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作者:岑祈
本书简介:和暗恋多年的谭斯京再遇之前,苏祈安从没想过她会和他有什么荒唐事。
毕竟她温吞文静,循规蹈矩,日复一日的沉闷。
而他一如从前的慵懒矜贵,受尽追捧,松弛感极佳,那双握着胸针的明晰指骨在灯光下泛着青筋,叫人移不开眼。
为了打破循规蹈矩的生活,那夜聚会苏祈安借用胸针朝他递一场荒唐:“要不要去我房间?”
外人只知谭斯京家世显赫,淡漫随性,是个难相处的主。
苏祈安却在夜半时分听过男人泛着沉哑的音柔和轻哄。
旁人都说不过是露水姻缘,看惯灯红酒绿的谭斯京一时消遣。
苏祈安深知这段关系没有结果,与他断干净前将所有的暗恋心事托盘而出。
后来,深夜暴雨,潮湿地面水圈深浅不一。
“苏祈安。”谭斯京将苏祈安揽在身前,晦涩难掩:“你没有心吗?”
苏祈安伸手挣开他,“现在说这个不好吧,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谭斯京声线低哑,指节用力地攥着她的手臂,“谁他妈想跟你没关系?”
没人清楚,苏祈安的蓄意接近谭斯京一清二楚。
即使这样,他依旧给了机会让她接近。
高中时,谭斯京曾送过苏祈安一枚胸针。
后来,谭斯京为苏祈安定制了一枚胸针。
独属于十七岁的苏祈安。
“今夜的月亮,是照在衣襟上的一枚胸针。”
暗恋成真|暧昧拉扯|校园篇幅少
内容标签:都市情有独钟天作之合业界精英甜文轻松
主角视角苏祈安谭斯京
一句话简介:暗恋成真
立意:爱让人勇敢。
苏祈安睫毛轻颤,睁开眼时还有些不辨时分。
刚从浴室里洗完澡的余一婕从落地窗外看到苏祈安醒了,不确信问:“祈安,你真的要去参加剪楼大会的宴会吗?”
“这次的宴会,不说连周导都不去,就说全系,也没人去。”
苏祈安从沙发上直起身,好半晌才点头:“我知道。”
余一婕有些惊讶,用余光认真打量了一会苏祈安。
气质温柔清雅,自带江南美人的柔和,蛾眉皓齿,宛如一池春水。
第一眼给人的印象就是这小姑娘温和无争好相处。
也的确是这样,余一婕和苏祈安合租了两年,两人什么矛盾都没发生过。
苏祈安目前在读法学研二,跟着的导师是海大费了半年功夫才返聘回来的周新文教授。
平日里苏祈安十分敬重周新文,规规矩矩的,连个‘不’字都没说过,没想到会想去参加一场无人肯去的宴会。
余一婕斟酌开口:“要不要我陪你去?”
苏祈安笑笑没说话,就当是拒绝了。
两人合租的公寓在厦城大学对面,离得近,依稀能看见学校新建的大楼崭新无比,彩带还高挂着,大楼前拉着横幅,写的是‘生于勇气,敢于无价,行之所至,重在过程。’
底下小字——感谢STG谭仲言先生所赠大楼。
余一婕也看到了,起了劲儿,原本要去洗衣服的她把换洗衣服放在洗衣池上,劝解着:“祈安,你还是别去了吧,你一个人……”
这场宴会校方通知各系教授可以指定带着两名学生去参加,但不知怎么的,除了几个校领导竟无人参加,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苏祈安打开相册,看了眼令她无意睡着的图片。
图片中心为一家律所门前,相机无意拍进一个男人,只拍到半身,却难掩懒倦。
在这样严肃的律所门前,他却散漫不经,松弛感极佳,宛如出身名门世家,玩惯了名利场,只是来露个面的贵公子。
实际上啊,他就是出身富贵。
这模样,半分没正色,又分明能凭借那天生骨子里带着的矜贵淡懒撑得住场子。
仅是半张脸,苏祈安的指尖像是被烙铁烫过,垂在身侧的手竟无意在空中写出“谭斯京”三个字。
所有思绪如潮回涌,落在客厅地面上的薄夕黯淡三分。
图片上的人,是谭仲言的儿子,她不仅清楚名字,甚至了解两年前,STG老总的儿子在美国读了法,毕业后在当地开了家律所,不出两个月就经营的风生水起,律所的门槛都快被踩没了。
