娘、也就是她的亲姑姑,昨日夜里发梦,梦到已过世的生母,音容笑貌如若生前,贵妃从梦中哭醒,待卯时开了宫门便让太监给自己的哥哥家承恩侯府递信,让承恩侯代自己去红螺寺给父亲和母亲的牌位多添些香油。
张姝的父亲承恩侯这几年日渐肥胖,又患上热疾,行动多有不便。她的母亲承恩侯夫人也抱恙在身。作为承恩侯府唯一的女儿,张姝代替父母和姑姑去红螺寺给祖父祖母上香。
从卯时接到消息便安排出行,上山,入寺,祭拜过二老后,又在祖母的牌位前诵了一个时辰的地藏经,再给寺庙添上五百金的香油钱。
待此刻下山,人世间还是清晨时分,万物刚刚苏醒,香客陆续登山,寂静的空山传来纷乱的人语声。
说话声回荡在空旷寂寥的山谷里,字字句句都清晰入耳。
“万岁爷钦点的状元郎和探花郎,今日也到红螺寺上香来了!就在山坡下,身后还跟着一群学子呢!”
张姝的眉弯轻轻抖动,一双含烟似雾般的眸中恍若星子璀璨般闪烁了一瞬,手指轻轻捻起一侧的帘布,娇软的声音唤道:“喜鹊。”
软轿一侧的大丫鬟喜鹊应了一声,弯腰附耳过去。然后面露微喜,吩咐轿夫、仆妇和护卫都停下来,在山道旁边的茶肆休息片刻。刚开摊不久的茶博士喜上眉梢,颠着小腿殷勤的上前伺候。
喜鹊揉了揉走得酸胀的腿,打起轿帘扶张姝出来。
张姝已重新戴上帷帽,在仆妇的簇拥下朝山崖边的观景亭走去。来来往往的香客纷纷侧目,碍着豪奴和护卫在旁,不敢多看,匆匆往山上红螺寺赶去。
只留下纷纷扰扰的声音在山间回响。
“你说的可真?”说话的这位一早就上山,走到半山腰,在茶肆旁休息了好一会儿准备接着往上爬,所以不知道此刻的山下热闹非凡。
“正是,状元郎今日是供奉杨太公牌位来的!”另一个答道,脚下的步子也不停顿。
红螺寺是大周立国时皇帝亲封的国寺,历经百年,香火鼎盛。京中不论世家勋贵还是清流之家,多把先人和逝者的牌位供奉在这里。
“不与你们多说,我得快些去庙里占个位子,状元郎和探花郎如今都在翰林院任职,寻常哪得机会跟他们请教学问!”听这迫切的声音是一个少年读书人。
另有中年人笑道:“不急,还有好些小娘子跟在后头,争相瞻仰两位郎君的风姿,今日状元郎上红螺寺可没有我等走得快!”
众人了然,哈哈大笑而过。
今年春闱,万岁钦点一甲进士三人,除了榜眼柳思荀年龄偏大,状元杨敏之、探花郑璧都不过双十年华,少年才子,姿容俊美。万岁在大殿上盛赞二人可堪大周双璧、一时瑜亮,还戏谑说,遗憾自己没有两个适龄的女儿,否则两位郎君都要以驸马之位许之。
一甲三进士头戴簪花冠,身穿深蓝罗袍,胸前披挂红绸,打马游街时,俊逸出尘的杨敏之和郑璧二人,不知引得几多少女春心萌动。更有大胆者,红着脸羞答答对骏马上的美郎君抛掷花朵,引来围观百姓如浪花般热烈的善意大笑。
两位郎君不羞不惧,微笑着拱手向下面的百姓致以谢意。那时的盛景,别说怀春少女,就是少妇老媪都恨不得再年轻个几岁几十岁,也学一学少女掷花,好博得郎君一笑。
张姝坐在亭中,隔着轻纱帷帽,俯望下去。
面前的白纱随山风飘动,影影重重之间,只见山谷下不远处,人头攒动,两个高挑潇洒的身影被人们簇拥着稳步走上山来。
今日,杨敏之领祖母和父亲之命,奉祖父的牌位到红螺寺供奉。同在翰林院就职的好友郑璧作陪。
不曾想,京中百姓从春闱揭榜到如今一个月过去了,依然热情不减。一路上还有六部的小吏闻风赶来,殷勤问候。
三年前杨敏之的祖父杨太公驾鹤西去,其父杨敬庭从吏部尚书之职挂冠,回老家眉州为亡父丁忧,现正在从眉州回京城的路上。杨公还未到京城,万岁已连发几道诏令,任命他仍为吏部尚书,加封集英殿大学士,入内阁,承首辅之职。
杨首辅还没到京城,杨敏之却近在眼前。
他春闱过后回眉州,先行迎回祖父牌位,今日特供奉到红螺寺。
焉不知,杨首辅之子杨敏之不会如前任首辅卢温之孙卢梦麟一般,成为另一个隐于内阁竹幕之外的“小阁老”?
