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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妻成花灯传人,前夫他跪求复合(可爱鹦鹉)


初禾将最后一副药喂她喝下时,说了句,“三公子今日回来了。”
以往她定会开心,如今她却像行尸走肉,不见颜色……
她眼神呆呆地枯坐一旁……
过了一会,初禾过来见她神色木讷。
原本初禾是去请三公子,跟三公子说三夫人看着不大好,可三公子却神色匆忙只回了一句,‘知道了’就去了何府。
初禾说完缘由和三公子去向后,观察了一下俞画棠。
见她依然没有神情,心下虽然怨恨这个三夫人毫无魄力,但如果三夫人要是去了,对她们也没什么好处。
见她没怎么吃过东西,初禾小心问,“夫人,要吃些粥吗?”
俞画棠半天才回神,摇了摇头,原来他知道她病了……
这些时日,丫鬟们看她也许挺不过,干脆想起来就熬上一副,没想起就没有。
无力的游丝旁绕着她,这一病又拖了大半个月,期间无人来看望……
初禾这日将药煎好,一进屋就看见瘦骨嶙峋的俞画棠,如果说死人是不动的,那俞画棠此时看着就像立马要去的半死人……
整整一个月,三夫人瘦了一大圈……
苦涩的药汁刺痛她的胃,她难受地蜷缩起来。
她有时想这个大夫给她开一计黄粱药就好了,她就能解脱了……
被子盖住脑袋,夜静静地流走,四处无声……
她终究流出了眼泪,可此时她也不知道怪谁……
第一次,她想起了家乡,那个临水的泉州,去世的父母,带她来京城的堂兄……
如果父母还在,她就不用来京城,更不会认识赵琰,更不会在此尝遍心酸苦楚。
这三年的点点滴滴,此时回想起来,就是一个错误,一个不应该发生的事。
赵琰如果当时坚持不娶她,她也就能好好生活,都怪自己痴心妄想,看不懂他眼中的疏离,飞蛾扑火地过来……
第一次她后悔了,她错了,她不应该肖想天边的明月,她就应该待在小镇,过普通的一生……
这一切的因果,都是她咎由自取。
咸酸的泪水奔涌而出,她终究抓紧被子,痛哭起来。
此处无人可依靠,崩溃心死之际,她口中呼喊的依然是去世的父母,“爹……娘……好苦……我好想回家……”
她不想再喜欢他了,她好累,好绝望……
又过来几日,终究是老天怜悯她,让她从油尽灯枯中,恢复一丝力气。
俞画棠喝完药躺在一边发呆。
初禾将前些日子卖灯的钱送了过来,“那王娘子见不着夫人,便让我替她问好。”
俞画棠行如枯木,点点头,不再搭话。
这几日下人们议论的事情,即便她不想听也知道了全貌。
赵琰终于成功了。
何尚书终究无罪,却也告老还乡。
何荣锦正与京中贵族相看,可到底年岁有些大了,许多贵族不愿……
说来说去到底是自己耽误了他们……
心中的刺已经扎根,是时候拔了……

又过了几日,初禾小跑过来带着笑意,“夫人,三公子来了。”
俞画棠正坐在窗边,看着一只呆鸟,听到这消息,她没有喜悦,也没有任何回应。
赵琰进来许久,俞画棠终于回头,“有事?”
