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锁东风》,双c,双重生,男主有前世记忆。求收藏求作收】
前世,裴昭樱身为大梁长公主,被推上权力漩涡的中心,遇刺重伤残疾,最终被迫下嫁那位最野心勃勃的重臣。
婚后,她受尽磋磨,肖与澄捏着新妇的下巴,不屑冷峻:“你一个废人,若非赐婚,也配进我肖家的门?你怎么替我开枝散叶、繁育子嗣?”
丈夫的苛待,使得裴昭樱如履薄冰地活,门前冷落,缺衣少穿,肖与澄流连烟花之地左拥右抱,她都忍了。
可是,她还是不明不白地受万箭穿心,死在了洛水河畔。
重活一世,凭着直觉,裴昭樱没有重蹈覆辙,另嫁了前夫表面清冷淡泊的弟弟。
新相公意外得体贴入微,虽不善言辞,但会为她寻遍良医、以身试药,治疗她不能站立的双腿;裴昭樱不慎被困火场,新相公奋不顾身,几乎是以命换命地冲进去将她带了出来。琴瑟和鸣,安稳静好。
不过,这样十全十美的新相公,也会在裴昭樱不得不因公务与前夫碰头后,失神地将她困于红罗帐中,索取无度,在她耳边低语:
“兄长能如我一般让殿下快乐么?”
裴昭樱被他渴求得眼尾发红,泛了泪花,这才发觉对新相公的了解还太少。
前尘涌入,看到裴昭樱与弟弟的琴瑟和鸣,前夫后悔了,想争取重新开始的机会,只得到了裴昭樱嫌恶的拒绝。
————
肖泊生性凉薄,世人皆道他是断案如神的玉面判官,却不知他内里早已腐朽成灰。
直到遇见那位孤立无援的长公主。
她喜欢听他弹《长河吟》,会在雪夜为他温一壶酒,明明身处绝境却还想着护住身边人。
可惜前世他来得太迟。
这一世,肖泊不动声色,蓄谋已久地靠近威仪万千的长公主,在取得她的信任后,鸠占鹊巢,争抢到了本该属于兄长的驸马之位。从此,他呕心沥血,使得心尖上的人在这段婚姻中备受呵护,自在无忧。
只是,当裴昭樱发现了他的算计筹谋后,肖泊彻底慌了神,用尽手段留住她,孤绝出尘的人因两世深情而卑微疯狂:
“阿樱,这一世,我只是想守护你。”
“谁都不能夺走你。”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情有独钟重生正剧治愈先婚后爱
主角视角裴昭樱肖泊
其它:先婚后爱,甜宠,重生,治愈,公主
一句话简介:双重生后他守护长公主的日常
立意:一次又一次振作
萦绕在大梁长公主府邸上的阴影还未散去。
长公主裴昭樱突然来了兴致,说要去京中最热闹的酒肆邀月楼临水的包房赏景。府中上下管事、仆从,安排车驾护卫,不敢有失。
这是裴昭樱遇刺双腿残疾后,第一次要出府散心。
裴昭樱突逢变故,性情跟着变了遭,寻常跟手底下人交代个事情,不遂了她的心意,动辄砸碎贡品瓷器,打罚下人也是常有的事,府上人人战战兢兢。
雨点在湖面砸下几乎不可见的清漪。
湖边水榭,轮椅上的女子着银绣线黑滚边祥云团样的红锦衣,巴掌大的芙蓉面,若非唇上一点朱红,看不到血色,但无损国色天香与眉目间凝着的威严。
点心干果摆了一桌,裴昭樱喝了一匙莲子甜汤便罢,捏着糕点屑喂鱼玩。
贴身一等侍女绮罗心中默叹人情冷暖,世人拜高踩低。
当初,长公主裴昭樱佐政,能骑高头大马领兵镇压宵小,何等威风。
躯体上的残疾直接将一个健康的人摧毁,小皇帝不知是否真怀了体恤的心意,说是为了叫皇姐安心将养,分走了裴昭樱手上一半的兵,京中多的是墙头草,望着风声,世家高官们递来的关心寥寥。
裴昭樱沉默良久,没说一句话,一点微雨没有影响街市的热闹,邀月楼丝竹之声不绝,她却与欢腾的氛围格格不入。
绮罗不免胆战心惊,想到最近半个月,裴昭樱时常被梦魇所扰,觑着她的脸色小心道:
“殿下今日兴致真好,我原还担心,殿下会因梦魇之事烦闷不悦,在外吹了阵子清风,我看殿下气色跟着好了许多。”
“可能吧。”裴昭樱摸了摸鼻子,不置可否。
最痛苦的无非是从权力顶端跌落,甚至没有个健全的躯体,想像最初那般斗鸡走狗潇洒都难,裴昭樱以为自己会一直沉溺于痛苦。
直到最近半个月,她时常被一段相似的梦魇折磨。
梦里,她被视为制衡的棋子,孤苦无依,所嫁非人,她的那位权倾朝野的丈夫让她受尽剜心苦楚,最后,她在洛水畔万箭穿心含恨离世……
裴昭樱打了个冷战,梦境未必能当真,但人须自立,她纵然没有争权夺利之心也要自保。
否则,在这诸侯割据、皇帝年弱的年代,她身披皇族虚名,会是被第一个送出去任人宰割的鱼肉。
再痛再不愿面对,也该为以后打算了。
最要紧的是正事,可她还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个人。
是一个今日才堪堪在朱雀大街上了有一面之缘的男子。
那时,车驾缓行,马儿嗅到了街边药贩摆出来的各色香药气味,不知是哪一味药激得马儿失控,打了个响鼻发狂地撂开四蹄狂奔,车夫直接被甩了下来,商户行人皆被撞了个人仰马翻。
裴昭樱备受颠簸,眼看着要狠狠摔出来了,忽而有人腾身拦住了她滑坠的轮椅,竟然单手轻而易举勒住了缰绳!
骏马不甘地挣扎,甚至前腿腾空,那人沉着往后拉扯缰绳,寸步不让,力气大过惊马,僵持片刻后,脱离了药粉的刺激,马儿恢复了常态。
“没受伤吧?”那人回首温声问。
是如玉一般无瑕好看的一张脸,换了是女子,一定是能让君王祸国倾城的绝色。
裴昭樱愣神一瞬,刚要顺着他的话回应,心头划过警惕,虽腿不能行,手暗自按上了腰间防身的匕首。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好厉害的功夫。”
遇刺后,她不得不更小心防备。
此人出现得太巧了,是谁特意给她下的美男计也说不准。
裴昭樱不得不承认,如果真有人针对她下套,那面前这个人,也太符合她的审美标准了。
让她一边警铃大作,一边目光寸寸划过他的眉眼,隐然闻到男子身上清淡疏离的兰草香……裴昭樱不希望,这是个别有用心的歹人。
“路过,恰巧。你没事,我便放心了。”
被冲散的护卫们围了上来请罪,男子泰然处之,扶稳了裴昭樱的轮椅后,径自离去,被人海吞噬。
临走前的话,透着一种他们曾经相识的熟稔。
引得裴昭樱无心赏景,眼前时不时浮现男子的面容,她又不肯让手下去打听寻人,生怕前方挖好了个陷阱等着她跳。
无论那人是何目的,至少牵动她的心绪了。
裴昭樱不服输地冷笑。
绮罗大着胆子和裴昭樱说话解闷,说京中有桩案子闹得沸沸扬扬:
“有位豫州女子,新死了一个丈夫,却又被族中长辈逼着再嫁了一个,不愿意和后头的那个做寻常夫妻,那后来的汉子哪愿意天天忍着?汉子对女子并不好,还想强迫女子从了他,有一日,女子把那人灌醉了,手起刀落趁夜色就砍杀了他。”
裴昭樱叹:“这倒是个有胆色的。”
绮罗唏嘘道:
“人犯被地方上判斩,须得押往京城复核,人犯母亲跟来了,在大街上闹了几次,说她的女儿是被族老卖给了豪强的,她女儿不从,日日遭受虐打折磨,才……”
裴昭樱听分明了,冷笑道:
“既然被虐打折磨后才反杀,无论如何也是不该判斩的,地方官能直接判斩,想来死者不是一般的豪强。”
去打听的侍女来禀报,说是大理寺的人带走了老妪,暂将人看管在大理寺,未加以责难。
绮罗安慰道:“还好死刑须得复核,在皇城会有个明断的。”
裴昭樱苦涩地垂眸。官官相护,在朝堂上为官的又都是男子,沾上了“杀夫”恶名,那些个酒囊饭袋如何能体察一个弱女子的艰难?
