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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嫁给前夫他弟(陈瑰墨守)


肖采贞不顾下人们的阻拦,闯入肖与澄的卧房内,握住他冰凉的手,泪如雨下。
“小姐,主公需要静养,不然小姐先回去?”薛粲尝试劝说肖采贞。
可肖与澄颤巍巍地抬起了手,给最心疼的妹妹擦去了眼泪:
“不哭……兄长疼你……”
他突出一个字,太阳穴都突突地痛,脑袋被人劈开一般疼,疼到丢了半条命,连将淮阳收入囊中都没功夫顾得上了,还强撑着安慰妹妹。
薛粲急得团团转,气主公的掌上明珠非要在这个时候裹乱。
薛粲是有些看不上肖采贞的,她不识大体,不能给兄长助力。
在他看来,乱世中女子也当大展身手,好比当年吴主孙策孙权和孙夫人,就算肖采贞比不上孙夫人那类传奇的女子,在闺阁中也当懂点分寸,好好替兄长招揽人心。
而肖采贞,只知仗着肖与澄的名头在女眷中横行霸道,败坏了人缘,拉拢要员妻女反同她们结下了梁子。妄自对裴昭樱下毒一事,更是害得肖与澄在与皇帝的谈判中落了下乘……薛粲知道肖采贞在其兄长心头的位置,不敢公然坏了她的面子。
“兄长若好不起来,我也不要好了。那些庸医,是不是在草菅人命?治了半天了不见好转!薛粲大人,行军时可有好好照顾我兄长?他这次头疾怎会如此严重?”
薛粲没想到他还能挨上迁怒,在肖与澄跟前,不得不压着性子解释:
“小姐,臣也不知。主公的病根是早年间顶着风霜雨露行军落下的根子,还未有大夫能除去病根一劳永逸地治好,都说要保暖防寒,不能操劳,过度动脑子伤脑子。可你也知道,主公日理万机,如何能安心休息?恐怕这阵子累得狠了,引得头疾发作至深。”
薛粲憋了半句话没说——所以你可快别打扰主公休息了啊!
外面凄风苦雨,下了场轰轰烈烈的大暴雨,关好了窗,雨点子还不断拍打在窗沿上,木制的支摘窗吱喳作响。点起来了照明的烛火,在风雨中晃,好像随时会熄灭。
透着这点火光,肖与澄半睁着眼睛,努力定睛细看。
可惜,头疼太伤人的神智了,他两眼发昏,一会儿看见是双目含泪打扮得娇俏可爱的肖采贞坐在床边,一会儿晃神,竟然望见了另一张倾城端庄喜怒皆宜的慈悲面,肖与澄病中一震,反包紧了抓着他的手。
“哎呦,兄长,你怎么突然这么大的力气,弄疼我了。”肖采贞甩手抱怨,到底是亲哥,还生着病,她又扭头担忧地问起来情况。
有个大夫说这种头疾没法子根治,要是华佗再世,还可以用斧子把脑袋劈开去除了病根,但当世么,再没人有这种功夫。
吓得肖采贞脸色发白,连连摇头:
“不成,斧子劈开了脑袋,那人还能活吗?就算是华佗先生在,我也不敢让兄长冒险的。”
肖与澄烦躁地闭上了眼。
这次病来如山倒,害得他不得不暂且放下淮阳,恐怕小皇帝一见他松懈,便会火急火燎地往那块肥肉上安插心腹官员了。
他听说,这阵子,小皇帝动作不少,他原想着马不停蹄地彰显出威风震慑皇家一二,看来只能暂且让他们再过几天好日子。
有桩事,他连薛粲都没说,实在是难以启齿……伴随着这趟重病来的,还有些朦朦胧胧的绮梦,比如,他梦到了,和裴昭樱成亲的人是他,不是肖泊……
栩栩如生,宛如真实发生过一样。
他们两个人成婚,性子水火不容,理所应当地闹出了好一阵子鸡飞狗跳。
大婚当日,他预备好好地锉一锉裴昭樱的锐气,教教她何为女子的柔顺,以夫为天,好放下高傲的头颅做他们肖家的宗妇。不成想,裴昭樱桀骜难驯,张狂骄横,举止惊人,拔了簪子在薛粲身上戳了窟窿,血流了一地,笑盈盈地跟肖与澄张牙舞爪,说他要是不让她好过,那这日子就都不要过了。
梦中,肖与澄早就知道他们的这场婚姻是皇帝死里求生的一步棋,要在他枕边插上一根毒刺,他没想过和裴昭樱做寻常夫妻的,仍是被她的大胆震怒,洞房花烛夜没有踏足新房。
再后来,虽是争吵不断,但他不得不承认,裴昭樱生得实在是过于美丽,即便性格不睦,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不被她的容颜倾倒,当他去一亲芳泽时,裴昭樱尖尖的虎牙卯足了劲刺下去,两人满口都是血,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肖与澄含着满口血腥气反而哈哈大笑。
笑这女人与众不同,性子够烈,虽然是裴家的人,但有趣得紧,明艳动人,假以时日,慢慢将她的心软化收服,也未尝不可。
裴昭樱被他冒犯的举动吓得含了眼泪,睫毛挂上了泪珠直发颤,双腿不能站立,十足的残疾之身,却刚强地故作镇定。
“肖与澄!你怎么能这么侮辱我欺负我!”
