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重生后嫁给前夫他弟(陈瑰墨守)


要是肖泊在,她定然会撒娇让他去捉几只萤火虫来。
而大理寺中,气氛凝固诡异,人人说是枕戈待旦也毫不为过。
有不少好事者私下里议论过肖泊是靠着裙带关系才一飞冲天,等肖泊下了重重命令指示他们办案侦察后,没人敢不长眼地在公务场合质疑上官。
先前积累的疑难案件,之所以压了许久没有进展,是因每一件都牵扯了当朝官员,举重若轻,棘手无比。
肖泊不管那些弯弯绕绕,下令一律按照律法惩处,该收押的官员,不论身后有何人罩着,一应收监。
证据齐全后,签字画押,若是有黑恶势力在律法之外想使些行贿的花招,肖泊亦将他们一锅端了,严查到底,该杖责杖责,该流放流放。
有几个盘踞在京城里借着民生凋敝大肆揽财、卖官鬻爵之徒,肖泊星夜写了暂定死罪秋后问斩的折子,赶着时间递进宫里让裴珩尽早死刑复核。
一时间,不干净的文武官员们个个风声鹤唳,唯恐被肖泊拉下马。
灯火如豆,肖泊灌下一盏盏浓茶,加急翻阅卷宗。
“我说肖泊大人啊,那么多盘根错节的利益集团,官官相护,你不留情面地大片惩处,该得罪多少人?有多少人会恨上你啊?”谢铮忧心忡忡。
好友娶妻升官是好事,可肖泊的举措,容易引火烧身。
肖泊板着一张死气沉沉的脸:“我不在乎。”
“那万一有宵小之徒来暗杀你呢?”
“他们想来报复我,只管来是了,正好让我看看,是我的刀剑硬,还是他们的脖子硬。”
肖泊看完了手上这卷户部官员强抢民女、逼杀平民的案子,执笔蘸上了浓重的朱墨,在末尾批下一个“死”字。
仿佛是最刚正不阿的判官。
“行吧,你胆子大,我跟着你干活,我可都害怕呢!希望没人报复到我头上来……我就是个听命办事的……还好你有长公主为妻,是皇亲国戚中最顶尖的那一个!其他人就算恨你恨得牙痒痒,也老老实实地得被压着。”
谢铮打着呵欠,眼睛快睁不开了。
肖泊不歇息,一刻不停地让下面的人补全证据材料,大家跟着忙着团团转,好处是,京城官场一派污浊的风气,立竿见影地清明了不少。
肖泊被谢铮的话牵动起了柔肠,搁下笔,按着脑袋,太阳穴狠狠作痛。
往常这个时候,他已经在闺阁里哄着裴昭樱入睡了。
裴昭樱顾及颜面,只有在夜里落了灯、遣散了下人之后,才好意思大着胆子与他进行深入的口齿缠绵。
她喜欢用葱指一寸一寸地划过肖泊的胸膛……喜欢柔顺地贴伏在他心口,听他的心跳,咯咯笑起来,单纯得像一潭一眼可以望到底的水。
柔情蜜意,每天的朝夕缱绻,已让肖泊快要溺死在广博的幸福里了。
他摩挲着纸张,思念倾泻。
再名贵的纸,即便是澄心堂的贡纸,也比不上裴昭樱肌肤千分之一的细腻。
她的一颦一笑,勾他的魂,索他的命……
“谢铮,你去宿院歇息吧,不用陪我,我再好好想想。”
“嗯好,不过,你也别太把大理寺当家了,切莫冷落了长公主啊!”