只可惜那领头人一身反骨,随性的半死,只看心情接案子。
这些年,苏祈安不知道订了多少张有关那人的报纸,也没想到不过是一场他父亲的剪楼大会,就让她再次想起了身在美国、再无交集的他。
苏祈安摇摇头,没再和余一婕说话。
她住在主卧,自带独卫。
洗过澡,她打开衣柜。
清一色的亮色系,红蓝青黄,一件一件尽是周雨喆给她买的。指尖一一划过衣领,昨晚周雨喆电话里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从小到大,苏祈安的衣服,甚至和余一婕成为合租室友,也是归于母亲周雨喆的功劳。
即使周雨喆这样,苏祈安的父亲苏父,身为A大教授的他,也从来没有阻止过。
所以未来,苏祈安一定也是这样循规蹈矩地生活,一眼望不到头的路,她一定会后悔。
尤其昨晚电话里当头一棒的相亲,仿佛能看到被安排的未来。
周雨喆说,晚上来找她谈心。
衣柜最后一件亮色系的衣服后是她最新买两件衣裙。
浅白,简约。
苏祈安挑了件最简单,也最百无聊赖毫无新意,像极了她的性子的裙子。
她不想和周雨喆谈心,也不愿和周雨喆谈心。
索性逃离,去赴一场无人愿去的宴会。
周新文给苏祈安发了宴会地址,让苏祈安去系部主任那儿领邀请函。
大概是笃定邀请函无人认领,所以当苏祈安来领邀请函时,系部主任震惊无比,甚至还告诉她要穿得漂亮点,院方已经通知无人去,让她纯当私下玩,不必在乎院方脸面。
苏祈安笑着说知道了,领下邀请函。
出了校门打车直达邀请函上的地址——“东山路7号馆”。
一路上,司机时不时地回头打量苏祈安。
白色连衣裙加一件针织衫,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穿搭,再加一个侧边麻花辫。除了一身的文雅干净,瞧不出半点有价值的气息。
在司机第五次打量苏祈安时,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委婉提醒:“小姐,您要去的地方是不一样的。”
苏祈安坐在后排,从手机屏幕中抬眼,温和地笑笑:“我知道。”
出租车在柏油路上快速行驶,斑驳剪影的碎光落在苏祈安的手机屏幕上。
上面显示——
东山路7号馆:名山私人会所,常常给一些上流社会人士办活动所用。
都说这家私人会所眼高于顶,不见名牌身份不放人。
苏祈安心知肚明,却也故意穿了这身普通衣裳。
华贵装修在夜幕降临的那瞬折射出耀眼光芒,门头上复古风的圆钟发出细微的滴答声。
名山门前人不多,随意一瞥都是烫得精致的大波浪,定制华丽的礼服,脚踩夺目细高跟。
来这里的不是包装完美的网红,就是货真价实的富家子弟。
反观无人把目光放在苏祈安身上,仿佛她不过是一个好奇阶层而来巴望的女大学生。
那瞬间,苏祈安面对门前冷漠的侍童起了退缩。
打断退堂鼓的想法是那抬眸便可见的圆钟。
六点五十分。
还有十分钟。
邀请函上的时间写着七点钟,头一回独自参加宴会的苏祈安心脏无法控制的紧张。
苏祈安知进名山需提前预订出示邀请函才可进,大概门前侍童见她身份普通,猜测她进不去,所以不闻不问。
偏偏苏祈安攥紧指尖,露出标志性地微笑,压下胆怯与忐忑,装作若无其事地往里走。
只不过,比侍童来得更快的是骂声。
苏祈安无意踩到一位女人的高跟鞋带。
还未来得及道歉,女人顶着清透服帖的妆容,身穿青色露背晚礼服,分明高贵优雅模样,却瞪着苏祈安。
骂她不长眼,说脚上这双高跟价值五万,踩断了后跟蝴蝶结的带子最起码要赔
什么带子价值两万?
苏祈安快速地瞥了眼女人脚上的高跟。
湛蓝带钻小高跟后带着透明磨砂小绸缎。
苏祈安皱了眉头,平声平气有礼貌地道歉。
只不过她遇上的不是温和有教养的高门千金,对方咄咄逼人,毫不退让。
“穿着这副模样也想进名山?你知道这双高跟鞋有多难订吗?看你也赔不起!”