“夫妻之间做这种事,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难道宫里的嬷嬷没有教殿下?那为夫来教,也是一样的。”
“滚出去!不要碰我!”
“好大的胆子,我倒要看看,以后你会不会哭着求我进你的房门。”
争吵不休中,肖与澄渐渐觉得,日子离不开她了。
尽管裴昭樱总是不给他好脸色。
没有一点作为女子该有的包容大度,动不动颐指气使,两人可以从闺房私事吵到国家大事,争斗不休,肖与澄气极了便会搬到军营中住,十天半个月都不要跟她打照面,可最先败下阵来想赶快相见的人总是他……
他不嫌弃她的残疾了,多么希望,她能早日对他低头服软,繁衍子息,举案齐眉。纵使他来日从裴家人手中夺得了帝位,也会将皇后之位留给她,让她真真正正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头疾发作没能止住肖与澄的肖想和贪恋。
被肖采贞扶起来服药,他眸光暗沉,暗恨肖泊抢了他的驸马之位。
好在,他是个心胸大度的男子,等扫清了肖泊这个障碍,他不会怪罪裴昭樱嫁过人,也许有为人妇经验的女子,在某些方面更懂得体贴温柔,让男子沉溺快活。
裴昭樱知道肖与澄回京,定然会掀起不小的风浪。
她牵着肖泊的袖口,眷念地嗅着他的气息:
“我只希望那人不要让你多日以来的辛苦付诸东流,有他的党羽走狗被你重判了,别到时候,他仗着权势给皇帝施压,再将案情黑的说成白的。”
情到浓时,她已经不顾被下属看到会不会丢脸,惹来议论,夫妻和睦,本就是理所应当的。
因而她越发缠人,在父母离世后终于有人给予爱情、亲情,便报复性地依偎在肖泊身边当小孩。还好,肖泊最忙的时候过去了,任由她折腾,都受得起,甘之如饴。
肖泊怜爱地捏起她脸颊上的一小块肉,宠溺无边:
“阿樱不是答应我了,不操心,好好养身体么?只管交给我好了。你要是日日再忧思伤身,那我们还怎么……”
肖泊浅笑着松手,从果盘中拿出个完好的石榴慢条斯理地开始剥,眼神中是明晃晃的暗示,与男人的侵略占有。
“啊——你讨厌死了!”裴昭樱捂住脸,有点没脸见人。
石榴多籽……
青天白日的,他居然拿那种事来消遣她!
她脸上烧烧的,不过,并不抗拒,隐隐期待着等腿伤完全康复,可以毫无顾忌地彻底将肖泊据为己有。
一个风姿卓绝的男子,她总要吃进肚子里,才能彻底安心。
药王谷谷主顾灏如期到来,肖泊提前跟她打过招呼,说是个性情奇怪的怪人,但不用管他。
顾灏穿着打扮略显潦草,按理说隐士高人一般自带仙气,有遗世独立的清冷感和济世救人的慈悲心,但顾灏的表情很是不耐烦,好像裴昭樱欠了他钱,望闻问切后讲的话直白了当。
“嚯,幸亏是及时喊了我来,否则这双腿算是彻底废了。”
肖泊提醒:“顾灏,你话别说得这么重,别吓着了我的妻子。”
“现在我来了,这不是还有救么。”
先前长期替裴昭樱调养的陆云栖在一边听了,满面通红,等于是间接挨了当世医术最厉害的人一顿骂。
裴昭樱心疼她,牵着她的手,摇头示意她别往心里去。
陆云栖颤颤巍巍开口:
“顾谷主,殿下的伤我替她调理了月余,我自问用药和施针都没有差池,敢问,我的医术真有那么差劲吗……”
顾灏眯起了狭长的凤眸,上下打量了陆云栖一通:
“就是你治了那么久没起色的啊?对,你的疗法对身体没有伤害,可是也没让病人再站起来啊,不尽快恢复基本的功能,距离彻底残废也只是时间问题。就像一个人中毒了,你不解毒,只是吊着命,人照旧还是会死的。”
遇事一向喜欢当缩头乌龟的陆云栖,这次没有选择逃避,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
“那我以后在顾谷主身边打个下手,多学多看,还望顾谷主不要嫌弃了。”
裴昭樱这才发觉,陆云栖的脸红不是因为羞愧,而是因为羞涩啊!眼神滴溜溜地黏着在顾灏身上时,分明有久别重逢的欢喜,看起来像少女的一片单相思。
没等裴昭樱揣测清楚陆云栖的心思,顾灏再语出惊人:
“难道你们以为她的腿全是外伤所致吗?分明是中过毒啊!”

