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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嫁给前夫他弟(陈瑰墨守)


她甚至打算好了,当有人赞叹她首饰之美时,她要如何漫不经心地炫耀,可是,她们胆敢孤立她……
裴昭樱、肖泊夫妻在来时已经料想到了会要劳心劳力平衡各方的暗流涌动,裴昭樱远远一扫,意外地发现肖与澄安静了许多,竟没如同往日一般寻了机会就处处压人一头大出风头,反而安稳坐在座位上品茗。
这对夫妻一现身,闲谈的宾客们不敢失礼,纷纷行礼问安,裴昭樱抬手,示意大家可随性些,今日的主角不是她,比她尊崇的人还有皇帝、太后,这些礼数稍后再执不迟。
肖泊温柔稳重地给裴昭樱推着轮椅,有同朝为官的官员惊到:
“肖泊大人怎做这些活计?不怕殿下被人议论不知体恤驸马么?”
肖泊和煦地回应道:
“大人言重了,我们夫妻一体,相濡以沫,所以我乐得为殿下鞍前马后效劳。”
“哈哈,恐怕肖泊大人惧内之名不日将传遍官场了。”
“无碍,我对殿下不是惧怕,是珍惜爱重。”
裴昭樱颊上映染了红霞,她覆着肖泊的手,用广袖遮掩,掐他的手。
“你怎么这么讨厌?这么多人瞧着呢,你非要说这些。”她小声嘟囔抱怨。
其实,以前她见过很多琴瑟和鸣的夫妻联袂并肩现身于推杯换盏的宴席,得到人们的交口称赞,有的是真心相护爱重,有的则是为了家族利益的考量,她知道这样是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当主角换成自己,她莫名耳热。
“疼,难道跟殿下表衷心也有错了?”肖泊反将她一军。
裴昭樱无言以对,紧紧攥着他的手:“哼,某人不愧为京城第一美男,都已成婚了,我看还有不少姑娘炽热得打量你呢。”
“为夫的英姿飒爽,是给殿下争光长脸了,叫殿下在外头被人羡慕。寻常人想找个好看俊朗的夫君,那可不容易。”
肖泊在袖袍底下握住了裴昭樱的手轻轻摩挲。
只要他们两人在一处,便自然忘记了暗流涌动,不管是不是身处虎狼窝,眼里心里全被彼此填满了。
肖泊和肖与澄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很快交错开了目光。
人人皆知他们兄弟不合,省得他们上演兄友弟恭的戏码了。
不过……这位算起来,是裴昭樱上一世的夫君,换算到这辈子勉强算是个前夫了。
肖泊顿时打翻了醋坛子,酸涩得喉头一梗,想拉一道屏风隔开肖与澄的视线,不叫肖与澄再打量他的妻子一眼!

第44章 前夫觊觎
肖泊不语,拧着眉头仔仔细细想了一遭,好像上一世,直到死,裴昭樱还困在这段被磋磨消耗的婚姻关系里不得自由。
按照裴昭樱的性子,也会想能避着肖与澄多远就避多远的。
按照他们的身份,不必捧肖与澄臭脚,主要得明确站在皇帝的那一边,所以,简单地点头照应后,他们都没有和肖与澄攀谈的心思。
本来大家可以井水不犯河水,谁料,肖与澄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主动当众笑着招呼:
“殿下与弟弟琴瑟和鸣,真叫我羡慕不已啊。”
呸,他才不羡慕。
自从头疾发作带来了缠绵悱恻的梦境后,肖与澄对裴昭樱起了异样的情感,真觉得应该按照梦中的情形,他与裴昭樱成婚才对!裴昭樱成为他的妻子,才是理所当然的事。
肖与澄嫌弃裴昭樱有两点,一是身负残疾不便开枝散叶、繁衍子息,二是身为皇室中人必然身在曹营心在汉。
可肖与澄日夜记挂着裴昭樱倾世的容颜,甚至叫人偷偷摹了幅裴昭樱的画像带在身边,今日见了真人,一张芙蓉面,不须华贵俗物的妆点,杏仁眼通透澄澈,含着对世人的悲悯,洛神下凡也不过如此了!