赵琰惊讶一个多月没见,她瘦成这样。
依稀记得初禾说她病了,但那时正是何尚书上述的最佳时机,他无暇脱身。
他想着后面再来看看,可后面又被其他事拖住了,等到今日他有事找她时,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以前的她也不爱说话,沉静,却是带着生气的,会想法设法与他交谈。
如今却是带些死气,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她变化这么大,那日从官员休息房中见她,就觉得她变了。
如今一个多月没见,更像是换了个人。
她并未开口,像是没有理会他的到来。
赵琰疑惑踌躇接下来要说的事,转头让初禾下去。
想了片刻,终于开口了,“上次,你也看见了,荣锦她……”
俞画棠什么也不想听,他的一切都与她无关,打断他的话,沉声道,“我们和离吧。”
“什么……”
赵琰以为自己听错了,惊心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想跟你和离。我们成婚三年,这相府我也已经待够了。三年期间所食所住,我一并还你。”
说完,起身下榻,拉开桌边抽屉,拿出一包钱。
这些都是她这两次卖灯所得,虽不多,可以能抵消她在相府花销。
赵琰听完更加疑惑,“你怎么会想到和离呢,我是做了什么事吗,让你……”
“无论你做了什么,都与我无关。公子你愿意和离吗?”她沉默地看向他。
他想了片刻,他是愿意的。
这门婚事她也是无辜,可这三年他也尽自己所能给与她能给的。
他想着迎娶荣锦,或者认荣锦做妹妹只是为了救荣锦,避免荣锦被京中流言蜚语逼迫,走投无路二自寻短见。
等到风波过去,由左相府出面为荣锦选定姻缘。
他不知她为何要和离,既然她想,那么他也不强求。
“好。”
俞画棠转身从抽屉中抽出一张纸,“有劳公子亲自书写了。”
赵琰错愕这是立马要写和离书吗?
“画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
“公子不是想娶何小姐吗,对于公子而言是美谈。可对于我而言是无法容忍的,我无权无势以后定生怨怼,不如现在就离开。”
他不解问,“我娶她是有原因……”
俞画棠打断他的话,“公子做什么都与我无关,我要一些钱。”
他再次怔愣住,凝神看了她许久,“好。”
俞画棠拿笔递给他,转头苦笑,果然在他心中她就是贪慕虚荣为了钱财而嫁给他。
和离书很快写好,俞画棠盖好手印签好名字。
赵琰从上房取出银票递了过来,“总共一千两,我换了些零碎,可在路上用。”
“谢过公子。和离书已经签好了,公子还是快送去官署,登记造册。”
他站立在她身边,抬眼看她,他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哪里都是古怪。
“此番和离,你还能去哪里。”
她却轻声说,“这就不用公子操心了。”拿起包裹便开始整理衣服。
赵琰没曾想她现在就要走,心惊不已,“这般匆忙,可是为何。即便我们和离,你也可以住在这里,这几日我都休沐,可为你安排车辆。”
“不了,现在日头还早,我想早些回泉州去。”
白依刚听说公子拿了一千两银票要与夫人和离,立马就跑去告诉了赵夫人。
赵夫人听后虽然惊讶,却也无奈叹气,“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我就不参合了。你去跟三夫……画棠说,需要什么知会一声。”
白依过来时,俞画棠已经收拾好行李,正打算离开,公子在后面静静看着,未发一语,却也分外惆怅与茫然。
赵琰看向她清瘦的身影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良久,“送送夫……俞姑娘。”
白依领命送至门口,在俞画棠要离开时,终究拉住了,“夫人,你这是为何。公子其实是喜欢你的,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
