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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与人宜(轻黄)

皇宫夜宴,葛春宜掉入初春冰冷的荷池
她从寒凉刺骨的水中游上岸,止不住地打颤,恰时一件温暖的斗篷递到眼前,竟是那位誉满京都的年轻将领,他如传闻一般清俊内敛,温言安慰,护她名声,为她善后,不求答谢
家世悬殊,本以为再无相见之时
不料宫中一旨诏令,赐下两人婚约
婚后,他一如初时,体贴细致,葛春宜亦感念他的好,愿做一对琴瑟和鸣的恩爱夫妻
可慢慢地,她却发现,温和知礼只是他的皮囊
他轻淡、少言、拒人于千里之外,就像一块怎么也捂不热的石头
———————
裴徐林早已习惯了走一步看三步
事后再想,他却分不清求下这道赐婚是利弊权衡还是私心作祟
他从容克制,以为自己仍是清醒的看客
事实上——
求和、装病、引诱、乞怜,他的行为早就把自己出卖得一干二净
【小剧场】
很久之后,谈起第一次相遇,葛春宜靠在他怀里笑自己初时的狼狈,裴徐林也笑,吻了吻她的嘴角。
转而却说起他少时到京郊跑马练箭,在溪边洗脸时,冷不丁被水里冒出的女孩吓了一跳。
女孩目光熠熠,手里抓着一条比手臂还粗的鱼,笑得比当头的天光还要炫目。
还没说完,怀中女子便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想要追问更多细节,依旧是那双清亮的双眼,如今盛满的是惊喜与爱意。
-九岁的故事留在了那年春天,好在从今往后,日日逢春。
(小剧场属番外,不在正文内)
【食用指南】
1.官制参考唐代,有私设,为剧情服务,切勿考据~
2.朝堂权谋会简单过掉,本质是先婚后爱小甜饼
3.文名出自[宋]赵师侠 《柳梢青》:“人随春好,春与人宜”
4.1V1、双C、HE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轻松 先婚后爱
主角:葛春宜 裴徐林
一句话简介:先婚后爱小甜饼
立意:不困于心,不拘于行

才至初春,料峭的寒意仍丝丝缕缕往人骨缝里钻。
葛春宜坐在八角亭中,捂着手炉,侧过头看紧挨亭边开得正盛的山茶花。
耳边听着其他贵女们的细语交谈。
“尉迟轩……?从未听说过此人。”
“自然,从前他父亲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百夫长,而尉迟轩从军两年,就积攒了累累军功,获封赏无数,得了圣上好几句夸奖。”
“听说尉迟轩与裴……裴小将军的关系十分要好,谁又知道功劳里有多少沾了他的光呢。”
一说到裴徐林,几个丽色少女的脸上都浮现出了些许不自在的神色,或羞涩或景仰。
其中一个反应过来,连忙朝四周看了看,快速扫了下葛春宜这边,“好了好了,我朝将士皆勇猛无畏,哪有沾光一说……我们去别处看看。”
几人略显匆促地走远,葛春宜终于将视线从花叶上离开,眨了眨眼。
三日前大军回京,浩浩荡荡穿过京都正中的永和大街。
身披甲胄,魁梧精壮的军士们,犹带着边关的风霜,萧索的风中似乎都掺杂了一丝枪尖上残留的血气。
庄重凛然,威严而不可侵犯。
在街道两侧围观迎接的民众,也不由自主的肃然昂首,有人欢呼有人抹泪。
除此之外,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便是同一众将领骑马行至大军最前的定远侯裴大将军之子,裴徐林。
无他,太显目了。
面容白净气度内敛,和同行其他体型健硕的将军相比,挺拔却单薄,若不看装扮,就是一个斯文俊秀的儒雅君子。
而在之后论功行封、犒赏三军的朝堂上,裴徐林也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几次领兵以少胜多,丝毫不逊于其他身经百战的大将军。
圣上更是直接超擢他为右金吾卫翊府中郎将,一时间,朝野上下,裴徐林这个名字几乎无人不知。
——就算原本不甚了解,左听一句右听一句也能倒背如流了。
“呆坐在这做什么?”不知何时亭中又进来一人,毫不见外地挨着葛春宜坐下。
葛春宜眼睛一亮,放下手炉,拉住来人的手:“云岫,好久不见……方才还见皇后娘娘与你说着话,怎么过来了。”
宋云岫目光看向不远处,粉云层叠的海棠花树下,皇后身边围绕着四五位妙龄少女,身旁侍从簇拥,一行人有说有笑漫步闲游。
她耸了耸肩:“主角另有其人,我可无意掺和。”
明顺帝今日在丰沛殿设下庆功宴,慰劳众归京将领,特许五品以上官员携女眷进宫,一同庆贺本次大捷。
同时皇后则体贴表示参宴的女眷们可提前入宫,于御花园游春赏花。
葛春宜想起出门前阿娘叮嘱她的话,凑近了轻声道:“真的是要为太子殿下……择妃?”