第43章 吃前夫的醋
裴昭樱闻言,心口猛然传来心悸与无措,生怕这么久以来的努力调养都是找错了方向,徒劳无功。
她日思夜想着康复如初,为此好不容易从一滩废墟中挣扎着爬起,若是在这时被告知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她怕是会再被打入更深的十八层地狱。
肖泊牵紧了她的手,落下轻飘飘的吻,低眉顺眼地哄:
“别怕,我在,当世第一神医在,一定会有办法,否则我不会请来这号人物出山。你只消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安安稳稳地配合治疗,可别信任不过你的郎君。”
堂堂名剑山庄的继承人为一权贵女子折腰,百炼钢成绕指柔,还把他拖进了不愿涉足的人家里,顾灏瞧不上肖泊的做派,又受约定束缚,不想给他们好脸色。
他恪守着医者的底线,没好气地提醒:
“难道你们不知道她伴随着受伤,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武功吗?即便是寻常的刀剑外伤损伤了筋脉,也不会干干净净地一下子把真气散得一滴不剩,那说明不仅是外伤,当初有人在刀剑上涂抹了毒药!”
裴昭樱怔然:“……这,世上有毒药,能使人功力全失吗?”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人为了害人,可是什么毒药都能配制出来的。当务之急,是让裴姑娘快点能站起来,我想写以毒攻毒的法子,调动裴姑娘腿上的肌肉。”
顾灏为了保持他不为权贵折腰的风骨,坚持称呼裴昭樱为“裴姑娘”,他们夫妻都不是会计较细枝末节的人,便由他去了,裴昭樱还特意嘱咐人给顾灏安排了景致最清秀典雅的绘春园居住,只要是顾神医开口需要的药材之类底下人皆不许慢待
顾灏不客气,大摇大摆安顿下来后,要了几种带毒性的草药,还让人送来活的鸡鸭兔子,在活物身上不断调整着以毒攻毒方子的剂量。
陆云栖眼巴巴跟着顾灏移步到绘春园,看他忙碌,干净利落,一如十多年前救治陆云栖老家整个感染疫病的村子。
有些人,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遇到。
能多看一眼,便能多尽了此生执念。
顾灏配药配了半天,看陆云栖还跟下人一样杵着,没好气翻白眼:
“你还不走啊?”
“我……我说了要给你打下手的。”
“行,你乐意呆着就呆着吧,不过我懒得费心教徒弟,你看得懂就自己悟,看不懂拉倒。”
顾灏说到坐到,真能对一个大活人不加以搭理。
陆云栖既揣摩领悟着医毒相通的道理,又时不时瞟一眼他不羁狂妄的侧脸,他不会知道,她从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山村走出来学医考进太医院,全为了幼年时那道救灾救难的人影。
肖与澄班师归来,趁着他头疾最重的那几天,裴珩一连下了几道旨意安排新启用的士人去整顿淮阳官场,在肖泊的献计献策下,争取着壮大己身的机会。
等肖与澄的情况好转,裴珩免不得专程为他安排庆功宴,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俱要出席作陪。
裴昭樱是想推掉不去的,无奈她的身份太贵重,不去等于是给了官场墙头草错误的暗示,为了时局的诡异平衡,她不得不盛装出席。
还好,有肖泊陪着她。
肖泊拔除了一连串的贪官污吏,肃清风气,得了皇帝的大
加赞誉,正是京城里炙手可热的人物。
到时,与长公主夫妻一体出场,定能和肖与澄分庭抗礼,压了大司空一头,是皇帝乐于见到的情形。
裴昭樱起先愁眉不展,光是想到就嫌麻烦,但等到肖泊换了正装后,她眼前一亮,苦闷一扫而空。
她今日穿的是件天青蓝色的凤纹织锦缎宫裙,发饰简单,插了一套白玉雕成的凤尾簪,恰好,肖泊是根据她的打扮挑了衣服,穿的正是件淡青色的织金蟒纹交颈袍,发丝用一根无瑕的白玉簪束起。只消打眼一望,任何人便能轻而易举地看出来,他们是对浓情蜜意的恩爱夫妻。
“肖泊,你怎么这么好看呀。寻常的贵族子弟,恨不得把飞禽走兽纹都穿在身上,香囊、折扇、玉珏等全配齐了一个劲儿地堆砌,俗不可耐。你好像不需要装点,单凭一张脸便可以杀出重围,我听府里的人调笑说,你有京城第一美男之称呢!”
