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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妻成花灯传人,前夫他跪求复合(可爱鹦鹉)

【温柔坚强的孤女+孤傲清高世家公子】俞画棠一介孤女凭借祖辈的信物嫁给左相之子赵琰,三年期间成了一个不受宠的正妻。面对丈夫的冷漠,婆婆的无视,俞画棠终于心死和离。黄粱一梦,梦醒自是新生。她创新花灯形式,打破传承壁垒。她美貌、睿智又坚强让男主刮目相看,惊心佩服。终于有一天,他鼓起勇气,说他动了想跟她再续前缘的心。可她却淡淡笑着,“大人家室高贵,龙章凤姿,我只是一阶花灯手艺人,门不当户不对,不合适。”……男主:夫人别走,从前是我眼瞎……

左相府的静雅堂一大早就忙碌起来。
丫鬟初禾拿着篾丝心中嫌弃地递给端坐的女子,“三夫人,这花灯哪里买不着,何必偏偏要自己做。何况,三公子他……”
他也不见得喜欢你送的东西。
初禾到底还是没敢将这话说出口。
俞画棠没有理会丫鬟未说完的话,她目光凝在那页‘方锦纹’图样上,昨日婆婆说赵琰明日下午就会回来。
赵琰授命去工部建造工事,因工程紧,食宿便都在工部,如今已有两个月没回来了。
身为左相的公公原本就不满意他接下工部的活,想让他进翰林院,两人也有过几次吵闹,可到底还是没扭过赵琰的决定。
她想起了,他心情不好时就会看着房中的灯,欣赏着烛光的跳跃,过不了一会他也就平静了。
这一点,没人告诉她,是她偶然间发现,如同此时她压住心头的紧张和期待,想在他明日回来前做一盏泉州彩扎灯,他见了也会开心吧。
两个月前他走时就不高兴,不知如今回来又是怎样,她全心全意地想着他相关的一切,倒是忘了初禾探究的目光。
这些丫鬟们本就不想待在静雅堂,她只能尴尬地一笑,“这儿也不用你忙了,你下去吧。”
初禾稍稍行礼,急不可耐地走了。
初桃原本在院外清扫落叶,见初禾大摇大摆地从垂花门出来,坐在石凳上。
轻道,“再怎么样,她也是三夫人,你这给主子脸色看的样子要是让人知道,少不了你罚的。”
初禾撇撇嘴,“就她这从小镇来的孤女,谁在意。”
“分在这院落本来就没盼头,三公子又不喜欢她,她也没什么钱,我们这些静雅堂的丫鬟连相府看大门都比上。”
声音也不小,俞画棠依然装作没有听见,她取来篾丝,十指翻飞,按照方锦纹图样,将菱形骨架做好。
彩扎灯最看重的就是骨架,这菱形骨架缠枝勾连,如冰裂纹里绽出画,端的是‘方方相套,锦锦不绝’的古意。
这也是赵琰喜欢的。
她虽然没有京中贵女有才华,但基本的诗词文章还是知道的,也知道京城的公子喜好低调含蓄有古韵的物件。
待扎好灯架雏形,便是制作浆糊。
泉州彩扎灯浆糊是要用上好的糯米磨粉,兑了桃胶与明矾熬制的,冷却后透亮如琥珀,粘物也不会留下痕迹。
俞画棠自从被夺中馈后,每月也只有几两月银,丫鬟婆子也见风使舵,她有时使唤免不了要给些银子,上好的糯米粉是买不起的,只能用一般的。
桃胶也是今早天还没亮时,趁没人看着,她从树上刮下来的。
浆糊好了之后,便是在在宣纸上依照图样勾勒方锦纹底稿。
俞画棠描样功底不好,爹娘去世后,也没人教过,这会聚精会神描出一张样后,也舒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铺锦’是最要精神的,一大早就忙了这么会,她也有些饿了,“初禾,拿些清粥过来。”
院外的初禾一听这清凉的声音,努了努嘴,跟初桃道,“你就看吧,我猜的准没错,三公子还是不会歇在她房中。”
“前几日三公子有些不舒服,赵夫人立马就让贴身丫鬟白依去了,屋里这位都瞒在骨子里呢。要不是三公子说工部不方便女眷,白依就是姨娘了。”
初桃露出同情的目光,到底没说什么,继续打扫院子。