“公子与何姑娘是有些情分的,但那是以前。我跟公子许久,知道公子的性子。下人们多嘴多舌,俞姑娘不要往心里去。”
如果是以前,俞画棠一定会感动,可在侯府待了这些年,她知道每个人说话都是有目的
,“我知道你想什么。可赵琰他从未说过要抬你做姨娘,我想你也该清楚,他不愿意。”
“你是想着我走了,如果赵琰娶了一个更厉害的人回来,或者是何小姐进门。你的日子肯定会不好过。还不如让我这无依无靠的女子做夫人,你以后也不用忌惮。”
见心思拆穿,白依眼中慌乱,白了脸,松开了手。
俞画棠再也不想看这相府的任何东西,也再也不想与相府的任何人牵扯,径直离开。
行至客栈却茫然了,她虽然想着要回泉州,可没有人相伴和车马,对于孤身的她是非常危险的。
京城偌大,她能找到的只要王娘子。
王娘子听说她和离后,虽然惊讶却也惋惜,“夫……姑娘,水晶做的人,是他们没有福气。”
俞画棠道,“回泉州路途遥远,王娘子可有什么人介绍,最好能有一个姑娘相伴,来回路费我出。”
“我家那位以前也是赶车的,姑娘若是不嫌弃就将这生意给他吧。正好家里也有个侄女要回福州,不如与姑娘作伴。”
俞画棠点点头,“既然如此,就这么安排。王娘子也照拂我不少,来回的吃住就由我来出吧,路费另算。”
王娘子满口答应,望着她想说些宽慰的话,最终都闭了口。
俞画棠在客栈住了一夜,隔日一早,拿起包袱就上了马车,她也没什么东西,相府的一切她也没要,唯一带走的就是几件之前的衣裳。
周老大聚精会神地赶车。车内王娘子的侄女刚好16岁,回福州也是为了相看人家。
王需晴看着闭眼不说话的俞画棠,想起了王娘子的话,她与左相之子和离,孤苦无依,才需要人陪伴一同回泉州。

同为女子,心中不免有些同情,见俞画棠一早起来也未吃东西,便拍醒了她。
“俞姑娘,这里有些糕点,不嫌弃的话,用一些吧。无论怎样,身子还是最重要的。”
她年级小,还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俞画棠接过道了声谢,吃完后,看着窗外发起了呆。
马车行驶得快,半个时辰就出了城门。
时至暑热,路上行人减少,京城外显得荒凉,杂草在旁边的护城河长着,单飞的大雁时不时叫上几声,分外冷清。
俞画棠开口,“在这里……停一下吧。”
马车停了下来,王需晴不解也跟着她下了马车。
俞画棠在护城河旁边站了一会,突然用力将手中的玉佩扔进了河水中。
“啊,俞姑娘你……”
“咚”的一声,雪白的玉佩随着水波沉入河底,一两只蜻蜓飞转一会,河面再次恢复了平静。
俞画棠看着静静流淌的河水,涩然开了口,“……只是不该存在的东西而已。”
王需晴看着她面色不好,想着扔掉的肯定是让她难受的东西,便也不说话,陪着俞画棠在河边站了一会。
马车继续行驶,这一次再也没有停留,日夜兼程,终于在两个月后到了泉州。
周老大问她需要去亲戚家,还是回自己家,有什么忙他都可以搭把手。
临走时,自己婆子交代,能帮上什么忙就帮,一介孤女也怪可怜。
何况她路费给的多,也不能让人家女子吃亏。
俞画棠原本想着回自己的父母与泉州镇上的李家是有些交情的。
李家爷爷和她爷爷师出同门,自己爷爷去世的早、没有将灯的技艺传下来,只留下几本书。
李家爷爷的花灯手艺是泉州顶好的,她爹之前也在此学艺。
如今不能回堂兄家给他们添麻烦,不如在此拜师。
说了自己的打算后,俞画棠请周老大帮忙看了几处房子,最后选了一处三房院子,价格也公道。
周老大见她所为,吃了一惊,“你不回去堂兄家,你一个女子在这孤苦无依无靠的,万一被人欺负了去怎么办。”
她摇头感谢周老大的好意。
周老大无奈,自己毕竟也是穷苦人家,帮不上什么大忙,最后也告辞离去。
他们走后,俞画棠自己收拾了一会房子,又算了一些银钱,最后拿出些碎银,将几张银票埋在了院中的桂花树下。
天色暗了下来,她孤独落寞地坐在桌旁,将一本手札打开。
这是一本记载泉州花灯技术和花灯种类的书。
其中一页,记载的是泉州花灯的核心“天工灯”的核心技艺。
她的父亲当年也是为了寻求这项灯中的某个机关,出海造访一位大师,在回程中遭了难。
父亲没出事之前,家里卖些灯盏,日子也还好。