对方眼瞥侍童,“侍童,还不快把她赶出去!”
大抵是侍童在这名流场所见惯这样的场景,不如其他地方的阿谀奉承,而是好声好气地让苏祈安离开。
苏祈安咽下这口气,她本就不擅长与人争吵,瞧着时间还有一分五十秒就到七点。
配合侍童伸着长臂的手势站到一旁,然后拿出邀请函。
擦肩而过时,对方讥讽一笑:“真不知道来这儿干嘛,穿的这副穷酸样。”
苏祈安轻轻笑,大抵是不怎么与人产生矛盾的她也受不了此刻的人身攻击,平声又柔和地说:“女士,您脚上的这双鞋,好像是假的。”
夜色降临,车里昏暗。
谭斯京半躺在后座里,长指把玩着手机,偏生是漫不经心,尽显慵懒。
暮色长灯映在车窗洒下一片,半遮去男人面孔,隐隐约约,宛如虚梦。
坐在前头开车的阮晋伦随意往后视镜瞧一眼,笑意半脸:“回来了也不吱一声,还得在那报纸上看见你,真把哥们当外人?”
谭斯京笑得散漫,慢条斯理回了句:“不然呢?”
三个字,还真戳到阮晋伦点上了,他转头,“你是——”
“诶,名山门口怎么有戏看?”
女人开口即成脏,侍童让苏祈安站在一边。
而她安静地站在一旁,彩灯闪烁。
光落在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
站在那满是浮躁喧嚣的地方,犹如仙落。
莫名地,谭斯京觉得有些眼熟,半晌才想起上午似乎见过她一面。
在厦城大学操场,侧着脸和身旁的人说些什么,轻轻一笑带过。
不过半秒,谭斯京收回了视线。
阮晋伦把车开往名山特定地库。
苏祈安一早就听见车声,用余光瞧见那半降的车窗露出的侧脸。
比那手机相册里的照片还要清晰,分明是谭斯京。
也是在那瞬间,苏祈安的心跳声,比大脑放空的反应还要先响起。
一拍接着一拍,望着那半降车窗露出的侧脸,苏祈安差点失了神,只留下震耳欲聋的心跳。
他还是和好多年前那样,清风霁月。只是没有想到,今晚的宴会,身在美国的他也会来。
早该想到的,他父亲举办的宴会,又怎么会不来?
经年累月,她以为不会再见他了。
五分钟后。
谭斯京和阮晋伦出现在名山门前。
他穿着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寻常黑卫衣,落拓至极的穿搭,在这上流场里也算是松弛感极佳。
却又算得上是毫不在意这儿的规矩。
可又哪要什么规矩?他本身就自带那散漫不经的矜贵。
无波无澜,倦怠慵懒。
谭斯京下了车,本是毫无交集的情况下,在他抬头看向名山门口的瞬间,就这么与苏祈安对上了视线。
转瞬即逝的两道目光在空中交汇,苏祈安望进他那毫无波澜却又深潭似的眼眸里,分明什么都没有,却叫人怔住两秒。
谭斯京先一步移开目光,苏祈安低了眉,又看了过去。
先前在门口踩到高跟带子的女人看到谭斯京,立马开始摇着腰肢过来,瞧见苏祈安站在谭斯京对面,用手肘顶了她一把,顺势嘀咕:“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搁这儿挡着我的目标,一会让你见识什么叫难堪。”
苏祈安无声垂眸。
大概是多年执念在此刻醒来。
声音比大脑更快做出行动,几乎是见到谭斯京的那瞬间,她就想要和他产生交集。
然后,苏祈安看见自己用着不大的胆子,硬生生叫住了正准备进入名山的谭斯京。
“先生,可以将我捎进去吗?我找人。”
先回头看苏祈安的是阮晋伦,他一惯爱看戏,苏祈安这身朴素无华的样子像极了圈子里被阔少爷玩腻了甩一边去,最后人找上门要个说法,说不定说法没要到,还能勾到其他的阔少。
只是没想到苏祈安要找的、要勾的不是其他人,是谭斯京。
阮晋伦用手肘顶了顶谭斯京,玩味着:“有妹妹喊你,别给人晾着了。”
这不是第一回有姑娘喊谭斯京,却是第一回有姑娘穿得这样素净喊他。
尤其是那江南美人开口声线带着酥软。
吴侬软语,耳根子都软了。
鬼使神差地,谭斯京偏头看苏祈安,眉梢微扬:“你找谁?”