日头渐渐爬了上来。
俞画棠将裁剪齐整的绫缎覆于底稿上,用细剪刀依线裁下,这些绫缎还是前几月二嫂分发冬衣,她攒下来的。
后面又是套纹和粘纹。
午时三刻,等最后一片缠枝纹贴上灯面。
俞画棠退后半步,就着日光端详:菱形方锦纹如棋盘铺陈,缠枝从每个交点生出,她还是没有辜负技艺人的名声,至少这盏彩扎灯样式是过关了。
点燃烛火,烛光透过绫缎,将方锦纹投在白墙之上,她想象他看着这盏灯的样子,定是目若朗星。
这一晚,她辗转反侧,没睡好。
第二日,她很早就起床,换上昨晚就选好的藕丝裙,浅紫掺粉的颜色,若菡萏初放。又让初桃为她梳上京城流行的飞月髻,带上成婚时婆婆赏的缂丝玉燕钗,见铜镜的人颜色稍白,又抹了一些胭脂。
她平时几乎不装扮,这会就显得十分刻意,只要别人一看就知道她什么心思。
她又想起了二嫂接管中馈时,他说的话,“平时谨言慎行。”
她应该很谨言慎行了,成婚那年,婆婆将中馈交给她,她一介孤女,只有堂兄教了一些简单珠算,还管不了相府这么大笔帐。
可想而知她算错了钱,那日外房的丫鬟不知要做什么事,塞给她一个荷包,她忙得头昏脑涨,又不敢向赵琰求助。
当下,就被下人诬告她中饱私囊,她才来几日人都认不全,自然百口莫辩。
赵夫人冷了脸,打发了丫鬟,又让二嫂徐元仪掌管中馈。
二嫂徐元仪是京城贵女,八面玲珑,端庄优雅。将她这从小镇来的孤女,衬托成了泥。
三年过去,她如今也想通了,婆婆本来就没想让她掌管中馈,不过是让她明白,她与京中贵女的差距。
原本她该怨的,但一想到赵琰,她也就不那么怨了。
她从镜中又仔细瞧瞧,唯恐胭脂太艳丽,又用手指轻轻擦拭一些。
从上午到下午,再到日落。
他还没回。
晚饭后,夕阳西下,院落清冷,外院还是没听见有人传唤的声音。
她无奈看着桌上的彩扎灯,又让初桃去看看,初桃回来说,三公子还未回来。
俞画棠只好再等着,一个时辰过去了,天黑了,彩扎灯里的蜡烛也烧完了,他还没回。
直到二更天,凉意袭来,他还没回。
难到是婆婆记错了日子,赵琰不是今日回。
她犹豫许久,还是来了赵夫人的院落。
春华亭正房早就熄了灯,只有一两个管事丫鬟在收拾东西,初红见她提着灯笼,就要出声,初黄立马表示禁声,小步走来,轻道,“三夫人,有什么事吗?”
俞画棠平时说话也不怎么大声,这府内和她说话的人也少,她本就小心谨慎。
这会也知道婆婆定是睡了,就越发小声问,“我过来是想问,三公子可有说下次什么时候回,今日一整个下午也没见着人,婆婆是不是记错了日子。”

第2章 去了何府
“三公子不是去了何尚书府了吗,下午不就让你跟三夫人说一声。”初黄看着初红。
初红这才想起,可也只是不满道,“下午我忙着给夫人制香,忘了。”又朝俞画棠道,“三公子说他去何尚书府,兴许要很晚才回来。”
俞画棠听完,垂下眼,轻声道别,又原路返回。
她这才意识到他是为了何尚书才回来的。
赵琰与何尚书的千金乃是青梅竹马,何尚书在政事上分外支持他。
即便她不怎么出门,她也知道朝廷有人诬告何尚书贪污,何尚书为了不连累自己女儿,立马为何荣锦联姻,选的是永昌侯府的二公子。
何尚书与左相本是同朝好友,赵琰与何荣锦又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他应该是很担心吧,敬重的长辈被人诬告,昔年的青梅要与他人……
她边走边想,刚刚一路走来有不少丫鬟见她的装扮,估计所有人都知道她在等赵琰。
可他却去了何府,这样显得她如何可笑……
如果没有她,赵琰该娶的
人就是何荣锦,一个左相之子,一个尚书之女,从小性情相投,该是多么的才子佳话。
三年前,泉州一位五十的老爷在街上看见了她,便到家中来提亲,说是第十四妾室。
那老爷家财富贵,当晚就围在了她家的院子。