宋云岫点点头,与她耳语几句。
听到环绕皇后身边一众贵女的身份家世后,葛春宜心中咋舌,但又觉得理应如此,毕竟是挑选下一位母仪天下的皇后。
葛父身为从四品的秘书少监,徒有清贵之名,并无实权亦无实务。
太子选妃自然与葛家无关,葛春宜乐得自在,只在进宫时前去拜见了皇后娘娘,后面就在园中闲逛赏花。
亭中时不时有人歇脚观景,人多眼杂,宋云岫心中有事想问她,见状便想换个清静处。
这时却有两个宫女过来,垂首行礼道:“葛姑娘,皇后娘娘有请。”
两人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困惑。
沁芳轩内蜿蜒着清幽淡雅的香气,莺声笑语,一片热闹。
皇后捏着润白的棋子,唇角含笑,视线在棋盘上停留半晌,落子:“断吃。”
坐在对面的秀丽少女崔思莹,抿唇一笑。
见状,皇后再低头仔细看了看,悔道:“哎呀,本宫竟入了你的局。”
皇后娘娘尊贵无比,待她们却平易近人,旁边围观的少女早已没了初时的拘谨,笑道:“下棋乏味,皇后娘娘,不如来玩一局飞花令罢。”
崔思莹站起身,也想要应和,皇后却摆摆手将她打断:“不可,凡事有始有终,下棋亦然。”说罢神秘莫测地笑了笑,“不过这残局,本宫要寻一外援。”
这时葛春宜和宋云岫两人进来。
皇后抚手笑道:“瞧,说到便到。”
“云岫也来了,赐座。”她免了二人的礼,将葛春宜拉到身边,“听闻葛少监棋艺精湛,在朝中少有敌手,春宜身为葛公爱女,耳濡目染下想必也能得其三分。”
葛春宜还没分辨清楚状况,就被拉到人群里,听皇后一顿夸奖。
她扫了一圈,周围人明显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而站在方桌对面那位,云岫和她说过的,中书门下吏部尚书崔家的二姑娘,崔思莹。
崔思莹垂眸,半晌轻轻一笑伸手示意她落座:“葛姑娘,请赐教。”
皇后拍了拍葛春宜的手:“无妨,只管放心下,输赢皆有嘉奖。”语气柔和,却没有给葛春宜推拒的余地。
葛春宜只得被迫投入到棋局中。
她的棋艺虽远不及父亲,但比常人绰绰有余,此时纵观棋盘,一时有些看不懂皇后的棋路。
她这边聚精凝神,轩内的气氛也悄然变化,没了先前欢快轻松的笑声,众人下意识屏气不语,看两人对弈。
执白的少女长睫低垂,略微上扬的眼尾带出一丝娇妍,抬眼时又被明澈的眸光盖过,思考时嘴唇下意识轻抿,露出唇侧恰到好处的一点青痣。
崔思莹仍执黑棋,她神色不变,放在膝上的手却捏得泛白,极力压住纷乱的思绪,专心于这场对弈。
棋局越往后,落子越慢,观棋的人越少,而皇后始终不慌不忙静坐在一旁。
宋云岫越看越迷糊,怎么像要输了呢……
“哒”一声棋子落下的轻响。
崔思莹轻呼出一口气,像是心中大石终于落下,眼中露出实意的笑,“承让。”
葛春宜也松了口气,面上有些懊恼:“半子之差。”
皇后柔声安慰道:“原是本宫下的残局罢了,你已做得很好,不必放在心上,不过说好的彩头却不能少。”
身后的宫女适时上前,呈给她一条色泽饱满的红玛瑙手镯,葛春宜忙行礼谢赏。
一局棋下来,时间已然消磨大半。酉时的庆功宴将要开宴,皇后没再留众人,吩咐宫人给各位贵女引路前往。
出了沁芳轩,宋云岫便拉着葛春宜避开人群,满心好奇都要溢出来了。
别人也许不了解,但春宜的棋力她却领教过,崔思莹落子布局看起来并不算十分高明,怎么会输?
