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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婚嫁手册(香草芋圆)

本书简介:【番外不定时掉落】
章晗玉,名门遗孤出身,拜阉党为义父,挟小皇帝而操弄政令,清贵皮囊之下暗藏心机……如此佞臣,竟是个女郎!
一朝身份败露,朝野哗然。
章晗玉被罚入宫劳役,原以为断了她的歪路前程……没想到,小皇帝不舍得,把人藏在御前,随时可能东山复起。群臣大惊!
春日宴中,众目睽睽之下,章晗玉和赴宴朝臣滚落池中,又浑身湿透相抱上岸。
抱她上岸的清隽朝臣,赫然是她多年的政堂宿敌,凌凤池。
小皇帝拗不过群臣催逼,哭着给两人赐了婚。
“是我算计于你。毁你前程,又毁你名节。你若恨我……”
凌凤池没有说完,垂目龙凤喜烛。
“往事不堪提,晗玉。今夜是你我结发之夜。”
章晗玉从昏昏欲睡里惊醒:?
新婚夜谁要说废话,这张好看的嘴还亲不亲!
新婚的日子,轻松,清静,饱足。偶尔腰腿发酸。
她的新婚夫君,蜚声两京的高岭之花,婚后逐渐抛却高冷,不为外人知的癫狂模样比想象中更好看十倍,令人回味无穷。
回味着回味着……算计她成婚的好夫君怎么不来找她了?
守活寡的日子谁受得了?走了走了。
————
凌凤池惜才。但今生最令他惊艳之女郎,最令他痛惜。他冷眼看其歪路上越行越远,她终究翻了船。
算计她,强娶她为妻,看她在身下哭得泪水涟涟,她必定恨极了自己。
对她的晦暗爱欲,成了光风霁月的君子心底拔不出的一根暗刺。他遏制自己不去找她,他默许她逃离。
人去楼空之后,凌凤池平静推门收拾婚房旧物,却意外发现章晗玉遗下的一本新婚记事手册。
“一旬十日,只两次。”
“一旬十日,一次。”
“一次也没有。”
“守活寡的日子谁受得了?走了走了。”
缓缓眯起眼的凌凤池:“……”
男主眼里的强取豪夺×
女主:天降夫君,及时行乐√
【食用指南】
1.【高岭之花贵公子x纯芝麻馅小狐狸】
2.女主神经回路不是正常人,不是正常人,重要的话说两遍
3.调剂放飞文,女主道德底线不太高,在意的宝宝慎入哈
4.HE,大写的HE
初稿于2024.10.21.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情有独钟相爱相杀爽文高岭之花权谋
主角视角章晗玉凌凤池配角叶宣筳
一句话简介:真情假意,三分算计
立意:为乐当及时

贫贱之极的,有挑夫走卒,妓子奴婢。
章晗玉在京城见得多了,以她才二十三岁的年纪,居然开始打心眼里觉得:
无论富贵还是贫贱,日子能过下去就行。
无论做男人还是做女人,只要还是个人,她都可以。
二月初二、龙抬头这日,天气不怎么好。
黄历大凶,诸事不宜。
章晗玉靠在窗前,素白的手指搭在红木窗牗上,抬头打量阴沉天气。
“今年开春可不算吉利。”
阮惜罗捧着一套白緦麻衣从屋外匆匆走进:“阿郎,麻衣准备好了。”
章晗玉翻了翻,叮嘱惜罗放去桌上。
遇上重大国事才穿戴的整套朝服已经提前取出,整整齐齐放在桌上备用;再加上緦麻衣,算是准备齐全,只等宫里传消息。
生死有命,富贵贫贱都逃不过这一遭。
深居宫中的太皇太后,这两天病危了。
太皇太后病危,对于章晗玉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
她如今的官职可不低。
短短四五年间,提携她一路青云直上的义父,正是太皇太后身边服侍多年,深得信重的宫中第一权宦:
吕大监。
小天子年幼,太皇太后垂帘听政多年,手中牢牢把持着实权。
太皇太后如果不在了,章晗玉的义父吕大监,从此倒了身后最大的靠山,地动山摇……
“阿郎放心,我们家宅子是距离皇宫最近的。就连凌凤池的相府,都要远上大半里地!”
惜罗宽慰道:“宫里传出消息,阿郎必定头一个知晓,叫那凌凤池步步落在后头!”