堂兄俞回和侄儿好不容易打晕几个护卫,拿着一块从来没见过的玉佩带着她来到了京城。
俞家在几十年前也是官宦人家,只是人丁凋落,到她父亲这代只有她一个女孩,后遇上海上风浪,俞画棠就成了孤儿,幸得堂兄一家庇护才长大成人。
赶往京城的路上,堂兄告诉她,在许多年前,俞家的祖辈和赵家的祖辈是同窗、同朝好友,之前还订过亲事。
但因为俞家得罪了权贵,被外放泉州,两家才没了联系。
她拿着那枚定亲的玉佩站在左相府时,全是忐忑和不安,堂兄安慰她说可以碰碰运气,说不定他们家会认。
果然,赵家的祖父立马认同了这桩婚事,可赵琰不喜欢她,何荣锦也等到今年才被家族联姻。
可是,当时她来到左相府不是有意的,她只是走投无路,也不知他和何荣锦的事……
可没有人会这么想,所有人都认为她贪图荣华富贵。
他也这般想……
她回到静雅堂洗去一身颜色,坐在床上,透过轩窗朝外看去。
夜风孤零零地刮着,天地漆黑一片,说不出的惆怅向她袭来。
他会在干什么呢……
何姑娘哭了吗……
他会安慰她吗……
时间在滴漏中流逝,这么晚了还没回来,难道他还要在何府过夜吗?
她心中一紧,捏紧了被衾一角。
夜风继续刮着,寒月照着她一人。
这时,外院传来响动,她仔细聆听……
公爹早就回来了,大姐早就嫁了,二哥平时不喜宴席一下朝就会往家赶,四弟虽然爱玩,但四弟妹何灵妃手段了得,四弟也会在天黑前回来。
这会,只有他了……
她一扫刚才的惆怅,走出房门,听着旁边侧房兰苑的动静。
成婚三年,他都是住在兰苑。
从静雅堂过去其实很方便,从拐角穿过一片竹林就到了。
可她应该用什么理由去看他呢,费尽心思做的彩扎灯,这会送过去,是不是显得太过刻意,以为她是为了目的而来……
暮春的夜里,还是有些冷的,赵琰已有两月没在家住,明日的衣服会够穿吗,会不会需要新的。
虽然他的丫鬟白依会准备,可她还是他的夫人,亲自送会不会显得更有诚意,应该会吧……
她说服自己,从柜中拿出几件初春的衣服,往兰苑走去。
路过竹林时,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地排练等会要说的话,只要说明是送衣服就行了。
她紧张地心跳不止,又停在竹林平复心情,继续走去。
一进兰苑,她就看见一道清俊的身影,他散下了发髻,在这深夜如同天上仙人,他正依靠在长廊处,抬头望着舒月,月光流水似的洒在他脸上,说不出的让人心动。
她呆呆看着,忘记了继续迈步。
此时此情,让她回到了三年前,那天他也是如此的芝兰芳琼,对着她不自在的脸礼貌地叫了声,“俞姑娘。”
这边的动静,打断了他的思维,他看了过来。
俞画棠紧张地看着他,半响才开口,“夫君……你回来了……”
她心中有些挫败,刚刚鼓起的勇气,在见到他时,就没了。
他忽略她的神情,淡淡道,“这么晚了过来,有事吗……”
俞画棠想起来了,连忙道,“夫君许久没有回来,我怕春日的衣裳不够,拿了几件过来……”
“这边有衣服,丫鬟们也会安排好。”赵琰边往房门走边说。
她有些手足无措,站在轩廊中不知如何是好,见他的样子并不是想来跟她说话。
她自嘲地想,如果是文采斐然的何荣锦,他怕是会过来跟她谈天说地吧。
即便是丫鬟白依,他可能也会过来说几句话……
良久她找回自己的声音,“夫君,明日……”
“明日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赵琰打断她的话。
他的语气是这样的疏冷,即便有些不耐烦,可依然维持着礼貌。就像第一次见他时,他即便不悦还是礼貌地跟她说话。
他真是修养良好的贵公子,不让人下面子。
三年前她可能听不懂这些话外之音,如今她也耳濡目染明白了,她来这里,打扰到他了。
她突然有些后悔,今夜为什么要来这里,如同手中的衣服,她也是多余的。