小官小吏们哪能放过这个露脸的机会?硬生生把红螺山挤成元宵节的庙会。
日头渐高,上山路队伍臃肿,移动缓慢如蜗牛。这么走下去,几时才走得到山顶?
杨敏之有些不胜其烦,清俊的面容还保持着礼貌得体却不乏疏离的微笑。卓尔不群的年轻上位者,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傲气与自矜,并不令人生厌。
杨敏之身旁,郑璧一边擦拭两鬓冒出来的汗,一边对热情的百姓和谄媚的官吏拱手辞谢:“各位父老,上山路不易行走,就此别过,就此别过……”
此时,轰隆隆的钟声从山顶传来,仿佛威严庄重的巨雷从天宫垂临人世。
是红螺寺的僧侣在撞钟,早课即将开始。
张姝从观景亭回望钟声传来的方向。帷帽被山风鼓动,凉风拂面,天色正好。
一声,一声,洪亮的撞钟声在山谷间回荡,鸟雀从林间惊起,叽叽喳喳,又依山谷盘旋而起,成群结队掠过天际。
伴随着连绵的钟声,一阵巨大的山风袭来。
众人以袖掩面。
杨敏之抬头向钟声传来的方向望去。他眼前,不远的山崖上,观景亭中,或坐或站的众人也都情不自禁掩袖遮风。
突然,一顶帷帽从亭中翩然飞出,宛如白鸽从笼中脱出,不顾它的主人的娇声惊呼,在空中盘旋,飞出几个曼妙的舞姿,最后落到杨敏之的脚边,软软的覆了一段轻纱到地面上的这双云头履上。
杨敏之弯腰从地上拾起帷帽。
郑璧借大风之势,推他脱开人群,杨家的随从也赶忙跟上去。
跟在后头的人,三三两两的松动开,有的嫌山路难行转头下山,有的继续跟着杨敏之一行人往上走。
再转一个弯,就到观景亭附近。
观景亭中匆匆走出一个仆妇,走到杨敏之跟前,屈膝万福,接过帷帽道谢。
从山下爬上来的众人,气喘吁吁,停在山崖边歇息。这才看清观景亭中的人,以及,中间的娉婷少女。
少女接过仆妇从杨敏之手中拿回的帷帽,向杨敏之和众人所在的方向投下怯生生的惊鸿一瞥,随后便将帷帽重新覆于脸上。
只这一眼,众人只见眼前的少女,若蓬莱仙客,艳夺天光,让人不禁看痴。可是本该全然绽放的艳色,却敛于温婉羞怯的眉目之间,如渚上烟波,弥漫着淡淡的愁绪和不安,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吹散它。
山风凝笑脸,朝露泫啼妆。少女美丽的容颜从杨敏之平静深邃的眼眸中滑过,脑海中却不由浮现出这样一句诗,以及一种莫名的熟识感。
“是承恩侯府……”有人认出软轿上锦绣织就的标识。
两年前,张淑妃被晋为贵妃,万岁的恩宠推及贵妃家人,赐贵妃家兄侯爵之位,敕造承恩侯府。承恩侯一家今年春才正式搬入京中开府居住,在京中高门中虽尚未展露头角,煊赫之势已扑面而来。
这个少女,从年龄和惊人的美貌上,不难推断,就是承恩侯唯一的女儿、贵妃嫡亲的侄女。
众人从未见过被皇帝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贵妃娘娘长得到底有多美。现在他们大受震撼,贵妃的侄女已美如斯,何况贵妃乎?
“怪不得……”有人喟叹。
有心直口快的:“不敢信!杀猪家的妹妹妲己转世,女儿又生的如此!天地精华都长他们家去了?”
有人低声警告:“慎言,慎言!”