说来也巧,裴昭樱这头才与大家说起沸沸扬扬的“杀夫案”,内侍魏公公带着皇帝的口谕这就过来了,为的也是
杀夫案。
“殿下,这桩案子本该由大司空与刑部、大理寺会审的,但大司空与大理寺主审的肖少卿那是一个‘肖’啊,肖家成了陛下的症结,所以陛下递话让您参与主审,指望您来分忧呢。”
“为君分忧,是份内的事,公公不必客气。”裴昭樱给左右递了个眼神,示意给魏公公塞些赏赐的财物,客客气气地再把人囫囵地送走了。
大司空肖与澄,生逢乱世,只出生于小官之家,却屡立军功跃升为大司空,掌天下兵马,是当朝第一权臣,让那些百年世家们恨得紧,也逐渐膨大成了皇帝裴珩的一个心结。
肖与澄既然发达了,自然想法子将家族的人都插上朝堂,大理寺少卿肖泊正是他的族弟。
“杀夫案”看似简单,若人犯口供属实,那么地方豪强逼迫良家女子、鱼肉百姓已成一害。
不少名门世家要员的故乡正在豫州,若判得重了,唯恐助长世家威风,促使地方野心壮大自治自立;判得轻了,又怕不能服众,流言遍布。
刑部尚书便是世家出身,古板迂腐,不考虑迫嫁的情节,主张死刑,甚至几度触怒了裴珩。
裴珩叫裴昭樱参与,就是要她漂漂亮亮地去堵住所有不合他心意的嘴,维护皇家体统。
裴昭樱深吸一口气,再睁眼,从容地安排了府中禁卫统领亲带小队亲兵护送,浩浩荡荡地在大理寺门口就摆开了排场。
刑部尚书没来,派了几个品阶低些的刑部官员,不把权势大不如往日的裴昭樱放在眼里。
裴昭樱面上不恼,扫视了正堂内的一众官员。
只有一素白锦服的男子,礼数不减,俯身垂头行礼,未露正脸,已是气质朗朗。
裴昭樱面色不显,心中讶然翻起了涟漪。
此人,正是于闹市上为她勒住惊马的人……
出现于此,是缘分,还是巧合?
裴昭樱垂眼看着茶盏里漂浮翻腾的茶叶,不让人观察她的眼色。
虽已到了时辰,按照肖与澄跋扈的性格,必然晚些时候到,以示自身位高权重,裴昭樱懒得为他花功夫。
“既是为了携手断案,不必多礼,孤先瞧一瞧存放在大理寺的原始卷宗。”
还是白衣男子直起腰身,不卑不亢地命人将卷宗呈上,另备了一盏茶水。
裴昭樱瞧着他面生,侍女在她耳边低声提醒:“这位是大理寺少卿肖泊肖大人。”
肖泊……
她默念了几遍,斟酌思忖。
肖泊没在此跟她攀扯一面之缘的旧情。
好像他们从来没认识过。
正好给裴昭樱省得了麻烦。
案子为重,裴昭樱马上翻阅起了卷宗,聚精会神。这既关系到一个可怜女子往后的命途,也是她重新掌控权柄的第一步。
有年近致仕的官员抚须叹道:
“杀人偿命,板上钉钉,陛下太过谨慎了。”
官场上人云亦云最是安全,接着有人学舌道:
“是啊,杀的还是自己的丈夫,好一个心狠手辣的恶女,罪无可恕!”
“翻来覆去,不还是杀了人吗?还要怎么审?”
裴昭樱捏紧了卷宗一角,手指收紧,耳边是那日老妪的哭喊。
官员们的议论纷纷中,只听那肖泊的声音异常清朗:
“都说‘杀夫案’,但以我之见,这女子算不得杀夫!她既然是被迫嫁,那与死者就不是夫妻关系,若死者对她多有虐待、殴打甚至伤及她的性命,按照我朝律法,防卫无罪。”
声如金玉碰撞般清脆。
裴昭樱抚了下胸口,不知怎的,忽而出现胀坠般的酸痛,丝丝缕缕顺着心脏游走,像是被此人的声音引出来的。
有人不服道:“荒唐!若按无罪论处,我大梁岂不是人人杀人天下大乱了?”