任何长了眼睛耳朵的人,都能看出来肖泊的用情至深。
肖泊猛戳着太阳穴,相思入骨,化为穿肠的毒药,在体内发作。
浓茶伤身,激起了挛缩的胃痛,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豆大的汗珠从肖泊的额头渗出滚落,他一声不吭地咬牙,只将身体蜷得紧一些,更紧一些……
仿佛如此,能抵得上一个人的拥抱……

日子隐忍着过,见不到肖泊的人,裴昭樱捱着,没把浓稠的牵挂说出口。
她的属下日日汇报京城发生的大事,对于肖泊办下来的件件造福黎民的重案了如指掌。
裴昭樱晓得,肖泊是顶了多少雷霆重压,在权贵的胁迫利诱中,选择走了一条多么艰难的道路。
她有很多话想同他讲,讲她知晓了这些,是多么担忧,不想他重蹈覆辙成了裴珩手里的另一把刀。
她想过派人去大理寺给肖泊递个话,可是,这样一来,显得好像是她在质疑肖泊的能力是否中用,而且,外界对肖泊只靠裙带关系办事的议论会甚嚣尘上。
裴昭樱怏怏作罢,茶饭不思。
闲来无聊,对着镜子描了个新式的花钿,扭过头来的第一反应,也是找肖泊点评一二。
侍立者重,少了裴昭樱最想见到的脸孔,她的笑容便慢慢僵硬消散了,莫名不想跟除了肖泊以外的人分享情趣兴致,慢慢的,枯坐发呆,消磨着时辰。
忧愁欲说还休。
陆云栖来看诊,特意提醒了句:
“殿下,有事不要郁结于心,伤肝气,于血脉运行不利。”
裴昭樱的心事,全与肖泊相关。
陆云栖是个信得过的人,裴昭樱豁出去不要面子了,把江逾白、金晨宵都喊来,屏退左右,讲了她的愁肠百转。
江逾白冷笑:
“你好出息啊,把本统领叫来就为这点子事。依我看,反正肖泊拿你没奈何,你和他处不来,收几个面首讨你欢心便是。”
“你说的这叫哪门子浑话?孤信你敬你,你拿孤消遣呢?”
裴昭樱快被江逾白气得跳脚。
其实她以前,是动过养面首的心思的,少年听雨歌台上,还曾放出豪言壮语,说等天下安定了,要养着一溜排的水灵美男日日养眼。
有了肖泊,不需要刻意地另下决心,裴昭樱打算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长长久久。
两情相悦的感情里面容不得别人插足。
无奈,相爱容易,柴米油盐的相处总会带来波折变数。
金晨宵以劝和为主:
“殿下或许是当局者迷。依我拙见,殿下和驸马佳偶天成,天生一对。患难见真情,哪一次驸马没有在危机关头挺身而出呢?民间逢了大旱或洪水之年,多的是不要脸的男人为了活下去卖儿卖女,至少碰到了驸马这样的郎君,不必担心有一日大难临头各自飞!”
金晨宵说着便为往事伤怀,眼底闪过一抹不甘痛楚的水光。
当年,她的父亲正是一个苟且偷生的男子,不顾母亲的苦苦哀求要将最小的女儿卖了换一斗米,在金晨宵被裴昭樱解救收入麾下一路军衔水涨船高之后,那等薄情寡义之人还厚着脸皮跑来京城认亲!
金晨宵从此对世间情爱不报希望,孤身至今。
裴昭樱被她说得动容,想到自己的父亲母亲正是一对生死相随的英雄,双双马革裹尸,情深意重。
如果到了国家危亡的关头,她陷在生死场内,想必肖泊,会像之前每一次伸出援手那般,疯狂地找过来不与她分开吧?
经过了一场吵闹,对于肖泊是否会与她并肩作战这点,裴昭樱没起过疑心。
她潜意识内甚至自然地将之归结为一件理所应当的事,忘了深想这需要如海般深广的情意。
被肖泊给的安全感包裹到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江逾白重重地从鼻孔中出气,闷哼着打破裴昭樱的眷念:
“人心难测,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呢?阿樱,你有没有想过,肖泊到底喜欢你什么?喜欢你容颜倾城?喜欢你位高权重?人与人情感的萌生,总该有个由头吧,好比我们相识至今,是实打实一刀一剑从尸山血海中拼出来的情谊,肖泊如今对你的情
感,看似深重,你不觉得是空中楼阁吗?你晚上寻思起来真的能睡得踏实吗?”
裴昭樱捂着脸,被他直白的话戳出了内伤:“……别说了。”
她不可否认江逾白说的有理。
可是,她和肖泊点点滴滴之后的温存蜜意,都是假的吗?是肖泊伪装的吗?
大梁有律法规定,官员有远超出俸禄的巨额财富必须交代合法的来处,否则按照贪污受贿论处。
裴昭樱仿佛是拿着了肖泊给的天降巨额情爱,茫然无措,不懂来处,不知情为何所起。
细细想来,最初朱雀大街上惊鸿一瞥,肖泊从天而降,面不改色及时制住她的惊马,漆黑的墨瞳中已经有了没有缘由的点点深情。
然后,便是他们一步一步的交集,他的情爱砸过来,裴昭樱沐浴其间,忘乎所以,快要在他的温柔里溺死了……哪怕有争吵,哪怕他给的并不简单,裴昭樱鬼迷心窍,朝思暮想,疯了一样,看到天边的一朵软乎乎的白云都要联想到肖泊爱穿的云锦色的袍子,江逾白的话好似当头一盆冷水,逼着她从太虚幻境中清醒。
“咳,话也不是这么说,人们不都说,情不知何起么。我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东西,单说殿下在宫中中毒的那一次吧,肖泊大人那么端方板正临危不乱的人,直接在御前颓然失色,殿下你是没见到,肖泊大人当时凌乱颓废的神色,简直快要在宫中大开杀戒了,这哪里是能装出来的?”