她突然想到,京城人只知道洛阳的宫灯精美绝伦,却不知泉州的花灯也是不分伯仲。
如今京城的一切如同黄粱一梦,梦醒自是新生,她也收起了嫁人的心思。
若她将泉州花灯的技艺传承下去,也不算辜负他父亲和祖辈的手艺人的遗愿。
过了几日,俞画棠来到泉州城的‘灯师堂’。
李家爷爷如今已经是这灯师堂的东家,听完她的讲述,沉默住了。
“你可知,民间技艺一般传男不传女。你虽有慧根,可如果将这技术泄露了出去,恐怕……”
俞画棠知道李家爷爷担心什么,温声道,“李爷爷,如今我也已经和离,也歇了嫁人的心思。李爷爷也无需担忧我将技术泄露出去。”
“说句大不敬的话,技艺的目的本为了传承。如果还需要管他是男是女,到底有些偏颇。画棠无父无母,也无牵绊之人,此生所愿就是继承父亲遗愿,传承花灯技艺。让泉州花灯名动天下。”
李须光吃了一惊,“你小小年级,遭遇不浅,心性坚韧。即便与夫家和离也并未自暴自弃,反而有所感悟,若论心性你的确适合学习技艺。”
“所谓的传男不传女也是因为女子需要经历嫁人这一遭,心性不坚韧者,以后如果用没学好的技艺骗人,倒是辱没了我们的名声。”
“可是……”
俞画棠抬头,目光希冀,“李爷爷有话不妨直说。”
“只是,如今来学艺的都是男子,即便我将你收为关门弟子,对你的名声也是有损的。”
俞画棠说,“我无心嫁人。李爷爷也知,我从京城那样的人家和离出来,自然是心灰意冷。前程往事也让画棠明白,有些东西不是仰望就能成功的,我与之前那家存在天堑,如今已经幡然悔悟。只想此生能有个技艺傍身,不落凄楚。”
“还望李爷爷能够念在画棠赤心一片的份上,收留画棠。画棠可立誓,绝不辱没花灯的手艺。”
李须光哀叹一声,“作为长辈,自然希望你还能找个人家。凭你样貌,只要说的过去,不愁人家。一旦学此技艺,他人对你的议论和流言可就多了。你要想好……”
俞画棠摇摇头,“谢李爷爷的体恤,不过画棠已经想好,自然不悔。”
说完跪拜在地、重重磕了几次头。
李须光连忙扶她起来,“不必如此,你既心意已决。我便教你,学艺之路甚苦,我也不会因为你是女子而优待。你如果吃得苦就跟随吧……”
“画棠谢过师傅……”她再次跪下,行了拜师礼。
…………
三年寒暑去往。
又是一年春日,从鲤城一带起,时至元宵都会举办花灯活动。
可今年的元宵来了一场疫病,众人宵禁不敢外出,等到三月份疫病才过去。
官府主导将今年推迟的花灯在四月底举办。
一大早灯师堂就忙成了一团。
伙计们将各家各户定的花灯从柜台取出,又将官府要的灯会花灯从楼上搬运下来。
有些不知道这些灯用处的掌柜,一个一个排着队听许甫解释。
俞画棠是最忙的。
老百姓买灯除了节日庆典,还有些是为了给小孩子玩或者照明。
每当此时俞画棠就会细心的推荐哪种灯更合适,并不会为了赚钱,让老百姓买些昂贵的针刺灯。

“师姐,你过来这边,跟他们说说这次灯师堂推出的彩扎灯出自谁手。”
俞画棠听后笑了笑,知道师弟许甫是在为她造势。
“哎,你们猜怎么着。今年这批彩扎灯可全是出自我师姐之手。你们就放心购买,我师姐手艺,泉州称第二,除了我师傅,没人敢称第一。”
人群中有人应和,“是了,俞姑娘的手艺我们是认可的。”
自从拜了李须光为师后,她便笃学不倦、孜孜以求。
跟在师傅身边,不仅将难学的技艺攻克,还自发研究出来几项技艺,短短三年,她的手艺已经是泉州人认可的。
又因为她的用料扎实,从骨架绑扎到针刺雕花她都不会敷衍。
平明百姓一年也难得有钱买一次灯,她不像其他商人,用些容易破、容易烧毁的材料,等人家买回去灯就坏,隔日又要买。
她往往还要询问别人,买灯作何用处。
一些读书人,家中贫寒,她便推荐座灯,还专门贴心做了省油的机关,刷了防水、防火的材料。
往往一盏可以用许久。
长此以往,大部分人都希望买出自她手里的灯。
也给了她一个称号,“巧灯娘子”
今年的灯会如同往常一样,依然是猜谜加彩灯。
不过今年又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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