苏祈安想说,找你。
苏祈安不说话了。
死寂气氛下,阮晋伦却等不住了,这宴会都快开始了,主人公还搁这儿门口谈情说爱呢,情爱的对象又不是他,他可没那闲工夫在门口当电灯泡:“来都来了,他不带你进去我带你进去。”
谭斯京笑了。
进去的顺利,也许本就有意撩动谭斯京,说的谎多了,遇到的为难也多。
女人瞧见苏祈安能够在谭斯京身旁甚至还能被带进去,难掩诧异:“谭先生,这样的人怎么能进名山?”
先一阵告状的是女人,她娇着脸,暗暗拉踩苏祈安:“她刚刚还踩了我的高跟鞋带子,五万一双呢。”
听这话,阮晋伦来了兴趣,觉得这热闹一会有的看了。
苏祈安不知道怎么回应,脸色白了一瞬。
谭斯京黑眸暗垂,唇边勾了笑,却是嘲弄意味。
他朝女人看过去,意味深长:“孤陋寡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双五十的鞋能抬到五万了。”
名山里头分为各个包厢,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充满着上流社会气息。
最大的那层是个宴会厅,在二楼。
三楼是为了方便的厢房。
今晚是个小宴会,是阮晋伦订给谭斯京接风来的,连包房都定去不少。
进来的路上,苏祈安站在一旁听阮晋伦和谭斯京聊天,没落下重点。
偏偏她说了谎,说自己要找的人就在宴会厅。
也再次如愿进去了。
宴会厅人不多,全是千金小姐,世家公子。
绒毛复古地毯铺满一地,踩上去连足音都未曾听到。
杏白沙发围在中央,圆桌上的名酒只在手机里看到过,墙面上的古画栩栩如生。
这些物苏祈安见过不少,人倒是一个没认识。
反倒她格格不入,苏祈安起了怯懦。
难怪大家都不愿意来,原是一场谭斯京的归国宴,几乎是普通人与上层之间的对比。
谭斯京就站在宴会厅门口,他耀眼得很,人还未真正踏入半步,就有人凑过来和他搭话,给他递了支烟。
也不抽,就这么在手上把玩。
点了烟,自然有不少人都围过来,他唇边带着笑意,模样懒散淡倦,就这么随意应着。
冷沉嗓音仿佛渡过水,听起来都不真切。
男人眼眸暗了几分,他从不喜欢这种恭维式社交,索性敷衍。
倘若不是最近阮晋伦发疯似的爱折腾热闹,他连敷衍都懒得。
压根不给面子,却又没人不敢给谭斯京面子。
抬眸间,谭斯京似乎想起什么,把视线放在那袭白裙上。
也不急着,就等她开口。
仿佛早已看穿。
苏祈安却知道他要说什么。
从前她看过一部电视剧,里头的女主角为了得到某样东西,步步为营,总是以退为进。
最后的结局苏祈安忘了,但她确定效果不错。
苏祈安目光清澈透亮犹如真感激般望向他,嗓音也是轻的,“先生,我要找的人就在这儿,谢谢你。”
谭斯京应声,像是真好事做到底,宛若闲谈般问她:“哪个人?需要帮忙?”
谭斯京是什么人?从不做好事的人。
不善良不说,性子还坏,浑坏,捉摸不透,还分不清真假,总叫人猜死了,也想不到这人到底要如何。
就譬如这一刻,苏祈安没想到他会继续问下去,有些慌了神,嗓音都变得虚幻,急了半分:“不用,他还没来。”
谭斯京垂眸,无声看了眼苏祈安,没再搭理她。
苏祈安松了口气。
在场的姑娘个个光鲜亮丽,苏祈安这身穿搭本身就能让人引起注目礼,加上她和谭斯京进来,就足够让人留下印象。
但没多久,谭斯京就独自隐在一旁。
这也恰好让那些原本想和苏祈安搭话的姑娘失了兴趣,从那旁人的只言片语中得出。
苏祈安不过是那谭公子顺手做的好事,哪真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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