“是啊是啊,肖大人到底是年轻,未免太意气用事了些。”另有官场老油条,和稀泥手到擒来。
肖泊道:“我并非意气用事,是依照大梁朝的律典。既然陛下下令重审,就该将所有情节一一考虑周到。”
朝堂上还有拎得清的年轻官员,裴昭樱略放了心,遣人悄悄去查看女囚情况,以防她未等正式宣判便不明不白丢了性命。
肖泊若不是肖家的人就好了,污浊一片的官场难见一名心系百姓的官员,裴昭樱遗憾得紧,赞叹于他的眼界气度,想要收用走动又有疑虑。
和肖与澄有关的人,她怕有诈。
肖与澄头戴紫金冠,腰系长剑,等众人争了个口干舌燥后才姗姗来迟,占了主位,颐指气使。他倒是深知为官之道,左右圆融,就是不说出个立场来。
裴昭樱听得烦,过了一遍卷宗,留下了意见批条,让人传过去。
刑部侍郎一看,傻了眼:“这……殿下三思,若不杀以平民愤,岂不是叫天下男子都日日心惊胆战提防着自己的枕边人吗?”
肖泊先一步驳斥道:
“难道大人的意思是,天下男子,都如本案的死者一般,日日虐待殴打枕边人?”
肖泊记下了在场每一位痛斥人犯胆敢杀夫的官员的脸。
他们不但受了重审的皇命却懒政怠政,还在害怕,害怕哪一天作恶会被视为弱小的女子惩治,所以借机不让女子出头翻身。
正因朝堂上塞满了这些尸位素餐的废物,他母亲那样满腹才华的人才被阻绝了施展了道路,郁郁而终。
一念至此,肖泊心头酸痛难当,有恨有怨,包裹住他的躯体。
肖泊所言正契合了裴昭樱心中所想。
只不过,裴昭樱代表皇家威仪,不便与人大张旗鼓争辩,此人倒合她心意,疏通了她胸口的恶气。
又听肖泊说:
“人犯所受死者逼迫、虐打,几次有性命之虞,都是有实证的,只要证明人犯果真是被迫嫁给死者的,那么人犯的‘杀夫’罪责就不成立。”
同为肖氏儿郎,喜欢打马虎眼的肖与澄对族弟却冷了脸,冷哼道:
“哼,怎么证明?什么是证明?凭着杀人犯的一张嘴?”
亲卫悄悄地回来同裴昭樱耳语,说女囚身上虽有伤,但上过了一遍药,手头有足量的药物,说是大理寺少卿肖泊所赠,言辞之中颇为感恩戴德。
裴昭樱望了望肖泊的侧脸,正气浩然,她更好奇他的应对了。
肖泊道:
“证据,分人证和物证,人犯是被五花大绑捆上的花轿,这一点乡里街坊都可以作人证,本朝被迫结成的婚姻不能作数。”
“人证何在?不要说在豫州时有人作证,既然到了京城,就得公堂上重新审一遭。豫州说不准有人会做伪证,到京城可就没人敢了。而且,人犯母亲自然会偏颇她的女儿,不可取信。”肖与澄又下来绊子。
听得裴昭樱怀疑他们二人有仇。
肖泊沉吟了一会儿。
豫州距离京城有一段路,普通百姓又不敢得罪本地豪强,谁愿意为个非亲非故的人冒风险又千里迢迢进京作证呢,他叫差役走公账包揽证人的车马费,尽量在本地找愿意作证的人,只有个卖豆腐的大娘答应动身。
肖泊说:“证人快到京城了,原本调来的三位证人……只有一位要来,但也足够证明。”
肖与澄这回抱怨道:
“为了个妇人,可把全京城的大人物都给折腾个遍了!妇道人家,怎么不安分一点。”
裴昭樱听着格外刺耳,给亲卫使了个眼色,亲卫心领神会:
“大司空莫非是在指桑骂槐,拿话来刺我家殿下吗?”
肖与澄反而爽朗一笑:“哈哈,我是行伍粗人,说话岂能句句都过脑子,殿下莫怪。”
裴昭樱与他交道打得不少,知道这人素来喜欢打着没心眼的旗号把便宜占尽,老对手了,相看两厌。
大家打了会口头官司,消停了会儿,各自翻开律法册子和类似案例,找出想找出些支撑。
肖泊的座位挨着裴昭樱坐在下首。
裴昭樱微偏了身子,低头轻唤:
“肖大人。”
肖泊手腕一抖,很快恢复如常:
“殿下请讲。”
“孤听闻人犯的母亲在闹市惹出风波,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
肖泊心领神会,轻声道:
“是的,我手底下的人并未与她为难,老人年纪大受不得折腾,我劝她安心歇下两日,不是为了监视她,多事之秋,在外头容易被盯上。
厅上闲杂人不少,裴昭樱不便多言,拱手示谢。
肖泊亦回礼,举止有度,和肖与澄挑不出半点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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