陆云栖为肖泊说了两句公道话。
不过,她被肖泊身上偶尔散发出的凌厉杀意吓住了几次,有时候,她甚至觉得那处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绝望的死过一次的活死人,这种作为医者的直觉,她不好直接拿出来言之凿凿地揣测。
你一言我一语,裴昭樱的心情愈发得乱。
惊涛骇浪之后,她本身的答案渐渐在水面上清晰。
几日没见,她很想念他。
有时候会猛地一晃神,午睡后看花了眼,以为肖泊噙着平淡清浅的笑意立在花架旁看她。
等到反应过来肖泊还在大理寺时,心脏空落落地发疼,好像本来在那处好好生长的肉被人无端剜去了,裴昭樱知道,不管旁的,她总该过去见一见他。
她特意换了素净的梨花白锦裙,款式简单,料子是最上乘的,透气贴身,在夏日里也不会将人闷出汗来,婉约动人。照旧不化浓妆,在唇上点了一抹京城最时兴的口脂“芍药羞”,余下的浅浅的晕在卧蚕上,像是羞涩后自然的晕红,嬷嬷直夸任是无情也动人,没有一个男子看了会不心动的。
裴昭樱还让厨房装了丰富的三层食盒,有消暑的莲子汤,莓果山药膏,红烧狮子头,鸡汁干丝等八样正经精致的菜式配四样干果水果,做的是寻常菜式,一应铺开也不会显得铺张浪费,只会透出家常的温情来。
全部收拾周全之后,裴昭樱才特意挑了午休时候赶去大理寺探望肖泊,一解相思之情,还要显出她的贤惠来。
虽然没有一道菜是她亲手做的,可好歹也是她亲手送来的吧?肖泊多少应该领些情。
裴昭樱进出大理寺不少次,第一次,以官员内眷的身份探望,路程行至一半便羞了。
半道折返多丢人,裴昭樱硬着头皮让人推进了大理寺的门,晃了晃腰牌,畅通无阻地行至府衙后头长官的公务房。
她礼数做得周全,还带了多的绿豆汤、各色干果点心,见着有份,就连从民间聘的差役也被侍女笑盈盈的塞了一份点心以示犒劳,裴昭樱是想悄悄地来,便免了谢恩,不让人声张。
谢铮颇为机灵,联想到肖泊近日夜以继日的操劳,有了计较,利落施了一礼后,给裴昭樱指了肖泊书房的方向。
“长公主殿下一定是来看望驸马的吧?来得正是时候呢!您的这位郎君最近疯了一般,用功查案直到深夜,像我们这些下头的人还能相互轮班照应,他是真不拿自个儿当有血有肉的人啊,只知一味苦干。这不,到了饭点,他还不知饮食呢!您可要好好管管郎君。”
“郎君”这个词带来了异样的熟稔亲密。
他们这对,叫世上的任何人看了,都是蜜里调油的小夫妻。
裴昭樱陌生地进入了长公主之外的另一个身份,初为人妇,替夫交际打点,这样的滋味,似乎还不错。
她又因谢铮的话皱起了好看的柳眉:
“不吃饭怎么行?胃岂不是要饿坏了?”
“您还不知道自家郎君的脾性么,过于克己奉公,您还是多管管他吧,就是灌也要将饭食灌进他口中啊。”
谢铮刻意夸大了事实,殷勤指示着路径。
按照谢铮的阅历和道听途说来的经验,尚主不是美差,等于是请了个祖宗伺候,肖泊孤身入住长公主府,其实跟入赘没什么两样,那生活中难能没有磕磕绊绊呢?谢铮就得言过其实一把,让肖泊享受一回长公主侍候进膳的滋味。
裴昭樱闻言,草草谢过了谢铮,忙让绮罗把轮椅推快了些。
绮罗把裴昭樱和食盒一同送进肖泊的书房后,自觉地退远了,夫妻之间么,吵也好闹也罢,都不要紧,最可怕的是不吵不闹一句话都不说呢!