肖与澄越看裴昭樱越顺眼,细想她那两点缺陷都不算大问题,性子烈的女子,慢慢在闺房中调教起来别有趣味。
只是肖泊碍眼得很。
“兄长不必羡慕,想来兄长有自己的志趣在的,听闻,兄长身侧的佳人个个绝色,只是不要让肖家主母的位置空悬太久才好。”
肖泊本能地厌恶着肖与澄打量妻子的眼神。
乎要把裴昭樱当成自己的神明来供奉。
出于对男人的了解,肖泊能读懂肖与澄眼神里蕴含的东西,那是不带任何尊重的打量和亵玩之意,像是看着一个难得一见的物件,或者是奇珍异兽,总之,没有把裴昭樱当个活生生有思想的人。
肖与澄的头疾怎么不直接把他带去阎王爷那儿点卯啊!
肖泊焦躁不已。
似乎感受到了更大的麻烦事还在后面,将会由肖与澄引燃。
还好裴昭樱衣带散发着和她淡淡体香混合过的零陵香味,能让肖泊慢慢冷静地应对。
肖与澄虽然正妻之位空悬,但养了几房绝色姬妾早就不是秘密,之前南征北伐,总有些当地旧贵为了保命,为他献上名极一时的美人,肖与澄也来者不拒。
而且,他不爱收礼,官场上贿赂他的黄白之物,他总不屑一顾,但若送的是美女歌姬,他总怀着救世的心态担心女子在乱世中命如浮萍无处可去,“好心”地收下安置。
偏就这一次,被肖泊当着裴昭樱的面挑出来了,肖与澄反常地一阵面红耳赤。
明明不需要尴尬的,自古英雄爱美人,肖与澄红着脸干咳,头昏脑胀地对裴昭樱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其实,我早就遣散了那些姬妾。”
裴昭樱大惊,以团扇遮面,惊疑不定道:“大司空何苦与孤说这些私事?”
都不仅仅是私事了,简直是房中事!
怎好拿出来对裴昭樱一个已经出阁的妇人说!
还是自己的弟媳……更加失礼了,在一边听闻的官员个个恨不得耳朵聋了,什么都没听见。
“兄长慎言,莫说出这些冲撞了殿下。”肖泊彻底冷下了脸,调整了站位,挡在裴昭樱身前。
叫肖与澄无法清楚地看到她的玉容雪姿。
裴昭樱倒没多想,她对肖与澄向来没有好印象,只当这人突发了疯病语出惊人,不过,肖泊的当众回护已经驱散了她的不快。
裴昭樱把团扇往下放,露出两只灵动狡黠的眼睛,低声跟肖泊招呼:
“女眷那边我去招呼一声,让绮罗跟着,你别担心我。”
肖泊回身低低嘟囔:
“只要我不在你身边,你去哪里,我都是不放心的。”
出了肖采贞在皇宫当众下毒的事,肖泊处处提防,愈加小心,犹如护崽的母鸡。
如果可以,他想与裴昭樱寸步不离。
他的感官一向敏锐,超出常人,他已经发现肖与澄开始变得反常了……从前,肖与澄把裴昭樱视为想要除之而后快的政敌,可今日,看她的眼神,不是对政敌的审视,而是男人对女人的垂涎!
“你放心好不好?我总不能带着你一起扎进女人堆里。我就在长廊的另一头,没有遮挡,就在你的视线范围内。”
肖泊清楚,裴昭樱有她的责任,是不能被他拘住的,怪他心头不安的警惕忽然增长。
裴昭樱撒娇卖乖了两句,恢复了稳当端庄的模样,由绮罗推着去招呼打点女眷,风姿绝代,绮丽无双。
众女见她过来,又要行礼,照旧被她笑意盈盈地阻拦了:
“姐妹们好不容易进宫一趟,只需敬重陛下、太后,孤与大家没什么分别,都是一般的女子,还望姑娘们尽兴玩乐,否则就是孤扫了大家的兴致了。”
裴昭樱特意叫了桑宁蕴前来问话,牵着她的手,担心地打量了下她的脸蛋:
“嗯,多亏桑小姐你本身肌肤的底子好,已经看不出受过伤的痕迹了,女儿家,哪个不珍惜爱护自己容颜的呢?”
“多谢殿下赐药,涂抹上去,果真没有留下伤痕。”
桑宁蕴是个实抬举的,不忘谢恩。
先前在宫中惊魂的那一遭,有些女眷们还记得,愤恨上来了,那件事虽不能直接提,但不妨碍大家拐弯抹角发泄怒气:
“是啊,是有多大的仇怨,要毁一个姑娘的脸?大家都是女子,不懂得将心比心吗?”