葛春宜任由她拉着自己,无需宋云岫发问,她便主动解释:“这局棋输赢与否,对皇后娘娘来说无关紧要,对我更是。既如此,我又何必叫她难看呢?”
葛春宜想起下棋时,瞥见崔思莹紧绷的姿态,便知她并不如表面那般无动于衷。
——皇后娘娘只是以此试探崔思莹的心性。
同样意识到这点的宋云岫沉默下来,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起这荣宠是好是坏。
蓦地,宋云岫又想起花园中被打断的话,这时便问道:“前些日子约你出门总是推脱,足不出户的,在做什么呢?”
葛春宜正低头摆弄新得的镯子,闻言手指一顿,下意识看了周围一圈。
对云岫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抿了抿唇:“你可还记得立冬那日邀我到你家中吃暖锅?”
宋云岫一愣:“记得,我们还关上院子偷偷温了壶酒……不会是被蘅姨发现,这才罚你不许出门。”
葛春宜被她逗笑:“怎会,我还特意换了衣裳……”意识到话题走偏,复又低声道,“出府时撞见一人,自称是梁伯府的三少爷。”
“梁修逸?”宋云岫下意识蹙眉,“他是国子监学子,我爹作为司业,他偶尔会来拜访,此人我见过几次,看起来还算得体,他为难你了?”
“没有。”
宋云岫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听她说:“此后我出门便会十分巧合地与其‘偶遇’。”
“……”
“一次两次便罢了,可屡次三番,还正好在我行经的路上。”葛春宜说起这个不免烦闷。
宋云岫听得眉头紧皱。
谁知还没完,“后来我差人留了心眼蹲守,便发现从府里出坊的那条路总有几人在晃悠。家中小厮反跟上去看,正瞧见梁修逸身边的随从在给他们递银子。”
“岂有此理!”宋云岫又惊又怒,一时竟没控制住声量,引得几人循声看来,忙压低了声音,“还敢找人暗中监视你,他想做什么!”
总归都是小人行径。
“这梁三……我请父亲敲打他一番!”
葛春宜婉拒了她的好意:“若没记错,宫中正得宠的锦妃也姓梁。”
宋云岫语塞:“……对,是他长姐。”
葛春宜:“他有所倚仗,若不能一发破的,对他来说都不痛不痒。”
“你可将此事告知葛伯父与蘅姨?”
葛春宜摇头,阿爹阿娘向来疼她,听到此事定是愤然,可恼怒之后也无计可施。
且不论梁府势大,即便是要告上府衙,或是上书弹劾,都无根无据,只有一腔空言。
见宋云岫一副憋着气的模样,比自己还要生气百倍,不由笑着挽了她的手:“不值当动气,我闭门不出,他又能奈我何?”
“话是如此,却还是憋屈。”
葛春宜闻言笑意更深,眼底隐约有几分得意:“不憋屈,我也想法子找了几人,将他那随从打了一顿,想来没十天半月应下不了床了。”
宋云岫闻言也笑,很快又不满道:“总不能因为他一辈子躲着,日复一日多枯燥乏味。”
葛春宜眨眨眼:“不乏味,阿爹的藏书里还有几本寻微先生的游记,我才看了小半,正好无人打扰时可细细品味。”
“好啊!言外之意便是嫌我从前扰人,叫你无暇读书。”
“冤枉啊!”
“哼,别想躲过去,除非——借我一观。”

第2章 月夜 “不论什么理由都难当君子所为,……
暮色时分,重檐叠宇的丰沛殿不复往日静谧,此刻华灯璀璨,人声鼎沸,来往的宫女内侍手捧金碟玉碗,步履匆匆鱼贯而入。
正席设于大殿中央,皇帝御座位于北侧高台,身侧近处是皇室宗亲,其下按文武官职左右分列。
正殿的东西两侧用十二扇精美的琉璃屏风隔出次席,安排众女眷席位。
进殿后由宫女引路,葛春宜和宋云岫分开后找到母亲身边:“阿娘。”
郑蘅正与其他夫人说话,见女儿来将她拉在身边坐下,发觉她手指微凉,递上一旁的手炉:“冷不冷,今日穿得太单薄了些。”
鹅黄的夹绵窄袖衫,配水碧色卷草纹裙,因是赴宴,衣装颜色比平日更鲜亮。
“花宴如何,玩得可还尽兴?”