“谁?不打一声招呼就进来。”
肖泊听到门“吱呀”一声开了的声音,伏于案前没抬头,冷淡地撂了句话,很有大理寺最高上官的气势。
没等到胆大包天的人的会话。
反而是一阵熟悉的零陵香香风慢慢入侵室内,攀援上了他的袖口。
肖泊茫然抬头,看到仙女一般的人坐在轮椅上,双手拿了乌木食盒,眼下嫣红魅人娇俏……肖泊魂儿仿佛不附于躯体上了,保持着僵硬的体态,愣了好几息。
“肖泊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是不是我如今想来见你一面还要层层通禀?”
惦念许久的丈夫就在眼前。
裴昭樱转动着车毂,使轮椅运行,离他更近,她是没想哭的,不自觉嗓音沾染了酸涩,鼻腔也漫上了一阵酸楚,想痛痛快快地再掉一通眼泪。
或是……埋首于肖泊怀中。

第40章 同心
联想到谢铮说的那一席叮嘱,还有每日不间断送到她手中的情报,裴昭樱真红了眼圈。
她知道肖泊办的大案要案,动了多少人的利益,拔除掉的是多少所谓青天大老爷都不敢碰的毒刺。
一不小心,就会招致报复,那些社稷蛀虫,上下经营,门客众多,拔出萝卜带出泥,肖泊要是因此受到伤害,该如何是好?
而且,她最担心他不惜身,他怎还敢如此废寝忘食一点儿不心疼自己个儿?
裴昭樱痴痴噙泪望着肖泊挺拔傲然的身形,短短几日没见,发觉他瘦了……
本来就是挺秀如竹的男子。
再瘦削一分,面上带了一点憔悴疲惫,叫裴昭樱想要攀着他的脸颊抚摸,用爱抚填补他损折的精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
肖泊连眨了两下眼睛。
裴昭樱还在原地,没有消失,不是他眼花看错了。
没有他盯着用膳饮食,裴昭樱大抵没有好好对待身体,素净地出现,蒙着如冷月清辉般的破碎感,下巴尖尖,眼下晕着一抹从肉里透出来的淡淡的粉,看起来刚哭过。肖泊很是想将她拥入怀中,好声好气地问问她有无亏待自己、可有人惹他不快。
那抹红,也很快点燃了一个男人的心火。
肖泊望着名义上是自己妻子的女人,有些……难以自持的口干舌燥。
他忍着不可言说的心思,为了冷静,茫然失神地移开了视线。
“肖泊,你不看我!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
裴昭樱这可不依。
放下手中沉重的食盒,装凶让肖泊不许走神。
她可是精心打扮过的,乍一看清新素雅,没有多余的雕饰,其实
在嬷嬷的指点下,在嘴唇、眼角眉梢重点勾画挑起了风情。
“我没有,只是,我没想到,你会来大理寺看我……”
裴昭樱满意地看到,没有对视多久,肖泊的耳朵尖悄悄红了。
大理寺书房陈设简单,肖泊新官上任,没有追求舒适奢靡,不加以修缮,仅是将上任长官留下的过于奢华的物件移了出去,力求简单质朴,好集中精神办案,不耽于玩乐。
现在他后悔让裴昭樱踏足了这种地方,太寒碜了些,长公主万金之躯,是不是委屈她在这种地方了?
裴昭樱既知道他见了她,是欢喜羞涩的,心里大概有了底,挑眉示意他收拾着案上凌乱无章的卷宗,清出来了一片空位,裴昭樱含笑将食盒里的精致菜肴一样一样拿了出来。
肖泊看花了眼:“这该不会是你亲手做的吧?”
“怎么可能!不过,这每一道,都是我揣度了你的喜好,让膳房做的。你呀,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一一埋在心里,不露出来,我只能斗胆尝试啦!”
裴昭樱似嗔似喜,拿了筷子,先夹了一大只肥嘟嘟的水晶虾饺,另外一只手在底下虚虚地垫着,送到肖泊嘴边。
肖泊僵硬地张嘴一整个咬住,咀嚼,吞咽。
“好吃吗?”
“好吃。”
“喜欢吗?”
“喜欢的。”
“那你以后有什么喜欢的,要跟我说!猜来猜去很累的!”
裴昭樱提高了声调抱怨,眉眼处尽是得意。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