白依听见动静,正好从房中出来,“三夫人过来啊。”见她手中衣服,“夫人辛苦了,公子的衣服奴婢一早就备好了。”
看看连丫鬟都会提前做事,她一个夫人这会倒是显得有些愚蠢了。
她有些待不下去,不再看他,也不再看白依,“夜深了,夫君早些休息……”
说完学着京中贵女屈膝行礼。
她之前没学过这些,第一次给婆婆、大姐行礼时还闹了笑话,后面她便偷偷练习,直到在镜子见到端正贤淑时,她才满意。

赵琰没看这边,抬脚要进房门,白依侧身过来,正好挡住了俞画棠的视线。
她想她的确该走了,这里也没人希望她待下去。
她转身往回走了几步,就在拐角处,“衣服放下……”
他往后折了回来,看向她,叹了一口气,“东西拿来了就放这里,回去时,小心些……”
原本的纠结和失意全被打散,如水中的涟漪轻轻波动四周,她将心中微开的花合拢,压下喜悦,努力平静说,“好。”
白依立马走了过来接过衣服,“有劳夫人了,夜深了夫人也早点回去休息……”
俞画棠愣愣地看着白依有些大力地将衣服拿走。
她想了想她为自己的夫君送衣服,他们为什么这般客气,客气中带着她熟悉的不悦和疏离。
她不知白依会将衣服放在哪里,这些衣服其实也不是最新式样的,他在她房中过夜屈指可数,不过三次,她没有多少他的衣裳。
今日用这借口,下次她也不知该用什么借口了。
每次想到这些她就不知该如何,心中堵塞,她偷眼看了一眼赵琰,他正看向院中,没有理会她们之间的波折。
她呼出一口气,不管如何今夜还是有收获的,至少他刚刚说让她小心,这就够了,“夫君,我走了……”
赵琰没有回话,转身回了房中。
她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他散下的长发,踏入黑夜中。
夜更深了,空气中飘来了雨丝。
初禾抱紧手臂朝初桃嘟嘴道,“看我没说错吧,三公子肯定不会来三夫人房中。白依可是夫人亲自挑选的大丫鬟,做事挑不出错。”
“我们夫人这会巴巴地赶过去,说送什么衣服,谁看不出她那点心思呢。”
见俞画棠朝这边走了,立马又换了语气,“奴婢之前就说夫人不必去,夫人你自个不信,偏要白跑一趟。”
初禾作为丫鬟敢跟主子这么说话,如果是二嫂肯定是要打发她出府的。
可她一介孤女,嫁过来来时身无分文,婆婆见她寒酸,就将新买的俩个丫鬟送给了她。
这三年,别的丫鬟跟着各自的夫人,平步青云,只有她们二人跟着她凄凉地在这住着。
她们二人自是怨怼,初桃虽然不明面说,但暗地里也羡慕其他房的夫人出手阔绰。
她是相府最边缘的人,除了必要的家宴和节日,她几乎也没出过门,也没跟相府的其他人闲聊过。
下人们也基本没把她当回事,一些吩咐,初禾听见了就做,不想做的就当做没听见。
她自幼孤苦,不知如何管教下人,也不知如何笼络人心。
她的丈夫每日忙着家国大事,也没关注过这些细小的问题,即便以后知道,恐怕也会叹气,说她无能吧。
回到房间,洗漱完,便让两个丫鬟去睡了,但她却睡不着。
其实她很多时刻都是难过和伤心的,可无人去说。
自己的夫君有事去了其他地方,也没人来通知她。
为他送去衣服,所有人都觉得多余……
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却去了自幼一起长大的姑娘家,也从来没有想过,
她会不会乱想……
也许所有人都觉得她不够格吧,所以没人在意她的心情……
但好在他还是跟她说了关心的话,她心中微透出一股甜蜜,在这漫漫长夜里,带来一丝温暖,如同婴儿被母亲哄睡般,她咀嚼着这一丝甜意睡下。
第二日,俞画棠按照惯例去给婆婆请安,伺候她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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