“桑姐姐就当是被狗咬了吧,毕竟有的人讲不通道理,全无礼数,扬着爪子就冲女孩子的脸上招呼,与不通人性的猫儿狗儿无甚分别了。”
肖采贞之事,经过肖与澄的斡旋,和裴珩达成了一致,只说肖采贞无状冲撞了长公主,绝口不提下毒之大罪。
但中毒一事的亲历者被肖泊刻意困在宫中多时,对肖采贞恨之入骨,已经猜测到了是肖采贞做的手脚,加之她连县主的封号都被褫夺,在女眷中的名声算是毁尽了,稍微有点家教的小官之家都会警醒妻女不要同这种女子一块厮混。
东一句西一句的嘲讽被风吹着飘进肖采贞耳朵里。
她愤恨地掐着手指,迎风忍着眼泪,还记得今日是肖与澄的庆功宴,她千万不能出岔子影响了哥哥的正事。
裴昭樱凭什么好好的?要不是裴昭樱,她早就能嫁给仰慕的皇帝做妻子了!
是裴昭樱阻碍了她的姻缘,当了她的路的人,怎么可以好好的?
依肖采贞看,裴昭樱和肖泊,这两个她顶顶讨厌的人,结成了夫妻,当真是蛇鼠一窝!还好意思在她哥哥的庆功宴上夺人眼球,简直是主次不分。
裴昭樱仍好声好气地多慰问了桑宁蕴几句,毕竟,她们矛盾的发酵,有她和肖泊的算筹在,只是没想到肖采贞动作会如此过激,直接动了手。
“好孩子,陛下和孤都是知道你的秉性的,更不会坐视你和桑学士被伤了心。过去不愉快的事,便暂且搁置,或是直接忘了吧。你只消记得,你祖父为国尽忠,配享太庙,举家会得圣恩福泽荫蔽的,亏待不了你们。”
裴昭樱的手柔软温暖,桑宁蕴像嵌进了软和的棉花中,她目光温润慈爱,像是家中长姐,桑宁蕴得了她的教诲,雀跃地快飞起来,面上沉稳羞涩地点了点头。
“我一定谨记殿下的训导。”
“训导算不上,自家姐妹谈谈闲罢了,不必紧张,孤又不会吃人。”
众女笑了出来,连带着桑宁蕴从拘束中解脱了出来。
有机灵的小姐妹调笑道:
“有殿下的这席话在,我要提前恭喜桑姐姐了,桑姐姐的前途,日后一定不可限量!”
没人不喜欢听好话,裴昭樱听得很是受用舒心,让绮罗和其他侍女们共同呈上了丝绢永生花,供众女随喜好挑选。
所谓永生花,是别出心裁地用贡品绫罗绸缎立体制出了各色花儿的样态,几乎完全还原,还不永不凋谢,若是根据品种撒了同类的香粉,几乎真假难辨。在市面上,价值连城,有钱也难买,因为这样的绣娘皆被召入宫中的秀坊了。
谁家女儿能得上一朵,几乎能在名门闺秀的圈中夸耀不尽。
在众人的兴高采烈中,凭栏的那道人影格外落寞。
裴昭樱平淡发话:“肖小姐,你也来挑一朵吧。”

对于胆敢下毒谋害她的人,她厌恶还来不及。
若不是肖与澄从中阻拦妨碍,裴昭樱真的会让肖采贞死,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既然,她是肖与澄的妹妹,暂时无法报了这笔血仇,一码归一码,裴昭樱愿意看到肖采贞因毒害皇室中人被杀,但是不太想看到一个女子因为各类流言被贬损排挤……总觉得,是一种不太光彩的凌虐。
肖采贞愤恨地抬了眼,不满裴昭樱能够云淡风轻,好像她与她的困顿没有丝毫干系,干干净净地置身事外,大发善心。
不过,今日是她哥哥的庆功宴,肖采贞压了脾性,挤出盛大灿然的笑容,理了理衣裙的下摆,昂首挺胸气势凌云地往裴昭樱那走去。
女孩子们见了精致富贵的织锦花儿们虽然欢喜,但还保持着风度,互相谦让。桑宁蕴挑了朵清淡秀丽的百合花,不引人注目,让更艳丽夺目的花儿留给别的姐妹们,芍药、桃花、蔷薇等做工细致繁杂、富丽堂皇的织锦花这才有女孩子们羞赧地挑选。
肖采贞一伸手,便瞄准了在案盘正中雍容华贵的牡丹
,没有一点推脱谦让。
拿到了手,肖采贞满意地勾起唇角,当即把牡丹往发髻上比划,自鸣得意道:
“都说牡丹是花中之王,今日见了,果然是衬我的。我兄长从淮阳平叛大胜归来,是大梁一等一的功臣,所以陛下才特意设宴庆功,众位能够到场同乐,我在此替兄长谢过诸位了。”
鸦雀无声。
肖采贞在长公主面前、皇宫之内开始摆主人的架子,狂妄至极,没人给她捧场,毕竟,肖与澄就算要为妹妹撑腰,也管不到女眷头上来。
还有人不吭声,暗暗等着看裴昭樱的反应。
裴昭樱抽了抽嘴角,感慨肖采贞真是一个蠢得流油的草包。
估计是肖与澄称雄之路上最大的阻碍。
她提醒道:
“肖姑娘说笑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最应感谢的是陛下知人善用。这里是宫中,肖姑娘还是克制些言行为妙,否则连累兄长让陛下一并不喜,岂非你之过错?”