章晗玉倒不很笃定。
论起人脉,她这边有干爹在宫里,消息灵通;
但凌凤池在朝堂经营多年,却也自有他的人脉消息来源。
她在窗边闲看天气,散漫提醒:
“我们这位凌相啊,擅长布局,后发而制人。抢先知道消息,不见得能占他的上风。”
说起朝中这位凌相……话可就长了。
凌凤池的年纪比她长几岁,当初跟她同一年入朝为官,算得上同僚。
这几年来,两人各凭本领,你追我赶,你升的快,我憋口气也要升上去,再把你拉下来……五年过去,算打个平手。
两边打交道打的多,彼此该了解的地方当然查个底朝天,不想了解的地方,也互相知道不少。
——俗话说的老对手,老对手,形容的就是他们这种处处撞上的冤家对头了。
窗外忽地吧唧一声,有黑影从屋檐摔下,叽叽喳喳的惊慌鸟叫声大起。
书房的屋檐下有一对新筑巢的燕子,窝里学飞的小乳燕又掉地上了。
章晗玉索性把半敞的窗牗拉开,往外探头看去。
和地上摔得七荤八素的乌黑小眼睛对了个正着。
“又是个不听劝的。”她撑在窗边,俯身前倾,和声缓气地对地面说话:
“昨日学飞摔地上,才劝你说过最近凶日多,别扑腾了,再飞还摔。你不信我的话?”
阮惜罗无语地注视着自家阿郎走出门外,把地上扑腾的小乳燕托起,还专程取了个木梯,亲手放回屋檐下的燕子窝去。
“有志气,继续扑腾罢。”章晗玉怜爱地摸了摸叽喳乱叫的小黑鸟脑袋。
“不瞒你说,平生就爱看这幅死不悔改的模样。来我家屋檐下筑巢,你找对地方了。”
惜罗:“……”
今日这个“诸事不宜”的大凶日,终归还是让人不得清闲。
章晗玉从木梯上一级级踩下,还没踏上地面,耳边便响起一声钟鸣。
钟声自远处传来,并不怎么清越响亮,反倒显得沉闷。
她微微一怔,脚停在木梯上,侧耳倾听。
第二声钟鸣很快响起。
一声接一声,连绵不断的沉闷钟鸣,自北面皇宫方向响起,响彻半个京兆。
皇宫钟鸣不绝,国丧之音。
章晗玉站在木梯上,目光越过重重围墙,盯着北面尽头不动了。
屋里的惜罗吃惊地跑出门听鸣钟声。
“怎么……怎么直接敲钟发丧了?!”
鸣钟绵延数十次后,门外传来急匆匆的奔跑动静,几个声音边跑边大喊:
“阿郎,宫里来人急报!”
来报信的青衣小内宦是吕大监的众多徒孙之一,年轻,腿快,嘴巴利索。
“卯时初,太皇太后凤驾西去,薨于长秋宫中!”
小内宦带着哭腔拜下:“中书郎!如此大事,您怎么还有心思爬梯子逗鸟啊?快收拾收拾动身入宫去,吕大监等着您商议章程哪!”
章晗玉吸了口气,沿着木梯往下踩两级,靴底才落在地上,忽地又一顿,喃喃道:“今日我休沐……”
“上至小天子,下至文武百官,今日谁也休不得沐了!”