肖泊这么打扮全为了讨她开心,见她展露笑颜,心满意足了:
“夫人是不是学会了恭维我?我不在乎虚名,别人如何议论的我,我可一概不知。”
一心表明着他从来没惹过风流债,老实得很。
“我得趁着这次宴席把你带出去,叫旁人看一看你还是不是京城第一美男,一代名花,可别摧折在我手上了。”
肖泊比之从前,更增添了一份身为人夫知冷知热的成熟韵味。
快把裴昭樱迷死了,哪里还记得要和肖与澄碰头的不快。
“夫人对我敬重爱护,怎么会摧折我。只是,马上要到了外头,当着外人的面,夫人难道还要直呼我的大名吗……”
裴昭樱被他无微不至娇养着,尤其最耗人心血的公事都被肖泊大包大揽了下来,裴昭樱这阵子过得无比轻松畅快,无事一身轻,天塌下来了也有人担着,被滋养出了丰盈的血肉。
双颊瘦削微凹之处总算被补满了回来,莹润弹软,看着像一枚可口多汁的果子。
肖泊忍不住,轻掐着她的脸蛋一口咬了下去,迫得她忍着羞支支吾吾开口唤了几声“夫君”,销魂沉醉。
等裴昭樱回过神,照了镜子,发现脸上印了枚浅浅的牙印!这不等于是昭告了外人他们的夫妻闺房之乐吗?
“肖泊!你真是个坏人……还好意思用这个法子还哄我叫你夫君!你这下让我如何出门!”
裴昭樱红着脸使小性子对肖泊又打又掐一通发泄,没舍得下重手,被肖泊揽着哄,等印子褪下后才姗姗出门。
这次庆功宴没选在夜间,以防有心之人趁着夜色作乱,选在下午时分开宴,步入仲夏时节,裴珩没将大家都拘在宫殿内,反而在亭台水榭边设了迢迢宴席。
这样,男宾女宾皆能自在赏景闲谈,水波微兴,掩饰局势的暗潮汹涌。
“听说,桑老学士称病不出呢,我记得他老人家身子骨一贯康健。”
“切,你还问,怕不是个傻子吧?大司空的庆功宴,桑老学士怎么会来?要是来了,不是说明矮了大司空一头么!”
“可是桑小姐都到场了……”
“桑小姐是女眷,没太大要紧,而且,桑小姐还待字闺中呢,来参加宫宴,或许……”
几名青衣文官临湖用折扇掩口,窃窃私语,没正式开宴前皇帝、太后没到场,大家还能自在地说会子话。
最近还有传言说,桑小姐迟迟不议亲,是因家中是拿贤后的标准训导培养她的,而后位空悬,后宫无人,皇帝选贤立后就要快了,关系国祚绵延之事不能一拖再拖,贤后大概会出自桑家!
虽不乏有武将不断对着肖与澄参拜道贺,可肖采贞冷冷清清,她不好同紧挨着兄长与男宾们混坐,便站得离女眷们近了些,可是,言笑晏晏的女儿家们时不时友善地笑闹一番,竟然连一个眼神不分给她!
更没有人招呼着肖采贞同她们一同赏景畅谈。
肖采贞知道这场庆功宴是专门为兄长开设,遍邀文武群臣,肖与澄是当之无愧的宴席主角,她也会跟着出风头,为此,特意让工匠用纯金打造了一对栩栩如生的金蝴蝶,戴在发髻两边,好似下一刻蝴蝶便会展翅寻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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