这便有话说了,她贴到母亲耳边低言几句,然后把袖里的红玛瑙手镯悄悄递给郑蘅,笑得眼睛亮晶晶的。
郑蘅又忧又笑,点了点她的额头:“数你胆大。"敢替皇后输棋。
隔着席案,旁边那位夫人没发觉她们传东西的小动作,只注意到母女两人亲昵的互动,语中有些羡慕:“还是女儿好,与娘交心。不似我家几个混小子,一个赛一个的会惹祸。”
虽是抱怨,但说到儿子,她眼里还是不由自主泛起笑意,郑蘅又怎会真的应和,免不了相互吹捧几句。
很快,酉时的钟声响起,偌大的宫殿顿时安静下来。
明顺帝携皇后一同入殿,众人皆俯身叩首,高呼万岁。
明顺帝环视一周,笑意温和却难掩帝王之威:“众卿平身,今日宫宴一为犒赏三军凯旋,二贺大败乌尔安定边关,不谈前朝诸事,只管美酒佳肴尽兴。”说罢,他率先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丝竹乐声渐起,舞姬乐伎进殿献艺。
觥筹交错之间,不时有官员起身向明顺帝敬酒,溢美之词层出不穷,颂我朝之国威,赞我军之勇武,歌君主之英明。
殿中的声音隔着屏风,传到葛春宜这边模模糊糊,她左耳进右耳出,专心致志品尝眼前精致的珍馐点心。
直到皇后开口赞誉了几位年轻将领,最后不忘勉力他们早日成家。
皇帝的同胞长姐,庆淑长公主转头看向旁侧的太子,好奇道:“本宫记得开战那年东宫有伴读也从军出征了,是哪位,可挣了几分军功?”
太子温言回道:“是裴大将军嫡子,裴徐林。”
听到这陌生又熟悉的三个字,葛春宜不自觉停下拿汤羹的手,好奇地侧头望去。
有一人从席中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身影朦胧映在屏风上,不难看出其身形修长,挺拔如竹,确实与印象中的武将形象相去甚远。
他行过礼,还未说话,便听长公主笑道:“百闻不如一见,早就听闻军中出了一位颇有盛名的儒将,屡立奇功,想必就是你了。”
裴徐林谦道:“殿下谬赞,几位大将军领兵有方,才有臣立功的机会。”
他声音清润平缓,语气不卑不亢,如林中被风拂过的枝叶,又或山头寂然的青石。
“青年才俊,一表人才。”长公主不吝赞赏,语似玩笑道,“难怪宫内外处处都是你的美谈,引不少名门淑女动容,可有定下婚配?”
裴徐林顿了顿:“……臣一心抗敌报国,尚无暇虑及私事。”
声音听不明晰,也看不到正席的景象,葛春宜很快便失了兴趣,没再留意那边。
舞歇歌沉,明顺帝以及一众皇室陆续离席,殿中官员们醉意醺然,仍在高谈论阔。
满殿都是弥散的酒气,郑蘅见女儿面有不适,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低声问道:“怎么了?”
葛春宜心下懊悔,汤羹鲜醇,她没忍住多喝了几口,哪知这么快就来了惩罚。
宫中规矩繁琐,郑蘅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唤来宫女领她去更衣。
一出殿,微凉的轻风扑了满脸,葛春宜深吸一口气,顿觉神清气爽。
丰沛殿后是一处十分雅致的园景,荷池幽静倒映下天边素月,不时有鱼弹尾游过,惊起一片涟漪,池边才冒出芽苞的玉兰树,静静伫立着。
往右侧走,葛春宜跟随宫女穿过一条水廊,廊下虽布了宫灯,但衬映着林木枝叶,反而影影绰绰。
到了更衣处,她没叫宫女进去服侍,只让人在外侯着。
没多耽搁,葛春宜开门出来,门外却不见了小宫女身影。
“……”她心觉古怪,不由生出几分警惕,“可有人在?”
连唤了几声,无人应答。
又在原地等了片刻,依旧不见人影,葛春宜只好独自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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