青衣小内监连连跺脚,真心实意地发急:
“中书郎,您这宅子可是离皇宫最近的!您快快整装入宫,等候哭灵。千万莫让凌相抢了先,您这住得近的倒落在后头,白白落下话柄于他人啊。”
章晗玉面无表情地进书房。
好一番忙碌,惜罗帮着取来整套朝服配饰,冠缁玉簪,白纱中单,方心曲领,深衣,皂缘大袍,金钩带,乌皮舄,章晗玉一件件穿戴。
惜罗越想越不好,服侍的手颤抖不止,嘴唇也在微微地发抖。
“好容易今日休沐……”
章晗玉取来一截服丧用的緦麻布,穿戴在身上。
“我好歹昨夜回来了。好好歇了一宿好觉,外加半个早晨。精神好着呢。”
她满意地打量铜镜里的身姿,翩翩如鹤,神清骨秀,如琼林玉树。兼之最近连轴劳累,很有几分苍白憔悴,正适合哭灵。
“我难熬,他更难熬。”
凌凤池也半个月无休。昨晚他深更半夜还在政事堂,她看他没怎么睡。
接下去连续七日宫中停灵哭灵,日夜无歇,等着瞧吧。
“传马车,即刻去宫门。”
入宫时不凑巧,凌家马车正好前后脚赶到,险些撞在一处。章家车夫抢先一个马头,占了宫门外最好的马车位,凌家马夫一个急转弯,把车停在离章家最远的斜对角。
两边主人各自下车,过玉带桥,极有默契地各走一边。章晗玉走左侧宫门入,凌凤池走右侧宫门入。
进了宫门,方向一致,免不了走同一条宫道。凌凤池步子大,走着走着便赶了上来。
章晗玉心思微动,故意放慢脚步,借两人擦身而过时递去一瞥,只见对方气度沉静如往日,气色虽不显憔悴,但眼下隐约显出淡青。
凌凤池生得肤白如冷玉,身姿挺拔,凤眼长秀,眼下这点青在阳光里便格外明显,显然昨夜没怎么睡,今天又被接连折腾,疲累得不轻。
章晗玉看得很满意。
后头还要哭满七天。凌氏大族出身,尤重礼法,绝不会像她在路上就想好了几个躲懒法子,哭灵七日必定跪满七日。叫他逞强去。
她加快脚步,很快赶去前头,目不斜视地并行。
两人并肩同行的短暂几步路里,她轻飘飘在风里留下一句话。
“鲁大成的案子……”
凌凤池果然侧瞥过来。
说起来,从新年正月里开始,她连轴转了半个月无休。
凌凤池比她更忙,深更半夜还在政事堂议事。
为什么?就是为了鲁大成的案子,两边较上劲了。
内常侍鲁大成,正月里案发入狱,到今天二月初二,跨度半个月,两人也就暗中较劲了半个月。
一边往深里细挖追查;一边拼命把人往外捞。
内廷得势的大宦:鲁大成,说起来也是义父吕大监手下的一员得力大将。
正月新年里,鲁大成还威风八面,炙手可热,在自家明码标价,买卖官爵,赚了个钵满盆满。
满京都是削尖了脑袋往鲁家门缝里钻的投机客,出门有人跪拜逢迎,何等的风光煊赫……
太风光,太煊赫,被身为朝廷副相的凌凤池盯上了。
鲁大成不久便轰然垮塌了台。
人拘在大理寺狱里,没死,但也捞不出来,半死不活地拖着。
“鲁大成的案子……”在凌凤池的盯视下,章晗玉轻飘飘地道出下半句。
”……太皇太后国丧期间,先放一放?”
凌凤池并未思索太久,微一颔首,算是应下。
章晗玉脚下放慢,两人又前后错开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两人虽说天天见面,三五日不交谈也是常事,她原以为今天的对话到此为止。
今天倒不知怎了,她脚步放慢,凌凤池的脚步却也慢下来,停在宫道中央,同样扫了她一眼。
章晗玉:……?
他竟也在窥探她的脸色?
章晗玉早有准备,略侧了下脸,借着东边晨光,大大方方展露出最适合国丧场面的伤心苍白气色,隐约发红的薄泪眼角。
看去吧!
凌凤池确实在打量她最近缺眠少觉而略显苍白的面色。打量完了,却又出乎意料地开了口。
“鲁大成案搁置,你义父那边,不会逼迫为难于你?”
章晗玉:……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什么倒霉日子,她居然被朝堂老对手关怀了?!
义父确实发了话,要保鲁大成。要把人完完整整地从大理寺狱里弄出来。
但大理寺上下都是凌凤池的派系,想救人没那么容易。
半个月,从新年正月到二月,一直在想方设法地捞人。对面这位一直在想法设法地阻止她捞人。
再想想拼命捞的是鲁大成那种货色……啧。
看在义父的面子上,能救则救,救不出也没办法。她尽力了。
”多谢凌相关怀,晗玉十分感动。”章晗玉莞尔而笑。
“义父那边,多年情分还是有的……只要凌相这边愿意抬抬手,也就成全了我们的父子情分。凌相觉得呢。”
日光映照在姣色舒展的眉眼间,如三月春柳,如湖面暖风。唇角微翘起时,便露出一个小小的甜美梨涡。
凌凤池停步回眸,深深地看了一眼她唇边显露狡黠的梨涡。
“凌相他什么意思?”