“承恩侯本来就是屠户出身啊!”还是有不服气的低声道。
郑璧甚是诧异。他是农家子,今年才来京城赴春闱,对京城的外戚勋爵所知不多。
承恩侯府也不搭理众人的窃窃私语。张姝重坐回软轿,奴仆和婢女随行在侧,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下山而去。
杨敏之对交头接耳声充耳不闻,回头看向承恩侯府离去的方向,神色淡然。
今日之前他没有见过承恩侯府之人也不认识承恩侯,却不妨碍他曾以承恩侯及其身后的贵妃为棋子,引敌手入局。
世人鄙薄承恩侯和贵妃的出身,又艳羡其泼天的富贵。
于他,不过是在恰当的时机,在朝堂权谋中用于推波助澜的棋子尔。
杨敏之略勾了勾唇,携郑璧和杨家随从继续赶往山顶的红螺寺。
到了寺间,僧人们正在早课。杨敏之拜会过主持,不劳烦他陪同,叫了一个打扫的小沙弥,随自己去供奉祖父的牌位。
跟着上山一路走到山顶的,只剩下几个诚心向学的学子。
郑璧性情洒脱,素爱交友闲谈,自带了学子们去清谈,满足他们的仰慕之情。
小沙弥把杨敏之领到供奉牌位的大殿中,絮絮的说承恩侯府千金天还没亮就来给祖父祖母上香,还添了五百金香油钱,孝心善行,诚心可嘉,佛祖定会护佑。小沙弥边说边虔诚的双手合掌,口呼“善哉”。
小沙弥这番话,也不知有意无意。杨敏之的两个长随听了,杨源有些局促,杨清摸了摸鼻子笑嘻嘻去大殿外找郑璧一行人。
杨敏之淡淡一笑。从怀中掏出银两递给小沙弥。
小沙弥忙递上功德簿和笔墨。虽比不得承恩侯府财大气粗,这可是状元郎的墨宝啊。
杨敏之执笔添上。
功德簿上右侧一处,落着承恩侯府侯爷的姓名,字迹娟秀。
张姝回到承恩侯府。张侯爷和候夫人何氏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两年前万岁下旨赐爵,为了显示圣恩隆重,由工部营缮司亲自监造承恩侯府。直到去年冬天,侯府的修造才完工。今春,他们一家正式从老家河间搬到京城开府。此时他们便是在京城的新家,门口的牌匾上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承恩侯府”。
张姝靠到何氏身边,揽着何氏的腰娇滴滴的叫了一声“娘亲”,朝一旁乐呵呵边走边擦汗的张侯爷娇嗔道:“爹爹,您也顾惜点母亲,母亲身子本就禁不得劳累,怎的不让她在屋里歇息。”
“辛苦了我的娇娇儿,莫怪你爹爹,今日本该我和你爹去祭拜二老,我们无用,只能使唤你跑腿。你去祭拜先人,我们不在门口等候,却在屋里大摇大摆的坐着,像什么话?让别个没得说闲话,传到宫里,有损娘娘的体面。”
何氏慈爱的搂过闺女,絮絮的轻声说着话,两人亲密的朝前走。
何氏生张姝的时候,胎像不好,生产过程凶险万分,以至伤了根本。这些年,每月来小日子这几天,总有一日血下的像要止不住似的。昨夜就赶上一遭,难受了一夜,早上才缓过来。
来京城后,何氏得太医调养,比前些年在老家强多了。但是在张姝和张侯爷眼中,还是易碎的瓷人儿一个。父女二人哪舍得让她多劳累。
何氏摸了摸闺女身上的旧披风。这是婆母在世时给小姑亲手做的,准备给她及笄时穿。后来小姑十六岁选秀上了京城,这件披风到底没穿成。
小姑走前留给张姝。一直压箱底放着。到今年张姝也满十六芳华,正好可以穿了,披风却褪了色,变成了旧衣裳。家翁在婆母还怀着小姑时就去世了。再到婆母去世时,女儿尚未出生,连祖父祖母长什么样子都不晓得。今日去红螺寺祭拜二老,却记得穿上这件旧衣。女儿的一番乖巧心思,让何氏心里既欣慰又疼爱的紧。
张侯爷抱怨道:“都怪翠翠,白日里闲的!夜里发个什么梦!母亲最是慈和的人,便是托了梦来,我们在家里备上香案祭拜,母亲也不会责怪。她倒好,惯会差遣她哥和嫂子,现下连侄女也使唤上了!”
何氏蹙眉:“侯爷,请慎言,这是京城,可不是老家一亩三分地,张口就浑说的毛病可改一改罢。”
张侯爷心虚的拿汗巾子又擦了一遍脸:“夫人,还是你和娘娘最孝心,比我晓得惦念爹娘,加上我娇娇儿懂事。咱这新宅子,我住的还不大适应,夜里做梦总还在县里杀猪呐!”
一句话逗得母女二人掩唇轻笑起来。三人边走边说,回到主屋。
张姝依偎在何氏身边,坐到靠窗边的榻上,望着院中花树,笑意在唇边荡漾,靠到何氏耳边轻声细语道:
“娘,今日在祖父祖母的牌位前,我把您和爹爹、贵妃娘娘的心意都带给了二老,您们莫要愧疚。我还跟祖母祷告,请她老人家在天上保佑娘娘、保佑爹爹和您,还有二皇子殿下。”她所说的二皇子是张贵妃之子,时年六岁。
何氏爱怜道:“你祖母也会保佑我们的娇娇儿一世平安喜乐。”
张姝低头嗯了一声,淡淡的红霞飞上脸颊,长睫垂下。
那时,她跪在蒲团上,诵经完毕,又跟祖母说了好些悄悄话。
没想到,从红螺寺下山的路上,就碰到了两年前就应郑重道谢而不得的那个人。
被山风吹掉的帷帽,恰巧被他拾起来归还。
坐回软轿后,她在轿中取下帷帽,帷帽仿佛因为经了他的手变得滚烫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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