今时不同往日了。
裴珩听从了肖泊的建议,广开恩科,知人善用,破格提拔年轻士人,使得贤才不必给世家递交投名状,日复一日地逢迎磋磨,便能到适宜的位置上大放光彩。
而且,肖泊顶着千钧重的压力了却了陈年大案要案,肃清官场,一下子给腾出来了不少重要职位,官场上下大换血,忠于帝王的声音终于在多年乱世中占据了上风。
裴珩有助力,便有了自信,哪怕有一日要和肖与澄真刀真枪的撕破脸,他也拥有底牌,不会瑟缩畏惧了。
裴昭樱用帕子护住口鼻,示意侍女把她推远些,免得肖采贞又想出了恶毒的鬼点子害到了她。
她又劝告道:
“肖姑娘,上次见面,孤还叫了你一声‘肖县主’呢,但愿禁足反省,对你来说有所裨益。”
在庆功宴上提被褫夺县主、禁足之事,与打脸何异。
裴昭樱倒是觉得只是这个程度,算是便宜杀人凶手了。
宴席即将开始,她冷冷地命人带她去预先设好的座次附近,想到差点中毒而死,在夏日里生生出了一层冷汗。一个面容姣好年岁尚轻的姑娘,如何能对无冤无仇的人下毒手的!
裴昭樱想到,她只是和肖家兄妹在公务的场合短暂地打照面,相处不深,而肖泊在肖家的深宅大院中和这对豺狼似的兄妹生活了二十余年……
裴昭樱心疼得组织不出来语言,回到了肖泊身边,紧紧扣着他的手不松开。
十指相交,裴昭樱带着肖泊的手,用手心贴抵着她的下巴,感受着肖泊的存在和温度,也不怕别人看了会笑话了。
这么好的人,好得不像是会真实存在于这个世间。
裴昭樱很怕不好好地抓着他,风一吹,肖泊便像雾气一样消散无形了。
她很不会安慰人,用这种方式,让肖泊感受着她,她也感受着肖泊,两个人牢牢地在世上谁也不离开谁。
“怎么了?有人出言不逊冒犯你了?”
裴昭樱摇头嘟囔:
“才没有。哪有人敢冒犯我。我是不想,有什么人让你过得不好,叫你心里头难过……”
“我不难过的,我只会为我在乎的人伤心。我不在乎的人,对我好与不好,都不会让我有所波动,更谈不上伤害了。”
裴昭樱明知故问:
“那谁能伤得到肖泊大人啊?”
肖泊全了她的意图,她想听的情话,他一应会说与她听。
肖泊给她调整白玉簪子,知道裴昭樱最讨厌牵扯到头皮的生疼,稍微将簪子簪松了些,借机俯身低吟:
“当然是阿樱啊……所以阿樱要对我好,不能叫我伤心。”
呵气如兰。
吐息不轻不重地刺激裴昭樱的耳垂。
裴昭樱无话,将脑袋抵靠在丈夫腰间。
有年少大胆的女子用余光悄悄打量着肖泊夫妇,心生羡慕,恍然晓得了,再冷淡孤傲的男子,在心爱的人面前,也会甘心俯首帖耳,春风化雨。
这么俊美无双的男子,不能成为自己的夫婿,多少让人心生遗憾。
但,是被长公主收入囊中的人,由不得旁人去竞争了,大家多是暗暗艳羡着。
肖与澄望着那对玲珑璧人,凭空升腾起了怨恨、不甘……不是怨裴昭樱大张旗鼓地在他的庆功宴上抢风头,拿皇家威势压他一头,而是让他觉得,本该在他手上被娇养宠溺的宝物被旁人夺了去,他生生失去了一件独一无二的妙物。
肖泊,抢占了原本属于他的妻子,还敢出来招摇过市!
肖与澄控制不住滋生的怒气,“咔嚓”一声,手中的茶盏竟然被他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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