大兴殿外分道扬镳,章晗玉沿着长廊拐出一个弯去,领路的青衣小徒孙还在低声沓樰團隊地骂。
“刚才宫道上他那眼神,嘿,奴婢瞧着可不大寻常。太皇太后薨逝,了不得的国丧!这些外朝的士大夫啊,心眼跟马蜂窝似的,不见伤心之色,却一个个心里头打什么弯弯绕绕的算盘呢。我呸——”
身后长廊奔来一阵脚步声,把小徒孙嘴里还没吐出来的怒呸给吓回去了。
来人是凌凤池身边亲随,低眉垂目,只管传话。
“凌相有一言,托小人说给中书郎听。”
“太皇太后娘娘国丧,京城局面必有大变。安宁不再,动荡将起。”
“中书郎,站高则危。如今,你已立于危墙之上,动辄坠身碎骨。
何不激流勇退,善存其身,归而隐之,逍遥山林?”
凌凤池尚未去远,在大殿广场边远远停步,注视过来。
章晗玉收回目光,轻笑一声。
“多谢凌相谆言相劝。句句珠玑,说到人心尖上了。晗玉听得感动。”
传话人露出点笑模样,拱手刚要继续回话,被章晗玉抬手打断,笑吟吟把后半段补上。
“着实感人肺腑。凌副相想劝说本官辞官退位,主动让路?花费了不少功夫思虑说辞罢?”
她无甚所谓地道:“只可惜,本官平生就爱看……凌副相气得咬碎银牙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耳边轰隆一声炸响,狂风惊起,酝酿多时的大雨终于落了下来。

国丧哭灵七日。
章晗玉情深意重地为太后娘娘哭灵,哀伤催折,溢于言表,短短两日哭“晕厥”过去三次……
今日下雨,风冷得很,她没一会儿又“晕厥”了。
被金吾卫抬去边上侧殿休息。
风雨里“晕厥”被抬去侧殿的官员络绎不绝,被金吾卫来回抬多了,有些面皮薄的官员躺在木担架上还会撩开一线眼皮小声说:“劳烦了,劳烦了”……
隔几个时辰睡醒,啊不,苏醒后,正好雨停了。
章晗玉回去官员哭灵队伍,慢吞吞跪好了,视线若有若无往前一瞥,扫过前排挺直的背影。
她身上中书侍郎的职位,正三品,天子近臣,在京中算是极清贵显要的职务了。位于哭灵官员队伍的第三排,但还排不上最前头。
最前排的,当然是朝廷三公:司徒,司空,太尉。
三位老大人年岁都不小了,颤巍巍跪在官员队伍最前方,金吾卫时不时地过去问询身体,搀扶一位去偏殿休息。
位于官员哭灵队伍第二排的,是政事堂参政的四位重臣。
有资格入政事堂的朝臣人数向来不多,如今只有寥寥四位。朝野俗称的“宰相”,指的就是他们。
这四位政事堂宰相都是蜚声两京、名望极高的士大夫,号称“国之四柱”。
“国之四柱”跪第二排,章晗玉跪第三排。从她的位置,前排情况一眼看得清清楚楚,姚相清瘦,韩相高壮,陈相圆胖……
当中唯一属于年轻士大夫的挺拔背影,依旧端肃正跪,肩脊如松,铺在地上的前后衣摆又多几片新叶,显然几个时辰下来,动都没动一下。
很好,章晗玉满意地收回目光。
作为政堂对手来说,她相当喜欢凌凤池这副大族教养出来的克己复礼的君子脾性。
哭灵七日,他在殿外寒风里跪满七日,不偷懒耍滑,也不提前离场……够让人病一场了。
果然,等七日哭灵毕,行完国丧,凌凤池第二天就告了病。
闻讯当时,章晗玉痛快呼出口气,当天提前散了值,回家喝茶赏春花。
却连半日都未歇得,下午就被吕大监催促入宫见面。
“给干爹见礼。”国丧期间吃不得荤,章晗玉笑吟吟提一盒出名的天香居素斋,上前拜倒,“许久不见干爹,晗玉想念你老人家。”
吕大监单名一个钟字,今年五十开外,因为协同筹办国丧的缘故,精神显露出几分不济,独自坐在屋里,手里缓缓转动一串一百零八颗的紫檀木佛珠。
“当真?”吕钟扯出一个笑容。
多日不见,他眼见着消瘦不少,面皮都松垮下来,嘴角偏往上扯,丝毫觉不出笑容慈爱,反倒渗出几分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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